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

是這樣的,除了我之外,到處都找不到和我類似的人的啦”

春日得意的将眉毛上揚,露出笑容。

“說起那個,快點給我吧。如果忘記帶的話,快點坐車回家去拿!”

知道了,不要再吵吵嚷嚷了,班裏面無事幹的人都在往這裏科了,我人生的日标是想平平凡凡過一生啦。

“這樣無聊的人生目标,放在紙飛機上 ,從屋頂上扔掉就好了。引人注目也好,默默默默無聞也好,這能算是什麽人生目标嗎。要回顧人生的話,請你在死前3秒鐘說。”

我才不想要3秒鐘就可以說完的人生呢,也不是說不可能有這樣的人生。我打開書包,從裏面拿出那從鶴屋那裏得到的巷成卷軸的和紙——

一瞬間卷軸從我的手中消失了。

一邊飛快的打開卷軸,一邊小聲地問我,

“你已經看過了?”

“沒有,沒看過。”

“真的?”

“啊,我拿到手的時候,一點點也沒有想過要看。”

“這可是藏寶圖?你啊,聽說這是藏寶圖的時候,難道就不興奮嗎?”

就算找了也沒有,是因為我已經知道沒有寶藏,所以,才一點都不興奮吧。如果去挖的話,只會傷筋損骨的。我倒是想聽聽春日覺得興奮的原因。我只是把從鶴屋學姐那裏得到的不吉利禮物放進包裏.但一點都不想去挖寶藏。除了這個想法之外,我還有其他的想法,現在就有。明确的說,就是我想和春日說,還是不要去尋寶了,可春日已經把那地圖毛手毛腳的打開了。

“混蛋,這樣對鶴屋學姐來說,也許不太好,如果直接交給我多好啊,交給阿虛保管,真是……雖說一早就拿到也不錯,可是我還是希望能在放學後給我個驚喜……”春日笑着發着牢騷,迅速背對着我,問到自己的座位上。把鉛筆盒、教科書作為鎮紙壓在卷軸的兩端,仔細的看着地圖。我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又有了新的疑惑。

“喂,春日。”

“什麽事?”

眼睛向上擡了一下,就算回答了。

“鶴屋把地圖放在我這裏保管,你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昨天鶴屋有打電話給我。”

春日并沒有擡眼看我。

“你有帶蘭味線出去散步吧?經過鶴屋家的時候,鶴屋有看到奧,這也算是照顧的一種吧!三味線看起來好多了,太好了。”

這事很有可能是鶴尾說的。這種寒冷的冬之夜,而且還下着雨,從來沒有聽到過誰會在這種天氣裏帶着貓去散步。竟然會相信鶴屋的話,春日到底在想什麽啊。

我裝傻保持沉默,當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春日就像是放假一樣,眼裏充滿了興奮,

“看,阿虛。這個肯定就是藏寶圖了。上面寫的很清楚。”我的視線落在了春日的桌子上。

已經可以舊得送到博物館裏的和紙,在那裏寫着像畫一樣的數行文字,在下面還署了名。果然還是畫比較簡明易懂。是那座山。昨天我已經攀登過的,明天還要去攀登的,那座鶴屋家的山。用墨水雖畫得非常簡單,但把山的特征都很好的表現出來了。但那個文字看不做。細長的假名雖然認得出是哪一個,但對來我說,就連古文教科書都像是宇宙文字,我根本是不可能會明自這種重要文化財産的文書的。

春日翻譯給我聽。

“在這座山上埋着非常珍貴的東西。一定是能讓我的子孫中意的東西,請挖掘一下。”

在文的末尾還留有署書:“元祿十五年,鶴屋房右衛門。”完全不知道是鶴屋的第幾代祖先,真是留了多餘無用的東西。到底有什麽東西需要埋在土裏的?如果真的如鶴屋所言,這不就是超越世代,遠大的惡作劇嗎?再說從元祿時代,到現在已經過幾百年了,這當中鶴尾家不知道是誰,一定已經把寶物挖出來了。

“到底藏在山的什麽地方呢?”

