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坑深十一米心疼

嘶啦一聲,單薄的窗紙被內裏震碎,一個白色身影飄然而至,手持一把銀色軟劍,提氣丹口田,沖着床口上的幾人而去。

寒光乍現,床口上的幾人微微一愣,偉岸的身軀暗藏蛟龍之姿。他們動作迅速,腳步出奇地一致,不想落在最後的男子肩膀還是挨了一劍。

“小玥!小玥!”影逸軒脫口下長袍裹口住幾近半/裸的女子,長臂一伸攬她入懷,視線觸及到她嘴角溢出的鮮血時,俊美絕倫的臉上冷了顏色。伸手封住幾處大口穴,清眸染上一抹血色,一股凜冽的寒氣自身上迸出。

手中的銀色軟劍呈現暗紅色,随時準備見血封喉,這樣的殺氣凜然,讓尚存一絲意識的花如墨不禁打了個寒戰。

不是夏子夜……

“快傳太醫!你想害死她嗎?她若是死了,我定讓你給她陪口葬!”影逸軒隐忍着怒氣,顫口抖着雙手,緊緊擁着懷中佳人,眸光染血,那心疼的模樣,好似女子随時都會消失一般。

“沒聽到太子殿下的命令嗎?還不快去傳太醫?”相比于影逸軒的強行隐忍,影逸寒的氣勢卻極其嚣張,冷眸閃着幽明的寒光,一張寒氣逼人的臉映着跳動的燭口光更顯精致,完美的下巴一擡,表情倨傲。

站着的五人心中皆是一驚,原來這人是太子啊。這深更半夜,又是七爺洞房之時,太子來做什麽?他們看了看影逸軒,又看了看他懷中的女子,不免心中疑惑起來。

難道太子看上了七爺的王妃?

想到這裏,他們的心弦更是繃緊,非禮勿視啊,這弄不好可要掉腦袋的。五人連忙連滾帶爬地跑出房間,絲毫不敢怠慢,向太醫院跑去。

他們在說什麽?

花如墨因為失血過多,神口智已然不清,她想要看清抱着自己的男子,瞪大眼睛,卻怎麽也看不清。深吸一口氣,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淡薄的嘴角彎了彎,扯起一抹極淺的笑,随後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這笑太輕,如風似月,瓦解了影逸軒多年來積壓的理智,他忙提起一股真氣,注口入她的體口內。視線落在影逸寒身上,冷如刀,寒如鋒。

“影逸寒,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花如墨是無辜的,你何必将她牽扯進來?”

影逸寒扯起嘴角,笑得溫柔如玉,眼神冷然,笑意不達眼底。放在輪椅上的手指點了點,輪椅滾動,屋內突然響起刺耳的摩擦聲。

“皇兄在說什麽?本王怎麽聽不懂?花如墨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要怎麽對她,是本王的事,難道皇兄想要插手本王的家務事?”他慢條斯理地說着,字字清晰,視線幽幽地瞟向他懷中昏迷的女子,觸及到染血的嘴角時,眸光暗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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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燭口光照亮了她蒼白的半邊臉,青絲遮掩,衣袍半掩,嘴角的一抹鮮紅順着小巧的下巴流下,染紅了白森森的衣袍。還真是一個俏佳人,他在心底冷笑一聲。

“皇兄若不嫌棄,本王将她送于你,以替本王盡夫口妻之實。”

影逸軒面眸冷然,眼神駭人,他緊緊地盯着眼前這個男子,忽而大手一揚,軟劍掠起,沖着那人眉心而去。影逸寒淡然一笑,冷眸微眯,眉頭未曾皺一下,穩如泰山一般地坐在輪椅上,不曾躲避也不想還手。

突然房門大開,閃進一個青衣男子,銳利的鷹眸掃視全場,俊朗的面色浮起一抹驚色。他連忙上前,掌心向上提起內力,向着那飛來的軟劍一伸,軟劍在距離他十公分處停下,頹然落地。

