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郎其對有意,妾心卻無意(三)

“只是想逗逗你。你竟如此認真。”慕景容從宋之晚身上下來,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爺怎麽可能會喜歡你。”

接下來的好幾天裏宋之晚都沒再見過慕景容。

她在樂的清淨的同時也有些無聊,故而找了陸正易陪她練武。

自從那天慕景容跟她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她也不知為何腦袋裏總想着那幾句話。“看不出來麽,爺現在又喜歡你了……只是逗逗你……”

來來回回、反反複複,弄的她心情特別不好。

以至于在跟陸正易比試時,都走了神兒。

陸正易一掌打過去,宋之晚連躲都沒躲。順勢,掌風一緩扶住宋之晚的後背,不至于讓兩人都倒地。

穩住之後,宋之晚跟慕景容的位置有些微妙。回神,立刻将自己身前的陸正易推開。四周瞧了瞧,院子裏只有如月、如星,摸了摸胸口,跟陸正易對視了一眼,陸正易點點頭勾起一個笑容,忍不住道:“你在這後院中待的倒是比以前小心了些,也女人了些。”

宋之晚白了他一眼:“陸護院有些話該說不該說,您都該明白。”

“恩,是。”陸正易笑的神采飛揚,雙手作揖:“皇子妃教訓的是,那在下先下去了。”

陸正易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麽,退了回來:“皇子妃,在下在外面得了些好玩的東西想送給您。”

“想走後門送禮?”宋之晚挑眉。

“額……算是套近乎吧。”陸正易汗顏,從自己懷裏掏出來一顆草編的球狀東西道:“這在大慕叫蹴鞠,不知你玩過沒,沒事可以在院子裏踢一踢,上瘾了比武功還好玩。”

“是嗎?”宋之晚低頭看着手裏圓圓的東西,這個她在大金是未見過的,真比武功還好玩?

“皇子妃先自己琢磨着,得空了在下再教您。”

說完之後陸正易便退了出去,宋之晚手裏把玩着球,又問了問如星、如月玩法,玩了兩局,确實還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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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慕景容書房裏多了個人。

純主子依偎在他懷裏一張臉笑的明媚動人:“爺,最近幾日你對妾身可是冷落呢,今日怎麽有空叫妾身來?”

慕景容一張臉沒有表情,并沒有因美人在懷而高興些,甚至冷着一張臉:“剛剛你說皇子妃過的挺開心的?”

“是啊。皇子妃的院子裏是咱們後院最熱鬧的,經常笑聲連連,讓人好不羨慕……”

慕景容一張臉更陰沉起來。

傍晚,如月拿了一張信封來到宋之晚面前。

“主子,這是陸護院給您的。”

宋之晚打開信封,裏面就寫了幾個字:“月上枝頭,人約黃昏後。”

宋之晚左右看了看,除了上面幾個字之外其餘沒什麽特別的。而且這事兒也不像是陸正易能做的出來的。

“如月,這是陸大哥親手給你的?”

“不是啊,是一個護院給我的,說陸護院轉交給皇子妃。”如月抻頭望了一眼信上的幾個字,不由張大了嘴巴:“這是……”

第十八章 月光色朦胧,人約黃昏亭(一) 謝謝飄飛天下葡萄酒O(∩_∩)O

宋之晚趕緊捂住她那張嘴,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

如月點點頭,小聲附在宋之晚耳邊道:“主子,陸護院這是要作何?”

宋之晚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咱們去不去?”

“去是要去,至少要看看是誰請的咱。”

“主子咱要怎麽辦?”

宋之晚附在如月耳邊悄聲吩咐了兩句,然後又讓如星去端些飯菜來,早早吃完午飯,早早去看戲。

吃過晚飯,宋之晚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頭上只挽了個髻,便獨自一人出門了。

若是她沒猜錯,信上說“月上枝頭”,那便是此刻月亮剛剛高于樹梢這個時辰。而人約黃昏後,便是後院小湖邊的黃昏亭了。

宋之晚一路上連燈都沒掌,走的隐蔽。

差不多走到黃昏亭的時候找了個灌木叢生的位置直接蹲坐在地上等着看好戲。

那邊如月已經穿着她的衣服在黃昏亭內坐着了。

黃昏亭內點着一盞微弱的燭燈,如月面朝湖面,風輕輕吹過帶起衣裙,倒是很好看的一番風景。

宋之晚想,若是讓如月相好的看到這個場景,肯定早就跑上去一把摟住了。

過了沒多會兒果然看到一男子一步步地往亭子上走去。

因為隔得有些遠,又是黑夜,宋之晚看不清楚那男子的面貌只能靜等着看接下來的情況。

宋之晚正仔細地瞧着亭子裏的兩人呢,忽然一只胳膊伸了過來,一股力氣直直地将她往後拉,然後跌進一個人的懷裏。

正要動手,卻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怎麽是你?”

“怎麽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陸大哥,難道也是有人傳我話讓你來這兒?”

陸正易對着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将她往下按了按藏了藏,附在她耳邊悄悄“嗯”了聲。

而亭子裏的如月跟替陸正易而去的肖灑也已經聊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宋之晚也大概明白了,看來是有心人要陷害她與陸正易有什麽不軌之情了,便只等着來捉奸的人了。

果然,不一會兒一小隊人舉着火把聲勢浩大的往這邊而來。

火把照亮了周圍,宋之晚也看清楚了來人,竟然是慕景容跟純侍妾,微微眯起眸子将自己的身子再往下藏了藏。

陸正易抱着懷裏的人,不知為何心情有些異樣。

見那邊響起許多說話聲,顧忌少了些,他便悄聲在她耳邊道:“看來這後府中有不少人想置你于死地。”

女子犯七出之條中最為嚴重的便是淫亂男子,這是想設計逼着休掉她還是直接亂棍趕出去?

可是此人想法有些過于簡單了,先不說其他就只說她與慕景容的身份,也不是那麽可以輕輕松松說休妻就休妻的。

而慕景容那一身的黑氣,也是相信她真與人私通了?

宋之晚愣怔怔的看着遠處,也不知為何竟越看心中越是憋悶,忍不住嘆了口氣。

“咱們逃脫了一劫,怎麽看你不開心?”月光打在陸正易的臉上狹長的眸子含着笑意,特別溫柔,只是宋之晚看不到而已:“難道你還想讓他們抓個人贓俱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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