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坑深十六米召見

說起北國的将軍世家俞家當拔得頭銜,俞老将軍在當今聖上還年輕的時候,就跟從其征戰南北,骁勇善戰,戰功赫赫,手握軍政大權,據說當今聖上能夠登上皇位,俞老将軍功不可沒。

而現在,寒王爺竟然為了一個南國的和親王妃懲罰了俞家嫡女,這一事在整個帝都掀起了軒然大口波。

更多的則是傾向于寒王被妖婦所迷,才會做出這等荒唐事來。但是百姓們似乎忘記了,曾經雷厲風行、名震天下的寒王本就不是個會按常理出牌的人。

民間的讨論聲四起,朝堂上的針鋒相對愈發激烈。當今聖上影逸鴻已年過六十,并且纏口綿病榻,久病不愈,多日才可上朝一次,朝中大權基本掌握在太子影逸軒手中。

今日東宮格外熱鬧,群臣聯口名上口書,批鬥寒王此舉不服條理,希望賜死寒王妃,為俞家嫡女做主。

影逸軒臉上帶着慣有的平和儒雅表情,微笑着安撫群臣,而後大筆一揮下達八百裏緊急調令,召鎮守邊關的俞老将軍即刻啓程回京。

“此事關系重大,傲月公主即嫁入北國皇室既是皇親,而俞老将軍又乃當朝重臣,須得将軍回京後當面再議。”

此事傳到了鳳栖宮,當今皇後的寝宮口內。

一名身着正一品官服,膀大腰圓的男人正端坐在鳳栖宮後院亭子內,泛着灰黑的青絲被高高地束起,劍眉橫入兩鬓內,一雙精明的眼眸透着銳利的寒光,淡薄的唇角彎成一抹算計的弧度。

“這七殿下縱使身體殘了,性格卻還是跟以往一模一樣,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從不顧考慮後果。這步棋他走得可謂驚險,待俞将軍回朝後少不了一番折騰,倒要看看他又如何應對。”

北國皇後紀靈輕蹙眉頭,緩緩端起一杯清茶小抿一口,臉上帶着慣有的溫和微笑,妩媚的清眸卻如臘月飛雪般冷得駭人。

“無妨,當年本宮能弄死他的母妃,自然有辦法弄死他喜歡的女人。”紀靈的聲音聽起來很柔和,有着母儀天下的皇後該有的平和與端莊。“不過能讓他上心的女子,本宮倒是想要見一見了,說不定日後可為我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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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清晨。

靜白端着剛熬好的藥水,緩步走進廂房,撩口開垂下的、泛着斑斓色彩的水晶珠簾,一雙大而水靈的眼眸看向坐在床邊看書的女子。

她就不明白,她家公主性子淡泊,與世無争,為何市井的流言偏偏沖她而來。明明是俞夫人性格乖張,率先推公主入水,事後又惡人先告狀才被王爺責罰,這是有理在先,與什麽寵不寵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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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王爺怎麽看都不喜公主殿下的啊。

自靜白進了門,花如墨就察覺到女子的臉色不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想必是又從外面聽了什麽流言。

想到這裏,她放下書,看向梳着兩個可愛發髻,唇紅齒白的清秀口女子,輕聲喊道。“靜白,誰又惹你了?”

靜白還在心中憤憤不平,花如墨的突然出聲把她吓了一跳,忙轉身慌慌地看着她,清秀的臉上帶着好看的粉,倒也是個清純佳人模樣。

“王妃,你是不知道,外面的人說話有多難聽!說你……你是……什麽狐貍……”靜白皺着眉頭,氣得直跺腳,“那些話,奴婢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相比于靜白的怒氣沖沖,花如墨的反應太過平淡。她把書卷放于枕旁,笑着沖她招手。

靜白忙端起盛着藥水的青瓷碗來到她的面前,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着,似把整個夜空都裝了進去。

自來到這個陌生的古代世界,花如墨身子骨兒雖然弱,卻極少生病。素聞古代煎的藥味兒苦,這幾天倒是把這‘良藥苦口利于病’心領神會了。

喝完藥汁,苦澀的味道猶在嘴邊,她忍不住蹙眉,直到靜白細心地遞來一塊糖放入口中,如遠山般的眉黛才舒展開。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人想要說不說、想要說什麽,都不是你我二人能夠決定的,又何必在乎他人所言呢?”頓了頓,繼續道。“再說,功名利祿這種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如同榮華富貴一般,生不帶來死不帶回,又何必苦苦執着?”