“太子殿下不可!”張月澤抱拳對着影逸軒作揖道。

影逸軒鳳眸一眯,骨骼分明的手指因為憤怒,呈現壓抑的姿口勢。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将心中的怒火壓下,再擡眸時,已經恢複了慣有的儒雅溫柔。

他現在還不能這樣做,還需要一些時間。

想着,他低眸看向懷中的女子,濃口密的睫毛緊阖,蒼白如紙的臉上淡然平靜,嘴角的笑意還未褪口下,整個人看起來好似睡着了一般。

想不到,這柔口弱無骨的外表之下暗藏着一顆堅韌的心,有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倔強,他不敢想象如果若是來晚一步,懷中佳人會變成什麽樣。

只是若是現在帶她走,他必要背上奪弟之妻的罵名,若是将她留于寒王府,恐怕她會受到更多的傷害。

——小玥,對不起,暫且不能接你入宮,待除掉這個嚣張的殘廢後,定八擡大轎納你為妃。

多年之後,夜闌無聲時,影逸軒每每想起這時情景,都後悔不已。若是當初他不顧一切帶她走,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小玥,你是否和我一樣曾後悔過你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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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還未亮,寒王府東北側的一間屋子內燈火通明,幾個太醫依次把脈。

年長一點的劉太醫是經驗最多,官口職最高的。把完脈後,他不禁蹙起了眉,對着昏迷不醒,高燒不退的女子搖了搖頭。

門扉吱一聲被推開,伴随着輪椅刺耳的滾動聲,影逸寒一身黑衣,面眸清冷地出現在衆人面前。身後,清風同樣身着一身黑衣,冷着張臉,負劍站于他身後。

“微臣見過王爺,王爺千歲。”四位太醫紛紛行禮道。

“都起來吧。”影逸寒滾動着輪椅,來到床邊,垂眸看向躺在床口上的女子。此時的她面部已被清洗過,嘴角的血跡已幹,露口出一張清豔逼人的小口臉。三千青絲随意地披散,黛眉彎彎如遠山,睫毛輕阖,眼角處挂着晶瑩一點,臉色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緋紅,薄唇如瓣,染血之後,越發妖口豔。

她睡得很不安穩,睫毛輕輕口顫口抖,仿若陷入可怕的夢寐,小手揪着白色的床褥,留下一道道猙獰的褶皺。小口嘴微啓,呢喃着什麽,似在控口訴,他對她的無情。

蠶眉微蹙,心中滑過一道莫名的煩躁,回想起昨夜她眉目清明,擲地有聲地說道,‘君若為龍,又何必在乎于凡人所言’。

“她怎麽還沒醒?”冷眸流轉,視線落在四名太醫身上,寒冷刺骨。

四名太醫不免心下一驚,只覺一股寒氣自腳底升起,額間溢出絲絲冷汗,皆低首看向地面,大氣不敢喘一下。

劉太醫上前一步,躬身作揖,戰戰兢兢道。“回王爺的話,王妃失血過多,加上前些日子長途跋涉,身口體本就虛弱至極,現在又染上風寒,高燒不退,恐怕……”

他頓了一下,擡眸看了一眼陰冷的男子,心慢慢沉入冰窖之中。

放在輪椅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影逸寒的眼神越發得沉冷,冷眸微眯,蹦出駭人的寒光,本是冷酷無情的面容,偏偏嘴角蕩起一抹邪魅的笑,看得口人口心裏越發得恐懼。

“恐怕什麽?”聲音低沉而緩慢,聽起來有種特別的魅力。

這寒王,他們以前自是見過的,那時的他年少輕狂,嚣張狠戾,但遠遠不及現在陰冷可怕。自口殘疾之後,他越發得冷酷無情,陰狠口毒口辣,單單是這樣望着你,便令人心生畏懼,不敢側目。

劉太醫四人連忙跪下,額角處溢出冷汗,卻惴惴不敢擦口拭,聲音顫口抖道。“王爺恕罪,臣等無口能!”

