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有事？”陸乾淡淡出聲詢問。
羅茜茜率先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回道：“沒……沒事……就是想看看汐姐，有沒有傷到……”
不小心聽到陸導的私房話，壓力好大。
“她在裏面，進去吧。”說完，陸乾邁步往外走。
幾個人行注目禮看着陸乾走遠，方才進了醫務室。
宋宴汐靠在沙發上休息，看到她們進來，詫異的問：“你們不是在現場嗎？怎麽到這兒來了？”
這幾人再次看到宋宴汐，總覺得哪裏不一樣。
以前看她已經很有光環了，現在又多籠罩了一層光環——乾神的前妻！
“怎麽了？”宋宴汐看到她們有點受到沖擊的樣子，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剛才的話……被聽到了？
“沒啥，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擔心你的情況。”
“你的腿沒事兒吧？會不會影響到接下來的比賽？”
“剛才那一摔，吓死我了！”
三個姑娘圍到她身邊，關切的打量着她。
哇，不愧是能被乾神娶回家的女人！
這皮膚白皙通透，吹彈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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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眼睛美的，顧盼生輝，皎若天邊月。
這臉型，這骨相，在大熒幕都挑不出瑕疵來。
有壁！乾神的女人跟我等凡人真的有壁！
宋宴汐不知道她們此刻的心理活動，回道：“還好，沒有傷筋動骨，休息一兩天就行了。你們怎麽不在現場，跑這兒來了？”
羅茜茜聳肩攤手，“反正C位也不會是我們的，随便誰了。”
陳燕婷附和道：“就是啊，投票也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啊，誰也不得罪的辦法就是開溜。”
齊璇很痛心的嘆息一聲，“哎，可惜了，你這一摔，C位摔沒了。”
宋宴汐無所謂的笑了笑，“沒關系呀，靜研做C位更好。”
她反正要被淘汰，作為朋友，她希望許靜研在C位上獲取更多關注。
“靜研是不錯啦，可你也是C位種子啊！”齊璇很為宋宴汐可惜。
她是宋宴汐的小迷妹，在這個舞臺上，除了對自己的期許，最想看到的就是宋宴汐閃閃發光。
宋宴汐笑道，“我都第八了還種子呢。大家都一樣，在淘汰線上岌岌可危。”
說到名次，大家又悵然了。
這一次公演之後，就只能留下十個人了。
除了前幾名的學員，其他人都是在走鋼絲，沒人能有十足的把握留下來。
另一邊，C位結果揭曉，幾乎毫無懸念是每個隊的隊長。
許靜研在PK結束後，立馬趕來看望宋宴汐。見她沒有大礙，松了一口氣，随即調侃道：“你不會是為了讓我，故意摔的吧？”
宋宴汐笑道：“你想的可真美！”
“還好不是，是我就要打你了。”許靜研嘴裏開着玩笑，心裏還是頗為遺憾，她更想跟宋宴汐PK一下。
“欸，你知道剛才結束後，大家都在聊什麽嗎？”許靜研神秘兮兮的問。
“什麽？”宋宴汐有點忐忑。
許靜研壓低聲音：“你和陸導呀。”
宋宴汐一怔，果然……
另外幾個得知真相的女孩，內心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聊陸導什麽呀？”
“他們都在說……”許靜研湊到宋宴汐耳邊，輕笑道，“陸導喜歡你。”
宋宴汐心裏咯噔一下，攤在沙發上，閉眼扶額，“都在亂說些什麽啊！越來越不靠譜了！”
齊璇陳燕婷羅茜茜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達成默契的共識，暫且按捺住剛剛聽到的八卦，在經過當事人同意之前，不能擴散。搞個不好，得罪陸導，被封殺就慘了。
