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呱六郎裹着一身灰回到了小石屋, 他剛剛從堆積着□□的倉庫裏面回來,粗略得檢查了一番,總共一百七十二把□□, 有十二把不能使用, 不過問題不大,今天已經很晚了, 等到明天有空再處理, 文文已經讓其他蜜蜂幫忙把完好無損的□□送出去了一半多, 剩下的是用來替換的。

呱六郎盤算着事情, 等進入到小石屋裏面才發現, 屋子裏面沒有一個人在,哦,這樣說也不對,還有金魚草,餓了一天的金魚草有氣無力地叫喚着,看着呱六郎進來都眼冒金星,就差撲過來咬他一口來續命,呱六郎顧不得這麽多, 連忙給金魚草熱了熱罐頭, 當然也沒有忘記自己那份。

說真得, 由儉入奢難, 吃慣了燭臺切的手藝之外,呱六郎嘗着這素日來吃慣了的罐頭,都覺得沒滋沒味的, 就連金魚草也是,基本上吃一口,就嫌棄地不想吃,不過對方也知道沒有燭臺切在旁邊,他也別想讓呱六郎給他煮點燭臺切特制,只得一邊嫌棄一邊吃。

等吃完飯了又收拾好了鍋碗瓢盆,呱六郎原本是想去農場裏面看看他們有沒有回來的,不過轉念一想,如果去找江雪左文字的其他刀劍付喪神回來的話,肯定會立馬回到小石屋裏面的,以加州清光的性格,不可能會放他一個人在這麽危險的時候呆在屋子裏面的,現在還沒回來,要不就是沒有找到江雪左文字,要不就是被其他的事情絆住了。

呱六郎知道自己着急也沒有什麽用,看着天色,又估摸着自己的腳程,也不打算做豬隊友,就放棄了先去農場看看的打算,倒是趁着還有光亮把屋外的三葉草給收割了。

等呱六郎把最後一捆三葉草搬進屋子裏面,加州清光他們回來了,聽到敲門聲,呱六郎立馬就站了起來,蹬蹬地跑到了門邊,在加州清光想要敲第二下前,就把門打開了,呱六郎探出身子看了他們一眼,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呱六郎也沒有多說什麽,側開身子,讓他們把本體刀先放進來。

屋內點着蠟燭,有光源在還能看得很清楚,如果燭臺切在的話都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更別說在場的都是打刀、脅差和短刀了,也并不怕傷到在屋內的呱六郎,加州清光把自己的本體刀放了進來,呱六郎在裏面扶着,之後其他刀劍付喪神也就這樣一一進入到小石屋裏面了。

進入到小石屋,呱六郎給每位刀劍付喪神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檢查了一下,就怕對方被螞蟻給啃到了哪裏自己卻不知道,見到他們的身上都沒有問題,呱六郎還是不太放心,又檢查了一下他們的本體刀,對着燭光像是驗鈔一般看,确定連一絲裂縫都沒有,這才放下了一顆心。

呱六郎檢查完确定完好無損之後,才有心情了解他們出去找江雪左文字之後發生了什麽,這次雖然人數超标,但是他們默認還是以“時之政府”的編隊行動的,呱六郎不知道這一點,因為是找小夜左文字的哥哥的,那個時候宗三左文字還在農場,就讓小夜左文字當了隊長,彙報工作是隊長的事情,不過對方被留在了跡部那了,彙報工作自然而然就是加州清光。

加州清光把事情的經過和呱六郎一講,他彙報情況的時候非常認真,一點兒也不像是他平時那樣油嘴滑舌的,平鋪直述,也沒有用什麽誇張的說法,等到把前因後果全部講完之後,才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呱六郎。

呱六郎就踩在了小板凳上,拍了拍加州清光毛茸茸的腦袋,對方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着極為高興的樣子。

“跡部景吾嗎?”呱六郎點了點頭,“對方的确是個不錯的人。”

跡部在整個世界裏面算是個名人,不僅僅是對方年年“除蟻日”都作為“除蟻先鋒”上臺發表演講,在這之前就是風雲人物啦,跡部財閥的繼承人,又打了一手的好網球,可以說是天之驕子也不為過,像是呱六郎訂購的,就算不是類似于《網球周刊》一樣的體育類雜志,就連商業雜志也會出現跡部的身影。

呱六郎倒是沒怎麽和跡部相處過,會這樣評價對方,純粹就是覺得會滅蟻的,絕對是一個好人啦。

不過聽加州清光他們描述的跡部,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的樣子,反正和他認知之中的跡部不是一個人,從跡部幾次發言之中,還是能看出對方是個自尊心很強,自帶帝王一般的傲氣的人,但是從加州清光的描述之中覺得對方像是一個孤寂的失孤兒童一樣。