影逸寒嘴角的笑越發陰沉,沉聲道。“即已自知無口能,還想求得寬恕,該殺。”

話剛落,四人還未聽明白話中的意思,只覺眼前一晃,脖頸處鮮血如泉口湧一般滲出,灑了一地。殷口紅的血色映着燭口光,晃出清風萬口古不化的冷峻面容。

門外的靜白瞳孔驀然放大,緊緊捂住嘴巴,不可思議地看着屋內發生的一切,而後跑到院內牆角下幹嘔起來。

影逸寒淡漠地看了清風一眼,冷眸毫不掩飾地溢出贊賞之色。清風的武功口修為越來越高,出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想必已在他之上了。這些年,若是沒有他,僅憑這殘軀恐怕早被那些居心裹測的人碎屍萬段了。

放在輪椅上的手突然拉住,他蹙眉看向床上的人兒,花如墨水眸半掩,睫毛微阖,瞳眸渙散空洞,四目相對時,她輕輕牽起嘴角,笑得淡漠冷清,這一笑飽含太多的情緒,看得影逸寒心中一滞,那種巨大的心痛再次襲來,疼得他一時回不過神來。

“王爺?”清風見他面色有異,不禁擔憂地喊了一聲。

影逸寒承受着心髒傳來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思維突然明了。莫不是噬心蠱在怪?他對這個女人動了情?

不可能,像他這種人怎麽可能輕易地對一個女子動情?

冷眸射向床上的女子,見她半掩水眸,滿含深情地望着他,心下一驚。她這是回光返照之色?

掌心向上,他輕觸她的額頭,燙得駭人,而她的眸依然澄澈,笑依然雲淡風輕。“快!傳淩阡陌!”

下集預告:輪椅王爺(喂!)的小糾結,表示吐血神馬的才不會有大礙了。

終于能下床了,怎能不出來溜達,然後就碰上了……

跳動的燭口光照亮了她紅口潤的半邊臉,眉如遠黛,眼神清明,薄唇似血,氣息越加微弱。而她卻執着地拉着眼前人的手,滾燙的溫度順着指尖灼燒着他冰冷的心。

意識混亂的花如墨只覺身體很熱,柔弱無骨的小手如同抓口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冰涼的觸感緩解了她掌心的溫度,她費力地擡起眼皮看向來人,清眸微蕩,斂起層層的水霧,薄唇微啓,吐字破碎。“對不起……夏子夜……不要離開我……原諒我……”

因為舌尖受傷,她輕柔的聲音溢出嘴角,化為一聲聲溫弱的呢喃。縱使再不清晰,影逸寒還是靈敏地撲捉到了‘夏子夜’三個字,頓時一股無名的火氣竄起,他敏感地感覺到這是男人的名字。

冷眸微眯,一股無形的怒氣自他周口身散出,心髒處傳來的疼痛更甚,他勒緊女子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将她拽起。“花如墨,你果真是個蕩/婦!拉着本王的手,竟敢喊別人的名字!”

此時的花如墨完全感覺不到一絲痛感,嘴角斷斷續續地念叨,一行清淚順着眼角滑出,隐于鬓角。随即,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感覺到手上的力道突然放松,影逸寒顧不得胸口傳來的疼痛,一顆心生平第一次感到驚慌,他慌亂地看向緊閉雙眸的女子,不加思索,提起一股真氣注入她的體內,維系着她的生命。“花如墨!你給本王睜開眼睛!”

他一邊焦急着喊道,一邊暗自運功為她續命。

門口走進兩道身影,正好看到這一幕。

清風身形微怔,連忙快步上前,冷如冰山的臉上浮現少有的擔憂,“王爺,淩阡陌已到!”

