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許去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亞塔回答的很是小心,見賀南城臉色不悅,又補充一句,“先生不用擔心。
賀南城緊皺的眉心擰了擰,沒再說話,而是掏出手機撥了司機的電話,幾分鐘後,他穿戴整?出門。
“先生你的早餐,”亞塔追着出來。
“不吃了,”賀南城看着腕表的時間,“我和少夫人今天就回國,你照顧好夫人,有什麽問題随時跟我聯系。”
“好,先生!”
“還有關玫,你告訴她再敢來這裏開什麽party,她永遠都別想再踏進這個大門。”
“是”
一直到賀南城的車子消失,亞塔才松了口氣,轉身往別墅裏走。而此時,初溫眠提着兩個大包正在廢城裏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麽。
司機接到了賀南城的電話,一路小心的跟着,不敢太近,也不敢太遠,因為初溫眠并沒讓他跟來,可是賀南城又讓他暗中保護她。
白天的廢城,蕭條的更是讓人心頭發冷,曾經裝飾豪華的牆壁,在常年雨水的沖刷下留下一道道難堪的溝痕,有深有淺,經年積攢,給人入目的感覺就是十分肮髒。
而且這裏的風都比外面的冷。陰嗖嗖的
初溫眠兜兜轉轉了大半個小時,終于找到了昨晚自己呆過的地方,那裏似乎更隐蔽一些,甚至能聞到有東西腐爛的臭味。
現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這裏呆了大半夜。初溫眠在自己呆過的地方沉默了幾秒,轉身往裏走去。
昨晚的那個男人不在,空蕩蕩的房子裏,在靠右邊的地上一角鋪着一片似雜草的東西,一個破爛的像大衣的東西堆在一角。不遠處有一小堆火燼,旁邊還放着半個燒焦了的面包。這裏就是昨天那個男人住過的地方,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初溫眠都不敢相信這種地方能住人。
初溫眠咬了咬唇,眼底閃過一抹悲憐,她将手中提着的兩個包放下,轉身要走的時候,她想到什麽,又從包裏掏出紙和筆,畫了個大笑臉。
當她走出廢城,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雙手插在褲兜裏靠在白色的路虎上,姿态閑散。身上的藍色西服和白色的車身輝映相稱,陽光在他身後落滿一地,他精致的五官隐在暗光底,雖不甚清晰,卻足以讓她怦然心動。
走過去,她的頭微垂着,因為想起了昨晚的尴尬,聲音大概是怕被他罵而怯怯的,“你怎麽來了?”
賀南城挺直了身子,一只手從口袋裏抽出來,拂了她頰邊被風吹亂的發絲,“這話該我問你吧?”
聽到司機說她來了這裏,他是十分意外的,按理說,這種噩夢一般的地方,她應該這輩子都不會再來。
她咬着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賀南城眯了下眸子,“你就不害怕?”
這時司機從後面走了過來,恭敬的沖賀南城點了下頭,他對司機吩咐道,“你走吧,我帶少夫人回去。”
司機對他們再次颔首,開車離開,初溫眠擡起頭來,直視着他,實話實說,“我來送點東西給他他一個人太可憐了。”
其實這個司機也給他說過了,說是他們去超市買了羽絨被,買了毛毯,還買了水和食物,整整兩個大包。
上次帶她去福利院照顧孩子,他就知道她有着一顆善良的心,沒想到她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善良,只見過一面,甚至還帶給她恐懼感的人,她都會不放心的要來送吃送喝。
他沉默不說話,讓初溫眠猜不出他的情緒,甚至以為他不高興,她低低說了聲,“他昨晚還送了我塊面包”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他把另一只手都伸出來,握住了她的,冰冷讓他的心一縮,他擰眉,“你想送東西給她,可以讓司機過來就行,你看你把自己都凍冰了身體本身就不舒服,還不懂照顧自己。”
看似嗔怪,卻飽含疼惜,初溫眠的心有暖流湧過,不過聽到他又提那事,她的臉再次紅了紅。
“上車吧!”賀南城看着她羞怯如小媳婦的模樣,身體的某個地方又有了反應。
是太久沒碰她了嗎?
現在竟然連看她一眼,都會讓他産生沖動?
初溫眠上了車,裏面的暖溫很是十分舒服,賀南城遞過一杯熱飲,“趁熱喝吧!”
她打開,竟然是紅豆粥,還沒喝就一下子暖到了心,她沒想到賀南城連她最愛紅豆粥都知道了。
雖然這些有可能都是淩川告訴他的,但是他記住了,就證明他把她的一切放在了心底。
“喝口,嘗嘗味道,”賀南城忽略她眼裏的感動,深邃的眸子帶着些許的期待。
初溫眠輕抿了一口,然後怔了下,這紅豆粥還加了紅糖。
“好喝嗎?”賀南城問。
初溫眠點了下頭,臉頰再次一片緋紅,賀南城伸手過來捏了她一把,“是不是特別感動嫁了我這麽一個好老公?”