春日用手搓戳戳墨畫,對着沒什麽興趣的我說。

“這裏沒有寫啊,也沒有畫什麽标記。雖然知道是山,但不知道是那裏啊。算了。”

她用充滿壓力的視線看着我。

“如果好好的尋找的話,最後一定可以找到的啦。搜索作戰,搜索作戰。”

可是這到底是由誰來做呢,把當地的人喊來,組成志願軍。

“不是啦,笨蛋”春日把地圖卷打了個結.收起來放回去在桌子上。

“只有我們幾個人去做!分類的事就由你去幹,不願意?”

如果直的讓我去做,讨厭死了,但就連分類的、挑選的方法,我都不知道,怎麽做啊,我在內心嘆息着的時候,響起了鈴聲,岡部走進了教室。

“放課後,在社團活動室裏開會。”

春日用鉛筆尖戳了戳我的背,對着我說。

“這件事暫時對大家保密。我要讓大家大吃一驚。到時候,你也要裝作很吃驚.裝作第一次聽到這件事,真是的,鶴屋如果……”

之後,春日的小聲說話的聲音漸漸高了起來,但被全班同學一齊起立的聲音蓋住了。

能不能傳授我一個能把上課的內容都留在腦子裏的竅門啊。說實話.我很容易分心的。糊裏糊塗也可以,只要記住教師講的內容,之後只看看黑板和教科書就好了。雖然知道記筆記是應該要做的事,但讓我這樣每小時認認真真地記筆記,也需要一定的技巧的。

簡單的說,“沒必要在上課的時候,特別集中精神,但也不能考慮上課以外的事”,差不多就是這種程度。總之什麽也不要去想,如果沒有要想的事,就會覺得很無柳,就算不故意通過眼睛和耳朵去記,也會很自然的記住的竅門。啊,試一次吧。告訴我這個竅門的是春日,這是涼宮春日流的學習術,為了不忘記而記住。

關鍵就在于,不學習也可以,但也不可以考慮學習以外的任何事。但是,這樣的生活會快樂嗎?事實上,我覺得春日不可能什麽都不想的。我漸漸開始有了戒心,至少可以不用完全被欺編,這麽說來,春日能長久保持好成績也和現實蠻沖突的。雖然.對現在的我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最近感到春日有種微妙的憂郁,這次如果一張古老的和紙能像魔法藥一般,讓春日恢複精神的話,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托這件事的福,令我擔心的事又少掉一件。

與此相對,從朝比奈(大)那裏得到的三通未來指令.這件事如果我和八天後的朝比奈學姐不做點什麽的話,是解決不了的。要盡快在指定日前做完,就算現在馬上從教室裏跑出去也必須完成,但這并不是可以慢慢完成的事情……

啊,在上課的時候,考慮這種事,上課的內容一點也沒有聽明白,因為這終事和誰都不能說。

放學後,我被春日催促着往社團活動室趕、有種在河川裏被漁網網住的小魚的心情。

托鶴屋學姐信口開河的福,三味線生病療養這個牽強附會的理由再也不能成為我早退的理由了,而且我今天真的是一點事也投有。

對了,那個放在我鞋櫃裏的秘密未來指令上明确的寫着我今天和明天都會很閑。後天才要做不想做而不得不做的事,還有大後天也有指令。綜合三封信,可以很簡單的得出收到的理由,學校會有一段時間的連休二節假日加上雙休日,因為中學生考試再有一天補假,正好是四連休,

即使如此,未來的人好像非常喜歡把鞋櫃作為郵箱用。就算,直接交到我的手上,我也無所謂,我正想問朝比奈(大)很多事呢。

在上課的時候就在考慮這件事,現在在一邊考慮春日的事一邊走到文藝社活動室前。

“嘿!久等了!”

