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八節，整理運動

“先把這道題講完吧。”顧希提醒到。

她講解時簡明扼要，節約了不少時間。

“謝謝你啊，顧希，你真好。”餘欣把腦袋湊過去笑眯眯地說。

課間操早已做完，跑去小賣部的人也都紛紛回教室了，教室裏的人一下子鬧騰起來。

“是你聰明。”顧希一邊說着一邊看了她一眼，嘴角彎了彎。

下一秒，物理老師踩着上課鈴進來了。

教室裏門窗緊閉，可風還是從縫隙裏鑽了進來，吹得昏昏欲睡的人瞬間清醒。但風的惡喊聲被隔絕在房子外頭，呼呼呼，像虎嘯，像狼嚎，像極了此刻黑板上的物理題。

物理，自從看了宋北的筆記本，她做起題來愈發得心應手，雖然速度沒加快，但正确率提升了。

周六不上晚自習，下課了之後顧希同往常一樣攙着餘欣到校門口，餘明在那裏等她。這幾天都是餘明親自來接送，只有餘欣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很快又是月考，成績下來時，周曲曲看了成績單，跑過來說：“哇塞，你比餘欣還高5分诶！”

“牛逼啊顧希！”魏奇亮正好經過，順便說了一句。

餘欣瞥了她一眼，開始分析剛發下來的答題卡。

沒有下雨，空氣幹躁躁的。宋北給小花擦好面霜，帶着她出門散步，狗在後面小跑，醫生說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要帶老人出來走走，放松放松。

小花拉着他走到一中附近，嘴裏念叨着“我兒子在這裏上學。”

快下課了嗎？他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難得的晴天，整個學校被金光照着，樟樹的影子照映在掉了牆粉的屋子上，樹影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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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顧希收到宋北的短信：到後門來。

大多是騎着自行車回家吃飯的學生，還有結伴奔向食堂的人。顧希逆着人流，穿過學校荒廢的長滿野草的空地，後門通常是關着的，但是圍牆不高，很多逃課的學生會從這裏出去，還有人專門壘了幾塊磚墊腳用。

遠遠地就看見小花握着鐵門的杠杠向她招手，狗站在小花旁邊，朝她搖尾巴。顧希微笑着朝他們擺擺手。宋北倚在一旁，也看着她。

顧希小跑過去，抓住小花的手：“要請我吃飯麽？”今天本想在食堂解決的。

“先出來吧。”宋北低頭看着她。

她熟練地跳上圍牆，跳下去，宋北接住了她。她擡眸，撞上他的，宋北的手很有力，緊緊握住她的手腕。

很快，他松開了。“走吧。”他說。

吃過飯後，宋北洗碗，顧希幫着收拾。

“要睡會兒嗎？到時間叫你。”宋北問道。

“好。”

她脫下外套，蓋着帶有宋北味道的被子，睡着了。

好像每次在宋北家都能睡得很好，顧希一覺醒來感覺輕松了很多。穿好外套，往門口走去，小花撐着拐杖朝房間走，手裏還端着一碗水。

她走到門口，差點撞上來人，小花吓了一跳，手裏的碗傾倒下來，顧希立馬扶着她，另一只手迅速接住碗，碗裏的水灑出來，色素在她衣服上擴散開來。

淡淡的桂花香在空中彌漫，“小花啊，這是桂花茶？”顧希捏起粘在衣服上的桂花。

“對啊，……是啊！”小花看着碗裏剩餘的一點點水。

顧希笑了笑，看了看客廳，問道：“宋北呢？”

宋北從樓上下來，手裏拿着簸箕，湊近了看，裏面全是被曬成棕褐色的桂花。她怔怔地看着他手上拿着的東西，他注意到她身上一塊污漬，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東西，向她走去。

“換件衣服吧。”說完，拿走顧希手上的碗，擺在桌子上。又走去房間，拿了件灰色的外套出來，沒見他穿過。

她坐公交回學校，宋北衣服很大，必須把袖子卷起來。餘欣見她換了件衣服，不經意問道：“你怎麽還買男款的衣服呀？”說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驚訝地看着她，“不會真是……男生的吧？”

“上課了姐姐。”顧希回道。

下了課，餘欣去上廁所，忽聽見胡琦她們說話。

“你們說顧希的對象是不是咱們學校的？”

“我看不是吧，不過胡琦啊，這下你可放心了，魏奇亮跟她沒戲。”

“說不定她一下撩好幾個呢？她那張臉，不去禍害別人不是浪費了？”

“也是，而且我看現在的男的都喜歡這樣的，像餘欣那樣裝清純的說不定早就不是他們的菜了。”

“我倒是覺得顧希真的比餘欣好看！”

“你瞎說什麽？咱們胡琦比她們好看多了！”

正聊着，餘欣從她們後面走過。

“她不會都聽到了吧？”

“聽到就聽到呗，怕她？怕她哥哥？”

随後傳來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