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前男友
晚上寫完卷子之後,葉皖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許程溪要強行‘伺候’他提供服務的話,那他就立刻和他接觸包養關系。反正他錢都給了,沒享受到的金主待遇就當自己吃虧了。
但一直繃着神經到了他固定的睡覺時間,許程溪都沒有回來。想必是今天又有大手術了,葉皖放松了不少,在十一點零一分的時候毫無戒備的睡了過去。
結果半夢半醒之間,葉皖就感覺熱的厲害,似乎是有人正在壓着他,呼吸吐納間都沾染了別人的氣息。下巴癢癢的,十根蔥白的修長手指不自覺的抓住了被單擰巴在了一起。
葉皖強睜開困倦的眼睛,就看到許程溪這厮一雙漆黑的眼睛在床頭燈的映射下閃亮無比,正慢條斯理的輕吻着他的下巴
“你”葉皖氣的厲害,一張口的語調卻是十足的暧昧婉轉,令人想入非非。
他立刻有些尴尬的閉嘴咬住了唇,感覺不光是嗓子,整個身體都酥軟發麻成一灘水了。
“小朋友,你錢都付了,就別在嘴硬了。”許程溪聲音微喘,帶着一絲嘶啞暧昧的笑意,俯身輕咬了一下葉皖紅潤的嘴唇:“人都有,何必忍着?”
葉皖眉頭糾結的蹙在了一起,緊要的牙關不讓許程溪入侵,像是在做最後關頭的心理博弈。然而許程溪的吻味道該死的好,在他嘴上來來回回的厮磨,在被他用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木頭都該動心了。葉皖沉默的僵持片刻,還是放松了牙關。
承認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就是饞這人的身子了,男人的正常而已。
而且就像許程溪所說的,錢他都付了,不好好享受的話豈不是很可惜?有一就有二,自從昨晚稀裏糊塗的跟許程溪做了那檔子事兒之後,葉皖心裏的承受底線就在逐步降低,到現在竟然都已經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感覺了。
“你說的對。”葉皖不甘示弱的看着他:“我差點都忘了,你就是我花錢買來服侍我的!”
他這種故意帶點侮辱的語氣純粹是被壓了找場子,許程溪無所謂的笑了笑,繼續‘認真’‘努力’的服侍他。
之前的經歷酒醉無意識,葉皖人生中第一次什麽叫做男人之間的‘快樂’——
快樂的他第二天都快直不起腰了。
身邊的位置一片冰涼,想必是許程溪醫院有事已經走了。葉皖頂着一頭雞窩坐在淩亂的床榻上,回憶起昨天到達最頂峰的那一剎那,許程溪曾掐着他的下巴聲音嘶啞的問:“小朋友,你們學校有沒有人喜歡你?”
而他是怎麽回答來着?哦,他好像說——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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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他都被弄迷糊了,腦子裏想的都是以前在學校的自己,還真是有不少女生喜歡來着。只是許程溪那貨聽了這話,動作更大了一些,像是洩憤似的折騰他,他還知不知道自己才是出錢的人啊?!
葉皖洩憤似的一捶床,忍着身上尴尬的酸痛去洗漱。
兩個人這段走腎不走心的包養關系,在一段時間內居然通過□□交流維持住了這虛假和平。葉皖一開始別扭,漸漸的也适應了——畢竟男人大多數都避免不了‘性’的誘惑。不得不說,許程溪在那方面真的讓他挺舒服。
而且葉皖不怕自己沉淪下去,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高考了。高考之後,這段詭異的關系他自由處理方式。
高考前的最後一次模拟考試,葉皖照例考了全校第一名的優異成績,他不是那種會隐藏自己實力水平的人,而老師們都從一開始的驚悚到現在的淡然處之了。
葉皖用現在自己這個成績對比了一下a學系的分數,覺得他要不是高考當天出了意外去不了考場,應該沒別的考不上的理由了。
“葉皖。”出乎意料的,下課之後葉皖被何彥飛叫到了辦公室。班主任對于學生的态度永遠表現在成績上,何彥飛面對現在的優等生葉皖,一開始的嫌棄早就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滿滿的贊賞,一臉鼓勵的看着葉皖:“馬上要高考了,一定要保持住啊。”
從小到大被老師表揚習慣了的葉皖淡然的一點頭:“我會的。”
“你知道,馬上就是高考前的造勢大會了。”何彥飛的語氣中包含了幾分驕傲,欣慰的看着葉皖:“你現在是全校第一,到時候要作為學校代表上臺演講,給即将考試的高三學生以鼓勵,你都想說什麽?”
