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進擊的鈴科百合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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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居然花了比預想還要更長的時間，果然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在拖後腿吧。”
第七學區某處宿舍，貝爾菲戈爾将手裏的小刀向身後揮出，最後一位站立的敵人應聲倒下。
“沒辦法，這裏是學生人口密集的學園都市，附近的人都暈過去了，使用大規模的招式會卷入一般人。”雖然只是一些雜兵之流，但使用死氣之炎和匣兵器之間的戰鬥只波及到一層大樓也算是一種奇跡了。
“這邊的敵人解決了，接下來就是外面的主戰場了吧。”弗蘭話音剛落，某處戰鬥産生的爆音席卷而來。
從餘波所發出的聲音可以得知，這種戰鬥強度絕對是真六吊花，或者是白蘭傑索本人開始動真格了。
“必須馬上趕過去……”
「如果是那邊的戰鬥反而不用擔心哦。」
用來聯絡同伴的無線忽然發出了聲音，沢田綱吉在震驚中捂住了耳機。
因為學園都市的排外政策，他的同伴和密魯菲奧雷家族一樣，大部分被攔截在學園都市之外，這個都市內部和外部就像是兩個完全隔絕的世界，沢田綱吉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樣的紛争，同伴們也不知道內部發生了怎樣的戰鬥。
本來被攔截的無線，現在卻黑進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是誰？”
「只是個想和妹妹永遠在一起的超級妹控喵，聽好了，彭格列的BOSS，我可以讓你的同伴進入學園都市內部，但在這之後，你們必須全力協助我。雖然并非本意，但接下來必須讓整個學園都市進入短暫的停電狀态，我才好将白蘭傑索帶入學園都市的魔術破解。」
“真的嗎？你能讓我的同伴進入學園都市？”
“慢着！你是學園都市暗部的人吧？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沢田綱吉情緒激動，貝爾菲戈爾直接摘下他的耳機提出質問。
「沒關系，我認為土禦門先生值得信任。」
從耳機的另一邊傳來的聲音，讓在場的三人都怔了怔。
“尤尼！你已經沒事了嗎？”
「是的，是土禦門先生潛入密魯菲奧雷家族內部将我救了出來。」
“這樣啊。”聽到尤尼沒事的喜訊，沢田綱吉心裏松了一口氣，與此同時，一股愧疚感在他們心中蔓延開來。
七的三次方，那是由7枚彭格列指環、7枚瑪雷指環和7枚彩虹之子的奶嘴共同組成的，創造世界的原石。這些被分散的原石，一直起着維持時空穩定的重要力量。
本來白蘭統領的只有傑索家族，但白蘭威脅了奧內羅家族，并将兩個家族合并，組成了現在的密魯菲奧雷。
原因很簡單，尤尼是大空奶嘴的持有者，同時也是啓動73原石的關鍵鑰匙。
本來阻止白蘭·傑索破壞這個世界，将尤尼救出本是他們的任務。
他們沒能完成的事情，将學園都市許許多多的人都卷進了戰場。
“我明白了，土禦門先生，我……不，我們會全力幫助你的。”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回答，那麽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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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科前輩……”佐天淚子十分擔心。
雖然是唯一一個置身于事外的人，但她很清楚這些人将要面對怎樣的戰鬥。
沒有初春一樣的信息處理能力，沒有黑子學姐和禦坂學姐一樣強大的超能力。
無法回報鈴科前輩的感覺讓她十分不甘。
上條當麻：“等一下，密魯菲奧雷那邊還是讓我去吧，你在這裏照顧佐天和最後之作，由我去……”
“你是白癡嗎？再說憑你那幾乎舉不起來的右手要怎麽和敵人戰鬥？”
