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坑深三十零米解釋

花如墨黛眉輕蹙,眼中沒有一絲慌亂,鎮定自若地說道。“解釋?如墨不知要解釋什麽,靜白與晴兒是如墨的丫鬟,心地善良定不會做出下毒之事,請王爺明查。”

影逸寒冰冷的視線,落在花如墨的臉上,端詳着她清秀脫俗的面容,黑亮的眼眸潋滟熒光,清雅淡漠、泰然處之的姿态,美得虛幻而缥缈,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不合時宜的,他想起那日被霧氣萦繞的妙段身姿,沉于散落花瓣的水中,袅袅妩媚誘人,泛着紅口潤的嬌美臉頰,如花瓣般軟口軟的薄唇,以及白口皙嫩滑的皮膚觸感。

這樣一個女子,處死不驚,遇事冷靜,如果,她不是南國的和親公主,不是影逸軒苦苦尋了多年的人,那麽……

心頭突然一疼,他捏緊輪椅的扶手,強口壓下心裏升起的異樣,剛要說話,卻被身邊的蕭蘇羽搶了白。

今日的蕭蘇羽穿了一身淺綠色碎花百褶羅裙,寬大的袖口鑲着金線,十指修口長,指甲平剪,輕輕地端起茶壺,慢吞吞地為影逸寒倒滿茶水,絕色的面容帶着一絲巧笑,盈盈眸光落在花如墨身上,滿是犀利冰霜。“姐姐說的是,靜白與晴兒心地善良不會下毒,但是如果她們的主口子指使她們這樣做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就是,丫鬟善良,不一定主口子也善良啊。”身着粉色拖地長裙的李雪蘭搖搖蒲扇,随聲附和着。

一時間讨論聲四起,把矛頭對準了花如墨。

花如墨輕颦秀眉,漠然地看了一眼跪在不住發口抖的婉月,當下心中有了計較,她不明白她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呆在梨花苑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何她們還要加害于她。

難道是為了俞飛口燕被懲罰的事情,想要為她報仇?她自問那事與她無關,明明是影逸寒這人心狠手辣,不肯放過俞飛口燕!為何女人不生玩口弄她們感情的男人的氣,偏偏要與自己的姐妹針鋒相對?

花如墨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看向影逸寒,慢條斯理,不慌不忙道。“王爺,你要奴婢給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麽奴婢就為自己辯白一次。”

“如淩神醫所說,合歡散是一種無色無味、需與茶水混用的毒,然而這種毒單獨飲用并不會使人至死,而是需要吸食過量的龍涎香才會觸發毒性,而整個王府中只有王爺身上帶有龍涎香,也就是說要觸發合歡散的毒性,必須同時具備喝下毒水與得王爺寵愛兩個條件。”說到這裏,她頓了頓,繼續道。“合歡散價口格不菲,因為其中有一味珍貴藥材,奴婢從南國和親而來,又被貶為侍婢,哪裏來那麽多錢來賣毒藥?”

花如墨的話剛落,在場人一片嘩然,有驚訝于她的見多識廣的,更多的則是對于合歡散的後怕——必須吸食過量的龍涎香才會觸發毒性,也就是說誰最得寵便會死得最快!

淩阡陌嘴角的微笑加深,黑亮的眼眸滑過一道贊賞,輕搖折扇滿是風華,引得身邊女子頻頻側目。

影逸寒冷眸一凝,似有流光滑過,微微眯緊,冷然一笑,戲谑道。“身為南國公主卻說自己沒有那麽多錢,這公主你當得窩囊。你說得倒是精彩,但是不夠,本王需要聽聽當事人的辯白。”

他沖清風擺了擺手,清風快走幾步來到他的身邊。“把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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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靜白與晴兒被兩名侍衛擒了進來,二人渾身是血,明顯地被用過刑。

晴兒內向話少而嘴乖,挨得打較少,身上的衣衫較幹淨,她一直低着頭,看不清此時的表情,跪下道。“奴婢見過王爺。”

靜白性子直藏不住話,白色的薄衫盡是殷口紅的鮮血風幹後留下的猙獰痕跡,擡眸間眼神略微渙散,氣息游離,然而她卻安靜地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也不開口行禮。

影逸寒看向因為情緒波動而渾身發口抖的花如墨,但見她臉上血色褪盡,緊口咬着唇壓抑着心中翻騰的情緒,眸子低垂,濃口密的睫毛在素雅的小口臉上投下兩道陰影,擋住了原本清幽的黑眸,儀态端莊從未失态過。

他開始好奇是什麽樣的家庭能夠養出這般淡然如菊的女子。

心中徒然升起一抹異樣,他皺眉把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似笑非笑地挑眉,犀利的眼神落在晴兒身上,話卻是對着靜白說的。“昨夜在用膳時,可是你沏得茶?”

靜白擡頭,無神的雙眸動了動,掃了一眼緊皺着秀眉的花如墨,小聲開口道。“是。”

影逸寒眯了眯眼,淡淡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花如墨指使你下毒,毒口害本王的侍妾們,你可認口罪?”