“可是……”

靜白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明明不是她家公主的錯那些人為何均是把矛頭對準公主。

花如墨笑着打斷她的話,拉住她的手安撫道。“無妨,你家主子我天生神力,這些個流言蜚語傷不到我的。”

清風行至門前時,恰好聽到裏面主仆二人的談話,不覺微微一愣。

新妃倒是識時務、懂進退。

今日的清風換上了一身墨藍色綢緞錦衣,腰系一根玉帶,懸着一把做工精細、精雕細琢的佩劍,長相俊朗飄逸,五官出衆,一頭墨染的黑發高高地束起,更是襯得氣宇軒昂、風度不凡,引得路過的丫鬟們頻頻回頭,視線不期而遇,便捂着臉嬌羞地跑開。

清風皺了皺眉頭,面露不解,不知她們的舉動為何,敲門後便站于一旁。

靜白前來開門,本就窩着火,見到清風的一瞬,心中更是郁悶生氣,沒好氣地問道。“什麽事?”

清風劍眉輕蹙,随即舒展開,拱手道。“傳皇上口谕,宣王爺和王妃進宮。”

“什、什麽?”原本氣悶的靜白,被這一句話瞬間吓醒,結結巴巴道。“皇、皇上……要見王妃?他要見王妃做什麽?現在就要見嗎?這麽早皇上能起來嗎?”

清風扯了扯嘴角,看向眼前比自己矮很多的女子,墨染的青絲被梳成兩個可愛的發髻,額前幾縷劉海搖曳,眉如遠山浮月,眸若秋水蕩漾,鼻子小巧精致,櫻口口口唇紅如點降,腰若纨素,不盈一握。

與花如墨的清冷淡漠相反,靜白的氣質活潑悠然。這兩個性格完全相反的人是怎麽相處這麽長時間的?

清風冷着一張臉,面容沉靜,開口道。“皇上口谕是即可進宮見駕。”

說完,修長的身姿一轉,眼看他就要踏出院子,靜白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纖細的小手拉緊他的衣袖,急聲道。“那、那進宮見駕,靜白可以跟着去嗎?”

清風冷眸流轉,眼神冷了幾分,視線落在被她拉住的衣袖上,不悅地蹙起了眉頭。他不喜與人接觸,尤其是女子。

靜白被他突然冷下來的臉吓了一跳,小手觸電一般地松開,水靈的大眼睛眨了眨,嘴角扯起一抹極其勉強的淺笑,看似谄媚,實則在心中暗道: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屬下,這清風侍衛不高興的樣子和寒王爺一模一樣……

衣袖被松開,清風負手而立,眼神淡漠沒有溫度,聲音涼涼道。“若想去便去。”

“如此甚好……”靜白驀地松了口氣,小手一拍,眸子笑成了月牙狀。這微笑雖不及花如墨的清冷,如冰花綻放,卻也足以照亮了初晨的昏暗。“謝謝清風侍衛,靜白回去準備進宮事宜。”

說完,還沒等清風回應,就腳底抹油,一溜兒煙跑回房間。

空氣中飄着特屬于淡淡的清香,不似胭脂般刺鼻,卻清雅幽香,令人不覺心生愉悅。

清風的視線一直跟随她進了房門,眉頭蹙成了小山狀。

突然想起自己還要為王爺準備馬車,冷酷的臉上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異色,轉身沒入一片晨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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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如墨出現在王府門口時,影逸寒已高坐在紫金鑲邊、雕欄镂空的馬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今日的他稍作打扮,一身暗紫色滾邊錦袍,顯出他修長的身材,腰間一條暗黑色玉帶,內嵌翡翠白玉,尊貴而高雅,腳下一雙灰黑色長靴,襯得他整個人越發冷魅。

此時,他正慵懶地倚在軟榻上,墨染的黑發搭在胸前一縷,劍眉微挑,邪氣十足,黑寶石般光潔的冷眸低垂,宛如寒潭般深邃,只一眼便可将你的魂魄勾了去,高口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無不昭示着他此時的不悅,緊繃的下巴線條完美,如刀削一般的側臉隐于陽光下,越發冷魅。

此時的他邪魅輕狂,俊美得如同降臨凡間的神祗,除去臉色略微蒼白,一點也看不出是久病不愈的模樣。

花如墨擡眸,正對上他微眯的冰眸,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看到他就想起之前的冷清殘口暴,心中有一股難以言語的恐懼與抗拒,腳下踩空,整個人直直地撞向馬車。

“王妃!”靜白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想要扶住她。卻覺眼前一道白影閃過,哪裏還有花如墨的身影。

她杏眼圓瞪,眨了又眨,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一時反應不過來。

清風蹙眉,冷酷的臉上露出些許無奈,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又指了指馬車,示意她往馬車的方向看。

靜白尋着清風的手指看去,紅口潤的小口臉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王妃怎麽……在馬車上了?

清風不再理她,翻身上馬,揮手下令。“啓程!”

一輛暗紫色豪華馬車緩緩行駛在寬廣的古道上,留了一地斑駁的晨曦。

☆、穿越之絕世傾城:王爺你休書掉了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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