呱六郎覺得這應該是加州清光之前講正事的時候沒有出來的,等講到對大局影響不大的事情的時候,就犯了老毛病,用了誇張的敘述方法啦,不過這些都是不是什麽大毛病,呱六郎也不太在意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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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文字一家和燭臺切以及五虎退被留在跡部那裏。”加州清光最後說。

呱六郎點了點頭,他并沒有認為加州清光的判斷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即使跡部是一個人就能屠得螞蟻潰不成軍的少年,他覺得如果螞蟻有自己的意識的話,大概會覺得跡部就是那種“遇神殺神”的煞神吧,估計聞其名就想逃跑的地步。

不過呱六郎心想,跡部應該不會對此感到開心才對。

浦島虎徹說:“不過對方似乎有個好朋友,現在住在卡那茲市,原本每年都會回來的,今年不知道為什麽還沒有回來。”

呱六郎倒是不太清楚,整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原本通訊沒斷的時候還好,現在通訊斷了,就靠“飛鳥快遞”和文文的蜜蜂團飛來飛去負責傳遞消息,如果有餘力的話,還有飛行系的寶可夢,不過說到飛行系的寶可夢的話,的确今年的數量要比往年要少。

呱六郎想着就有些擔憂,一般螞蟻窩都是有側重點的,找準一個地方紮堆紮窩,其餘就是小簇,文文前面幾天都是要來回飛,找到螞蟻的大本營,在找到之前,大家都是街坊鄰裏互幫互助,尤其是像是動物類的住民,諸如東邊的貓咪,他們是四足着地的,□□對于他們來講不太好用,不過幸運的是,最近幾年的螞蟻都沒有在他們附近紮窩的,也因此倒是沒有多大的損失。

怕就怕,這次螞蟻的側重點在卡那茲市。

卡那茲市距離這裏還是有點遠的,如果不坐火車的話,光騎着自行車,還要穿過山洞,山洞裏面有很多攻擊性比較強的寶可夢,沒有可以作戰的寶可夢的話,可以說是寸步難行,之所以說是騎自行車而沒考慮汽車的原因是呱六郎不會開,而且這附近也沒有汽車,呱六郎倒是知道哪裏有拖拉機的,不過估計也沒有人會開。

這還真得怕什麽就來什麽。

第二天一大早,呱六郎就得到了文文的一封簡短的信件,就說螞蟻群在卡那茲市,那邊似乎已經被螞蟻包圍了的樣子,在具體的情況沒有說,呱六郎也不好判斷,不過以以往的經驗來看,怕是大事不好了。

得到這個消息,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沉重,呱六郎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打起精神,“不管怎麽樣,我們得先告訴跡部一聲。”

呱六郎沒想過要瞞着跡部,在這個世界裏面的任何一個人都有權自己進行選擇,加州清光倒是說了一句,“我們這樣告訴對方,好嗎?”

呱六郎疑惑地問道,“這不是他的朋友嗎?他得自己選擇該怎麽做,我們不能替他拿主意。”

加州清光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于是一行人也早飯都不吃了,連忙趕到了跡部家裏面。

呱六郎這一行排除呱六郎,速度都挺快的,再加上呱六郎體型小,就算放在這裏體型最小的藥研藤四郎身上,都無法給他造成什麽負擔,完全不會對他們的前進速度造成影響,再加上又是白天,很快就到了跡部的別墅裏面了。

呱六郎他們到的時候,跡部他們已經在吃早飯了,是燭臺切借用跡部家的餐廳做的,燭臺切做得多,他們還來得及吃下半場,他們便一邊吃一邊說。

已經吃完了的跡部聽到卡那茲市被圍了的事情,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眉頭緊鎖,“這個不華麗的忍足。”雖然他是這樣說的,不過還是能從他的神态上面看出顯而易見的着急。

跡部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餐廳,已經換回原來裝束的江雪左文字擔憂地望了一眼,在場的刀劍付喪神的耳力都出色,聽到對方是上樓梯的,而不是出門,大家也都沒有跟上去,他們覺得跡部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自己思考一下才行。

等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跡部就拖着一個紫色的行李箱下來了,他已經打算去卡那茲市了。

大家紛紛想辦法想要攔下跡部,最後還是呱六郎有辦法,“你這樣不行,光憑你的腳,就算你們運動員經常跑圈,但是這可不是操場,你得走到什麽時候去?”

跡部家裏倒是有不止一輛的跑車,不過跡部平時都有司機的,再加上他一個初中生也沒有駕照,根本不會開,在場最有可能的跡部都不行了,刀劍付喪神就更加不可能了,讓他們架個馬車說不準還有點希望來着。

忍足是一定要去救的,卡那茲市是一定要去的,就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時候,呱六郎看到了魚缸裏面紅色的鯉魚王,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腦袋裏面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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