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坐牢

林素見她回來,端了糖水給她解暑,眼見她臉色不對,便問,“不順利?不順利就慢慢找,好的工作沒那麽容易的。”

戴聖坐在沙發上,看着母親,眼角一濕。

“怎麽了?是不是又被欺負了?”林素見她哭,急忙放下糖水,抽了紙巾擦她的眼角,“還是過段時間再去找吧,工作的事不急。”

“媽,不是的,我……”她要怎麽跟林素說,說她被封殺,還不知道被誰封殺的,這種感覺像是突然被判了死刑卻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硬生生地只能接受懲罰,“我我被封殺了,沒有任何一家企業會要我,我不會有工作了。”

“沒工作就沒……你說什麽?”林素松了一口氣,以為戴聖說的只是找不到工作,往深了覺得這話有問題,轉過頭看着戴聖又問了一遍。

戴聖抽咽着把今天聽到的都說了,還有她這段時間找工作碰壁的事,網絡上那些沉入大海的簡歷,條條都顯示她真的已經被封殺了。

林素聽罷,一拍桌子,怒道“準是袁徒的那個什麽爸爸幹的!不是還拿了支票給我們嗎,現在是逼你離開這座城市還是逼你回鄉下去?”

戴聖反應過來,她這段時間把袁徒那家人的事情下意識地撇到一邊,今天被告知封殺,一時沒想起興許是袁徒的爸爸幹的,想到那個沉穩如山的男人,他若是想捏死她,簡直輕而易舉,可是他憑什麽這麽做,袁徒已經離開她了,甚至應該已經回到他身邊了,他有什麽理由這麽做。

“這件事情不能這麽罷休!”林素氣沖沖地拿起電話就要給戴貴天撥去,戴聖急忙按住她的手,輕聲道,“媽,我去解決。”

“戴聖,你都被人欺負到這個頭上來了,還打算放過袁徒嗎?當初他是救了我們沒錯,幫家裏擺平了那一百萬也沒錯,這些我都感激他,可是他想娶你,我們都沒反對,他沒地方住,我們讓他到家裏來住,我每天給他煲湯做飯,還有辦婚禮的事情他沒親人,我做了雙人份的事,全都我拿捏主意,最後在婚禮上他說喪父喪母我們疼惜他,認為他可憐不強求,可是人家壓根就是在騙我們,他不僅有父母還有前妻,那個前妻在新聞上對你咄咄逼人,這也就算了,事情出了,他只出現一次就沒再出現過了,現在封殺你?讓你找不到工作?這算什麽事。”林素一個勁地将憋在心裏的苦水往外倒,這從三個月前就憋在心裏了,在整件事情中,最受傷的人是女兒,她作為母親除了心疼她照顧好她,還能怎麽樣。

林素的話讓她渾身發抖,顫着身子扶着沙發,臉白如紙,仿佛下一秒就會暈倒,這所發生的一切如果不連貫說起來,還能撿一塊丢一塊,傷口是會疼,但總會痊愈,但是被林素這麽一連貫下來。

慢慢地整件事情的目的就浮出水面,想到那天面對媒體盤問的話,元蒂娜的回答,即使當時于惠憤怒地反擊記者,但是連貫起來,似乎真的如元蒂娜所說的,袁徒的目的就是聲東擊西,引出他的父親。

她戴聖不過就是袁徒最終目的的犧牲者。

但是她更不能讓父母去找袁徒,那天袁啓鵬雖然沒有直說,可是從他眼神中,可以看出那張支票撕掉得罪了他,本來就是兩個實力懸殊的家庭,怎麽也不能讓父親去跟他們對峙。

“媽,我會把袁徒找出來的。”說出這話需要費很大的力氣,她本來想将這個男人捏死在她的世界裏,可是現在為了這件封殺的事情,她必須找他出來,他消失可以,但不能連帶着影響了她的生活。

“你怎麽找?他若是有心躲你,你能找得到嗎?這件事情讓我跟你爸處理吧。”林素看着眼前的傻女兒,她情切地看出戴聖對袁徒的感情那是真的,這一真被欺騙了傷害就加大了。

“媽!你要相信我!”戴聖心裏雖然沒底,但是她就是不想林素插手。

“你……”

兩個人面對着面僵持着,戴聖眼眸裏簇着淚花,帶着一絲哀求看着林素,女兒長這麽大,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近乎哀傷致死的眼神哀求她,她心裏一陣鈍痛,袁徒跟女兒有什麽過去,她是不知道,但是這次看女兒的表現,表明女兒是真的愛着袁徒的,這種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終的感覺,讓林素心裏加深了對袁徒的恨意,卻不得不去屈服于女兒的哀求。

