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能陪我嗎
連悅瞬間惱了，狠狠地瞪着段馳，嗤笑一聲，才道：“姓段的，怎麽着，一個嘉善傳媒不夠你霍霍，現在還想來霍霍我家崽崽？”
段馳深吸了口手裏的煙，吞雲吐霧：“這可是我們一早就談好的，不信你問他。”
林溪白面色沉靜，聲音冷澈：“我是要退團。”
上次段馳叫他來葳蕤軒，就是為了這事兒。
嘉善傳媒選出了一個表現優異的練習生，想要替代他的位置。
這個練習生已經參加了不少選秀比賽，積累了不少粉絲，實力還算不錯。
段馳對此勝券在握——
他們三個人沒有靠山，但他背後是整個嘉善。
其實，那個時候林溪白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病情有加重的跡象，所以，他私下裏不是沒有想過退出這個團，甚至退出演藝圈。
但他又不想讓祖煥和吉恩失望。
況且，他還沒能讓那個人看到他站在雲巅之上。
段馳的人品的确不值得恭維，不過，他的生意頭腦還是不錯的。
既肯抛給他們的名為誘惑的橄榄枝，又為他們T-Fire鋪設好了後路。
只要林溪白同意他的條件，段馳就會為祖煥和吉恩接下各種A類高奢代言，幫助他們在各大城市辦巡回演唱會。
段馳的條件就是——
他必須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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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白對這些倒沒什麽執念，他只是舍不得祖煥和吉恩。
但是他的病擺在這裏——
再三考量過後，林溪白決定答應他。
連悅之前聽到的乒乒乓乓的聲音，就是吉恩和祖煥為了阻止他退團制造出來的。
他向他們提起自己的病時，這兩個人倒也不再鬧了。
當時，林溪白半開玩笑地對他們說：“我之所以退團，是因為身體支撐不住了，你們也不想看到我這個哥哥英年早逝吧。”
祖煥、吉恩以及祁星宇三個人皺起眉，讓林溪白連着“呸呸呸”了好幾下，才肯善罷甘休。
連悅：“？？？”
什麽情況？
崽崽還沒好好享受頂端的榮耀，怎麽可以退團呢？
她有點接受無能。
連悅看向其他人，發現那倆弟弟和她的閨蜜祁星宇都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她瞬間就納了悶兒，他們怎麽一點兒都不驚訝？
林溪白站起身，下巴微努：“這位是——”
那男人長得不錯，身形也足夠高大，但說起話來和段馳一樣不怎麽中聽：“蔣朔，來代替你的。”
連悅“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段馳，你什麽意思？”
段馳手一揚，煙灰飄散在空氣中，“這還不明顯嗎？”
連悅被濃重的煙味嗆得直咳嗽，她擡手抹了把因為咳嗽而竄出來的生理性淚花，低聲問：“崽崽，你真的要退團？”
林溪白：“等我一下。”
連悅：“？”
再擡眸時，崽崽已經來到了她身邊，手上還拿了副未拆封的口罩。
林溪白：“你聞到煙味就會咳嗽？”
那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和她有一樣的小毛病。
連悅點點頭。
“戴上。”
連悅一愣，沒接。
林溪白扯了下嘴角，心平氣和地跟她解釋：“新的，沒用過。”
祁星宇：“……”
天啊，這個冷漠的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那麽貼心了？！
等等，他該不會是對他的閨蜜圖謀不軌？
連悅咬了下唇，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
她伸手接過，低聲道：“謝謝。”
段馳偏過頭，注意到他們的動作，舌尖抵了下後槽牙，裝逼似的舔了舔唇，而後撚滅煙。
