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少夫人這三個字,不是誰都配

她想什麽時候辦婚禮?

他這是什麽意思?

妥協了?

還是想通了?

初溫眠覺得自己聽到這句話,應該是十分開心的,可是沒有,一點點都沒有。 甚至覺得賀南城這是在可憐自己,确切的說是施舍。

在他眼裏,把婚姻當成了什麽?

他又把她看成了什麽?

“我說了不稀罕,”她回他,平靜的語調帶着負氣的成份。

賀南城看着她,片刻,低低說了聲,“原來真的很小心眼。”

“賀南城,我初溫眠不需要施舍,”她說完,心尖莫明的就酸了,像是一下子被丢到檸檬水裏似的。

黑暗中,他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但并沒有解釋,只說了兩個字。“睡吧!”

“我不要在這裏睡,”幾乎本能的初溫眠就拒絕了,現在她真的做不到和他同床共枕。

“別鬧了,”他壓着她不放手,“我困了。”

“你困了就睡你的,我不困,”她承認自己又任性起來了。

“不困?”賀南城的眸子眯了眯,聲音微揚。

初溫眠剛察覺出他話中的危險,他的唇舌再次襲卷了她,大手也伸進了她的衣內。

“……唔……賀南城你……別碰我,放開……”

她的劇烈掙紮讓他停下,初溫眠氣喘籲籲,瞪了他數秒後,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她出聲問道,“你拿我當什麽?”

短短的幾個字。沖破她沙啞的喉嚨,竟有種絕決的味道。

“你不要孩子就逼我吃藥,你想要孩子就張嘴讓我給你生個孩子,賀南城你有沒有問過我,我願不願意?”

“你說不給我婚禮,你覺得你有認為最合适的理由,可你說出這句話時,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看到我父母眼底無可奈何的掙紮嗎?”

“我承認嫁給你是為了救我們初家,但我也是活生生的人,我也有感情,我也有自尊,請你不要仗着幫了我們家,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那些壓抑在心頭的委屈就像是開了閘的流水,怎麽也都止不住,初溫眠覺得自己可以委曲求全。現在才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巨上每號。

室內沒有開燈,可窗外有月光,賀南城看着身下的她,明明近在咫尺,卻有種怎麽也不清她的感覺。尤其是她的那雙還水光潋滟的眸子,竟是那樣的冷,比冰塊還冷,黑的比深夜還要黑。

“還有要說的嗎?”她這樣的眼神,讓他看不下去,他翻了個身,平躺在她的身側,“如果你覺得我剛才那句話傷害了你,我收回。”

初溫眠揪着床單的手指收緊,她很想問他想收回哪句?

是生孩子那句?還是問她什麽時候想辦婚禮?

不過,她真的不想和他再讨論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她想起身離開,這時賀南城說道,“別離開這個房間,我不想媽媽看到我們不和。”

初溫眠想說這種騙人的話,她才不會相信,就聽他又低低說道,“醫生說我母親凍住的只是她的神經,但她的大腦仍十分活躍,她雖然睡着,但她什麽都知道。”

雖然初溫眠并不十分相信他的話,但卻有些感動他對母親的那份心,她終是默默的躺在那裏。

賀南城沒有靠過來,也沒有過份的舉動,兩人就在靜寂的夜沉默……

*****

初溫眠睜開眼的時候,賀南城已經不在身邊,想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她有種做了場夢的錯覺,但空氣中還未散去的酒氣提醒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聽亞塔說,賀南城一大早就開車出去了,不知去幹什麽?

初溫眠又撥了喬野的號碼,這次接通了,只是喬野一副睡的迷迷瞪瞪的樣子,“喂,誰啊?”

聽到喬野的聲音,初溫眠想到這幾天的遭遇,心塞的又想流淚,“是我,你怎麽還在睡?”

那邊喬野聽到是她,睡意清醒了一些,“初溫眠現在是大半夜,我不在睡,我要幹嗎?”

大半夜……

初溫眠看了眼窗外的陽光,拍了自己的頭一下,她居然忘記了自己不是在國內,而是在西雅圖,這是有時差的。(“初溫眠你在哪?你死哪去了?”被初溫眠打擾,徹底清醒的喬野質問。

初溫眠吸了口陌生的空氣,唇角努力往上扯了扯,“你猜。”

“猜個毛啊?快說你死哪去了?”

喬野的粗野讓初溫眠說不出的親切,甚至鼻尖泛酸,“西雅圖。”

“我靠!”喬野明顯被驚住,“我們隔了半個地球的距離。”

初溫眠抿唇一笑,“沒那麽遠。”

“你是怎麽去的?”喬野沒有問她這裏有什麽好吃的,沒問她為什麽跑那麽遠,卻問了這麽一個白癡的問題,初溫眠有點跟不上節奏。

“坐飛機,對不對?”喬野又問。

初溫眠笑了,“不坐飛機,難道走着來啊?”

