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子要不是喜歡你

“認識你這麽多年,還沒見過你參加同學聚會,今晚看來很開心?”陳元一邊倒車一邊瞟了幾眼低頭玩微信抿着唇笑的戴聖,甜甜的笑容都要融化他的心了。

“嗯。很久沒見了,我沒想到她們居然都會來s市。”經小喜一講才知道她們幾個是專門來看她的,這令她是又感動又不知怎麽回報。

“是專門來看你的?”陳元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感情得有多深才會專門來見一個十年沒見的同學。

“是的。”她們幾個已經回了酒店,在微信裏聊得熱火朝天,戴聖看着對話,心頭暖洋洋的。

“真好,可見我們戴聖是個非常受歡迎的妹子。”陳元摸摸戴聖柔順的頭發,眼眸裏滿是寵溺。

“陳元,這個周末我想去你家。”纖細的手握住陳元在她頭頂揉着的大手,戴聖擡眼。

陳元挺驚訝的,轉頭看着她,“怎麽突然想去我家?”上次戴聖扯着他的手,趕着走的表情深印在他腦海裏。

“帶我去就行了,問那麽多幹嘛。”戴聖嘟了下小嘴,一臉撒嬌,讓陳元整顆心都化了,要不是還在馬路上,他一定撲上去親到她喘不過氣。

“好好好,你是女王,小的聽你的。”

車子順溜來到戴聖家的小區,此時已經10點半了,陳元就不好上她家裏,戴聖說了聲晚安,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陳元突地喊住她。

“嗯?”

“今晚做你的車夫,該好好獎勵我一下吧。”他無賴地指着自己的嘴唇,戴聖愣了下,看了眼不遠處開着燈的門衛室,随後轉過頭靠近陳元,快速地“啵~~”了一聲,接着快速地離開,陳元想抓住她的手停在半空。

笑着搖頭,“真是的,跑那麽快。”

“快走啦,這麽晚了,路上小心。”戴聖一手挎在車頂彎下腰說道。

“好知道了,你快上去。”陳元啓動車子,唇邊帶着一抹得逞的笑容,緩緩倒車。

戴聖站在原地,看着車子倒出馬路,呼嘯一聲消失在黑夜裏,在路邊發了一會呆,戴聖踩着不太習慣的高跟鞋轉身,朝小區走去。

風很輕,吹着精神都舒爽多了。

走着走着她的腳步停了,直直地看着在三米來外的男人,即使黑夜降臨,即使他已褪去光環,可是在夜空下的他,修長的雙腿,習慣性微眯的鳳眼,仍然令人有着壓迫感。

腦海裏不由自主地記起小喜的話,袁徒被趕出家門,他消失了很多年,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她是不是該慶幸,他還活着?

在她死心塌地地追着他,逼瘋他,同時不堪受辱地去自我了結,這些事情的背後,她只想丢掉過去,但是從未怨恨過他。

“戴聖。”他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路燈投射下來的臉忽明忽暗。

“你是不是很缺錢?”于惠的話在她腦海裏轉,小喜的話在她腦海裏轉,她覺得袁徒一定很窮,是個窮鬼,但是她不窮,也許她可以幫他。

“你說什麽?”他的鳳眼看着她的眼睛,那麽漂亮的鳳眼,卻有很多人說這不過是一雙薄情的眼,跟他的嘴唇一樣,天生的薄情,此時他非常不解地問她。

“我問你,是不是很缺錢,袁徒,你需要錢可以跟我說,但是可不可以離我遠點?即使我們只是高中同學。”她高仰着頭問道。

肩膀猛地被抓住,袁徒的眼眸含着憤怒,“我他媽老子會因為缺錢而緊追着你不放嗎?你有那麽多錢嗎?我擦,老子要不是因為喜歡你!”

戴聖覺得耳朵一定是聽錯了,周圍的風突然停住了。

他說了什麽?這個她曾經跪在椅子上,求他接受他,向他表白,還寫了八十封情書給他都沒把他打動的男人在說什麽?

