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盯着兒子放大的瞳孔。

“這個人就是小燃。”

“後來我才想起來,原來小燃和你是認識的。他的爸爸和你爸爸認識,小的時候他還來玩過。”

“當然媽媽是不會為了這個恩情把你賣出去的。後來可以說是我的私心吧,我自己的直覺告訴我,他會對你很好,從小你爸就不在你身邊,溫燃又大你7歲,他肯定能照顧好你……他爸到底也是和你爸曾經認識的,不會對你差,所以當他們和我提出聯姻的時候……你想怎麽怪媽媽,媽媽都不會說什麽。”

嚴懷容望着衛澤,他和自己預想的一樣,露出那種錯愕的表情。其實當初自己見到溫燃的時候也是這麽驚訝,小時候的一面之緣,能讓他幫助衛澤這麽多麽?她一開始是很懷疑的,即便溫燃錢再多,花在誰身上,怎麽花,也不是那麽随便的。

可他看出來溫燃眼裏的真誠,她知道做生意的人老奸巨猾的多。溫燃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位置,心思必然更為缜密。可她作為一個過來人,卻堅信那一刻她看到的是真的。

“小澤?”見他還在發愣,她不确定的交了叫。

“啊……”

“你還想解除的話,我也不會阻止你。”

她覺得溫燃是個好孩子,可是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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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親度過了愉快的周末,他像以前一樣跟在她後面幫倒忙,又讓母親無奈的給他收拾爛攤子。充滿溫馨親情的兩天一眨眼就過去了,他心底裏的疑惑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周日晚上,他還在洗碗。母親硬是要幫他理行李,他也不好推脫。洗完碗,就該拿東西回去了。

突然想起了門鈴聲,他便趕緊擦幹手去開門。

沒想到來的人是溫燃。

聽了母親說的事他還沒整理好思緒,不知道怎麽面對溫燃,這兩天他心裏都亂糟糟的,卻在這時碰到了他,他顯然是沒有準備好的樣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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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小燃你來了?”嚴懷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前面小燃就給我發消息了,說要來接你。媽媽年紀大了,記憶不好使,忘記說了。”

衛澤登時五味陳雜……他盯着那張毫無瑕疵的臉,咽了口唾沫,正想開口,溫燃又發話了。

“抱歉伯母,明天衛澤還有課,我想早點接他回去。”溫燃倒是坦坦蕩蕩的樣子,說話的語氣還是那般淡淡的。

嚴懷容聽聞一笑,“知道知道,小澤正準備走呢,來得正好,快走吧,再晚一點該堵車了。”

因為他們在外環,從這到溫燃的家要走高速公路。現在是周日,一些到附近旅游的游客會選擇周日回來,走高速再晚一些就容易堵車。

溫燃點了點頭,就從嚴懷容手上接過衛澤的全部行李。當天他一個人背着這些還是有點吃力的,沒想到溫燃就這麽輕輕松松的單手提着行李箱,另一只提着雙肩包下去了。衛澤木木的在後面跟着他,看似平靜,整顆心都糾在了一起。

坐上車後他越發局促不安起來。

他這個人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總是藏不住心事的。前一世他大大咧咧的,有什麽不痛快都會說出來。這一世他謹慎了許久,但心事還是會寫在臉上。

“你怎麽了?一直盯着我看。”溫燃啓動引擎,冷不丁來了一句,從語氣裏聽不出他的任何情緒,仿佛只是打招呼那樣簡單。

衛澤卻覺得自己的額頭開始沁出冷汗了。

他現在心裏還亂亂的,前一世的他,什麽都不知道,只把溫燃當作大哥,也許溫燃真的對他很好,他卻沒仔細注意過,只是被動的接受着。這一世,他經歷過死亡,腦海裏溫燃對他的好是清晰的。他現在還知道了溫燃助他進Y大,溫燃從小就和他認識。

溫燃對他到底是什麽想法。為什麽,對他這麽好?

情人

糾結了好半天,他也沒問出口,把頭扭到一邊看着窗外的夜色。

回了溫燃家之後他洗了個澡就要睡覺。現在已是六月份,夏蟲漸漸複蘇,在寧靜的夜中發出微弱的叫聲。

他閉緊雙眼盡量睡了一會,還是輾轉反側。他只能起身轉一圈,蹑手蹑腳的到廚房倒杯水喝。

兩杯水下去,還是口幹舌燥。可能是他心裏煩躁吧,他又在窗口吹了一會風,背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他一回頭,便看見溫燃。

“睡不着?”