“小眠眠,你怎麽還敢坐飛機?你難道不知道飛機容易出事嗎?昨天,昨天又有一輛飛機墜毀了,”喬野的話讓初溫眠不知道回答。

下一秒,喬野又問道,“你買保險嗎?坐飛機多買幾份保險,記得受益人寫我。”

初溫眠這下是哭笑不得,“喬屁屁,你是不是巴着我出事啊?”

“呵呵----”

喬野在那邊笑了,“我這是防患于未燃。”

“行,我上飛機前買上一百份保險,如果真出了事,争取讓賠償款能夠你一輩子不工作也餓不死自己,行不行?”

喬野在那端打了個響指,“ok,我們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兩人一陣傻笑,笑過後,初溫眠問道,“我剛上班就請假,boss沒說什麽吧?”

“沒有,那麽忙那麽帥的boss哪有時間管你一小職員上不上班啊?”喬野打擊她。

兩人又胡扯了一通,喬野最後問她什麽時候回去?初溫眠實話實說的不知道。

“小眠眠,你未來的公公給你娶後婆婆你不會不來吧?”喬野問。

可想而知,賀錦堂的婚訊已經撲天蓋地,初溫眠幹笑一聲,“這個真說不準。”

她現在是來去不由己,如果賀南城真不願參加自己父親婚禮,她能怎麽樣?

不過,喬野的話倒是提醒了她,賀南城帶她出來,不是真的準備逃避賀錦堂的婚禮吧?

“小眠眠,你老公公都後來居上了,你和賀南城什麽時候辦事啊?”喬野的話又刺痛了初溫眠。

沒有聽到回答,喬野在那邊打了個哈欠說道,“告訴賀南城,姐我把紅包都包好了,讓他抓緊點,別讓我的紅包長了毛。”

初溫眠胡亂的應下,便挂了電話。

吃了早餐,初溫眠跟着亞塔又去看了一次賀南城的母親,陽光下她美的像是透明一般,看着就讓人心疼。

那一刻,她突然又覺得理解賀南城,換作任何人都恐怕會和他一樣吧。

一上午賀南城都沒有出現,初溫眠無聊的去了花園,這裏有很多花,她幾乎都叫不上名字,但是姹紫嫣紅的,別樣的美豔芬芳。

她在賀南城母親房間裏聞到的花香,就是來自于這個花園,女傭每天都會采最新鮮的花送到房子裏。

看着随風搖曳的花海,初溫眠再次升起惆悵,替這些花兒,雖然美麗,但卻難逃被采撷的命運。

她甚至在想,如果花兒能有選擇的權利,一定也不想被采摘吧!

她正觸景傷情,就聽到身後響起了細細的腳步聲,這是屬于女人的腳步,而且不同于女傭,初溫眠側目,一抹俏麗的身影進入視線,黑發如瀑,明眸皓齒,是和自己一樣膚色的東方女孩。

而且她的樣子看起來對這裏一切都特別熟悉,直到目光與初溫眠的相遇,才露出一絲驚訝。

初溫眠和她隔空相望,打量着彼此,最後還是女孩先開口,“你是誰?怎麽在我家裏?”

審問的語氣能聽出女孩對自己的不歡迎,初溫眠微微一笑,走過去自我介紹,“我叫初溫眠。”

女孩秀麗的清眉擰了兩下,“我不認識你。”

亞塔過來,很恭敬的對着女孩鞠了一躬,還沒開口就聽到女孩問道,“亞塔,她是誰?怎麽進來的?”

亞塔一笑,“關小姐,這位是少夫人,先生的太太。”

說完,亞塔又給初溫眠介紹,“少夫人,這位是關玫小姐,夫人的外甥女。”

陽光明燦的正午,初溫眠只覺得眼前女孩本就看着自己不歡迎的目光,剎那幽冷無比。

初溫眠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喜歡自己。

果然,下一秒,初溫眠就聽關玫諷刺的問道,“亞塔,你叫少夫人之前弄清了嗎?”

亞塔有些為難,“關小姐……”

“我記得我哥愛的人叫赫淺,而不姓什麽初……亞塔,少夫人這三個字可不是什麽女人都配得上的,”關玫說着,瞥了眼初溫眠,眼底滿滿都是不屑。

赫淺……從國內到國外,從賀家外到賀家內,她還真是無處不在!

“少夫人,對不起……關小姐就是這樣,”關玫走遠,亞塔替她道歉。

初溫眠搖了下頭,望着那抹傲驕的身影,她知道自己在這個莊園的樣子不會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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