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回事?是穿越到別人身上了麽?其實接受了死而複生的設定之後,讓他再接受穿越的設定也不難,畢竟他現在活生生的在這裏,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說還有什麽匪夷所思的情況,他倒都能接受。

盡管他還活着,他還沒搞懂,究竟是什麽個情況。他在衣櫃旁很快找到了一個落地鏡。

往前一站,他又驚訝了。

鏡子裏完完全全就是他自己本人,不會錯的!他捏捏自己的臉,摸摸自己的腿,确保自己身上現在都是完好的。車禍之後,他每天只能躺着沒法起來,很久都沒像現在這樣好好站着了,這讓他這個懶人覺得動一動是多麽的爽快。

既然自己安然無恙,那這裏到底是哪兒?他怎麽不在家?

他在鏡子前思索着,很快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他的發型好像不對,雖然完完全全還是他本人,可他分明記得自己為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去染了看上去很非主流的黃毛的……怎麽現在還是黑發?而且仔細一看,他的皮膚好像也挺白的,眼睛怎麽也有些亮,嘴唇也很粉嫩。整個人都跟脫胎換骨一樣。

登時,他想到了一種可能,為了确認,他趕緊在床上找手機,他平時睡覺都把手機放在枕邊,現在應該也不例外,只要看一看時間就能知道……

他摸到了手機,不過不需要看時間了。他手上的手機居然是蘋果手機,他記得家裏破産之後他用的都是國産的。看來,現在肯定是幾年前了。

正想看一下日期确認自己的想法,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起了嗎?”

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他整個人都僵化了。因為那聲音太過熟悉,他在不久前還聽到過。

是溫燃。

和溫燃的初遇

衛澤像見了鬼一樣盯着門,一步一步的走過去。門打開的那一刻,還是驚得後退了一步。

面前站着的是一位挺拔修長的男子,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總是淡淡的,但依舊擋不住他眉目間氣宇軒昂,自帶着一股氣勢淩人之感,仿佛腳下生風。他被衛澤奇異的眼神盯了一會,眉頭皺了皺,說出口還是那般溫和的調調,“怎麽了?”

縱使歲月在這個男子身上小心翼翼的不着任何痕跡,衛澤還是發現了一些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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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客廳坐下,享用早餐。衛澤也沒多說話,聽話的拿起桌上的用具用餐。在醫院裏一待兩三個月,吃的都是流食,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而且溫燃聘請的廚子,手藝一流,早餐都準備中西式兩份,随意挑選,現在他都有些眼花缭亂了。

喝下剛煮好的豆漿,他饑腸辘辘的胃才好了一些,身子都暖了起來。他一邊吃着,一邊靜下心來。

看了一下手機,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他還是驚訝了一下。原來他回到了八年前!原本他已經是奔三的年齡,這麽說他現在還有一年大學畢業,他現在是大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大三的時候,他還和溫燃有着婚約。他們的婚約是三年為期,一直到大四畢業結束,但是沒等到大四他就單方面要解除婚約。

他又用餘光不着邊際的觀察周圍的環境,想起了一些事情。

這裏是溫燃在A市的房子,溫燃名下有多套房,這套房是唯一一套位于郊區,坐落于景區旁,這棟公寓外的景色極好,一公裏外就是著名的國家4A級景區,周圍因為非物質文化遺産的保護工作,都修葺的很完善。天空湛藍,晚上又能觀賞星空,即便在郊區,身在如此黃金地段,房價也是一炒再炒,很難買下。以前是供休息和度假用的。在前一世,他和溫燃訂下婚約後,就暫住在了這裏,可以說是——“婚房”

現在他可以确定了,他不止死而複生,還重生了,他回到了八年前,他還沒遇到那個男人,他還和溫燃在一起的時候。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他現在擁有了健全的身體,擁有了自己浪費的那八年時光,最重要的是,那個在他成為廢人的時候還堅持守護着他的人,正坐在他的對面。

溫燃坐在他的對面,專注在看着手上的報紙,垂眸的時候,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衛澤沒發現自己盯着他看一會了,一直到溫燃察覺到他的視線擡頭,他才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眼前這個男人,為人處事都是一派沉靜的風格,和關系最好的兄弟都維持着君子之交。上一世,正是這樣一個人,一直照顧着變成廢人的他,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對溫燃的了解是那麽少。