呵，這兩個人當他是空氣？
林溪白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不答反問：“你會支持我嗎？”
他的聲音很輕，又有些冷，聽不出是開心還是難過。
連悅撇撇唇，眉心皺成一團。
“我當然支持你啊，不管你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你，只是有點舍不得。”
無論怎樣都支持他是因為，她喜歡他，不是因為他是T-Fire的隊長，而是因為他是林溪白。
舍不得是因為她很清楚崽崽對這個團投入有多少，對祖煥和吉恩弟弟有多好，對她們這群粉絲有多在意。
林溪白眼底蒙上一層淺薄的笑意，對她說：“支持我就好。”
連悅咬着唇角，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沒想到一切都來得那麽突然。
不過，這些事對她來說也許突然，但對于崽崽來說，可能是他再三考慮過後的結果。
段馳這個混蛋，他怎麽什麽混賬事都做得出來？！
連悅眉心蹙起，聲音沉冷：“段馳，你确定要簽下祖煥和吉恩？”
男人眸底透着森森寒意，面兒上卻不顯：“當然。”
連悅哼笑一聲，“那你問過他們的意見了嗎？”
“這還用問？他們怎麽可能不同意。”段馳莫名自信。
連悅雙手環胸，眉梢微挑：“祖煥，Gene，其實你們有更好的選擇。”
祖煥&吉恩雙臉懵逼：“？？？”
什麽意思？
頓了兩秒，連悅又問：“如果林溪白換成了蔣朔，你覺得粉絲們會買賬嗎？”
T-Fire男團不缺團粉，因為他們三個關系實在很好，從來就沒爆出過什麽不和，很多唯粉都有轉團粉的傾向。
哪怕是私下裏，他們三個人的互動也都很有愛。
她想，如果不是崽崽生了病，估計也不會做出什麽退團的決定。
連悅攥緊手指，深吸一口氣。
崽崽之所以能縱容段馳待在這裏那麽久，也是想給祖煥和吉恩找個好的東家。
但段海王這個人，崽崽可能遠沒有她了解。
段馳：“有顏有實力，粉絲們不買賬是瞎了？”
連悅手心搭着手背拍了一下：“段馳，不是随便一家經紀公司就能做好男團的，別人做不好是因為沒經驗，你做不好是因為沒腦子。”
林溪白看向她的眼神驀然一亮。
她對這些事的了解程度的确出乎他的預料。
說實話，這也是當初他沒和任何一家經紀公司簽約的主要原因之一。
國內男團現狀并不樂觀，他們自己沒什麽經驗，也不想被一群同樣沒經驗的人指導。
連悅：“一個團最重要的是團魂，如果冷不丁換了人，原來的粉絲得有七八成不會買單。”
頓了兩秒，她挑釁似的朝段馳挑眉：“你不信？那就試試啊，不過你沒機會了。”
連悅：“弟弟們，我覺得你們還是單飛比較好，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又有簽約意向的話，我幫你們聯系星燦娛樂的總裁，我和他的關系還不錯。”
祁星宇：“！！！”
神特麽還不錯:）
他是你親哥好不好？！！
吉恩眨眨眼：“星燦娛樂？”
祖煥顯然更激動些：“真的嗎？”
星燦娛樂背靠榕山集團，榕山集團是整個北城最大最強的企業。
正是因為背後有支撐，所以星燦娛樂也發展成了北城娛樂業的龍頭之一。
當然，也正是因為星燦娛樂背後有個榕山集團，所以在星燦的藝人根本就不愁資源。
連悅甩甩手，眼底帶笑，聲音柔和：“當然是真的啊。”
段馳咬牙切齒：“你這是在跟我搶人？”
原本他都打算好了，娶連悅，等時間一長，直接将星燦娛樂收入囊中。
連悅輕笑：“這算什麽搶人啊？你哪只耳朵聽到他們答應你了？”
林溪白掃了眼段馳，而後清清淡淡地開口：“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先走？”
祁星宇打小就跟段馳不對付，話都懶得和他說一句。
他手一揮，直接道：“走走走，回去再做打算。”
連悅伸長脖子，戀戀不舍地看了眼那一桌好菜：“……”
真可惜，因為段海王的突然出現，她都沒能和崽崽吃上一頓好飯。