有精神的大聲打着招呼的春日拉着我打開sos社團活動室的門不知為什麽,有種相隔甚久的感覺,是因為已經三天沒見到全員到齊的情景的關系吧,怎麽說呢,僅僅只是三天,我已經對這個活動室擁有如思鄉般的的情感,擁有強烈的回家的歸屬感。我對自己擁有這樣的情感而感到有點受打擊。我關上春日未關上的門,再次看着大家的臉。

最先看到的是在角落裏敞開放着宛如立方體厚度的文庫書的身着水手服短裙的身影。

長門還是面無表情的瞅了我和春日一眼,再次低下頭去看書了。沒有多餘的動作,一如往常,像地藏菩薩一樣無言的坐在社團活動室的一角。

“呀,好久不見了。”

在一旁玩着七巧板的古泉,帶着有意味的,說着假裝什麽也不知的關心話。

“三味線一號的身體怎麽樣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介紹好的動物醫院給你們。是友人的親戚經背的,很有水平的醫院。”

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你。

“這麽說來,我還真是交友廣泛啊,各方面。”

古泉用指尖彈了彈七巧板的一塊,

“所以我的傳說才可以一直流傳下去啊,在我認識的人、我認識的人認識的人中,沒有的人種是……”

此時,古泉優雅的雙手攤開,

“就是指這個世上不存在的人。”

明明已經認識宇宙人、未來人就像演戲樣,嘆了口氣? 今為什麽還要在這上面再擴大

交友的範圍。我可不想見什麽異世界的人了。絕對會成為一件極煩心的事。

古泉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打斷了我和他之間的對話,春日朝我們看過來。

“聽說,今天有會議。”

“是,是的。緊急的特別會議。”

春日把包像扔一樣的放在團長桌上,随處一坐。

“實玖劉畂,倒茶。”

“是。”

吧搭吧搭走過來,回答可愛的身穿女傭服的那個,怎麽看都是朝比奈學姐。

這是自然了,在這裏看到朝比奈學姐有什麽好奇怪的。但是……

“嗯嗯……”我發出呻吟聲。

看樣子要好好位理一下我混亂的頭腦。現在那個人是,并不是坐在鶴屋學姐房間裏的朝比奈學姐。這不是從稍微遠一點未來來的朝比奈學姐,只是我知道的那個朝比奈學姐。匆忙慌亂地倒熱水的朝比奈學姐,突然擡頭看我,“那個,阿虛……”

朝比奈學姐露出擔心的臉看着我,簡直和三天前登場的朝比奈學姐一模一樣,這是自然啦。她到底要說什麽,我擺出對敵的架勢。

“小貓的身體怎麽樣了?是因為寒假把它帶到寒冷的地方去的關系吧。”

“不是……”

我無語。這個朝比奈學姐真的是什麽也不知道。我從今天開識……嗯……到五日後的傍晚。從那時到今日之前的三天裏,根本無法想象。

怎麽說呢,已經這樣了,好麻煩咧。

“三味線的話,昨天就已經沒事了。現在大概在我的房間裏有精神的轉來轉去呢。”

“是嗎?太好了。”

朝比奈學姐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到現在還覺得不安。三味線生病的事是騙人的,這件事,朝比奈(實琪瑠)應該是知道的。那邊的朝比奈學姐什麽也沒有說,讓這個朝比奈學姐既擔心又安心的原因,只是一個大謊言,總覺得讓我有種想向她道教的心情。

“請再讓我和它玩吧。小貓,很可愛的。”

像你這樣可愛的生物,就算在是銀河五百光年中,也沒有通逅過,但如果只是把貓作為想到我家來的借口的話,不管多少次都可以。外出的三味線也經常把後面那家,身為它女朋友的黑貓帶回家。

“呵呵,那個,可以啊……啊!”

朝比奈跳了起來。

“茶,濺出來了。”

熱水都滋了出來。因和我談貓的事,而沒注意到熱水。按春日的說法,這也許也可以算是不明計劃的一環。春日滿意地雙手交叉望着慌慌張張用抹布擦桌子的朝比奈學姐。

我拉開古泉身邊的椅子坐下,春日還是一如往常露出一翻偉人般的臉,等着宜布事情。

“久等了。”

朝比奈學姐把兩杯茶放在托盤上,分別遞給我和春日,我想春日大概是在等我喝口茶再說,為什麽她一點都沒有想要站起來的意思。把很燙的茶一口氣就喝完了,獨自笑嘻嘻地坐在掩子上傲慢地伸腿向後布,打開電腦,翻閱着桌子上的雜志。正好與我看她的視線相對,一瞬間她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然後又變成令人不快的冷笑,真是可以說是百面相。這是不是将要發生什麽事的前兆?