這樣的他得意又得瑟!
初溫眠沒有接話,輕喝着手裏的紅豆粥,暖暖的,甜甜的,一直到心底,想起前幾天,她的心還澀澀的,她說不清現在什麽感覺。
幸福來的太快,讓她有種做夢的感覺。巨叼廣亡。
窗外風景飛逝,快的讓人捕捉不到就消失了,莫明的,看着這些風景,她竟有些不安起來。
“喂,我們來機場幹嗎?”當車子停在機場,初溫眠才發覺,轉頭問向賀南城。
“回國!”
“你不是說不回去嗎?”
他回了她一個多話的眼神,初溫眠撇了下嘴,“裝逼!”
“你說什麽?”雖然她的聲音壓低,但賀南城還是聽到了。
初溫眠搖頭,不答。
賀南城拉住她,“以後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這些是網絡流行詞,在他看來一般都是那種小太妹或者素質低的人才會說,而她不應該。
其實她的這些詞都是跟喬野學的,但是聽到賀南城這樣要求她,她就不樂意了,“賀南城你越來越霸道了,連我說話都要管着。”
“不是要管,而是不該說的話不要說,”賀家很看重個人的言談舉止,他不想她哪天被別人抓了把柄再大做文章。
“那你明天給我列個禁說名單吧,”初溫眠賭氣。
看着她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脾氣,他搖頭一笑,“在我面前怎麽任性都好,別人面前注意點。”
飛機沖上藍天,他們回國了,與來時不同,回去的時候幸福滿滿,尤其是飛機上升的階段,他一直握着她的手,為了防止她暈機,還專門讓空姐端來了檸檬水。
來大姨媽的人似乎總是很疲倦,初溫眠幾乎睡了整整一路,中間她也沒有吃東西,只喝了一杯熱牛奶。
下了飛機,她就迫不及待的去洗手間,因為擔心大姨媽側漏,她可不想丢那個人,賀南城等在一邊,左手臂裏挎着她的外套,這樣的男人似乎更容易讓女人傾目。
初溫眠從洗手間出來,便看到一副衆美女對他垂涎三尺的畫面,他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招蜂引蝶啊!
妖孽!
初溫眠低咒一聲,走過去,直接将兩只還沾着水的手往他面前一伸,賀南城從她那皺着小眉頭裏已經讀出信號,微微一笑,大手直接将她濕漉漉的小手包住,然後拉進了懷裏,将她的手插進了自己的腋下。
他的這個舉動初溫眠也沒料到,要知道他身上的衣服可是阿瑪尼的,十幾萬一套,現在居然成了她的擦手布。
周圍的人更是閃瞎了眼,在對初溫眠豔羨之後,便是嫉妒,爾後眼底流露出失望,随之而起的還是一副嫩草被豬啃了的憤憤不平。
他又為她拉了仇恨,卻洋洋得意的看着抿着唇的初溫眠,“滿意了?”
雖然成了公敵,但初溫眠還是暖暖的,女人的小虛榮,是誰都不能抗拒的。
賀南城這樣的男人,別的女人看一眼都覺得奢侈,而她不僅可以毫無顧忌的看,而且還能當暖手寶,說起來她真的值得別人羨慕。
“你真是浪費,這麽好的衣服擦手,”初溫眠雖然心裏已經開心的冒泡,但嘴上還不忘批評他。
大概口是心非是女人的天性,賀南城挑了下眉,“衣服再好,也不及老婆的手珍貴。”
“”初溫眠發覺眼前這男人的嘴真是越來越油滑了。
“現在可以走了嗎?”賀南城問,司機已經等在了外面。嫂索最壞最好的你初溫眠點頭,和他一起往外走,遠遠的一道挺俊的身影垂首向這邊走過來,深咖啡色西裝質地上乘,身形挺拔如松,太搶眼,不用任何動作便成了一道風景。
赫連夜!
居然在這裏也能遇到他,初溫眠正想着要不要打招呼,還是視若不見,突的發現他的步伐不似以往沉穩。
她連忙定睛看去,發現他的手一直按着鼻尖,再往下看,赫然發現他胸前的衣襟上有斑斑紅痕血!他流血了!
初溫眠的心一驚,就要跑過去,手卻被賀南城掐住,回頭對上他漸冷的眸子,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遲疑了兩秒,終還是說道,“我過去看看。”
“不許去!”賀南城冷戾的聲音不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