祖煥弟弟也是可惜。
等一切事情都處理好之後，她再找個機會請他們吃一頓吧。
幾個人頭也不回地、大搖大擺地出了包廂。
蔣朔想攔，卻被段馳給制止了：“讓他們走。”
“那我們……”
段馳扯唇，然笑比哭更難看，“沉住氣，且看林溪白還能蹦跶到什麽時候。”
走到電梯口，連悅注意到了林溪白手裏那頂棒球帽。
她舔了下嘴角，眼底笑意更濃。
崽崽其實是喜歡它的吧？
不然也不會随身攜帶。
林溪白低頭看了眼手機：“小溫在樓下等着，你們回京西公寓還是？”
他已經戴上了一只黑色口罩，和他之前在包廂遞給連悅的那只同款。
祁星宇撚了撚手指，看着林溪白的眼睛，總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男人被他看得心裏沒了底，道：“怎麽？你有意見？”
祁星宇：“你要帶我閨蜜幹什麽去？”
林溪白：“……”
被發現了。
連悅雙手抱臂，瞪了他一眼：“祁星宇，你家住海邊兒的嗎？”
祁星宇掏掏耳朵：“沒有啊，你不是知道我家住哪兒的麽。”
林溪白：“……”
這兩個人關系還真是不一般。
連悅哼了一聲：“你管那麽寬怎麽不去管海鷗拉屎？”
祁星宇：“……”
祖煥&吉恩：“……噗。”
一時沒忍住，倆人全都笑出了聲。
林溪白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碎星似的笑意卻從眼底露出來。
連悅擡眸朝他看了眼，心情莫名變得舒暢許多。
電梯降到了地下一層的停車場，還在繼續下降。
剛才崽崽提了一嘴，說是小溫的車停在地下二層。
連悅側身，看向祖煥，而後淡淡開口：“祖煥，我可以加你個微信嗎？”
吉恩畢竟是個混血兒，之前又長期生活在國外，和祖煥交流要比和他交流簡單些。
她本質上是個怕麻煩的人。
祖煥答應得爽快：“好啊。”
說着，他打開微信，調出個人二維碼頁面，問：“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連悅眼睛飛快地眨巴一下，道：“我掃你。”
林溪白瞥了他一眼，面色沉冷得很。
自己動作比誰都快還要問她？
看看他們倆這熱絡勁兒，他怎麽覺得連悅更像是祖煥粉絲而不是他的？
“嘀”的一聲響起，落在逼仄的電梯間裏更顯清晰。
連悅：“同意一下。”
祖煥晃晃手機，唇角上揚：“好了。”
“祖煥弟弟，你竟然還會滑雪？”
連悅點開他的頭像看了眼，發現了些許端倪。
“對，溪白也會。”
不過他很少玩就是了。
林溪白眉眼微垂，視線落在連悅身上，什麽話都沒說。
連悅指指手機，由衷誇獎道：“你這張照片真酷。”
被她這麽一誇，祖煥細胞裏的自戀因子全都被激發出來了：“是吧，我也這麽覺得。”
林溪白斜了他一眼，眸色比方才更暗：“到了。”
見祖煥他們遲遲沒有動作，他率先走出去，而後問：“你們幾個，還不出來？”
一秒後，他又補充：“小溫在等。”
吉恩一雙藍眼睛眨巴兩下：“哥，那你呢？”
祖煥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吉恩委屈巴巴：“……”
祖煥拉着，又叫上祁星宇，“快點，我們先回去。”
末了，還不忘轉過頭跟林溪白揮揮手。
連悅：“……”
後面又沒有狗在追，他們跑那麽快做什麽？
那群人一溜煙的功夫就上了黑色保姆車。
連悅扯了扯臉上的口罩，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她擡眸，看向林溪白。
他頭上戴着她之前買的棒球帽，半張臉被無得嚴嚴實實，一雙深邃曈眸澄澈幹淨，不摻任何雜質。
連悅莫名心口一滞，怕自己臉紅，偏過頭不再看他。
“我們去哪？”
“你想去哪？”
林溪白的聲音再次和她的重合，連悅伸手照着自己的耳朵揪了兩下，道：“你剛才說的什麽，能重複一遍嗎？”
他嗯了一聲，低聲問：“你想去哪？”
連悅扯唇笑笑：“我都可以啊。”
林溪白面色平靜：“跟我來。”
“好。”連悅應聲。