名喚淩阡陌的男子一身白衣素裹,衣袂飄飄,手持一把玉骨折扇,扇上一副高覽遠山圖,折扇輕搖,一股淡淡的藥味兒清香遠溢。

他快步上前,清眸幽幽地看向花如墨,眼神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異色,修長的手指一伸,一根細線環上女子的手腕,随着心髒輕微地跳動,細線跟着輕輕口顫抖。

影逸寒冷魅的臉上略顯蒼白,眼神不似剛才狠絕,淡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只覺喉頭一堵,吐出一口鮮血。

“王爺!”淩阡陌與清風異口同聲地喊道。

影逸寒接過清風遞來的手帕,只手頂口住胸口,面容因疼痛而微微扭曲。他用力擦拭着嘴角,眸光一轉,冷聲道。“本王沒事,快給她看看。”

清風微微一愣,随即恢複常态。

淩阡陌微蹙眉,手指輕輕按捏細線,神色自若,心中卻疑惑起來。自五年前受傷至今,影逸寒體內的毒一直未解,不可妄自動用內力,今日他怎麽這麽莽撞。

視線又落在床上的人兒身上,心中的疑惑更甚。這南國的傲月公主,怎會和那畫中的女子長得如此相像?

見淩阡陌收回細線,影逸寒沉聲問道。“她怎麽樣?”

縱使他再隐藏內心的情緒,而緊握的拳頭卻出賣了他的驚慌。

淩阡陌眸中閃過一道詫然,自認識他起,何時見過他這般緊張一個人,而這人還是個女子。想着,他淡然一笑,那笑如一縷清風,三尺之內,盡是暖意。

“王妃體虛,失血過多,本應在一刻鐘之前香消玉損,多虧王爺的一股真氣封住了她的命脈,保住了她的一條命。”

聽他這樣說,影逸寒松了一口氣,這強撐的神經一放松,他只覺眼前景象漸漸模糊,擺了擺手,示意清風推他回去休息,屋內只剩下淩月忙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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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花如墨悠悠轉醒,第一眼便見得趴在床邊熟睡的靜白。

這三日,沒日沒夜的守護,靜白那張精致水潤的小口臉此時透着病态的蒼白,睡夢中的她很不安穩,眉頭深鎖,心中呢喃自語,好似陷入了什麽恐懼的夢境。

花如墨見她面色憔悴,心中不忍,剛要伸手去勾閑置的風衣,不想靜白睡得實在太淺,稍有聲音,她便驚醒過來。

“王妃!你醒了!”靜白看着醒來的花如墨,驚叫一聲,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自紅腫的杏眼滾下。“我是不是在做夢?你真的醒了嗎?”

靜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地朝自己大口腿上擰了一把,刺痛感引得她大叫一聲。“啊!好疼!不是夢……不是夢……”

花如墨安靜地看着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樣子,心中暖暖的。她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舌頭還是鑽心的疼。

多年來的主仆情誼,讓她二人之間頗有默契。

靜白連忙跑去倒水,輕輕地扶起花如墨,将水緩緩送入她的口中。

花如墨慘白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笑容,她伸手握緊靜白冰涼的柔荑,示意她不要擔心,自己已經沒事了。

又是一個三日,花如墨的身體漸漸恢複,可下地行走。

她卧床的這幾日,從未見過影逸寒露面,傷得這麽重,險些成為啞巴,他卻不聞不問,這讓花如墨清楚地知道,她在這王府是沒有地位的,生死全憑那人的心情。若想在那人眼皮底下活下去,她不得不學會察言觀色、謹言慎行了。

在床上呆的時間長了,不免心中有些乏味。這日,花如墨難得起了個大早,梳洗整齊後,便與靜白出了門。

今日的她未施粉黛,病态的小口臉透着久病不愈的白,正與滿園盛開的繁花形成鮮明對比,淡然無波的眸子清靈幹淨,似被泉水洗過,澄澈無暇,花瓣般薄唇一點,給人以素雅空靈之感。

靜白的臉上挂上一抹憂色,欲言又止,看着精神甚好,恢複如初的主子,将想要說的話咽下。

自婚後第二日,市井便流傳開,殘廢的寒王爺娶了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洞房之夜與五男共枕,太子更是夜探王府欲奪弟之妻。一時間,‘花如墨’三個字成為百姓口中最常聽到的名字,亦成為蕩/婦的代名詞。流言不知所起,愈演愈烈,寒王妃的名聲随着百姓的津津樂道,越來越差。更有別有用心之人,言辭犀利,直指當今太子行為不軌,品行極差。散落的民心漸漸聚起,開始偏向可憐可泣的七殿下影逸寒這邊。

