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道:“只要能讓你高興,就算花五千兩也是值得的。”

唐少霖無言以對,他現在看着葉凜,就覺得他頭上頂着兩個大字:有錢!他咬着筷子,一臉認真地盯着葉凜,問道:“請問你府上還缺廚子嗎?”

葉凜心口一緊,忍不住往他面前貼近了些,壓低聲音柔聲道:“名劍山莊什麽都不缺,就缺個三少夫人。”

兩人的距離極近,近到只要再往前兩寸,就能親吻到彼此。

看着眼前放大的臉頰,和那雙滿含深意的眸子,唐少霖忍不住紅了臉。

他本是想調笑葉凜,不想竟反被撩了……

眼前這人,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啊。不是說他對他的前夫人一片深情,甘願為他終于不娶麽?

想到這位前夫人,唐少霖心底那一絲旖旎的心思頓時煙消雲散。他看了葉凜一眼,試探地開口:“說起來,我聽說你之前有過一位夫人……”

葉凜本想趁機貼上去占個便宜,卻沒想到唐少霖會提前從前,他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唐少霖失憶了,不僅不記得他,還忘記了他們曾經成過親的事。

愉悅的情緒頓時淡了下去,葉凜垂下眼,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當年,他們被困迷仙教,為了早日逃離,兩人日日躲藏和逃跑,幾次三番差點喪命。有一段時間,兩人在黑暗的秘道中,沒有食物,沒有水。初時,唐少霖還和葉凜說想念家鄉的食物,葉凜說,等他們離開迷仙教,一定要請天下最好的廚子,給他做天下最好吃的食物。到了第四天,兩人都撐不下去了,葉凜陷入昏迷,昏迷中似乎是有人給他喂了水。待醒來時,他只覺唇邊一股濕濕粘粘的血腥之氣,這才驚覺是唐少霖用自己的血喂他。

想到這裏,葉凜忽然心口一陣劇痛,只覺當時那種絕望的痛苦又襲了上來。

唐少霖見葉凜忽然變了臉色,正要道歉,卻見這人手中的筷子忽然掉落,緊接着,葉凜渾身顫抖起來,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極度的痛苦之中,不僅渾身發抖,而且面色慘白,似乎連坐都坐不住了。

唐少霖吓了一跳,趕緊伸手扶住他,急切道:“你怎麽了?”

葉凜恍然眨了眨眼,唐少霖關切的臉龐在眼前清晰起來,他心中一緊,猛然伸手将人摟進懷裏,喃喃道:“對不起。”

唐少霖感覺到葉凜的身體仍舊在顫抖,聽着他的低語,心裏忽然湧起一股愧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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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自己,明知道他對前夫人念念不忘,還故意提起來。

看來穆白沒說錯,這人真的是個情種啊,前夫人都死了兩年了,還這麽痛苦……

“唉……”唐少霖趴在房中的桌邊,一邊嘆氣一邊摳着頭皮,十分懊惱。

他原是打算同葉凜說退親之事,誰知一提起那位前夫人,葉凜就像是患了心悸之症一般,已經湧到喉嚨口的話也不得不咽了回去。

“嘆什麽氣啊?”

唐少霖擡頭,見穆白不知何時坐在他面前,正端着他剛倒好的茶水在喝。他本來心裏就不爽,現在看到穆白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不禁更來氣,道:“都怪你。”

穆白很無辜:“我怎麽了?”

“都怪你和我說葉凜前夫人的事……”

穆白:“……”明明是你先問的。

“話說回來,這葉凜還真和你說的一樣,是個情種。我今天就提了一下他夫人,他居然差點當着我的面哭起來……我真是……”

穆白想了想葉凜那張俊美的臉龐,再想想他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禁打了個哆嗦,道:“不至于吧……”

唐少霖回憶了一下葉凜當時的模樣,啧啧兩聲,“說真的,我以前從來不覺得一個男人為情所困有什麽好可憐的,可是葉凜這模樣,還真的挺慘的……”

穆白無語地看了唐少霖一眼,道:“你可別同情他了,還是先同情同情你自……我們自己吧。”

“我們自己有什麽好同情的?一沒死老婆二沒……”

他話沒說完,就被穆白打斷了:“我們被困在栖霞島上了。”

“什麽意思?”

“我剛剛在島上轉了一圈,發現一件有趣的事,你住的這間院子,加上我住的那間院子,都有人暗中把守。離島的幾個碼頭,連船的影子都沒有。”

唐少霖一驚:“這是怎麽回事?”

