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進擊的鈴科百合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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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居然躲開了？
木原數多的臉上盡是錯愕。根據他的人格資料結合能力特征，再經過嚴密的計算，不管怎樣，剛才的閃躲都不合常理。
只是湊巧吧。
笑着擺好架勢，他重新朝着他的臉上揮拳，鈴科百合子又躲開了，但沒有關系，木原數多很清楚一方通行有多依賴能力，所以，他的身體素質比一般人還差很多。
啪——
像是證實他的想法一般，鈴科百合子最終閃躲不及。
反射沒有起作用，熟悉的疼痛感讓他心底産生了幾絲錯愕和不解。
愣神的的那一瞬間，第二拳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鈴科百合子一踮腳，向後推開十幾米遠。
除了上條那個家夥，居然還有人能做得到這種事情？但是……那又怎樣？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自信的理由？”
鈴科百合子呸的吐出嘴裏的瘀血，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傷勢。
“啊？”就這點反應？木原數多簡直懷疑自己找錯了人。
“我說你不會是有被虐的興趣吧？穿女裝也是為了這個？”
鈴科百合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幹嘛努力體現自己的幽默感？根本用不着吧？你的存在本身就足夠像個笑話啦。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突破反射的，但是啊，這種軟綿綿的拳頭打不中我就沒有意義了吧？啊——？”
沒有選擇近身，鈴科百合子站在原地露出嘲弄般的笑容，重新張開雙臂。
木原數多沖上前，而眼前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牆壁正阻擋着他的前進。
這家夥在操縱空氣中的氮氣形成一道屏障？
很奇怪，從剛才開始，一方通行所做的舉動完全不像他平時的作風，他應該是只知道破壞的怪物，為什麽會作出如此溫潤的舉動？
“喂喂，難道你的是身體真的變成了女性，連思維方式都變得娘炮起來啦？”
落入溫泉轉換性別，這對科學家來說根本就是謬談，但正是因為身為頂尖的科學家，才會相信這種事情。
每當龐大的研究受到阻礙時，木原數多總會觀測到某種不可思議的法則。
吱啦——從無線電中發出難聽的雜音，木原數多後退幾步，握緊手中的對講機。
「這邊是第七學區C區搜查部隊，已發現最後之作的行蹤，目前正遇到阻礙勢力的侵擾，請指示。」
“回收第一，阻礙者就殺掉。”木原數多說完，像是意識到什麽一般笑了。
“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麽在這一味的防守是，原來是為了不把周圍的小鬼們卷進來？明明是個殺害過上萬人的惡黨，卻還會多管閑事給小鬼看病，這是哪門子玩笑啊？”
“…………”
“不說話了？喂喂，不會是我猜中了吧？哈哈哈哈哈哈——！我改變主意了，一方通行！既然殺不掉你，那麽就拿那個小鬼開刀好啦，我要在你面前将她折磨至死！像你這樣的人還想得到拯救？別做白日夢啦！”
沉默，還是沉默，鈴科百合子沒有說話，但木原數多很肯定，這個怪物已經生氣了。
“我會讓你華麗死去的，感謝我吧。”那是低沉如地獄餓鬼般的聲音。
猩紅色的眼睛注意到橋梁上駛動的列車，鈴科百合子随手将拐杖扔在一邊，利用能力一舉飛上橋梁，站在列軌前，從容不迫地對着時速高達200km駛來的車頭伸出了手。
轟轟轟——！金屬崩壞的聲音宛如多米諾骨牌被推倒一般延綿不絕，讓列車停止的白發怪物深吸一口氣，緩緩張開嘴。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幾乎要震碎耳膜的怒吼震破了玻璃，車頭明亮的燈光熄滅了，列車劇烈的動能被猛然逼停，車頭像是易拉罐一般褶皺變型，因為動能的方向被改成朝下，瞬間承受了劇烈能量運動的橋梁不堪重負的坍塌了。
奇跡般的，列車沒有爆炸，所有人都相安無事。但是，唯獨無人所在的車頭不見了。