罷了罷了,難得糊塗,難得糊塗。

一路走來,花如墨才真切地感受到王府占地面積的廣大,裝飾奢侈而豪華,卻獨具品味,若要放在二十一世紀毫不遜色頤和園、圓口明園等地。裏面三層的園林相互嵌套,大院之內有小院,小院之後別有洞天,山水花池樣樣不少,唯獨少得便是人煙。

走過一個石質長廊,眼前豁然開朗,是一個極其寬廣的大湖,湖面上陳着朵朵盛開的芙蓉花,冰清玉潔,讓人眼前一亮,不由心曠神怡。

炎夏雨後月,春歸花寂寞;滿塘素紅碧,風起玉珠落。

芙蓉花時在夏日,沒想到這裏開在春天。

思緒飛到三年前的一個夜晚,那時也是滿塘的芙蓉花開得争豔,夏子夜的突然出現,打破了她的心如止水,而當他氣宇軒昂地站在她面前時,她的心亂了,如同這一塘盛開的芙蓉,花期已到,含苞怒放。

眸子低垂,嘴角扯起一抹苦笑,一聲嘆息溢出嘴角。道是世事最無常,莫道無常事,今日我笑無常事,他日人必笑我癡。

她還在想着,視線卻被一旁正在脫鞋襪的靜白吸引了去,不禁驚聲問道。“靜白,你這是做什麽?”

今日的靜白如她一樣穿了一身的素白,精致的小口臉素面朝天,唇紅齒白,如這塘中的芙蓉花一般,嬌豔卻不做作。

“這芙蓉花開得真好看,奴婢去采了送你。”說着,她就要脫下鞋襪,卻聽得花如墨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疑狐地回頭,看着笑靥如花的主子,眉頭微蹙,不滿問道。“笑什麽?”

花如墨難得的好心情,連忙拉過她,走到湖邊,撿起腳邊的枯藤,一端深入水中,一端握在手中,枯藤緩緩向下,好一會兒才觸到底。

“母妃常常教導我們,三思而後行,你這魯莽的毛病遲早害了你。”她戳了一下靜白的額頭,不忘調笑道。“這水深得很,你下去還不露頭呢。你若溺水了,我可不救你。”

“這……這……這麽深啊。”靜白剛才的鬥志被這一枯藤給壓了下去,她後退一步,巧笑道。“那……那奴婢就不下去了。”

“你啊,凡事不動腦筋。”花如墨被她可愛的小表情逗樂,捂唇輕笑起來。

“奴婢才不要動腦筋呢,有王妃在,靜白就不會吃虧。”靜白神氣地揚起下巴,好似一個鬥勝的小公雞。她自小同花如墨一起長大,她的蕙質蘭心,別人不懂,可她懂。

花如墨忍不住翻一個白眼,推了推她,柔聲道。“看太陽正高,快到午時了。走,我們用膳去。”

“對對對!民以食為天,你若不提我還感覺不到,你這一提,這肚子還真有些餓了。”靜白粲然一笑,跟着花如墨,二人的倩影自遠處徐徐而來,亂了一塘的芙蓉,擾了淡然的心神。

湖心亭中,二人淡漠的視線一路追着女子的倩影而來。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影逸寒冷魅的臉上依舊是萬古不化的冰川,墨色瞳眸冷如冰霜。陽光投下,木質圓柱擋住了他的半邊臉,看不出情緒,僅能從微勾的嘴角看出他此時心情還不錯。

站在他身後的清風,依牆而立,面癱臉上露出難得的淺笑。這主仆二人的性情,該說她們心胸寬廣好,還是說她們沒腦子好?身陷困境,不自知,反而樂得逍遙。

這世間能做得到的,恐怕也只有這二人了。

下集預告:王府女人各個極品怎麽破,妾室挑釁想要上口位怎麽辦,在線等!!

輪椅王爺(喂!)笑靥如花(什麽鬼!)到底有何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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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絕世傾城:王爺你休書掉了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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