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比另外三個同伴要高。孫妙玉待看到那人模樣,也不禁在心中暗喝了一聲彩。只見對方年紀不到三旬,卻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空靈,這種空靈又與天心居修為深厚的女弟子有所不同,那是一種帶有一絲邪氣的超然脫俗,也只有修為如孫妙玉,才能勉強分清其中的差別。她深盯了對方片刻,淡然問:“淨風使?”

“晚輩淨風,見過前輩。”那女子微微一拜,清冷平和的目光,竟與當年的素妙仙有幾分神似。孫妙玉心中暗驚,看來寇焱選這四大光明使,可是下了一番苦心。只這淨風使一人,就是罕有的勁敵!

在臺下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雲襄也在留意着臺上發生的一切。孫妙玉的突然出現,另他不由留上了心。筱伯見狀,在一旁小聲解說道:“看着女子的身形步伐,莫不是傳說中的天心居高手?”

“天心居?那是一個什麽門派?”雲襄皺眉問。上次得天心居弟子柳青梅相助,才得以逃過柳公權的緝拿,不過對天心居,他卻依舊一無所知。

筱伯嘆道:“世間萬物,離不開陰陽兩性,所以這世上也就少不了佛、魔兩道。如果說拜火教是魔的化身,那天心居就是佛的代表,天生就為鉗制魔的力量而生。天心居一向超然世外,很少履族紅塵,若天心居弟子放棄清修大舉入世,那說明這世上魔的力量,已經到了不得部遏制的地步。”

雲襄皺起眉頭:“少林、峨眉等派,不也是佛門弟子嗎?怎麽會與魔門結盟?”

筱伯呵呵笑道:“佛陀曾經說過,千百年後,魔會借他的法衣,冒他的名號,亂他的正法,我看他說的正是今日之少林。至于峨眉、白馬寺等釋教門派,或者是法力不夠,或者是獨善其身,忘了我佛普度天下人的慈悲,已經不能算是真正的佛陀正統了。”

雲襄用異樣的目光打量着筱伯,驚訝道:“沒想到筱伯對佛道的研究,竟有如此之精深!”

筱伯一怔,忙笑道:“老奴也是以前殺孽甚重,想以佛門慈悲化解心中血債,所以對佛教經典,倒是有所涉獵,讓公子見笑了。”

說話間就聽群雄哄然叫好,原來臺上五人已經動起手來。雲襄凝目望去,就見臺上五道人影飄飄忽忽,快得分不清彼此。五人俱是白衣如雪,衣袂飄飄,在臺上倐進倐退,俱有飄然如仙之風采。雲襄雖不會武功,卻也看得心曠神怡,不由擊掌贊嘆:“如此武技,簡直比仙人舞姿還要精彩奪目,真令人大開眼界!”

筱伯卻是滿臉凝重之色,雙目一眨不眨。片刻後臺上五人身形驟停,依舊站在各自的位置,仿若舞畢歸位一般。雲襄看不出所以,忙問筱伯:“誰贏了?”

筱伯一聲輕嘆:“寇焱真是一代武學天才,竟教出完全不露一絲魔性的四個弟子。這光明四使的武功,竟然與天心居武功有幾分神似,想必這是寇焱當年敗在素妙仙之手後,從對手那裏新領悟到的武功,所以才與魔門的武功大不相同。老奴看不出他們誰高水低,只是隐約覺得,這光明四使的武功,是專門為克制天心居而創,而四人聯手又暗合一種陣法。如此看來,再都下去那天心居高手恐怕要吃虧。”

話音剛落,五人的身形再動,翩翩然宛若淩空飛舞,令人眼花缭亂。臺下群雄哄然叫好,他們雖然天天離不開武技,卻從來沒見過如此絢爛奪目、翩然若仙的武功。

結盟

雲襄只看到臺上五人打得好看,性命相博也如舞蹈一般優雅從容,卻看不出其中門道,只得将關切的目光轉向筱伯。可惜筱伯臉上戴着人皮面具,始終木呆呆看不出喜怒哀樂,只聽他微微嘆息:“光明四使不說二三十歲年紀,武功修為就足以與任務武林名宿相抗,假以時日,必是武林大患!那天心居高手不知是誰,竟能以一敵四,莫非她真是素妙仙的同門姐妹?”

