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樣的。那個實琪瑠,為了見姐姐一面就想溜進北高去呢。所以從某個地方弄到了制服。可是結果沒能得逞就折回來了,無意中碰到了我,我又無意中聽了她的故事。啊,然後……”

肩膀被拍了一下。

“可以了。”

鶴屋學姐好像很高興似的笑了,

“要解釋起來,說的人聽的人都很累呀。她是實玖瑠的妹妹的話,當然和實玖瑠長得很像啦。只要留宿她就可以了嗎?”

“還有,她的事先別告訴朝比奈學姐。”

“當然了。知道的啦。”

“那個……”

朝比奈學姐像是擔心被冷落了似的。

“真的可以嗎?鶴,鶴屋同學?”

“嗯。當然可以了。來,實琪瑠,這邊這邊,我帶你去看看獨間吧。”

鶴屋學姐拉着朝比奈學姐的手,像要把她拽起來似的向日本庭院走去,在那之前,向我使了個眼色,我的心不由得像被射中了似的。

獨間兒的構造幾乎與上次招待我們的雪山別墅裏的東西一模一樣。據鶴屋學姐的說明,那個別墅是照着這個獨間兒建造的,較是說這邊是複制的模本,類似于本家。真的像是住起來很舒服的一層和式房間。

端坐在榻榻米上的朝比奈學姐就像放置在這個樸素的庵裏的法國人偶

多虧鶴屋學姐開了暖氣,房間裏的空氣也暖和起來了.有點不想動彈的感覺。

鶴屋學姐向我們說明擺放在璧裏的挂軸.告訴我們放被褥的壁櫥在什麽地方,然後說了聲“我去端杯茶過來”,就向房走去。

“總算安傾下來了。”我說到。

“嗯,幫了大忙了。什麽時候一定要好好謝謝鶴屋同學。”在這裏變成了朝比奈實琪瑠的朝比奈學妞乖乖地贊同了。

“實琪瑠啊,這個名字也不錯呢。”

她終于露出了笑容:

我在榻榻米上伸開腿,看着古色古香的電燈。然後想了一朝比奈學姐的名字。

直到鶴屋學姐抱着裝滿了茶杯、水壺和衣服的筐回來。

鶴屋學姐遨清我也留下來吃晚飯,可是我連續兩天在外面飯可能會惹老媽生氣,所以表明了我要問家的意思。也許因為朝比奈學姐的住處安排妥當了,我像掉了魂似再這樣磨磨蹭蹭下去,很可能決定今晚就在外面過夜了。我把朝比奈學姐留在獨間兒,走了出來。鶴屋學姐假稱送我也跟了出來,她這麽說,

“哎呀,像實玖瑠又不是實玖瑠。應該說,有種好像不實玖瑠卻是實玖瑠的感覺?對啦。跟今天在學校見到的實玖瑠是不一樣呢?”

已經說了她們是雙胞胎啦,學姐。

“啊哈哈,是啊。就這麽辦吧”

鶴屋學姐跑到我前面一步半左右,向着大門的方向走去。

看着那晃動的發髻的背影,我想我非問不可。

“鶴屋學姐。”

“什麽? ”

“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你,經說過朝比奈學姐和長門,sos團的成員不一般是吧?”

“是啊。”

長頭發的學姐猛地跳了一下,回過頭來。咧扮嘴的笑容就算只是星光也足夠燦爛了。

“阿虛.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喲。嗯,不過還是有一點不同吧至少,我和阿虛啦,就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之間的朋友咧。”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鶴屋學姐既不會問多餘的事,也不會想去調查朝比奈學姐是什麽人。

“為什麽?”

鶴盡學姐把手編進短上衣的袖子裏,哇哈哈地笑了。一我呀,只要看着很快樂的人就會覺得快樂呢。找喜歡看着大口大口地很香甜地吃着自己做的飯的人啦,哪怕是不認識的很幸福的人啦!嗯,所以我看到春日就感覺特幸福。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她看起來不是特快樂嘛!”

你不想加人到他們當中去嗎?光在一邊看着不是太寂寞了嗎?