許靜研看向她們幾個，“你們剛才過來的時候陸導在不在啊？”
齊璇聳肩，“我們一來他就走了。”
“她們為什麽說陸導喜歡汐姐啊？”羅茜茜明知故問。
作為一個磕糖女孩，她就喜歡聽別人有理有據的分析她的CP，暗搓搓的嗨。
許靜研道：“據之前在陸導不遠處的人說，汐姐摔的時候，陸導臉色都變了，一瞬間就沖上去了。他們說這是喜歡一個人的直觀表現。”
“還有的人說，陸導每次看汐姐的時候，就跟看其他人不同……”
“什麽不同？什麽不同？”羅茜茜追問，只差不能來點瓜子可樂助興了。
“看其他人就像隔着一座山，還是冰山，看汐姐的時候就是冰川融化的時候……”
“哈哈哈哈大夥兒真有才，這形容的，惟妙惟肖的！”
宋宴汐聽她們聊的，越發頭疼了，只能一再道：“別胡說，他只是作為導師，關心我一下。”
“可也不見陸導關心別人啊。”許靜研接口。
其他人臉上憋着笑，眼裏寫滿了贊同。
大家一起錄節目兩個月了，陸導什麽風格，她們還不清楚嗎？
無論臺前還是幕後，他都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高冷氣場，甚至在鏡頭前，也沒有刻意表現溫柔親和的一面。表情平淡又言語犀利的點評，被網友戲稱為沒有感情的魔鬼導師。
宋宴汐收起表情，很認真的看着她們說：“你們不要跟着她們一起八卦，以後聽到有人說也幫忙解釋一下，我跟陸導沒有關系，更不想扯上關系。陸導身邊那麽多千嬌百媚的陸女郎，喜歡我是無稽之談。”
“可是……”
“可是什麽啊！一旦這種緋聞傳出去了，陸乾粉絲會掐死我！想黑我的人，會給我安上各種罪名，參加選秀勾引導師，蹭陸乾熱度炒作，黑幕晉級……”宋宴汐深吸一口氣，緩道，“這些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我的路人緣就沒救了。”
室內粉紅的氛圍一下子冷卻下來。
大家一琢磨，宋宴汐說的對啊，她們現在還在比賽呢，一個學員一個導師，關系多敏感。宋宴汐又是大熱選手，有的人覺得被她擋道了，想方設法黑她也不是不可能。還有那些想接近陸導又沒機會的人，聽到這種八卦，沒準心裏嫉恨的牙癢癢呢。
許靜研腦子裏過一圈，冷靜下來，說：“汐姐說得對，這種沒準的事情咱們別再八卦了，對她不好。”
“是啊，傳出緋聞，受傷的總是不紅的那個。”羅茜茜點點頭。
雖然宋宴汐憑這個節目已經火了，但比起陸乾的人氣和國民度，還差得遠。陸乾的粉絲一旦開撕，她這邊根本無力招架。
宋宴汐輕籲一口氣，“你們想明白了就好，別跟着瞎起哄把我給坑了。”
許靜研忍不住嘆道：“汐姐，你是有多冷靜啊！遇到跟乾神的緋聞，居然都這麽波瀾不驚的……”一般人早就飄了好嗎？她還能這麽謹慎，這麽低調避險。
“就算他是萬人迷，也不代表我得對他感興趣。”宋宴汐淡道，語氣還透着那麽一絲不屑。
房外，陸乾就站在門邊。
本來是準備過來帶宋宴汐去吃飯，怕她腿傷了不方便，想照顧她一下。看到屋裏一群小姑娘沒馬上進去，她那句話倒是飄入了他耳中。
“何況，我的心裏只有事業。”宋宴汐又道。
“哇，汐姐，莫名覺得這樣的你更帥了！”
“汐姐，我要做你的事業粉！我看好你！”
“面對乾神的關心還能紋絲不亂，我牆都不扶就服你。”
男人腳步定住，本就俊美冷清的臉上，蒙上一層寒意後愈發冷峻，又顯得分外孤寂。
頓了幾秒後，高大的背影，轉身離去。
……
會議室內，經紀人陸明給陸乾彙報新項目的進展。
陸乾靠在辦公椅上，鋼筆在手裏打轉，目光落在半空中的某點。
陸明不知道老板到底聽進去了沒有，可是沒喊停，他就得繼續說下去。
“目前已經有多個女演員主動接洽，實力派的有王燕、周可、蔡星宸，這兩年爆紅的有于湉、許詩意、姚非，還有謝鳶工作室的人也表态了……”陸明看着老板的臉色，發現他還是沒反應，繼續道，“謝鳶那邊特別有誠意，表示片酬好商量。”
我的心裏只有事業……
這句話又一次從腦海中飄過時，陸乾突然直起身，看向陸明，道：“你去接洽宋宴汐。”