占泉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組合着七巧板,長門還是和一開始時一樣,面無表情.朝比奈學姐為泡第二杯茶而忙碌,

“這座山,本來是國有地,但之後就交由我家。我們絕對不能無視祖先留下的遺言,啊!對了,一定有寶藏埋在那裏。是這樣嗎,祖先大人們。”

南無—— ,鶴屋學姐雙掌和攏,朝拜夕陽.春日用教鞭磅磅的敲了兩下白板。

“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現在,鶴屋學姐僅僅只是說了說先祖遺物的來歷而已,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先祖埋下的寶藏,要由我們去尋找。這件事,禁止外洩。”

春日張大嘴,露出雪白的牙。

“尋寶日定為明天,不快點的話,也許會被誰搶先的。明日早上9點,在老地方的車站集合。一起去山裏吧!道具由我來準備,不用擔心。”

不言而喻,我沒有半點吃驚的地方。昨天,從鶴屋學姐那裏拿到地圖的人也是我,尋寶這件事,我在三天之前已經聽朝比奈學姐說了。今早,我又從春日那裏聽說過了。我自認沒有自信能做出很吃驚的樣子。沒辦法,我只好裝作不停的喝着幾乎已經沒有的茶,或許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當場覺得吃驚的人只有一個。

“談,談,尋寶嗎?明天去嗎?登山嗎?啊,不做便當不行。”

只有朝比奈學妞一個人。

長門敞開着書,看着春日教鞭的前端,保持着沉默。

“那個那個二好像是對考古學、文化人類學都很有用的資料啊。好期待。”

占泉還是一如既往笑着拍春日的馬屁。

如果春日是如此期待大家吃驚的表情的話,這可是大大的失誤啊。我覺得大家根本沒有吃驚。

“就是這樣。如果發現寶藏的話.我們大家就在山裏分掉,可以嗎?當然,提供地圖的鶴尾學姐也算一份,” “好哇!”

鶴屋學姐用過剩的精力大叫。

“如果找到的是金子的話,我可以給春日、大家十分之九左右。我的曾曾曾曾……巳經忘記是幾代之前的爺爺了,既然是那位房右衛門爺爺為了能讓子孫們開心留下的私有物品,沒辦法,就從家裏拿來了。明天我不能參加挖寶藏,正好有事。”

我感到鶴屋學姐奇怪的視線就在她剛移開視線後,朝比奈學姐也朝我笑笑。正如約定.鶴屋對這個朝比奈學姐什麽都不會說的,最多也就是意義上的肢體語言吧。

不能再這樣懷疑鶴屋下去了。可是呢。和這事沒什麽直接關系的鶴屋學姐說,就算是沒有古泉,反而會得到比較好的內部消息。這麽說來,怎麽都想不通她到底想幹什麽。棒球的助手啊,冬合宿的寄宿公寓的提供,雖說都是我們去拜托她的。特地的把寶藏地圖給春日.就像要和我們積極的保持關系一樣。難道,她只是覺得做出春日喜歡的項目,再讓春日去做,很有趣嗎。

先不管我的疑惑.鶴屋一邊咬着蝦煎餅,露出很開心的惡作劇的臉。

還有,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是.古泉也露出了類似的表情,想想鶴屋也曾多次出現在社團活動室,可卻沒有古泉看到過她的記憶。鶴屋一出手,就像是“機關”啊,上司發出的命令一樣。

這樣子偶爾的近距離接觸,對于他來說,也是件很困擾的事吧。

而且……

我環視着古泉那無害的笑容,考慮着他那天晚上說的話,不管是哪一句,不太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猜得正确的話,“機關”和鶴屋家本來就是很有關聯的。而且,說到底,“機關”就是鶴尾家。古泉和鶴屋之間有什麽。這二個人不是一起的,我是以這為前提考慮的。但也有可能兩人之間有什麽關聯。鶴屋學姐好像并不知道古泉、長門、朝比奈學姐的本體的其體事情,雖知道這三人—— 和春日—— 有些什麽地方與衆不同,鶴屋學姐是不會說長道短的,我很相信大前天從鶴屋那裏聽到的事情,因此也就稍稍相信古泉一下吧。”機關”的麻煩性,就像是把長門放在秤上一樣嚴重的事态。

“……阿虛,喂!你有在聽嗎?”