“嗯—— 我呀看電影什麽的經常會覺得特有意思,可是我并不想自己去拍電影啊,只要看着就夠了呀。觀看世界捧球錦标賽啦,頂級保嶺球大賽的時候,我也會非常熱心地給他們加油鼓勁,可是我不會想“哇!那也要打那個!” ,然後就加人到他們當中一起打。看着那些人真的好全力以赴,我的心情就很好了。總之那也不适合找啦!因此我要于自己能幹的其他事!” 從某種意義來說.這種想法正好和春日相反啊。只要是有趣的事,那家夥無一例外地都會投身進去,不管什麽事都想試着自己幹呢。

鶴嘴學姐滴溜溜地轉動着大眼睛,

“跟那一樣!我看着實玖瑠、春春、有希、古泉君和阿虛,覺得很有趣啊。我喜歡看着大家一起忙乎的樣子!而且,我也喜歡那個在旁邊看着你們的我白己呀!”

毫不做作的笑容和聲音。這個人在說心裏話。就站在她身邊,似乎連我也變得快樂了。

“所以我很喜歡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我想春春一定也知道呀,所以才不會硬把我拉進去。一共五個人,人數都湊齊了呢!”鶴屋學姐又跳了一下,轉回門那邊。拖着長長的頭發。

“想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找出答案來是不可能的。光是自己的事就夠我忙的啦。”

她扭過頭,送給我一個秋波,

“阿虛,你要好好加油噢。人類的未來全靠你啦”

鶴屋學姐這麽說着,微微動了動嘴角,盯着我看了一會,然後象是忍不住了似的格格地笑了起來。從那毫無惡意的孩子般的笑聲中.我覺得這個快活的學姐說的話是開玩笑的。

鶴屋學姐嘿嘿地按着肚子,擦了一下外眼角說,

“嘿,實玖瑠一定會跟随你的吧!不過,可不能淘氣呀。就那個是不允許的啦!要淘氣的話,就對着春春好了。只是直覺,嗯,我想她一定會原諒你的啊。”

只有這句話一定是認真的吧。不知道為什麽,真有了那種想法。其實并不是真的想幹什麽啦。

向鶴屋學姐道了晚安,我就騎車走了。可是不一會兒就煞住了車。

“晚上好。”

因為從路的黑暗處走出一個家夥,擋住了我的去路。

“你也辛苦了。在我看來.不太贊成把鶴屋學姐也卷進來。要說安全,的确沒有比這裏更安全的地方了”

兩天不見的這副無可挑剔的笑容,是古泉一樹的爽朗英俊笑臉。

“喲,真是奇遇啊。”

“可以那麽說。想來可以說,從我和你最初交往的時候奇遇就已經開始了。不,你和涼宮同學開始的時間更早吧。”

古泉象是跟我打招呼似的擡起手走了過來。你,半夜的,一直躲在路旁等找嗎?要是被人誤認為是精神變态者被報苦,你也無話可說呀”

呵,古泉輕聲地笑了起來。

“你好像在幹什麽很有意思的事啊,又沒有我的份嗎?” 我嘆了口氣.呼出的氣變白了。

“這是我和朝比奈學姐的問題。不關你的事。你老老實實找你的‘神人’不就行了嗎?”

“那個也很久沒找了呢。有時候也想象現在這樣散散步。”

大冷天的夜裏也不帶只狗就出來散步,也太沒有創意了吧。

“話雖如此,你出現在這裏應該不是偶然吧。”要說是偶然的話,也太巧了吧。

“什麽事”

這麽問之後,就更改了提問內容。

“哎呀,要說是什麽事,大概都明白。你都知道些什麽?”

“是有兩個朝比奈學姐的事嗎?”

古泉犀利地指出了重要的事實,

“然後,你是怎麽跟鶴屋學姐解釋的?說是雙胞胎嗎?該會說出真相了吧?”

“好像兩條路都行得通呀。”

“是啊,因為對方是鶴屋學姐嘛。”

說得好象很自然似的。鶴屋學姐到底是什麽人?那個開朗學姐,她好像什麽都明白,又和我們保持着微妙的距離。

“上面指示我們不要對鶴屋學姐下手。”

古泉帶着些許認真,說:

“她到底和這事沒關系。本來和我們應該也沒有什麽交叉,可不知道是出了什麽差錯,竟然讓我們相互有了接觸。真不愧是涼宮同學,可以這麽說嗎?”

從哪裏開始出了差錯?鶴屋學姐和朝比奈學姐同在一個班嗎?還是從幫助我們一起打業餘棒球開始的?

