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美人救美

致遠學館因為館主是佛系,整個學館的氛圍也很佛系。

雖然在學問上一絲不茍,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卻沒有太多規矩。

所以,在聞家多給了銀子的情況下,文靜就跟吉祥主仆同住了。

關于住宿,致遠學館還是很開放的——只要你給的銀子匹配,想怎麽住都行。

有錢的公子過來,一個人住一個單間,是有的。

沒錢的窮家子過來,兩個學生甚至三個學生擠一間,也是有的。

而公子們帶來的仆人,在公子房間打地鋪的有,住通鋪的也有。

特別窮的學生,很多個擠在一起住通鋪的也有。

反正,在館主薛星河看來,這些都不重要。

來這裏讀書才是第一要緊的。

好好讀書,住哪裏都一樣。

他自己原本也是貧寒學子嘛。這有啥?

所以,對于住宿的事,他是壓根沒上心。

反而是別人,有些好奇:“聞靖,你帶這麽個小書童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晚上還住一起吵着你睡覺,圖啥啊?”

圖啥?

人家是我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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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話不能說。因為畢竟是在學館。大家都是來讀書的,什麽都可以帶,唯獨不能帶家眷。

誰都知道談情說愛是最分心的。

而且老夫子們更見不得這些。

所以,吉祥的身份還是要隐瞞。

只是吉祥實在太瘦弱了,年紀又小,看起來很不像那麽回事。

別人還好,看着就看着,也沒多說啥,但個別纨绔子弟還是要照例來調戲一二的。

——這年頭,就算不知道對方是女的,也一樣要調戲,這樣的人還是有。

畢竟,吉祥穿戴齊整後還是很漂亮的。

以前在聞家,因為要忙着做事,每日裏蓬頭垢面,又穿得亂七八糟,吉祥還看不出特別出彩,只有眼睛清幽如潭。

但是,現在則不同了。

既然是要陪文靜來讀書,聞家人就不想她太失禮,咬牙下了血本給她也整了一身小書童的行頭,給穿在外面。

現在她每日梳洗得幹幹淨淨,又穿着新做的書童衫,說不出的靈氣逼人。

這日,纨绔子弟許公子立馬就看上了這清靈靈的小美人兒。

啧啧,好漂亮的小美人啊!

這貨平日就喜歡美人,是男是女、是大是小,都生冷不忌。所以,看到吉祥在溪水邊給文靜洗衣服,清泉照影,更見猶憐,立馬就把持不住了。發誓要弄了來當自己的哥兒。

“小美人,這衣服那麽沉,你小小的身板洗得動嗎?”

說着,越來越靠近,手就要往人家腰上伸。

吉祥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意思,但是對于男人碰自己腰還是很反感的。

且不說婆母平日教育的女子守則,只說這男人長得一臉風流欠揍相,就讓她很沒有好感。

“你要幹什麽?”她後退了一步。

“小美人,不要怕。你家公子不在,我許公子也一樣可以疼你。”說着,擡手就要去摸對方的小手兒。

“住手!”

一個女聲厲叱。

那許公子和吉祥齊齊一愣。

見一白衣少女提了一籃子衣服過來。

走到二人跟前,那綠衣女子放下手中的衣籃,怒目而視許公子:“你叫什麽名字?敢在致遠學館撒野!”

許公子這時候臉上的神色更加蕩漾了:“啧啧,又來一個小美人!好,好!一個小哥兒一個小娘子,今天我許公子有福了,左擁右抱,左男右女,哈哈哈哈……”

說着,上去捉那白衣女子的手。

白衣女子先是一愣,沒想到他居然敢如此。

繼而大怒:“大膽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做此醜事!你就不怕被趕出致遠學館麽?”

說着,用力掙紮。

要知道,作為學館的學生,出了這種事情,若是被師長知道了,是一定要逐出去的。

誰知,那許公子并不害怕,反而更加用力将那白衣女子往自己懷裏拉:“嘿嘿。如果能一親小姐芳澤,別說是被趕出學館了,就算是死,又如何?你可知,人人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快活啊……”

說着,他的嘴越靠越近。

“不要臉!”白衣女子一把裝甩了過去,結結實實打在那人臉上,“呸!真是枉讀聖賢書!”

那男子被結結實實打了個耳光,也怒了:“老子讀個屁的聖賢書!老子爹讓老子來這裏也就是裝裝門面,你以為老子真稀罕來讀什麽書麽!”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目露兇光,另一只手摟上了白衣女子的腰,就要親她脖頸了。

“你放手!你放手!”白衣女子奮力掙紮。

卻無奈,她一個女子的力氣,哪裏能比得過一個男人?

眼看他已經要親上她脖頸了。

“啪”的一聲,那許公子應聲而倒。

白衣女子驚叫着退後兩步。

這才定睛看清。

原來是吉祥情急中拿了搓衣板直接用力拍了過去。

那男子,直接倒地了。

“啊,謝,謝謝你。”

白衣女子驚魂未定,卻還是舉止有禮。

吉祥的心也“撲通撲通”跳。

畢竟她也是第一次打人。

可是見眼前的女子對自己行李道謝,還是很有成就感的,知道自己是做了件好事,笑着擺手:“不用謝,不用謝。我還要謝謝你呢。是你打算救我的。”

說到這個,白衣女子有些臉紅了:“可是最終還是你救了我。”

救人什麽的,光靠嘴還是不行的。

“嗨,誰救誰都一樣。”吉祥也不好意思了,撓頭。

不管怎樣,這女子之前是真的想救自己來着。

橫豎也算自己的恩人吧。心意到了嘛。

兩人就這樣商業互謙了一番。

半天,才想起來看地上的人。

“他怎麽樣了?”白衣女子有些心有餘悸,望着躺在地上的人。

“不知道哎。”吉祥用腳踢了踢許公子,歪頭。

她也猜測不出對方怎麽樣了。

不過,平日她用木板拍野獸的時候,都是直接把野獸拍死的。

至于人嘛,她還沒拍過。

人應該比野獸紮實吧?嗯,應該是。

白衣女子感覺有些不對,也擡腳将對方的臉踢了上來,驚慌:“天啊,他七竅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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