緊接着，她就被林溪白帶到了車上，不是上次的幽靈跑車，而是一輛低調的黑色奔馳。
連悅看向坐在駕駛座的男人，視線上移，最終定格在他頭上的棒球帽上。
她撚了撚手指，輕聲問：“你不打算把帽子摘下來嗎？”
林溪白側眸，目光淡淡的，聲音也淡：“不影響視線，為什麽要摘？”
“你……你……”連悅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麽回答，聲音不由得磕磕盼盼起來，“你很喜歡這頂棒球帽嗎？我可以給你買他們家同款的，襯衫啊，腰帶啊，西褲啊，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送給你的。”
林溪白側眸，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你很有錢？”
“還好吧，也不算有錢……”連悅避開他的視線，小聲道。
林溪白扯了下嘴角，聲線冷冽：“倒也不是多喜歡這頂棒球帽，純粹就是看不慣有錢人浪費東西。”
連悅無辜臉：“我沒有浪費東西啊。”
林溪白輕笑一聲：“你默認自己是有錢人了？”
連悅：“……”
糟糕！她好像被套路了！！
林溪白薄唇微抿，擡手正了正檐，低聲道：“明明是很好的東西，扔掉的話不是很可惜？”
連悅擡眸，注意到他的動作，又想起來自己上次跟他說的話——
崽崽真的哪兒哪兒都讓她覺得稱心如意。
太完美了吧。
今天的崽崽可把艱苦奮鬥不鋪張浪費的社會主義價值觀給貫徹到底了。
果然啊，她的愛豆是最最最優秀的。
擰鑰匙之前，林溪白偏過頭朝她那邊看了眼，輕聲提醒：“系上安全帶。”
連悅眼睛眨巴兩下，反應過來：“嗯？要出發了嗎？”
林溪白微微颔首：“對。”
“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有空麽？”
“還好……今天倒沒什麽事。”連悅扯了半天，都沒找到合适的插口來扣安全帶。
她皺起眉，臉色瞬間爆紅。
都怪這該死的長頭發，擋到她的視線了啊啊啊啊……
林溪白嫌棄地輕嗤了聲：“你怎麽那麽笨。”
連悅撇唇，一張臉皺成一團，委屈巴巴：“你嫌棄我啊。”
林溪白扯了下嘴角，接過她手裏的安全帶：“不管我嫌不嫌棄都改變不了你笨的事實。”
他不想承認，自己之所以這麽說，只是不想在親密接觸後讓車廂內氣氛變得那麽尴尬罷了。
他現在不怎麽舒服，所以，急需與她接觸。
還好，剛才從她手裏接過安全帶時，他故意碰了下她的手。
看她，根本就沒什麽反應。
這個笨蛋，肯定不會意識到他是故意的。
故意說她笨，故意惹她生氣，故意讓她對他放松警惕，故意碰到她的手。
“嘁，我才不笨。”連悅側身，往他那邊探了探腦袋。
“咔噠”一聲落下，林溪白幫她扣好了安全帶。
他伸出手，整理了下她被安全帶弄歪了的衣領。
冰涼的指尖劃過她脖頸上的肌膚，連悅整個人都顫栗了下。
啊啊啊！
崽崽對她做了什麽？！
他小小年紀，怎麽可以……
怎麽可以這麽撩？！
她已經完全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懵了，雙頰都漫上一層嫣紅。
連悅眼睛睜大，對上他的視線：“你……”
林溪白撇過頭，輕咳一聲以作掩飾：“你衣領歪了。”
連悅咬了下唇角，“崽崽，你真貼心。”
林溪白啓動車輛，踩下油門，黑色奔馳車駛離地下停車場。
車廂內寂靜一片。
在連悅想要開口之前，男人問：“你這幾天忙不忙？”
連悅：“還好，不算很忙，怎麽啦？”
漫畫進入了收尾期，再畫兩話就可以完結了。
完結後，她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林溪白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我要去蘭城見個音樂人。”
連悅心中一喜，滿懷期待地望着他：“你希望我跟你一起去嗎？”
說實話，她真的好想林溪白會和她說“希望”亦或是“少了你我什麽都做不成”之類的話。