“咦？你發現了？我的手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其實只是被綁得太過誇張而已啦。”
這種事情他當然知道，倒不如說，正是這種誇張的綁法才讓他成功注意到上條手上的傷。
不過光是那種程度的傷口是阻攔不了這個英雄行動的。
“密魯菲奧雷的目标是整個學園都市和一方通行，既然如此，讓我留在這裏只會讓她們遇到危險吧？用不着擔心，我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鈴科百合子斜了一眼上條當麻，對方陷入了沉默。
說什麽不是一人，那只是為了讓他放心而造的借口吧。
确實，抛下最後之作一人太危險了，可放任鈴科一人去戰鬥也是一樣的。
想要同時守護鈴科百合子和最後之作兩人守護對方的心意，但這個世界只存在一個上條當麻。
怎麽辦？
不，仔細想想吧上條當麻，這應該不是這麽複雜的問題……
看似無法解決的問題，換一個思路想的話就會非常簡單了。
只要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倒威脅最後之作的敵人，或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去幫助鈴科就可以了吧？
“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最後之作。”
佐天淚子懷中的最後之作掙紮了一下，似乎想跳出她的懷裏。
“哎，別亂動！這附近很危險！”佐天淚子用力抱緊了懷裏的橘貓。
“喵——”
（別去，別去啊。）
（禦坂禦坂不想再看到你受傷了。）
鈴科百合子伸出手，摁着最後之作的腦袋輕輕撫摸了幾下，最後輕輕彈了彈它的額頭。
“乖乖等着，我馬上回來。”
為數不多的，‘她’的聲音聽起來沒有染上半分暴戾的色彩。
鈴科百合子望向陰沉沉的夜空，朝着地面蹬了一腳。
地面龜裂開來，破壞者已經消失在原地。
他的前進方向土禦門元春告訴過他敵人的基地，與其等着敵人逐個找上門來，還不如在主動将其擊潰！
使用能力高速移動到某幢大樓摟下的鈴科百合子裂開笑容，活動了一下指節。
大掃除的時間到了。
嗡的一聲，手機的震動聲又一次響起，鈴科百合子打開手機。
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不可能是認識的人。
統括理事長的號碼并不會顯示數字，另一邊的黑手黨也沒有和他聯系理由，也就是說，這個號碼不是統括理事會，就是密魯菲奧雷家族的某人了。
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吧。
鈴科百合子按下通話鍵，猜測被證實了。
「呀，初次對話，一方通行，我就是白蘭·傑索，因為我的部下動作實在太慢，所以就只能通過電話來打擾你了。」
“嗨——你就是密魯菲奧雷家族的BOSS對吧，你的電話來得正是時候。感謝我吧，我正準備把你的手下做成新鮮的肉醬送給你好好品嘗。”
「哈哈哈哈，你果然很有趣，邀請你來密魯菲奧家族果真是正确的選擇。」
“啊？”這家夥是在裝從容？還是真的不在乎部下的死活？嘛，不管是哪種都沒關系，他的目标是不會改變的。
鈴科百合子仰起頭露出微笑。
「啊，我想桔梗應該告訴過你，我們有辦法解決你的電極問題，甚至完全治愈你的大腦。」
“你認為我一方通行會相信惡黨所說的鬼話？”
「會相信哦，你一直在學園都市所以才不知道，我們密魯菲奧雷家族的科技水平已經和學園都市站在同一水平線上了，我要收你做同伴，自然不會讓你死在手術臺。」
“哈，真有意思，你的目的不只是利用我消滅學園都市，還想在全世界發動戰争嗎？”
能夠成為學園都市七位超能力者之一，就意味着能以一人之力掀起一場世界級規模的戰争，更不用說君臨最強之位的一方通行能做到何種程度。
「戰争？不對哦，這種游戲我已經玩膩啦。我的目标是君臨整個世界，不，是整個平行世界。」輕浮的語氣裏卻沒有絲毫作假的氣息，白蘭·傑索是真的将戰争當做了一場游戲，也是認真地準備将世界囊入掌心。
“說你是僞善者還這真是委屈你了，妄想症患者君？你以為我會說‘好的’然後就答應你？”
「我并沒有利用你的意思，與其相反，我是出于對你的好感才邀請你的。」
“哈……你還真是不會開玩笑啊。”