尖銳的聲音打擊着耳朵,教鞭的尖頭直接向我,在教鞭的另一頭,我看到了春日板着臉站在那裏。

“聽着,明天要穿着簡便!請穿那些就算被弄髒也無所謂的衣服過來。你和古泉空着手過來也沒在關系。總之必要物品是:

春日命令朝比奈學姐拿着水筆。

穿着女傭服,作書記着的奇怪屬性的朝比奈學姐,微笑着,用孩子氣的字,在白板上記錄下大家說的話。

“首先是兩把鐵鍬。這個由我來準備。接着是便當,實玖瑠.

這個就拜托了。接着是為了遇難時而準備的磁石、手提燈,還有地圖。地圖不是指這個藏寶圖,是指正規的地圖。最好再準備很多非常時期吃的食物。發煙信號筒怎麽辦。”

到底打算登哪座山啊一這山是最低的一座了。只要不發班什麽奇怪的現象,是不會遇難的。而且如果這種奇異的事件發生的話,磁石和發煙信號筒能有什麽用啊,年末的事己經給我印像深刻了。

長門,用冷靜的黑色眼眸,看着朝比奈學姐那難分辨的字,确認上面寫的東西,我不禁嘆了一口氣。

以一周之後過來的朝比奈學姐的情報來看.我們沒有帶什麽發煙簡去,很平安的回來了。而且沒有意思的尋找,可來的時候也是空手。在那裏發生了很重大的事,朝比奈學姐對我這麽說,請我小心行事。

上山,吃便當,下山。只是野餐而已。而且那種體力活一定是由我和古泉幹……

我打算再确認一下長門為什麽和同年級生都沒有什麽交往,确實我做的事和春日說的話,我都明白,說真的,一定很無趣。如果沒有問過朝比奈學姐就好了。

如果說就是保持平衡也沒錯。Sos團已經決定本周周末行動了。但是,朝比奈(大)下達下來的指示,我和朝比奈(實琪瑠)完全不明白我們應該做些什麽。如果以得失來計算一下的話,可以說是零。

好像都是失大于得,我控制自己的感情,發着牢騷。已經完全沉溺在登山的氣氛中的春日,因為要帶東西越來越多,白色寫字板上已經沒有可以記錄的地方了。

“春日,步行是不能縱貫天山山脈的。帶着攜帶型發信器進山,如果遇難也方便聯系!還方便搜索隊的派遣。”鶴尾學姐笑着說。

“我小的時候,跑來跑去,進去玩過。又沒有熊!”春日也笑着回應。

“謝謝,萬一遇難的話,也要拜托你幫忙了噢。”

原本并沒有這麽正經的想過的吧,春日用手轉着教鞭。

“大家,可以了。為了說這些話的鶴屋,一定要得到寶截.大家要萬衆一心啊!”

不知為何,我對過于安心的自己感到有點狼狽。春日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樣子,用她那眩目的眼睛看着我。僅此而已,我已經覺得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為什麽只是這樣會另我感到安心。……算了,不管了,只要能讓我心情變好,誰都無所謂。不管理由是什麽。

一決定好尋寶計劃之後,春日就從學校的圖書館裏借來了江戶時代的圖鑒啦,資料啦,歷史小說啦。根據鶴屋學姐的祖先好像是村長或商人)來推理他理藏起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麽,這并不是什麽推理,只是單純的想要說一些有關這件寶物的話腸,說了近一小時.今天的特別緊急會議就這樣結束了。

随便提一下,春日說着“元祿時代日本橢圓形金幣這種東西好無聊啊。我希望能找出更有趣的東西”之類無理且沒有營養的話,長門合上文岸小說,開始集中精神看火繩槍的圖鑒了。社團活動差不多也要結束了。

全員一起回家。下斜坡的時候,我想找個機會和鶴屋學姐談一下,可是怎麽也找不到機會。春日和鶴屋精力充沛的走在最前面。她們身後是朝比奈學姐、沉默的長門,走在最後面的是我和古泉。我很想問問看朝比奈學姐在鶴尾家過得怎麽樣,但這話不希望被春日聽到。

啊,這樣好了,反正最後還是會打電話給她的。我也沒有什麽話和那個朝比奈學姐說。今天早上收到的二封信,其中有一封的指示需要準備一下。因為有事前一定要準備好的東西。我已經漸漸變成花錢有去無回的游戲人了。

我更佩服鶴屋學姐。看着春日和朝比奈學姐交談,在自己家裏還有一個就像是雙生子一樣相像的朝比奈學姐在,卻沒有半點幻視感.不愧是鶴尾學姐啊,怎麽說都是前輩。

“明天見!遲到要罰錢的!”

