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賀南城輕輕走過去,半蹲下來,一下子就嗅到了空氣中潮濕的味道。伸手一摸,才發現她的頭發還是濕的。

她難道不知道濕着頭發睡覺會生病嗎?

賀南城眉頭一皺,轉身從浴室拿來了拿吹風機,撩起她的長發輕輕的吹了起來……

熱乎乎的風,還有他穿過她發間的指尖讓初溫眠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她醒了!

在他靠近她的時候,她就醒了。

只是她的眼睛仍閉着,此刻,裝睡是她唯一不用費心去做的事。

她的長發如同黑色的海藻,在白皙的頸間淩亂的纏繞,月光下,她膚白如玉。發如黑瀑,美的讓人心顫,賀南城只覺得身體的某個地方微微發燙,熱量在源源不斷的湧向他心髒的方向。

可想到今天她的冷漠。他只能強迫自己冷靜。

為她吹幹了頭發,賀南城想到她的傷,掀開被子,手落在了她浴袍的系帶上,只是他還沒拉開,手就被一只小手覆住。她睜開了眼,黑暗中,她瞪着他,一雙眼睛亮的像是這世上最名貴的鑽石。

純的沒有一絲雜質,只有惶恐的駭然……

四目相交,他的心猛的一顫,竟有些心虛!

賀南城敢發誓他動手去脫她的浴袍。絕對沒有別的壞心思,只是想檢查下她的傷。想看看她上藥了沒有。

可在她這樣的眼神裏,他竟有種自己禽==獸了的龌龊。

片刻,他調整了下呼吸,解釋,“我看看你的傷。”

聽到他這麽說,初溫眠明皓的眼底閃過一後釋然,眼睑垂下,“不用,我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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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南城的嘴唇動了動,“好點了嗎?”

她輕嗯了一聲,太小,幾乎微不可察。

“我看看,”他終是不放心,出口的三個字帶着幾分強勢,又琮着幾分征詢。

可是話音落下,就感覺她的身子縮了下,爾後向後撤了撤,她用行動拒絕了他。

從早上到現在,她這種近而遠之的态度讓他很不舒服,尤其是知道赫連夜還送了她衣服,連同內衣一起。

“為什麽不讓我看?”他問,聲音中帶了戾氣。

初溫眠看着他,閃爍的眸子帶着防備,而她卻不知自己這麽一副怯怯的,又小心翼翼的眼神又有撩人,就像是一把刷子,不輕不重的撓着赫連夜的心。熱門她也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赫連夜嗎?

莫明的,心頭一陣煩躁,甚至他很想脫口問她,什麽時候和赫連夜見過?他為什麽送她衣服?他們親密到要他送內衣給她了嗎?

只是這些話,就像是包了層玻璃渣子,他知道只要問出口,傷了她,也會傷到他。

終是,他将那些話又咽了回去,不過依舊強勢不減,“如果我非看不可呢?”

初溫眠的貝?緊緊咬着唇,片刻,她轉過身,主動拉開了浴袍。

她這是在跟他賭氣!

或者是說耍小性子!

賀南城的目光落在她的後背上,只一眼,他的眸光就縮了起來,她後背上的那些傷不僅沒有消,反而顏色更重了,之前還是紫色的,現在都幾乎發黑了。

這是她正常塗藥的後果?

賀南城俯首,大概是?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後背,她當即打了個激靈,似要做出什麽反應,卻被他手快的一把按住,她動彈不得。

她的背上除了沐浴露香,就是她清新的體香,哪有藥膏味?

她在騙他!

賀南城轉身拉開抽屜,取出藥膏為她塗抹起來,只是比起之前那次抹藥,他這次沒有半點克制,她疼的幾乎把身下的床單抓破。

這樣塗藥,簡直是受刑。

她甚至疼的還悄悄落下了眼淚。

賀南城為她塗完藥,轉身去了浴室,和赫連夜對打,他的身上除了留下了傷,還流下了汗。

不過那些傷也都是皮外傷,對于賀南城這樣經常鍛煉的人來說,這點傷并不算什麽,反而讓他痛的格外的舒爽。

這就是男人解決問題的方式,直接而原始,卻也最有效。

他不管赫連夜是什麽初心,但若敢打初溫眠的主意,他就絕對不許。

賀南城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初溫眠背對着他的方向,他不知道她是睡着了,還是沒睡?

望着她纖細的背影,他搖了下頭,走過去。

在他躺下的瞬間,他感覺到了她身體的僵滞,看來她并沒有睡着,想到剛才自己給她塗藥的蠻橫,他忽的有些後悔。

她的傷是為他而受的,他憑什麽那樣對她?