「嗯~~說是好感或許還不太準确吧？這應該稱之為一見鐘情。」
像是聽到白日做夢般的呓語，鈴科百合子從喉間發出咯咯的怪笑。
電話那頭的白蘭·傑索也帶着笑意咀嚼着什麽東西。
接下來說的話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我從情報中看到你的眼神就瞬間就明白了，你和我都是一樣不被社會所接受的異端。那種無論身處何處都找不到歸屬感的感覺，那種世界和自己永遠格格不入的感覺，你應該能理解吧？你不覺得這樣的世界很惡心嗎？」
手顫了一下，充滿輕挑與嘲諷的笑容輕微的産生了一絲變化。
“是啊，惡心至極。”不管白蘭現在所說的是真實還是謊言，鈴科百合子認同了。
尋求理解，那是人類天性中最深層的欲望與渴望。白蘭·傑索的出發點很正确。
可就算是世界上最理解一方通行的人，也難以猜測到他将會采取怎樣的行動。
“但那又怎樣？”
就好比從未擁有，所以不會刻意渴求一樣。
并不需要心意相通的人。
更不可能屈于人下。
最像人類的怪物，最像怪物的人類，再一次否決了。
「那真是太遺憾了，如果你能乖乖答應的話，我也不至于讓一個小女孩卷入我們的争鬥中。」
“什麽？”
「雖然一度被幼貓的姿态所迷惑，但現在已經弄清楚了，那個可愛的小女孩手裏抱着的就是你最珍視的最後之作對吧？」
“你這混蛋，居然真的用這一手威脅我？”鈴科百合子幾乎要捏碎手裏的手機。
該死的，讓那個家夥留在最後之作和那女人身邊果真是正确的選擇。
「不是要挾，只是在告訴你游戲的規則。」在電話的那一端傳來一聲輕笑「看看你的手機吧，我的部下正在戰場中心進行現場直播。在你離開最後之作之後，那邊到底都發生了什麽呢？」
“……”
手機在耳邊震動一聲，鈴科百合子點開直播視頻看到的是在雨夜中瘋狂逃竄的是上條當麻和佐天淚子。
追趕着他們的人，赫然是白蘭·傑索的部下。
“很好，看來你還不清楚自己在與誰為敵，那我就讓你徹底明白過來吧。”鈴科百合子挂斷手機，打開了項圈電極，将右手直接嵌入身邊的牆體中。
安靜的夜晚中，幾乎要抽空肺部的咆哮聲響起。
作為密魯菲奧雷家族在學園都市臨時據點的寫字大樓猛烈顫抖着，它被纖細的手拔地而起。
在停頓了不到半秒的時間，大樓沿着幹淨的大道朝着沒有窗戶的大樓不斷俯沖。
就在這一刻，白蘭·傑索失去了帶入學園都市內近乎七成的部下，但他驚訝的并不是慘重的損失和一方通行能力的可怕之處。
劇烈的撞擊讓丢出的大樓粉身碎骨，而沒有窗戶的大樓上卻沒有任何傷痕。
白蘭·傑索從頂層的樓房中躍出，在空中驚訝地注視着無窗大樓。如果他擁有着透視的能力，他便會看到大樓內側倒立在培養皿裏的亞雷斯塔所露出的，淺淺的微笑。
“你還有空東張西望嗎？”
白蘭·傑索怔了怔。僅是一瞬間，鈴科百合子已經貼近他的周身，她身後所形成的四道龍卷風，正讓她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移動着。
鈴科百合子伸開手，一把抓住他的臉，以十分随意姿勢将他朝某個方向丢出去。僅是這樣的動作，卻使他以音速飛出，撞向某處的大樓。
緊接着，第十學區的大地間發出一聲沉悶的爆炸。
轟------！白蘭所落腳的大樓中央被炸出一個大窟窿，但這不是結束。
因沖擊而引起的粉塵被不自然地卷起。
沒法看清，有什麽要過來了。
本能察覺到危機的白蘭·傑索立刻閃躲出十幾米遠。僅是零點幾秒的間隙，因高速移動産生的沖擊波讓空氣如海嘯一樣沖開，玻璃在此刻爆裂散落。學園都市最強的怪物，以超音速戰鬥機的速度降臨于樓房的那一刻，承重牆不堪重負地坍塌。本應遵循地球吸引倒下的大半樓房卻被無形的手揮向了別處。
白蘭·傑索環視了一下周圍，笑意漸深。
他們的戰場從第七學區轉為了無人的廢舊建築區，這顯然是事先被計算好的結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真太有趣了！一方通行！”
“來吧，陰溝裏的臭蟲，作為小看我的回禮，就讓我告訴你什麽才是真正的惡魔。”
無關于計劃，無關于野心，僅限此刻，白蘭傑索的內心被純粹的戰鬥欲望所占領。他不再是絕對力量的持有者，這個世界，擁有能夠與他相提并論的暴君。
絕對君臨于頂層暴力的兩抹白色，露出了同樣癫狂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