看到長門家之後,在她家附近,大家都分道而行了,揮手和春日說再見,接下來只要裝作回家就好了。

我這個裝作回家的高中生,直到看不見所有人的身影之後,拿出了手機,為了以防萬一,我躲在房子與房子之前細小的空間裏,打電話到鶴屋學姐家。

把自己的名字告知給類似是傭人的人,沒等多久朝比奈學姐就來接電話了。

“是,阿虛?是我。”

我想起了那個坐在偏屋裏正禪而坐的朝比奈學姐的身影。

“今天也收到了,那信……”

“嗯,這次要做什麽才好……”

從語尾上,感覺到她在緊張。

“有關這件事,我有事情想和你談。今天和明天都還算有空,後天的話,一定會很忙的。”

“啊,是的。多少可以理解……”

那接下來怎麽辦。

“周六、周口在市內逛街。我試着去回憶一下。那個時候的阿虛,好像有點變了似的……”

“這件事也許沒聽到比較好吧。就算是勉強自己,也一定要去做一些奇怪的動作,真是累人。而且不僅如此,明天一定也很累人。

“這件事之後再談,現在我要去你那裏,鶴屋學姐還役有回來吧。我現在就過去,鶴屋應該過一會就會到。”

現在是風很大,不得不步行上下學的季節。我挂了電話之後,開始小步急行。

今天來應門鈴的,還是鶴屋學姐。我覺得頭暈,她連衣服都沒有換,還穿着水手服。

“我覺得你一定會來的。”

鶴屋學姐一邊開門,一邊陣出很開心臉邊說邊和我招手。

“你到底想幹什麽?讓她總是在我家呆着?”

她還是不太明白啊,但是再過幾天朝比奈學姐就能走了,忍幾天吧。

“對我來說是無所謂,真的好可愛啊,好可愛!你一直把她放在我家也沒有關系,姚和那個不住在一起,只是在學校裏遇到的實玖瑠,一點也不一樣。這個女生可愛的讓我想再去找十二個來的程度!可愛到想抱着她睡覺。”

難道鶴屋學姐已經做過了,如果是真的話,好羨慕她啊? 想和她一起洗澡。實琪瑠.每次不論說什麽,都會說這樣好嗎?露出為難的臉。這個樣子更加可愛。雖然顯得有點可憐,但是這種程度上的可憐,不用去在意的”

鶴屋學姐帶着我去了偏屋。正如我所想像般,朝比奈學.在榻榻米上正禪而坐。絹制的和服上穿着半纏,

“啊,阿虛……”

看到我來了之後,朝比奈學姐露出心安的表情,那個表情也好可愛啊。現在向我行禮的樣子,真是美不勝收。

正想提起勇氣關上窗戶,在我身後傳來鶴屋學姐的奸笑聲。用想要問我什麽話的眼神看着找,她? 定有話要問我。

“鶴屋學姐,對不起,你能不能讓我單獨和朝比奈學姐待一會,一會就好。”

“呵呵,嗯?”

鶴屋學姐越過我的肩膀看着朝比奈學姐。“二人單獨?在這樣狹小的房間裏?是可以啦!”

看到朝比奈學姐的臉變紅,鶴屋覺得很有趣。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麽,我去換衣服了。嗯嘿嘿?慢慢談噢!”