全校第一還得兼職演講麽?葉皖原來高中并沒有這個傳統,一時間懵了。
何彥飛:“到時候所有老師和學生的家長都會到場,你可別緊張啊哈哈哈。”
說着,他還尬笑了兩聲。
葉皖:“”
當第一名真不容易。
不過像是葉皖這種在法庭上都混慣了的人,什麽大場面沒見過?一個區區造勢大會的演講,葉皖還真沒放在心上。晚上回家吃飯的時候許程溪問他:“你們考試之前不減壓?周六還上課麽?”
葉皖頭也不擡的說:“造勢大會。”
也經歷過高考的許程溪對這種大會見怪不怪,只笑了一下看他:“這種典禮一般學生都有家長陪同的吧,誰陪你去?”
葉皖:“”
“嗯,收了你的錢”許程溪戲谑的一擡眉:“要不然我承包這項業務吧?”
葉皖才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演講時候尬出天際的模樣,連忙一拍桌:“不用!”
他如此激烈的反對,許程溪便笑了笑,沒有繼續堅持下去。這段時間的觀察下來他已經看出來了葉皖是個生活挺随意,挺大大咧咧的人,但堅持的事情一般不會改變。
只是想到周圍學生都有人陪着,就小朋友一個人孤零零的話得有多尴尬?許程溪忍不住有些心疼。
于是在難得休班的周六,他還是去了。
許程溪以前也是九中的學生,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大禮堂,走進去的時候造勢大會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了。禮堂裏人滿為患,嗚嗚泱泱,但許程溪幾乎不用刻意去找葉皖坐在什麽地方——因為他站在臺上。
許程溪有些詫異的看着葉皖在校長的介紹下以全校第一優等生的身份出場,在臺上淡定自若的侃侃而談——
“校長老師讓我以好學生的成績來說幾句勸導大家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學了數十年終于到了考前一兩天,說再多都已經進入不到腦子裏了。但如果硬要說的話,我可以告訴大家一件事。”
臺上的葉皖一身藍白色校服,在窗外打進來的熱烈陽光沐浴下,幾乎有種整個人要發光的感覺。小朋友眉宇間有一絲固執,幾乎是冷漠無情的說着:“高考成績不會因為你是不是緊張的吃不下飯睡不着覺就會變多,有那閑工夫,不如定個鬧鈴早一個小時到考場,然後其他的時間該幹什麽幹什麽。”
“緊張,只會增加自己的負擔,然後會牽引着腦神經導致手部顫抖答錯題,從而給那些不如你的學生超越你的機會而已。”
葉皖其實只是想到了自己高考的時候,身邊有朋友因為過于緊張發揮失常的往事,從而給一些最切實的經驗罷了。
而臺下的許程溪,輕易的就能聽出來他大概是個老油條。
就忽然很想了解這具身體裏那個有趣的靈魂以前是幹什麽的。許程溪雙手抱肩,遠遠的看着臺上的葉皖,心下忽然湧起一股深刻的好奇。
他很好奇這個靈魂的實際年齡,實際工作,很想了解他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人。然而關系才好轉一點,現在貿然的說自己知道了他另一個馬甲,葉皖一定會吓的跑走吧?
許程溪有些遺憾的一揚唇角,在葉皖下臺的時候,離開了大禮堂。既然小朋友不想讓自己看他演講,那他就裝作沒來過好了。
只是有一個人,卻完全無法像許程溪這麽淡定。
周行遠最近新勾搭上一個高中生小情兒成謙,稚嫩可口粘掉牙,就是他喜歡的調調,弄到手了還沒一個星期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所以當成謙撒嬌讓周行遠陪他參加造勢大會的時候,周行遠沒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但好死不死的,成謙正好也是九中高三的學生,此刻周行遠陪他一起坐在席間看葉皖演講的時候,驚的下巴都差點掉了,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葉皖。
成謙注意到了,在看着葉皖那股子清純漂亮的勁兒,立刻就有些吃醋:“周哥,你幹嘛一直看他?!”
他邊說邊搖着周行遠的手臂,刻意放軟的嗓音裏滿滿的都是不悅。
“不是”周行遠有些茫然的轉頭看他:“葉皖是你們學校成績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