“你找他可以,但是我是堅決不會再讓你跟他在一起的。”雖然知道女兒不一定找得到袁徒,就算找得到袁徒了也不定會繼續跟他在一起,但是她必須說明白,讓戴聖知道她的意思。

“嗯。”戴聖心裏暖暖的,伸手抱住林素,她什麽都沒有了,只剩下父母。

戴聖第二天就開始去找袁徒,可惜等她走出家門去找他的時候,卻可笑得發現她居然不知從何找起,想了想,她只能找到那家藍調的酒吧,她記得藍調裏有個酒保跟袁徒曾經是住在一起的,可是那個酒保已經不在藍調做了,藍調的經理也不知道袁徒跟那名酒保的行蹤。

就這樣,這條她唯一知道的線索斷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走遍整個y市,翻遍每個角落都找不到袁徒,打袁徒的手機電話卡已經作廢了,最後她只能打給小喜,小喜在電話裏頭楞了好久才說,她也不知道,戴聖心裏一下子就涼了,不顧小喜還在電話裏叫她別去找袁徒的話就挂了電話。

而這段時間她的精神也在逐漸地崩潰中,她一邊找袁徒,一邊在各大公司穿梭着,依然沒有任何一家公司要她,依然任何一家公司看到她的簡歷都找盡各種借口說請不起她等等,那些招聘者眼神裏*裸的同情都要将她逼瘋了。

後來只要那個招聘者眼神稍微有點變化,她就快速地抓起那份簡歷,低頭就離開那間公司。

林素跟戴貴天将女兒的狀況看在眼裏,兩個人都心疼得要命,林素不停地給戴聖做好吃的補身體,戴貴天每天晚上都給戴聖做心裏輔導,戴貴天甚至提出要離開這座城市,一家人到別的城市發展,卻被戴聖否決了,她咬牙說道,“我就是要待在這裏,我要看他什麽時候出現!”

心中那僅存的愛磨到最後成了一種必須找到他的執念,另外她更明白,父親離開這裏,什麽都得重新開始,住的這間房子還在月供,父親的所有人脈都在這裏,母親的朋友也大部分都在y市,他們雖然寄存在y市,但早已落地生根。

戴貴天看女兒這麽執着,也沒辦法,他就只希望女兒能開開心心的,別像現在這樣,為了找袁徒每天都顧不上吃飯,成天在外面奔波,最後他跟戴聖提出要麽去家裏的廠裏上班,要麽就開家網店或者弄家實體店,只要有事情做,就算不是去外面的公司上班,也是可以的,這段時間戴聖一根筋找袁徒,一根筋找工作,仿佛不信命似的,硬是要去抗争,戴貴天的提議提出來後,戴聖沉靜了下來。

她也明白,再這麽繼續下去對她對父母都不是好事,所以她認真地考慮父親說的那幾個退路,開網店她能賣什麽呢,網店也是要用身份證注冊的,如果她的身份證還限制了她開網店,那麽實體店更不用說,再來她根本就沒做生意的經驗,開店根本不是說想開就能開的,另外一個就是去父親廠裏上班,對于這個,戴聖不太願意,她最怕的就是連累到戴貴天,且不說戴貴天目前客戶不算多,以後多了都知道他女兒就是那個戴聖,還有工廠裏的員工,說白了她還就是拉不下臉去給別人當猴子看,尤其是自家工廠。

最後戴貴天提的這幾個建議滞停在原地。

戴聖心裏還是傾向于在外面工作,而對于找袁徒,她還在找,甚至是已經打聽到袁徒開的那間公司在哪裏了。

一看那地址,戴聖總覺得有點熟悉,接着她翻看了一會,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林素端了水果出來,一看女兒的神色不對,急忙問道,“怎麽了?”說着就去拿戴聖手裏的資料,這段時間林素就是早木皆兵,一旦戴聖有什麽不對勁她的心立刻就提起來。

“大聖,這是什麽?到底怎麽了?”林素翻了下地址,看着那棟20層高的大樓,她沒看出門道,只能問戴聖。

戴聖顫着手,将資料拿回來,眼睛閉了閉,袁徒新公司的地址就是施雪摔死的那棟樓的地址,這難道只是巧合嗎?而之前她在婚禮上會崩潰,也是知道了袁徒跟施雪合夥開一間公司的事情,她才會崩潰。

“媽,袁徒他……”她為自己的猜測吓出了一身冷汗,林素看着戴聖,焦急地問道,“袁徒怎麽了?”

“他,是不是去坐牢了?”戴聖艱難地吐出她的猜測。

林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坐牢?好端端地他怎麽會去坐牢?!”

如果沒有她肚子裏那流掉的孩子,袁徒确實不會去坐牢,但是在婚禮的那一天她收到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在她牛奶裏放山楂的人是施雪,而在流沙山莊的時候她把這個事情告訴了袁徒,袁徒卻查到是陳元,那麽現在是不是她得到的真相才是正确的,所以施雪從她跟袁徒合夥開的公司的樓上跳下來。

可是按照施雪的性格,就算是她的錯,她也會極力狡辯,死都不認,而這個時候,袁徒是不是做了些什麽,導致施雪從樓上摔下來,然後袁徒就被抓了,不然針對這條新聞,最後卻是無聲無息,仿若摔下來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