意識到将要發生什麽的木原數多，立刻丢下自己的部下，背對一方通行開始以一生中最快的速度逃亡，掙紮。
但是已經遲了。
僅在短短一瞬間，車頭被卸了了下來，鈴科百合子站在原地，然後朝着車頭猛然一踢——
幾乎不成形的列車頭像是被高高抛棄的易拉罐，從十幾米的高空朝着木原數多的方向以極快的速度砸去，在觸碰地面的瞬間，列車頭轟然震碎了地面，在那一聲巨響下，還有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
那是肉體被壓爛的聲音，血液流淌了一地。但是，木原數多還活着，只有腿被壓成了肉泥。
“咿嘻——”
鈴科百合子緩緩的落于地面，裂開唇笑着走到他的身邊。
“什麽呀，你還活着啊，也好，就這麽讓你死掉或許太便宜你了，剛剛你是揍了我兩拳來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想要報複我嗎，好啊好啊，那我可要提前感謝你了。”木原數多發出此生最大的爆笑聲，他對一方通行的仇恨已經超越了任何事物，任務已經無關緊要了，他要讓在精神上徹底毀滅。
像是要捏爆無線電一般摁下通訊按鈕，木原數多大吼。
“這是新的命令！殺掉一方通行，那個臭小鬼也不用回收了，找到之後，直接殺掉！”
呲呲——無線電發出難聽的雜音。
“了解。”
“你這混蛋——”
牙齒被咬的咯咯作響，鈴科百合子俯下身，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
“對于無聊的挑釁，我會用反射以牙還牙，但是對于你，我要加倍償還，這是我對你的「報恩」，好好收下吧。”
先是右手，然後再是左手。
臨死前的木原數多，無比清晰地看見自己的雙手像是人偶零件一般被拆卸下來，像垃圾一般被丢于一方通行的身後。
噴濺而出的血液融于雨水，視野也就此模糊，而怪物将手指貼在的斷臂的血肉上，血液開始逆流，無法承受忽然逆流血液的壓強，髒器血管瞬間爆裂。
鈴科百合子裂開嘴笑着，不知道自己正露出何種表情，也不會在乎這種事情。
他一腳踢在眼前的肉泥上，沉澱于內心深處的仇恨正逐漸化為空虛，和被否定的痛苦柔和成一種無疑無法表達的情緒。
擡起頭，掃了眼失去領頭的殘兵蟹将。就如他所料一般，所有露出了恐懼的眼神，不是抛下槍械逃跑，就是扣下扳機做着最後的掙紮。
朝向鈴科百合子飛來的子彈向着原來的彈道原路返回，朝着他們邁出腳步。
“啊哈。”
原本還能大發慈悲饒他們一命，但現在為了免除後患，這些人必須殺掉。
“正合我意。”鈴科百合子嗤笑一聲。殺掉本身就是人渣的人類，他能體會的只是殺人最純粹的快感，因為不用背負着任何罪惡感，想殺他們就跟碾死螞蟻一般容易。
鈴科百合子的表情逐漸扭曲，爆發出的笑聲仿佛要抽空肺部，但這樣的瘋狂在一瞬間忽然止住，他注意到了掉落在一旁的手機，那應該是木原數多的。
鈴科百合子的腳步一頓，然後拿起了他的手機。
從木原數多的下達的命令來看，他應該是聽命于什麽人。所謂的木原一族從來只會将超能力者當做小白鼠來看待，想要毫發無傷的捕捉能力者顯然不是他們的作風。
還有一點另他在意的是，木原數多對與情報掌握的速度。
得知他變成女性這一點暫且不提，但他連幾分鐘前對自己去照看小鬼的事情了如指掌，這種随時随地掌控着一切的情報能力，并不是他所有的。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敵人是學園都市本身嗎？有趣，真的有趣極啦！”鈴科百合子撿起手機瞄了眼通話記錄，這個手機只有一個聯系人。
他毫不猶豫的撥通號碼，在幾秒鐘後，電話接通了。
「這還是我們初次對話吧，一方通行，木原數多會以這種速度敗在你的手上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正好，我也不需要不聽話的屬下了。」
“你的目的是什麽？這是學園都市全體的意志嗎？”無視了多餘的寒暄，鈴科百合子問道。
「最後之作嗎。簡單的說，她只是我抵抗外敵的手段之一，不過現在看來有快捷的手段解決眼下的侵略者了。」
“呵，言下之意是想利用我剿滅敵人嗎？”
「正是，希望能在八點前解決所有事情，如果超出了時限，這邊将會立刻改變作戰方案，使用最後之作驅逐外敵。」
鈴科百合子閉上眼笑了笑，聲音愈發低沉。
“哈，無聊的威脅。好啊，那我就稍微配合一下好了，但是話說在前頭，要是敢對最後之作出手的話，學園都市也好，這個世界也好，我都毀滅給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