話音剛落,就見臺上形勢立變,光明四使身形陡然凝定,各依方位,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将孫妙玉困在中央。孫妙玉雖然依舊背負雙手,泰然自若,但胸膛微微起伏,顯然方才那一輪激鬥,也給了她無窮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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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突聽場中傳來“铮”一聲弦響,宛若高山流水,又如明珠落盤,令人心神為之一蕩。跟着弦音緩緩,如溪水從高空跌落深潭,空谷回響,餘音袅袅不絕,令人心曠神怡。衆人循聲望去,才發現遠離擂臺的一塊鼓岩之上,一個青衫如柳的少女,正側着頭全神貫注地手撫瑤琴。看她那一塵不染的素淨和清秀脫俗的墨陽,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山中仙子。

群雄待看到那撫琴的女子,盡皆看得癡了,完全忘了臺上的決鬥。雲襄所在的位置離那孤岩較近,看得最為清楚,他也不禁在心中暗贊一聲:好美!

臺上孫妙玉聽到這琴音,精神為之一振,立刻主動向光明四使出手。五人身形再動,倐然來去迅若脫兔,琴聲似乎對孫妙玉有一種無形的襄助,她的身形步法比之先前更見輕靈飄忽,一時間竟隐隐占了上風。小小的擂臺似乎已限制不了她的身形,就見她雙袖輕舞冉冉升起,直落向高臺第二層的玻璃塔。淨風、明月、慧心立刻緊随而上,從三個方向撲向對手,二力宏則守在地面,從下方封住了孫妙玉落下的線路。

孫妙玉的足尖在玻璃塔上一點,正帶繼續向上拔起身形,突見玻璃塔轟然噴出幾股烈火,像箭一般射向自己。這一下變故突然,令她十分意外,慌亂中連忙折身避開火箭,卻不得部受了追擊而來的淨風一擊,幾乎同事,她的流雲袖也如水銀般瀉地,擊中了淨風的身子。跟着明月與慧心先後出手,将孫妙玉才從空中逼下來。地上力宏早等在那裏,雙掌如天王舉鼎轟然上擊,與孫妙玉在空中對了一掌。就見孫妙玉被震得斜飛出數丈,踉跄落在擂臺邊沿,力宏則渾身脫力,不由自主軟倒在地。淨風此時也從空中落下,失力摔倒在擂臺之上。

孫妙玉雙腳站定,臉上一陣青白不定,雖然她擊傷了力宏與淨風,但自己卻也受傷不輕,光明四使尚有明月、慧心兩人未傷,這一戰無疑是輸了。

寇元傑适時越衆而出,朗聲笑道:“忘了告訴前輩一聲,琉璃塔是本教神器,附有不可知的神力,誰若貿然接近,必定引來神力的反擊。前輩雖是傷在本教光明四使之手,确實因為誤觸琉璃塔在先,這一戰就算平手如何?”

孫妙玉冷哼一聲,一言不發躍下臺去。雖然再鬥下去她也未必就輸,不過身邊有個一心要暗算自己的弟子,她不敢太過冒險。

寇元傑見孫妙玉敗走,暗舒了口長氣,環顧全場笑道:“天心居素來與本教勢不兩立,不過經方才那一戰,過去的恩怨也就此劃清。連天心居都能與本教和解,這世上還有什麽仇恨不能化解呢?”

群雄見天心居高手都已敗走,少林、武當已隐然與魔門結盟,自問自己人微言輕、勢單力薄,哪能與魔門相抗?在魔門積威之下,衆人盡皆噤若寒蟬。寇元傑見狀,朗聲笑道:“既然大家都能放下過去的恩怨,那結盟之事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慢着!”臺下突然傳來一個懶懶的聲音,在群雄噤若寒蟬之際方顯得有些響亮。寇元傑循聲望去,雙眼立刻暴出罕見的寒光。雖然已經多年未見,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命中注定的克星和仇敵!

“公子!你,你要幹什麽?”筱伯連忙拉住站出來的雲襄,小聲提醒,“這事由老奴跑腿就行,魔門行事向無顧忌,公子千萬不要犯險!”

雲襄淡淡笑道:“沒關系,魔門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人,好像有些不值得。他們這五年多的心血,與我比起來要重得多,我安全得很。”

“那老奴随你同去!”筱伯急道,“有老奴保護,公子總要安全一些。”

“不必了!魔門若要殺我,誰保護都沒用。”雲襄說着緩步走向高臺,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拾級而上,從容來到了寇元傑面前。

兩人相互打量,都從對方身上,看到了五年多的歲月留下的痕跡。寇元傑盯着面帶微笑的雲襄,勉強笑問:“你來作甚?莫非也是來挑戰我教四位光明使?”.

雲襄笑着搖搖頭:“今日釋、道、魔三教在此達成和解,欲為天下謀和平,實乃武林數千年不遇的盛事,在下豈敢螳臂當車,阻止天下的安寧?在下不過是想借此機會,向寇少主表示一下祝賀,并獻上一個小把戲,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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