第8章

關翼最後也沒有離開。

奪門而出的是徐斯哲。

憤怒的alpha知道自己無法徹底狠下心把這個虛弱的男人扔出門外,于是他選擇了自己離開。

門被關上的時候發出了巨大的響聲,這聲巨響砸碎了關翼的心,也隔絕了兩人。

Omega傷心欲絕的哭聲在屋子裏響起,徐斯哲有些無力地滑坐在門邊,他靠着門,聽着關翼的哭聲。

他知道的,關翼以前不是這樣的人,關翼的性格根本就不像現在這般軟弱,甚至很少放聲大哭。

這個Omega是嬌生慣養的,但他也有自己的倔強,不喜歡的人就是不喜歡,即使當年徐斯哲想盡辦法追求他,關翼也沒有心動,也沒有多看徐斯哲一眼。

當年先心動的人是徐斯哲,他在宴會上無意一眼,便陷入了愛河。

他對關翼一見鐘情,此後開始了猛烈的追求。

可關翼始終沒有心動,他甚至沒有回應徐斯哲的追求,簡單來說就是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

就在徐斯哲想要放棄的時候,一場意外打破了屬于他們之間的特別的平衡。

徐斯哲被人下了催情藥,他被迫提前喚醒了alpha發情期,就在他打算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間門。

他沒有回應,但随後便有人打開了。

是關翼。

徐斯哲倏地擡起頭,眼睛通紅地看着關翼,他聲音嘶啞地說:“滾出去!”

關翼遲疑了些許,但沒有離開。

徐斯哲此刻正煎熬在發情期裏,所剩無幾的理智讓他遠離門口的Omega,他不能傷害關翼,這是他心動的人,他要控制住自己。

可下一秒,他就聞到了屬于關翼的信息素。

等他重新清醒過來的時候,關翼渾身痕跡地躺在他的身邊。

Omega的嘴唇紅腫,身上有些發燙,那些吻痕、咬痕、掐痕更是看起來慘不忍睹。

他強奸了自己心愛的人。

他完全标記了關翼,而關翼也完全标記了他。

他們完成了對于alpha和Omega來說人生中尤為重要的一項舉措。

可徐斯哲深知,他們并不相愛。

和事實讓他有些手足無措,關翼并沒有生氣,沒有憤怒地将他告上法庭,而是冷靜地和徐斯哲提出交往。

交往後的生活依舊平淡,但徐斯哲已經滿足,因為他知道關翼并不愛他。

可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多了,關翼似乎也放下了那層防備,慢慢地開始接受徐斯哲,開始關心他,心疼他。

沒多久兩人便決定舉辦婚禮。

可就在徐斯哲真的以為關翼愛上他,是真的因愛而跟他結婚的時候,一個U盤打破了他的美夢。

在他和關翼的婚禮上,原本應該是父母祝福的視頻不知何時被換成了偷拍的照片。

是徐斯哲的Omega父親和另外一個高大男人在一起的照片,他們一起生活,一起逛街,相擁着接吻,甚至赤裸着身子在窗邊做愛。

徐斯哲的alpha母親在看到這些照片以後便昏死過去,Omega父親蒼白着臉,臉上的表情帶着慌張和不知所措。

徐斯哲沒有慌,他很冷靜地安置好了父母,安排好了來參加婚宴的客人。

等到一切解決後,他把關翼拉到了房間裏。

他問,是你說漏嘴了嗎?

關翼異常地慌張,顫抖着嘴唇,嘴巴一張一合地說着話。

徐斯哲聽到他的話腦子一嗡,随後便像是被人從頭頂淋了一盆水一樣,渾身冰冷。

“我只把這個事情告訴過你,沒有其他人會知道。”徐斯哲沙啞地說,擡眼看着關翼,“我還抱有幻想,是你不小心說漏嘴被你那個哥哥聽到了…”他笑了一聲,笑聲格外地刺耳。

“那結婚呢?”他突然問,“結婚也是為了接近我,然後趁機幫你的好哥哥獲取情報?”

關翼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徐斯哲已經沒有耐心。

他眼睛通紅地看着Omega,“我明白了。”随後便推開Omega,轉身離去。

事情發生之後徐家一片混亂,公司裏的董事嚷嚷着尋一個說法,Omega父親躲在屋子裏不肯見人,alpha母親又一直昏迷不醒。

徐斯哲每天奔波于公司和醫院,他沒有空閑時間再去和關翼糾結,也沒有精力去質問他的Omega父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阿哲…”突然一天,徐斯哲的Omega父親喊住了他。

徐斯哲停住了匆忙的腳步,沉默地看着他的Omega父親。

“我…”Omega男人猶豫了一會兒,“我想跟你解釋…”

“不用了。”徐斯哲打斷了父親的話,“我早就知道你出軌的事情,不用再跟我解釋了,等媽媽醒過來你再跟她解釋吧。”

“不是這樣的!”男人說,“我,我…我是出軌了,但是對婚姻出軌,我沒有對你的母親出軌…”

徐斯哲握緊手,臉上湧起憤怒。

“我和你媽媽結婚不是因為愛…我不愛她,我從來都不愛她…”臣舟解釋着,臉上帶着痛苦,“我和你母親在一起是因為我被她禁锢在身邊,我沒辦法離開,我欠了她很多…”

他說了很多,把當年的事情完整地告訴了徐斯哲。

徐斯哲感到難以置信,他活了二十多年,突然被告知自己的父親并不是父親而是母親,喊了二十多年的母親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而照片裏的那個男人才是他真正的父親。

“不可能!”徐斯哲否認,“怎麽可能?母親怎麽可能會同意讓你生下別人的孩子!”

臣舟:“你不是知道的嗎?你母親的精神狀況。”

這下輪到徐斯哲沉默,是的,他們一直都知道,徐斯哲的母親有着嚴重的臆想症和狂躁症,她也因此搬離了父子兩人的家,獨居在療養院裏。

“你母親當年的病情還沒有那麽嚴重,她帶我離開孤兒院,也讓我上學。”臣舟說,“她幫了我很多,是我的恩人,可我始終不能和她在一起。”

“可誰能想到…”

誰能想到她竟然拿自己的性命來捆綁臣舟呢,即使臣舟已經被其他alpha标記,她也不顧一切地要和他結婚。

婚後沒多久臣舟便産下一子,徐斯哲。

而他心愛之人卻因他盛大的婚禮而憤然出國,一走就是十幾年…

當年的事情太過荒唐,臣舟本不想告訴徐斯哲。

“對不起。”臣舟說。

徐斯哲轉過頭不願和他對視,只幹巴巴地說:“我走了,公司有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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