然而下一刻，連悅就深感自己內心戲實在太多了，多得她都有點鄙視自己了。
林溪白面無表情，淡聲道：“如果你很忙就算了。”
他佯裝毫不在意的模樣，原本略含笑意的眉心被他用力鋪平，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也比以往更加活躍。
聽到這話，連悅更失望了，一心覺得是自己想太多，哪裏還有心思去在意他的小動作。
她思考了良久，一丁點兒的聲音都沒發出來。
林溪白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煩躁，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方向盤。
他也希望她能陪自己去。
但有些願望，一旦說出口，就永遠不會成真。
甚至，還會與他所希望的背道而馳。
以前就是這樣的。
這種極壞的定律屢屢在他身上發生，他想不信都難。
連悅張了張嘴，手指輕撚，低聲道：“其實我有空的，反正我的漫畫也快完結了，路上畫一畫也是可以的。”
沒聽到林溪白的回應，她又用極為肯定的語氣說：“我陪你啊。”
“你的職業是，漫畫家麽？”林溪白問。
連悅扯了下嘴角，看着他道：“對，自由職業者，怎麽樣，羨慕吧？”
林溪白眉梢微挑，不得不承認，她笑起來的樣子挺可愛的。
沉默兩秒，他回答：“不羨慕。”
他的語氣認真又篤定，忍不住問：“為什麽？”
林溪白看了她一眼，解釋：“有些職業只是表面光鮮，背地裏要付出的一點都不會比其他人少。”
連悅臉上露出姨母笑，臉上浮上一層“我家崽崽真的長大了的”的驕傲神情。
“崽崽。”
林溪白：“……”
連悅扁扁嘴：“為什麽不答應？你不喜歡我這麽喊你嗎？”
“不喜歡。”
“為什麽？”
林溪白回答得坦坦蕩蕩：“我不是特別能接受媽粉。”
連悅深吸一口氣，那些事情還是不要再崽崽提比較好，免得勾起他的傷心事。
他不開心的話，她也不會開心的。
“那我們換個稱呼？白白怎麽樣？”
林溪白：“……”
為什麽他覺得根本沒區別？
連悅往前探了探脖頸：“白白，崽崽，這兩個稱謂聽起來就很搭。”
林溪白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你喜歡就好。”
“白白。”
“嗯。”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連悅深吸幾口氣又緩緩吐出，緊張到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你問。”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停頓兩秒，她捂住臉，沒有勇氣再說下去。
緊接着，連悅臉上泛起兩圈可疑的紅暈。
完蛋了，一定是她漫畫看太多。
暴君藥引，治愈病嬌少年只需一個吻之類的設定……也太羞恥了吧？！
現實中怎麽也會出現這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好奇怪哦。
連悅伸手捏了捏自己紅成猴屁股的臉。
林溪白：“知道什麽？”
連悅沒說話。
她頭埋得很低，都快要變成鴕鳥了，林溪白眉心蹙起，将車停在路邊，低聲問：“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連悅朝他擺擺手，“我沒事。”
她這種說辭，林溪白顯然不信：“我帶你去醫院。”
連悅猛地将頭擡起來：“真的不用！”
看清她雙頰的顏色後，林溪白眼底閃過一絲錯愕：“你的臉怎麽那麽紅？”
真的不是發燒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白白每天不是在吃醋就是在吃醋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