靜白猛地一驚,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向花如墨,回想起在來時路上聽到下人們的閑言碎語,當即心中有了計較。

莫非是有人要陷害公主?昨晚的茶壺,她并不是有口意打翻的,而是當時不知為何感覺手腕一疼,手指就莫名其妙地松開了。

她強口迫自己鎮靜下來,咬了咬牙,回道。“奴婢并不知道茶水裏有毒,還請王爺明察。”

一直戰戰兢兢的婉月突然擡起頭來,攢着衣擺哆嗦個不停,聲音激動而帶着輕口顫。“膳房裏的人都看到茶水是你所沏,又一直将茶壺拿在手中,如今茶水有毒口害死了鄒夫人,你還狡辯!”

靜白秀眉緊擰,看向婉月,冷聲道。“婉月姐姐又怎知奴婢一直将茶壺拿在手中?”

婉月一愣,咽下一口唾沫,低聲道。“整個膳房裏的人都看到了,奴婢自然也看到了,奴婢不敢撒謊,況且……況且如果毒不是你們下的,那又為何她這麽熟悉毒的成分與功效!”

婉月的話再次将矛頭對準了花如墨。

花如墨輕蹙秀眉,清眸淡然無波,看向婉月的視線靜如寒潭,“閑來無事,喜歡看書,讀得多了,自然知道的多。”

她雖然生性淡然,不喜争強好勝,但不代口表她會坦然接受誣陷。縱使心中對影逸寒有再多的不滿,如今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

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沒有指使過靜白下毒,我們都是無辜的。”

蕭蘇羽輕笑一聲,美眸盈盈帶着得意的笑,睨了一眼表情平靜的花如墨,想起俞飛口燕曾經因為她被罰,字裏藏針地說道。“花如墨,你以為你還是南國的公主嗎?這裏是北國,你說你沒有下毒,要講證據的。正好你說你是看書得知合歡散的使用方法的,那也可以理解為你為了害人而特意去看的書。”

說到這裏,她看了一眼面露緊張的安吉兒,嗤笑一聲。安吉兒本就話少,平日裏不喜女紅,卻喜歡讀讀書作作畫,與她們往來也不過是因為需要找個靠口山罷了。自從俞飛口燕出了事後,這心懷鬼胎的女子便與花如墨交好上了。

蕭蘇羽收回視線,懶散地理理衣衫,繼續說道。“還有,聽說南國最年輕的鎮遠将軍曾經為了你差點與王爺的侍衛們動起手來呢,誰知你是不是為了和他私奔才想着謀害我們!”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晴兒突然出聲。然,她始終低着頭,聲音如翁。“王、王爺,奴婢想起一件事情。”

影逸寒的臉色在聽完蕭蘇羽的話後,徒然變冷,眸光凜冽似冰。“說。”

晴兒微擡眸快速地掃了一眼臉色更加慘白的花如墨,咬了咬牙,娓娓道來。“奴婢記起,幾天前的晚上,奴婢已經就寝,忽然聽得房內傳來奇怪的聲音,就疑惑着起身查看,奴婢看到有個男人與主口子摟摟口抱抱,做不堪茍合之事,事、事後……留下一包東西就飛快地越窗而逃。”

說到這裏,她咬了咬唇,擡頭眸光亮晶晶的,“奴婢猜測,那包東西正是合歡散!”

影逸寒眯了眯眼眸,渾身散發出凜冽的寒氣,冷然地看着哆哆嗦嗦的晴兒,“此話當真?”

袖中的小手微微蜷曲,輕輕口顫口抖,晴兒深吸一口氣,說道。“千真萬确。”

影逸寒冷寒的視線移到花如墨略顯驚悸的面容上,花如墨眸光清然微潋,似有流光滑過。她不善說口謊,雖然晴兒說的是謊口話,但是在昨夜夏子夜的确是來王府了。

只是她不明白,晴兒為什麽要陷害她。

不等她解釋,靜白氣得七竅生煙,雙手抓口住晴兒的衣衫,美眸瞪大不可思議地望着那張因為緊張而漲紅的清秀面容。“晴兒,主口子從未苛待過你,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誣陷她?你當時所說必忠心耿耿都是謊口話嗎?”

晴兒用口力拂開靜白,不想力氣之大卻把她推口倒在地,讪讪道。“忠心耿耿?難道像你一樣對主口子的話言聽計從,害死鄒夫人就叫做忠心耿耿了?對于給王爺戴綠帽子的視而不見,就叫做忠心耿耿了?”

靜白目眦盡裂,剛想說什麽,卻聽得影逸寒面無表情的怒喝聲。“都住口!來人,把花如墨關進地牢,聽候發落。”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對于影逸寒的做法多為不解。且不說給夫君戴綠帽子這事有多嚴重,單單是下毒口害死皇上賜下的美口人這條,她花如墨就算是死一百回也難辭其咎。而影逸寒又生性冷酷無情、心狠手辣,定不會放過任何背叛他的人。

花如墨自知百口莫辯,她是中了某人設好的連環計,且不說死了一個侍妾有多嚴重,如果真的把夏子夜牽扯出來,那事情就鬧大了。

王府內絕對有內口奸,會是誰呢?到底是誰想要害她。

擡眸掃視衆女子或幸災樂禍、或淺笑嫣然、或隐隐擔憂的面容,最終落在影逸寒冷如寒冰的臉上,疑惑地垂下眸,不知他在氣什麽,輕嘆了口氣,跟着前來的侍衛出了門。

☆、穿越之絕世傾城:王爺你休書掉了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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