穆白哼哼一聲:“兩種可能,一是葉凜将我們困住,一是葉凜自己也被困于此地。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比較大?”

唐少霖的神色沉斂下去,他不用想,也知道是第一種。栖霞島是名劍山莊的地盤,誰會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困?再則,葉凜若是被困于此,那兩日前他就不可能帶船出現在映月湖上。那麽問題來了,“葉凜為什麽要困住我們?”

穆白想了想,道:“他是不是懷疑那日劫船的人和我們有關?”

唐少霖搖頭:“他要是懷疑我們,那日就不會救我們了。再說了,他只是将我們困在島上,卻并沒有限制我們的自由。”他邊說邊想,最後得出一個可能的結論,“莫非,他是想保護我們?”

“怎麽說?”

“那日劫船的人沒抓住,如果我們離開,說不準那夥劫船之人正等着殺我們呢。”

穆白盯着唐少霖,沉默半晌,道:“那劫船之人的目标顯然只是名劍山莊,他們不知道你我的身份,為什麽要冒險守在名劍山莊的地盤上等着殺我們?”

“這……”唐少霖想了想,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他一拍桌子站起來,“我去找葉凜問清楚。”

穆白:“……你好歹也等明天天亮了再去啊。”

唐少霖愣了一下,點點頭:“嗯。”

立約為證

次日清晨,唐少霖剛起床,便沖去葉凜院子,他進院子裏,葉凜正坐在院中的一株梧桐樹下。

此時天氣尚早,太陽才剛剛冒頭,初升的旭日給院子抹上了一層暖色。葉凜閑适地坐在樹下的石椅上,正微側着臉,望着身邊桌上的一盤棋局,眉頭微皺,像是在沉思。白色的長頭被束起來,發辮披散在肩上,一縷縷閃閃發亮,霞光映照之下,那滿頭的白發不那麽刺目的,反而特別好看。

唐少霖不由自主放慢了步子,不知為何,看到葉凜這副模樣,他竟會産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正沉迷棋局的葉凜聽到聲音,擡頭,看到是唐少霖,露出一個微笑:“早。”

唐少霖被那明媚的笑容晃得有些眼暈,他趕緊收回目光,大步走了過去。

“你怎麽一個人在下棋?”唐少霖瞟了一眼桌上的棋局,有些納悶。

葉凜有心事之時,喜歡一邊和自己下棋一邊思考問題,但現下聽唐少霖這麽一問,他故意長嘆一口氣,悲傷地道:“因為沒人陪。”他說完,看向唐少霖,道:“小霖陪我下一局?”

唐少霖被他那句“小霖”驚得渾身一麻,忍不住抖了一抖,道:“別這麽叫我。”

葉凜看着唐少霖微微發紅的雙頰,暗暗一笑,也不戳穿他,只是無辜地眨眨眼,道:“那……少霖?阿霖?”

唐少霖只覺面上發熱,有些不耐煩地道:“我跟你不熟,你直接叫我名字。”

葉凜看着他紅起來的耳朵,越發覺得有趣,故意皺眉道:“唐少霖?”

唐少霖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名字難聽,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葉凜叫出這三個字,感覺比聽到那三個稱呼更怪。他只好撇撇嘴:“随便你。”

葉凜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小霖。”

唐少霖白他一眼,沒應聲。

“對了,小霖此時來找我,莫非有事?”

他這一問,唐少霖頓時想起自己來找他的初衷,他盯着葉凜,直白地問道:“你為什麽派人暗中盯着我和穆白,還把碼頭的船都調走了?”

葉凜愣了愣,微笑着解釋:“最近有些江湖流徒聚在映月湖上生事,那日你來栖霞島時,襲擊船只的正是這些人。為了防止他們偷偷上島,我只好命人暫時将碼頭關閉了。至于你院子裏那些人,是派去暗中保護你們的。”

“江湖流徒?哪裏的流徒這麽大膽子,敢在名劍山莊的地盤上生事?”

葉凜無奈地笑了笑,道:“總有些人為了錢財而不顧性命。”他這話當然是假的,當日出事後,他立即派人調查了,然而,那些襲擊船只的人,竟都自絕了,而從他們身上,也查不出什麽線索。

“錢財?這映月湖又不是貨運之地,哪來的錢財。”

葉凜別有深意地笑了笑,道:“以前沒有,最近卻有很多。”

唐少霖不解:“最近?為什麽?”

葉凜看他一臉茫然,難得地開起了玩笑,道:“因為最近名劍山莊要辦喜事了,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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