陸明有點沒明白，懵懂的問，“您的意思是，選秀學員那邊，就定由她來出演？”
為了給節目組一個人情，這邊承諾了選拔優秀學員，作為重要女配。
“我的意思是，女主角，由宋宴汐來出演。”陸乾一字一頓道。
“啊……”陸明嘴巴微張，有點合不攏了。
以前老板還跟老板娘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建議過選角方面可以考慮老板娘。
他看過宋宴汐演戲，真的很有靈氣。可他的提議無一例外的被否決，後來他再也不敢提了。
“你去找她談，無論什麽條件，都要把她簽下來。”陸乾下達命令。
“明白！”陸明點頭。
空氣寂靜了一會兒，陸明忍不住問，“怎麽會突然想到讓老板娘出演呢？”
陸乾從桌面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煙，夾在修長的手指間，點燃，轉過椅子，看向玻璃幕牆外，伴着吐出的煙圈徐徐道：“她演技很好。”
我去，您才發現啊？我早就慧眼識珠了好嗎？
陸明默默吐槽，嘴上賠笑道：“是啊，上次美人魚的微電影，已經讓她火出圈了，#宋宴汐演技#這個話題還被炒上了熱搜。當然，主要還是您拍的好，一部微電影勝過多少院線大片。”
陸乾輕嗤一聲，“我可沒少燒錢。”
陸明笑，“那是。出錢又出力，除了咱老板娘，誰還有這殊榮啊。”
……
陸乾在宋宴汐那裏屢屢碰壁，心裏不爽卻又束手無策。
奇怪的是，她越是對他冷淡疏離，他越是心裏總想着她。說不上來是種什麽滋味，總有股不甘無法平息。
以前那麽在意他那麽喜歡他的一個人，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趁着有時間，他買了禮物，親自開車前往宋宴汐家，打算去問候一下她父母。
在她那兒沒有個好臉色，可以先跟她父母走動走動，順便了解一下她這幾年的情況。
陸乾把車開進小區，停在別墅外。
下了車，打開後車蓋，往外提禮物。
拎到一半，感覺有一道目光在注視他，他直起身往一側看去，又不見人。
陸乾兩手提了禮物，往院子裏走。
走着走着又感覺有人在看他，他不動聲色的繼續往前走。
漸漸地可以聽到身後細細碎碎的腳步聲，他突然停住步，一個小團子撞到腿上，伴着一聲清脆的咿呀聲。
陸乾轉過身，就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跌坐在地。
她眨巴着大眼睛看他，也沒哭。
陸乾心裏像是被什麽給攥住了，急忙松開手裏的東西，蹲下身，将小丫頭扶起來。
他牽起她的雙手檢查，小小的柔嫩又白皙的手掌，掌心在石板上擦出了一絲紅，好在沒破皮沒出血。
“疼嗎？”陸乾問。
“疼。叔叔給我吹一吹。”小姑娘脆生生的嗓音，仰着頭道。
陸乾怔了下。他這是第一次直面小姑娘的撒嬌，居然心軟的一塌糊塗。
“吹一吹就不疼。”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眼裏仿佛裝滿了星星。
陸乾低下頭，朝小姑娘的掌心輕輕吹了一口氣。
“Elsa~Elsa~進來喝牛奶……”蘇蓉的聲音飄出來，又戛然而止。
她愣愣的看着院子裏的一大一小，心髒差點跳出來了。
“姥姥！”小姑娘跑向她，指着陸乾說，“叔叔來了。”
蘇蓉表情僵硬的都不知道怎麽笑，幹巴巴的問了句，“你怎麽來了？”
陸乾壓下心底的異樣，直起身，提起手邊的東西，說：“今天正好空，路過這邊，便過來看望一下。”
“你這也太客氣了……”
陸乾微笑，“應該的，宴汐在訓練營裏回不來，我幫她回來看看。”
蘇蓉：“……”
陸乾笑着問道：“方便進去坐坐嗎？”
蘇蓉反應過來，應聲，“當然，請進，請進。”
蘇蓉将宋清芷帶入屋內，對她說，“乖，上樓去畫畫，別打擾叔叔談正事。”
小丫頭癟癟嘴，聽話的上樓了。
在進房間之前，她又往下面瞅了瞅，将那個格外好看的大明星叔叔看了又看。
作者有話要說：麽麽噠~~元旦快樂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