撥開他肩膀上的手,戴聖搖頭,嗓音嘶啞,“袁徒你是不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我真的沒有什麽可以給你的,你可不可以放過我,你怎麽可能會喜歡我?”

欣長的身子被風似乎吹□□了背,細碎的發絲在他額頭啪嗒着,那雙狹長的鳳眼正看着她,那樣純粹。

戴聖依然不相信,“你為什麽要撒謊?袁徒,我求你放過我。”

她語氣裏的顫抖讓袁徒的手狠狠捏成拳頭,他眼眸裏有她,可是那裏的她滿臉的驚慌,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冬天,她被幾個他叫去的女人扯着頭發在籃球場上無聲流淚的情形,那雙跟今天一樣大的眼睛在看到他出現在籃球場時,執着,不服輸,卻又甘願承受。

“戴聖,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喜歡你,不,我愛你,在那個夏天,你消失後,我瘋狂地找過你。”他每說一個字就走近她一步。

欣長的影子很快就要覆蓋她,她心亂如麻,他的告白如同雷陣雨,砸得她頭暈,“袁徒,你別再耍花樣了!”

她狠狠丢下這句話,轉身快速地跑,宛如身後有野獸般,推開門衛給她開的門,死命地往小區跑去。

進了電梯,她靠着電梯牆壁滑落下來,抱着膝蓋,眼角竟然有了濕意,這些都不是真實的,袁徒一定是耍她的。

“你怎麽了?”電梯一直停留在一樓,門關上并沒有上升,正在等門的人看到蹲坐在電梯裏的戴聖,關心地問道。

戴聖抹着臉站起來,緊緊抓着包包,低聲回答,“我沒事。”随後快速地按了八樓的鍵,轉過身,面對貼滿了廣告的牆壁。

一則瘦身廣告這樣打的廣告詞:你若瘦了,我便娶你。

那麽胖了,就活該單身嗎?看着這句話,于惠的話閃過耳邊,他也許只是想找個免費的床伴,是啊,要是她還跟以前一樣胖,他還樂意說這樣的話嗎?

八樓很快就到,戴聖快步走出空氣稀薄的電梯,拿出鑰匙開了門,屋裏黑乎乎的,她打開了燈。

平時都在家裏的林素跟戴貴不在客廳,她有點奇怪,推開主卧室,也是空留留的,喊了幾聲只有她自己的回聲,更讓她着急。

壓在桌子上一張紙條吸引她注意。

她拿起來。

“大聖,我跟你爸爸去處理一些廠裏的事情,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你一個在家好好照顧自己,要是害怕的話就去找于惠,也可以去陳元家,我們明天下午回來。”

原來是去處理廠裏的事情,戴聖松一口氣,拿了衣服進浴室,沖好涼出來給林素打了個電話,确認那邊平安,就躺在床上睜着眼睛看天花板。

身側的手機一直在滴滴地響,微信群裏全都在談論她被陳元送回來之後的後續,翻個身将臉埋在枕頭裏。

注定一夜無眠。

第二天上班,她頂着個黑眼圈在辦公室裏走動,那幾個女同事還嫌棄她粉底沒打好,她當時匆匆出門,确實沒打好。

都怪那個袁徒。

“喂喂喂,你這個月例假來了沒有?”電子商務的女同事從洗手間出來,來到她辦公室,問她的下屬,她們兩個住一塊。

“還沒來呢,挺奇怪的。”下屬斂着眉頭,說道。

“你上個月不是今天嗎?你看,我之前都比你快的,現在都一個多星期了,還沒來,我擦,怎麽辦啊。”

“好像說住在一起,大姨媽容易統一呢。”

“這樣也能統一?”女同事不可思議地問道,“那工作在一起也可以統一?戴聖,你來了沒有?”

戴聖默默地低着頭,心思有點飄,她的大姨媽好像也很久沒來了,上個月是幾號來着,她一向都不太準,但是按理說應該快了呀,可是身體并沒有任何征兆。

“我還沒來。”她答。

“老天,難道公司裏的女同事全體懷孕?!”

戴聖的筆突地滾落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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