鶴屋學姐步調優雅的離開,走向主屋。我确認鶴屋學姐确實離開之後.坐了下來。因緊張而身體僵硬就像是在數榻榻米的塊數一樣,低着頭。請不要這樣緊張,我會覺得為難的。不要去麻煩無意義的事,要把心思集中到去考慮書包裏那幾封信的事。

“我在電話裏已經說過了,這就是那個信。今天收到的。”

我拿出2 封信給朝比奈學姐,是#3和#4,#6暫時不給她看。那個#6的收信人只是我一個人。大概#6那封信是最後的信了。可以認為之後不會再有信了。如果#5的話.先不管它,先和朝比奈學姐說一下這兩封信吧

首先#3

“明後天,周六。面向南方。在傍晚之前到**町**丁目的步行橋。在步行橋的前面有種着紫羅蘭。把那裏掉下來的東西拾起來,以匿名信的方式,寄到以下寫的這個地方。那個東西是小型煤體記錄器”

第二張紙上,寫着一個相當遠的地址。還畫上了一個類似記錄媒體的東西。光看這個畫,我很難聯想到是什麽記錄媒體。怎麽看都不像是擅長畫畫的人畫的。

接下來是#4

“河邊份路的櫻花樹中,有一個你和朝比奈都很熟悉的長凳,上午十點四十五分之前來,上午十點五十分之前,扔只烏龜到河裏去。種類的話,随便。小一點的比較好。”

這封信同樣有第二張紙。有一只可愛的小烏龜,吹着泡泡,中間寫了“請多多關照噢”,和我打着招呼。漫畫筆觸的插畫。

# 3與#4的相通點在于.都追加了一條“P . S :勢必要帶朝比奈實琪瑠一起來,只有你們兩人。”在最後寫了一行只有朝比奈學姐可以看這信的申明。

朝比奈學姐很認真的看着信,看完了的第二頁之後,嘆了一口氣。

“不明白啊。烏龜的意思……”

在這樣寒冷的深冬,把烏龜往河川裏扔,到底是什麽用意.會明白的人才奇怪呢。我知道的事,就只有那個長凳了,去年的春天,朝比奈學姐被未來人告白的那個長凳。

“但是,不做不行啊。”

朝比奈學姐用手指劃了劃信上的內容,下定決心似地擡起頭。

“現在我們什麽也不明白,但上面寫的東西一定有什麽意義。不做的話……”

一下子看到朝比奈學姐的眼中帶悲傷的動搖。

不做的話——之後的話,就算不說,我一想就想到了。是啊,如果不做點什麽的話,朝比奈學姐留在這裏的意義就沒有了。二人存在的意義,就更沒有了。

不禁想緊緊抱住朝比奈學姐,可最終我還是沒有這樣做,鶴屋學姐那如針刺的眼光是一個原因。我的心情上也做不到。

“比起那個,朝比奈學姐,”我企圖修正我的腦中的邪念。

“周六、周日有在市內巡邏吧?這麽說來,去執行這個指令的時間就定不下來了?”

時間在周六傍晚之前,這個時間點過于模糊不清,不管和以萬團裏的誰說,都會覺得奇怪。我又不可能一個人躲起來。“難道,我要找了個什麽理由不去?”

“不,阿虛也有來。”

朝比奈學姐一邊把很重要的信收進信封,一邊說。

“但是,用一直用的抽簽方式,分成兩路。剛才我想到的……一周六的早上,我、長門和涼宮,阿虛和古泉,下午我、涼宮和古泉,阿虛和長門……”

“就像是在确認記憶似的,朝比奈學姐微微地點着頭。”就是這樣。周日的早上,我、涼宮和古泉,阿虛和長門。接着,周日上午之前解散。……唉,那個是?”

朝比奈學姐說話的時候發現了,大概和我抱着同樣的想法。

就算說是偶然,這個可能性也低得可以。

只要我和這個朝比奈學姐尊從未來指令行事的話,我就勢必會和長門組成一組。五個人的話,其中一定會有兩個人是組成一組的,這也就是三次中尋求能實現二次的機率。覺得麻煩,我一定是不會去計算這個機率的,我想那機率一定相當低; 而且,長門知道一些事,如果說抽簽的方法,現在的長門就相當于喝茶時必須吃的點心吧。只要拜托就會得到。會成為這樣嗎?

“怎麽辦?”

朝比奈學姐一副沒有什麽自信的臉。

“但是,如果事情不能按我所想的進行,一定會變得麻煩。長門她不能幫幫我嗎?”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辦法。根據朝比奈學姐的記憶組合,這是很正常的事。根據短短一周的未來人那裏得到的情報,如果不按其所說的發展,不是很奇怪嗎。即使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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