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杜慧琴

聽到丁曉敏的話,我們都是一驚,立即安靜下來,丁曉敏她媽急切的問:“閨女,你覺得咋樣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好好的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知道丁曉敏無從回答,果見她搖了搖頭說:“媽,對不起,讓你們操心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求你們別問了。”

“好好好,我不問了,你好好休息,中午給你炖老母雞湯。”丁曉敏她媽溫柔的說,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明明擔心的要死,但是害怕影響丁曉敏的情緒,她也只能什麽都不問。

眼見丁曉敏不僅醒了,還能開口說話,丁廣聚有些不好意的瞟了我兩眼。拍了拍丁曉敏她媽,沖她使了個顏色,夫妻二人也就走出了房間。

這丁廣聚雖然說話沖人,但也是愛女心切,一時亂了陣腳。倒也可以理解,只是我沒想到他的眼力勁也不錯,為了不打擾我,自覺地退了出去。

看着臉色蒼白的丁曉敏,我心裏還真有些不忍,輕聲的問了一句,“你還好吧?有什麽不對勁的趕快跟我說,要是覺得累,就別說話了,先休息一會。反正急也不急在這一時。”

丁曉敏搖了搖頭,想坐起來,但掙紮了一下,竟然沒有起來,我也只好抱起她,讓她能靠在床頭上。

吐了一口氣,丁曉敏才說:“我的事跟杜慧琴有什麽關系?對了,你是怎麽知道她的?”

我開着玩笑道:“當然是你男人告訴我的。”

丁曉敏一愣,接着也就反應過來,臉上頓時就生起了怒色,我急忙道:“別生氣,開玩笑開玩笑。”

“這個一點也不好笑。”丁曉敏一臉認真的說,接着又問我,“你見到他了嗎?他還說什麽了?”

我搖了搖頭道:“只是聽他借你的嘴說的,本來我還想套他的話,沒想到他卻突然走了,你先跟我說說杜慧琴吧。”

丁曉敏嗯了一聲,說:“今年暑假我去了一趟住在縣城的大姑家,我那上高二的表姐即将面臨文理分科,她決定學藝術。就趁暑假報了個素描培訓班,想先打點基礎。那培訓班是一個女老師辦的,總共也就七八個學生,管的不嚴,表姐看我無聊。就帶着我一起去了。”

我急忙道:“難道那個女老師就是杜慧琴?”

丁曉敏點了點頭,繼續說:“當時我覺的好玩,也就跟着表姐學,杜慧琴說我很有天賦,勸我将來學藝術,還私下邀請我去她家。也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杜慧琴三十歲左右,但我跟她卻很能聊的來。”

聽了丁曉敏說的,我覺得那個杜慧琴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于是就直接的問道:“你去過她家幾次?”

丁曉敏想了想,說:“我在大姑家住了一個星期,除了第一天沒有去,剩下的六天我每天都會去一趟。”

“那你有沒有碰上什麽特別的人和事?”因為我想知道那個男人和杜慧琴的關系,所以又補充道:“你還記得你夢中那個男人的樣子吧?現在回想一下,在杜慧琴家裏有沒有看到他的照片呀之類的。”

丁曉敏想也不想的說:“诶!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杜慧琴好像挺有錢的,住的房子也很大,家裏有很多相框,牆上挂的桌上擺的,但那些相框子都空空如也,一張照片也沒有!”

我不由的一震,喃喃道:“有很多相框,但裏面卻一張相片都沒有,這未免也太奇怪了,你有沒有問過她?”

丁曉敏點了點頭說:“我問過,但當時因為她養的貓正好打碎了桌上的花瓶,也就岔過去了。”

“這麽巧!”我一陣無語,感覺自己的問題白問了,丁曉敏說的只能表明杜慧琴這個女人有點奇怪而已。

但這時,丁曉敏突然哦了一聲,愣是把我吓了一跳,問她怎麽回事,就見丁曉敏表情凝重的說:“我想起來了,我失憶了!”

我一懵,不解的道:“什麽亂七八糟的,你繞口令呢你。”

丁曉敏擺了擺手,說:“我想起來了,在最後一次去她家的時候,我就跟她說明天要回家。不能再來了,當時她也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從那之後,在她家發生了什麽事,我都記不得了,怎麽想都想不起來,就好像失憶一樣,只記得最後她送我出門,還讓我多多練習素描。”

說到這,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感覺重點來了,那就是丁曉敏為什麽只記得一頭一尾,中間的卻怎麽想也想不起來?還有在那段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麽?

突然,我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随即就浮現出一個念頭,這個念頭甚至把我自己都下了一跳。

丁曉敏可能注意到了我的表情,急忙問道:“你怎麽了?是想到什麽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我不想吓你,但是我不得不跟說,我覺得在你失憶的那段時間裏,杜慧琴很可能給你結了陰婚,對象就是你夢中的那個男人。”

見丁曉敏張大了嘴吧,我又急忙道:“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至于結冥婚,也是我從那個男人的話中猜到的。”

丁曉敏雖然表面上看很文靜很柔弱,但她的性格中卻有種難以形容的堅強。她并沒有出現痛哭、崩潰什麽的,而是有點不正常的冷靜。

我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她随手打開。說:“我覺得你的猜測有可能,因為冥婚我以前也聽說過,而且夢裏那個男人還老說我是他媳婦,所以杜慧琴可能在我失憶的那段時間給我結了冥婚,但是她為什麽要那麽做呢?不合理呀!”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道:“這還用想嗎。人家拿你做了擋箭牌呗。”

丁曉敏搖了搖頭說:“我不是說這個,你看,那個男人說他要的是杜慧琴,但他跟你說的是‘你們卻用她騙了我’,而不是說杜慧琴騙了他,難道說給我結冥婚的不是杜慧琴?但我的确是在她家失憶的,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要說這學習成績好的頭腦就是好使,我只是跟丁曉明說了一下那個男人說的話,沒想到她竟然能從分析出這麽一通,甚至弄得我都懷疑。那個男人當時是不是跟我那麽說的。

想不明白,我撓了撓頭道:“這裏面肯定有什麽事,杜慧琴和那個男人什麽來頭?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麽關系?以前發生了什麽事?這些問題不搞清楚,就是想破大天,那也想不出原因來。”

丁曉敏看了看我。小心翼翼的說:“你不是會法術嗎?能不能收了那個男人呀,這樣不久什麽都不用想了嗎?”

我無奈的晃了晃腦袋,說:“第一,我真不會法術,你都是聽誰說的呀!第二。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他現在跑了,我上哪收他?而且他随時可以回來,但我不能天天把你拴在褲腰帶上呀。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到病根所在,對症下藥。才能永無後患。”

說完,就見丁曉敏皺着眉頭說:“你的意思不會是去縣城找杜慧琴吧?”

我嘿嘿一笑,“或者等那個男人來找你,咱們問他。”

丁曉敏急忙搖頭說:“那還是去縣城吧,正好明天是星期六。就這麽定了。”

我接着又問道:“對了,我讓你在夢裏問那個男人的問題,你問了嗎?”

丁曉敏點了點頭,說:“問了,但是他除了說自己叫徐坤之外。就一直說我是他媳婦,其他什麽都沒說。”

“真的?”我狐疑道,“難道這樣就把他惹毛了?我不相信。”

正說着,丁曉敏又是哦的大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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