兩人第一次相遇,是在母親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前一段時間。

衛澤在大學裏有個交際不錯的朋友,叫顧承顏。衛澤所就讀的Y大,正是個貴族學校,在這個每天都能看到官僚子弟和明星子女的校園裏,他和顧承顏正是兩個特例,一相遇就一見如故。衛澤的父親離世的早,留下了一個公司全由母親打理,他的母親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把公司勉強維持着不倒下,他當時還小,也沒有能力經營公司。母親管理公司有些艱難,但他們家還是比尋常人家多了這麽幾個錢,他的母親攢了些積蓄供他進了Y大,可他到底還只是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人。

顧承顏的情況有些複雜,他出身于A市豪門世家白家,可他的母親逝世後,他就被白家趕了出來,成為了白家不姓白的“少爺”

因為這些原因,他們是這個貴族學校裏最不貴族的兩個人,順其自然就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大一的寒假,顧承顏又被白家逼迫嫁給了一個叫時昭的男人,這個時昭,正是和溫燃一同創業的合作夥伴。

時昭并不如同一般纨绔弟子,他們兩個的婚姻也不像尋常的聯姻。過了半年多,感情升溫,俨然一種老夫老妻的樣子。那天,衛澤受顧承顏的邀請去他們家玩,也正是在那裏他和溫燃初遇。

起初,他對這個男子沒有任何興趣,當作是朋友的老公的朋友來處理。那場家庭聚會中,衆人說說笑笑,他玩的很盡興,便一不小心喝多了。離別的時候,顧承顏不放心,就托時昭的朋友送他回去。

他坐上了溫燃的車,還是将醒未醒的樣子,一邊感嘆時昭的收藏真不錯,一邊睡着了。

因為喝的太厲害,吃的也多,胃裏一陣翻滾,竟然吐了出來。他整個人七葷八素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全部吐出來圖一個爽快。上一世的他,就是這麽神經大條的人,等到自己舒服了,他才身體一僵,溫燃的臉近在咫尺,他卻不敢擡頭。

他竟然完全忘記這是在別人的車上了!而且是朋友的老公的朋友,別人客氣送他回家他不但不感激,還爽快的大吐特吐……

他望着高檔柔軟的墊子沾上了一片污穢,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不用在意這個。”那個男子冷不丁的開口,語氣中絲毫不帶責怪的意思,“你好些了嗎?”

衛澤還是沒說話,身體僵硬了半天,他幾乎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那個人把眼前的事情說的事不關己,反而優先關心他的狀況,這是……怎麽回事?

過了半分鐘,他确定溫燃好像真的不是在忍着憤怒的樣子,才小心翼翼的擡起頭。

這是他這天下來第一次正視眼前的男子,原來他長得如此英俊灑脫,五官端正,眉目秀麗的樣子。他正溫和的對他微笑着,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了他,“擦一擦吧。”

那晚,他就這樣昧着良心回到了家,久久不能平靜。也許是出于愧疚,他回避了後來幾次顧承顏的邀請,盡量避免和溫燃見面。在母親把溫燃介紹給他做結婚對象的時候,他幾乎是不經過大腦思考,本能的反應就是拒絕。後來溫燃到他家來當面和他商讨這件事,他滿腦子卻是自己吐在別人車上的尴尬經歷。

溫燃這樣的條件,別說是用來聯姻了,就算是被他玩弄,願意的人都可以圍着他們公司三圈了。

被他這樣的小人物一口拒絕,應該是很沒面子的吧,他覺得溫燃肯定把自己想成不自量力的小人。卻沒想到,溫燃向他母親提出了三年的婚約關系,意思是,兩人以室友相處,對外不公布,以三年為期,如果三年之後衛澤還是不願意,就自動解約,婚姻的事情到此結束。

衛澤有個毛病,就是自己做錯的事情,總不會忘記,而且會一遍遍的回憶和溫習。他望着溫燃的臉,時時刻刻被提醒那段尴尬的往事,雖然在同一屋檐下,兩人說話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還沒他和廚子說的多。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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