“我們不幹涉她。另一方面,她也不和我們有多餘的牽連。那是‘組織’和鶴屋家訂下的規則。”

別那麽幹脆地說出駭人聽聞的內幕啦。

古泉從喉嚨深處發出呵呵的笑聲:

“再告訴你,鶴屋家是‘組織’的間接贊助方之一。不過他們毫不在乎我們,也根本不關心我們的所作所為。這樣我們反而輕松了。可是,鶴屋學姐可是那個鶴屋家的接班人啊。”鶴屋學姐,你……以前我們好像還親切地說她是不值一提的。

人呢。我從心底裏想知道。

她到底是什麽人?

“是普通的女高中生呀。是和我們在同一所縣立學校上學,住在一所大房子裏的高中二年級學生。說不定,她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和邪惡勢力作着鬥争,或青解決什麽疑難事件,不過這些和我們無關。”

我還清楚地記得剛才鶴盡學姐說過的話。

她說她對不和我們深入交往這件事感到很愉快。

我們也是一樣的吧。一定和像以前一樣的鶴屋學姐交往比較好。她是什麽人,她在幹些什麽,這共都不重要。就像春日就是春日一樣,鶴屋學姐還是鶴屋學姐。那個總是朝氣蓬勃的笑容滿面的具有敏銳洞察力的朝比奈學姐的朋友。是別萬團的名譽顧問,這樣就是最好的了結了吧?

可是她和朝比奈學姐的相遇,哪此是偶然的呢,有連未來人都不明白的過去嗎?春日好像就不明白似的”

我這麽想着,突然記起來了。

“古泉,你上次說朝比奈學姐一定會有辦法的,對吧?那,是怎麽回事啊?”

“因為未來是可以改變的。”

他好像料到我會問似的,

“也許你覺得未來人能自由幹涉過去,就确信未來比過去有優勢。其實未來什麽的是個很模糊的東西啦!”

在了解了過去歷史的基礎上再時光逆轉的話,就能随意改變了是吧,事實上我也那麽做了。我把反常的世界和長門變回了原樣。

古泉微笑了。

“從過去進行改變是可以的。如果事先能知道未來的話,那麽在那個時間也能改變未來吧。”

“要怎麽才能知到未來啊。不可能的嘛。”

“你真的那麽認為嗎?”

占泉的笑看起來有點壞壞的。是本人故意那樣的吧。這家夥有時就有無謂的下流嗜好。

“我是超能力者,雖然地城和能力受到一點限制。可是,能斷定就沒有其他人了嗎?你為什麽就能斷言沒有像我這樣專用于對付‘神人’的,能更容易被看出來的超能力者呢??”

“比如,具有預知能力的人,而且那樣的人不是我們‘組織’的一員?”

他又恢複了輕松的笑容.

“找不記得我曾說過沒有那樣的人啊。”

你這家夥。

“當然,也沒說過有。”

到底有沒有啊。只有這個你可不能說兩者都行。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是說過嘛,我是最底層的人。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朝比奈學姐不也是嗎?”

這我能理解。沒有比朝比奈學姐更倒黴的代理人了。”不讓她知道是有原因的啦。因為,如果未來人知道自己持有明确的意圖在行動的話,接下來分析一下行動就好了。因為她不可能有愈做出對未來的自己不利的事。朝比奈學姐身為未來人卻看起來很無知,那是因為她幾乎什麽也不知道。只能說是硬不讓她知道。那是來自未來的對抗措施,為了阻止作為過去人的我們去分析。所以,在現在的這個時空裏需要她的存在,可是如果從她的存在能推測出未來的話就很麻煩了。從那種愈義上可以說,她是個完美的時間駐在員。現在我還沒感覺到她有威脅,一旦有情況的話,我會把她當作手下使喚的。”

古泉得意地聳聳肩。

“恐怕那是未來那邊的目的。使過去的人那樣想的意圖吧。所以‘組織’也悠悠忽忽地不出手。出手的結果,如果真的變成未來所期待的目的的話一定很令人氣憤。讓她作為未來的木偶真是對不住她呀。”

那麽說來,你們和朝比奈學姐她們是對立的嗎?