“啊……嗯……”

他被溫燃的聲音一驚,下意識握緊了手上的杯子。相較于溫燃淡然的拿着高腳酒杯優雅的樣子,他雙手捧着陶瓷杯的樣子就有些好笑了。

溫燃盯了他一會,淡淡的開口:“你想知道什麽,都可以問,我一定知無不答。”

果然他的心思已經被看穿了。

昏暗的環境下,他更加看不清溫燃那雙眼睛裏的意味,只覺得他的目光很深沉。

問?問什麽?問你為什麽這麽照顧我?連我的家人和我的公司一起照顧去了,幫我打下官司,連着一個月來看成為廢人的我?

疑惑很多,幾乎塞滿了他的腦子,可是現在的溫燃能回答他麽?他不知道。

因為他不知道溫燃是什麽時候開始對他好,怪他上一世活的稀裏糊塗,他只覺得溫燃好像幫了他很多事,細節什麽的,都抛在腦後了。所以現在想找出一些證據,也無從下手。

在他猶豫之際,手上的陶瓷杯被溫燃拿走了,“紅酒有助眠的作用,來一些吧。”

他愣愣的看着溫燃給他倒了一杯酒,動作一氣呵成。溫燃就是溫燃,不論是八年後的他,還是八年前的他,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是他人學都學不來的。

他一直都是不大會喝酒的人,還記得上一次因為酒喝的太多吐在他車上的經歷,雖然過去了這麽久,還是心有餘悸。這杯酒他喝的戰戰兢兢,就好像那鮮紅的液體是毒/藥一般。

溫燃見此,倒也沒說什麽。只是溫和的笑笑,他對任何事都是淡淡的,仿佛天塌下來他也能夠笑着面對,然後拍拍手把天再補回去。

他給他倒多少他就喝多少,兩人一來一往,沒人喊停。衛澤連着幾杯下來,就是紅酒都讓他暈暈的了。借着一縷月光,他眼裏溫燃的臉都恍恍惚惚了。

或許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感情總是更容易爆發。或許是酒精的迷惑作用,他最終還是說漏了部分。

“小的時候,你就認識我麽?”

“是。”

溫燃回答的幹脆,目光放在他身上,等待他的繼續提問。

“是你幫我進了Y大麽?”

“不完全是。”溫燃頓了頓,“我只是幫了個小忙。”

哪裏是小忙?如果不是溫燃的幫助,他再怎麽樣都進不去Y大的,那些擠破頭的名額,只不過是溫燃動動手指的事情,可對他們那些考生而言,是無數個奮鬥努力的夜晚。

溫燃看出了衛澤的心思,語氣柔和了一些,還是那樣雲淡風輕,“你不用想太多。我不會幫沒用的人。”

溫燃一席話把功勞都給了他,倒讓他受寵若驚。他已經有一個面試的機會了,被刷下來,就是不過關的。而且就算進了Y大,他為了跟上進度,大一大二那兩年還是費勁了功夫,好幾次感嘆大學不如高中。

面對溫燃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只是沉默着。

這讓他思考了半天的事情,在溫燃的口中就像一是一等于二那麽簡單,只不過是條件關系,因為他衛澤有才能,他才會施以援助,全是理性條件,沒有什麽額外的,一切都那麽自然。

“對了,上次跟你說的事。”溫燃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我給你安排了一處實習的地方,明天我就讓人送你去吧。”

實習?

上次說的事就是實習?

他打量着溫燃,确保他沒有一絲懷疑的情緒,暗暗松了口氣。

他現在是大三,不考研的人都選擇去實習了。周五去學校也沒見到死黨顧承顏,應該也是去實習了。Y大大一大二忙成狗,大三大四又管得很松,所以他大三一星期大概有三天沒有課,去實習的話,剛剛好。

上一世的他,和母親提過解除婚約的事情之後就雷利風行的辦了,如果真的上星期他回了一次家,算算時間的話,重生的那天好像正好是他和溫燃提的那天。

重生回那天,是老天的安排麽?

這一次,他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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