賀南城側身,伸出手臂想抱住她,可是剛一碰,她就早有防備的用後肘搗過來,恰好搗在和赫連夜對打的傷痛處。

他不禁悶哼了一聲。縱有剛弟。

不過稍頓,賀南城又再次伸手,并牢牢抱住了她,唇緊貼于她的耳際,“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別惹我嗎?”

如果她乖一點,剛才他就不會生氣,不會下手那麽重了。

“賀南城你拿我當什麽?”她在他的懷裏掙紮,隐約帶着哭腔。

賀南城皺眉,試圖扳過她的身子,她卻堅決不肯,他只能從背後抱着她,“你說呢?”

“賀南城你就是否認也沒用,你昨晚就是把我當成了赫淺,”她不論再怎麽說服自己,終是無法釋懷。

賀南城聽到這話,輕笑了下,“原來今天一天給我甩臉子,是在吃醋。”

她就是吃醋了,盡管她不想承認。

“賀南城你可以不愛我,但請不要把我當別人的替身,”這是對她的羞辱。

“我說過我沒有……”

“虛僞,不敢承認!”

“……既然你非要這樣想,好……我承認!”賀南城才說完,就感覺懷裏一直背對着自己的女人突的轉過身來,水汪汪的眼睛,就像是喝飽了水的雲朵,瞪着他。

面對這種沒有殺傷力的眼神,賀南城淺笑,“不承認,你說我虛僞,承認了,你又生氣,那你教教我要怎麽回答?”

啪嗒——

她的眼淚落了下來,“賀南城你混蛋,你混蛋!”

她的拳頭落了下來,雖然沒有多少力量,但對于滿身是傷的他來說,所到之處都讓他疼的皺眉。

雖然初溫眠在氣頭上,但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而且借着月光,她從他的身上也看到了淤清。

“賀南城你,你這是怎麽回事?”她抹了把眼淚,哪還顧得自己傷心?

他扳起她的臉,不想讓她看,“沒事。”

“賀南城你說不說?”她生氣了,小臉繃的緊緊的。

她的執拗,他也是知道的,坦白,“健身房練的。”

初溫眠知道他每天都會健身,可這健身怎麽弄出一身傷來,她不信的看着他。

看的他只能老實交待,“今天遇到了之前一個練友,就過了幾招,誰知不經打,被打出了這麽一身傷。”

她眼底的晶瑩又開始閃動,不知是氣的,還是疼的。

他捏了下她的臉,“沒事,都是皮外傷……”

他這麽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初溫眠氣的不行,賭氣的回道,“內傷外傷關我什麽?”

賀南城的長指輕捏起她的下巴,“嘴硬!”

“……”她賭氣不理。

他輕拂着她的臉頰,“眠眠,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初溫眠的劇烈的一縮,“少自戀了,才沒有,我才不會……唔,唔……”

後面的字,被他的唇舌給吞了回去。

滾燙的,近乎讓人窒息的熱吻結束,賀南城緊壓着她,“我再說一遍,昨晚我是受了些刺激,但我并沒有把你當成誰。”

他的一本正經,倒是讓初溫眠覺得是自己太小家子氣的,她垂下眼睑,身子也往被下縮,可卻沒成功,他按住她,眼神炙熱,聲音微啞,“往哪逃?”

“我,我要睡覺!”初溫眠推他。

他微笑,“這個提議不錯。”

“啊——你……”

他的手伸向她的衣底,她剛要讓他拿開,就感覺到某個地方被他握住,“34==c?”

聽到這個,初溫眠的心驀地慌了起來,正要去看他的眼底看個究竟,他的吻卻再次落下來……

夜缱绻,人纏綿!

古語說夫妻打架是床頭吵床尾合,這話一點都不假,經過了一夜,初溫眠和賀南城不僅盡釋前嫌,而且兩人的關系還微起來。

初溫眠看着身邊親自開車送自己上班的男人,總有種做夢的感覺。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幹什麽?”他雖然一直直視前方,卻将她的所有小動作都看在眼底。

初溫眠的臉一紅,別開視線,小聲的回了句,“誰看了?”

他淺然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遞過去,“以後要買什麽都從這裏刷。”最壞最好的你:她看向他,有些驚愕。

他伸手揉了把她的頭發,“你是我太太,刷我的卡是理所當然,”賀南城說到這裏一頓,“有空去千諾伊選幾套衣服。”

千諾伊,這三個字讓初溫眠又敏感的神經亂跳,她盯着賀南城想看出什麽,可是他俊美的容顏什麽也沒有。

難道是她多心了?

從昨天到現在,他總覺得他的話帶着某種暗示,可她又似乎從他的神情裏又找不到。

不行,她要盡快把衣服的錢還給赫連夜,否則她不會心安的。

所以她一從賀南城的車上下來,便撥通了赫連夜的電話,“赫先生是我……初溫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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