“說不上敵對吧。一言以蔽之,算是暫時平穩狀态吧”

身體涼了半截。物理地。

“打個比方吧。這裏有A 和B 兩個國家。說起來,他們都視對方為眼中釘,不過沒有直接交過戰。這時候又出現了A 的敵對勢力c 和B 的敵對勢力D。對于A 來說.c 是無法共處的對手,是直接的敵人。對于B 來說,D 也是如此。結果c 和D 締結同盟,相互合作。敵人只有一個的話還能應付,要是對方是兩個國家的話,光靠自己軍隊的勢力就完全沒有把握了。因此,敵人有時也可以成為夥伴這句老話出場了,A 和B 兩個國家像沙上的樓閣似的,勉勉強強地實現了共同作戰、和這個差不多意思吧? ”

古泉可疑地看着我,

“你在聽嗎?”

“啊,對不起”

我坐在自行車的鞍座上,

“D 什麽出場的時候就聽不進去了。我只記得前面三個,後面的,太多了足夠了。”

“你應該聽見了呀。聽不聽就屬于大腦選擇、處理事情的範圍了。”

別回答的這麽一本正經。我都糊塗啦。建議你偶爾去說個相聲什麽的吧不培養出點幽默感,長得再好看也不會招女孩子喜歡的啊!

古泉嫣然一笑。

你到底有多少種笑臉啊。

“我會視時間、情況和對方而變換說話和表情呀,可是,只要對方是你,一定就會變成這種談話。”

直是讓人頭痛的家夥啊。

“我自己也那麽想,不過暫且就這樣吧。”不知為什麽古泉眼望着遠方,說,

“總有一天,我可以和你成為完全平等朋友,我們一起把過去的事當作笑話來說。希望能有這麽一天。和任務、職務無關,而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

這麽說就滿意了嗎?

“那麽,改天在活動室再見吧。”

他像是行禮似的舉起手,轉過身去,就像接着散步似的悠閑自在地走着,消失在夜幕中。

我回到家後匆匆吃了一口飯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首先給長門打了一個電話。必須把朝比奈學姐住到鶴屋學姐家去的事告訴她。連古泉都注意到了,說不定長門已經知道了呢。響了三聲後,長門接了電話。她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證據就是連一聲喂也沒說:

“長門,是我。長話短說。是關于朝比奈學姐的事”

把朝比奈學姐說話的要點告訴她。長門一味地“……”聽我解釋:

“知道了。”

她淡淡地說,好像沒有一點留戀,然後又補充道。

“我覺得挺好的。”

“是嗎、那我就放心啦。”

“為什麽?”

你還問我為什麽。我還擔心長門會不會覺得遺撼呢。當初是我一廂情願拜托你的,現在又一廂情願地搬出去,也太自私了啊。

“祀人之憂。”

長門平靜地說。

“她的想法我能理解。”

停頓了一下:

“我沒想過要變成像她那樣。不過,她這麽想的心情是妥當的。”

哪裏妥當?

“如果我站在她的立場上,也會這麽想的。”

嗯,就是說,朝比奈學姐擔心長門的事,長門站在朝比奈學姐的立場上能想象到?

沉默了一會“我想是的”聲音很小。

然後……

我後悔沒有打開錄音功能,把這個令人愉快的聲音錄下來。

之後.又說了幾句話我就挂了電話。我不用擔心了,看來外星人和未來人取得了相互體諒。也許這種相互體諒也超出了兩人的想象吧。

不知為什麽我懶洋洋地将視線移向旁邊。三味線正躺在床上睡覺。就像人一樣,頭枕着我的枕頭,呼呼地睡得很香。為了防備春日萬一來我家,我正想把它有些地方的毛剪去,這時想到了別的事。

“以三味線的療養為借日的這個謊言要說到什麽時候?” 我忘了問了。那個朝比奈學姐應該知道我什麽時候缺席,什麽時候又回去的。知道了之後,在某種程度上我就可以抓住這個星期的日程安排了。可是從一周後來的朝比奈學姐空着手沒有手機。要打電話只能打給鶴屋學姐了,可能是因為聽了古泉的那番話,現在也不好意思聯系她了,也不知道他說的哪些是真心話、那個家夥,随意的事情也被他說的頭頭是道,也許只是看我的臉色說的吧,哎呀,那樣也挺好。

我拿遙控器調節空調的溫度,一頭靠在床上。明天,先去看看鞋箱再決定該幹什麽吧。我看着那只閉着眼睛,咕峨咕峨地動着嘴巴的花貓,不知不覺就睡着了,然後又被剛洗完澡的妹妹吵醒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