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考試
上一次成功說服劉岩平重新接納劉阿婆給Eva和Matt都帶來了十足的喜悅。自那以後，兩個人在複習上面都更有拼勁。只不過，所不同的是，Matt的幹勁來自于不想輸給Eva的咬牙堅持；而Eva的幹勁則來自于從另一個來複習法律腦海之中不停湧現的新的火花。
此時，距離Eva和Matt考律師執照的日子只有兩天。而Eva此時已經懷孕七個月了。
這一天一大早，高哲行就去接Eva到他家裏複習。
高哲行覺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但是在這一段時間，和Yan一起複習的過程中，她總覺得Yan對于法律條款的記憶力和理解力都十分地驚人，有些時候，他甚至産生了錯覺或者說是懷疑：Yan是不是以前就學過法律？
只不過，随着對Yan的過去慢慢了解，高哲行也知道自己想多了。對于Yan對法律知識表現出來的異常的熟悉和敏銳，高哲行也只能夠歸功于她以前在ICAC的時候或許側面接觸過法律。
到了樓下，給Yan打了電話沒多久，Yan就出現在小區樓底下，拎着小小的手包款款而來。
此時，已經是深秋。由于懷孕怕冷的關系，Yan在純白色的針織毛衣外攏了一件厚厚的米黃色長款羊絨大衣。
懷孕七個月的Yan肚子已經有了明顯的凸出。細長而高挑的身材搭配着腰腹部圓圓滾滾的肚子，遠遠看去，有一種毛絨絨、軟綿綿的熊貓的即視感，更添別樣風情。
由于肚子太大，Eva行動頗有些不便。打開車門，Eva辛苦地挪了好久，這才慢慢将自己整個人都裝入車中。
一旁的高哲行看到這一幕，臉上挂着慣例的微笑，背在背後的右手卻悄悄縮緊。他很想能夠幫助Yan，但卻苦于腿腳的關系根本無法出力。
待到Yan終于在車上坐穩，系好安全帶，Matt悄悄松了口氣。沖Yan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高哲行道。
“坐好咯，我開車了。”
……
由于卓凱夫婦已經在Eva考試前一周将将卡着時間趕了回來，出于對Yan的關心和擔心，莫羨晴和卓凱商量以後，一致堅持考試那天他們要陪着Yan。
拗不過莫羨晴表露出來的濃濃的如水果硬糖一般的甜甜的關心，也清楚自己此時的情況已經不能夠任性，Eva便大方地接受了莫羨晴的提議，第二天由他們送她去考試。
吃過飯回到房間，脫掉鞋坐上軟綿綿的大床，Eva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這段時間撥打的最多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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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行？是我，Yan。”電話接起，Eva第一時間道。
電話那頭，高哲行沒有想到這個時候Yan會給他打電話，劍眉微挑，吐出的字句中微染一抹驚訝。“Yan，怎麽了？”
這段時間，Eva一直覺得她對高哲行麻煩頗多，雖然最開始是高哲行差點撞到了她，可該還的高哲行早已經還了，還綽綽有餘。因此，對于這次能夠少給高哲行添一點麻煩，Eva也是很願意的，這才這麽爽快地答應了莫羨晴的要求。
“我就是想說，姐姐說明天她和姐夫一起送我去考場，你明天就不用來接我了。”Eva悠然地道出這通電話的緣由。“還是謝謝你了。”
“這樣啊……”高哲行聲音先是有些降低，随即又恢複了平時的溫柔可親。“那這樣的話，我明天正好可以稍微多睡一會兒了。”高哲行這句話明顯的是一個玩笑。
從高哲行的聲音中絲毫沒有聽出不悅或者是其他，Eva也就放下了心。想了想，Eva加了一句。“明天的考試，要加油哦。”
頓了頓，電話那頭，傳來低沉而渾厚的男聲。“你也要加油。”
……
終于考完試從考場裏走出來，Eva如釋重負。懷孕七個月的她由于那雙修長的細腿不複美型，漸漸開始腫脹，踏上了從旺仔小饅頭到大饅頭的進化之旅，因此此時的她行走已經頗有些不便。
知道自己妹妹身體情況的莫羨晴早已經在侯在考場外，伸直了脖子等待着。因此，Eva一走出考場，莫羨晴第一時間就在擁擠的人群中搜索到了她那微微有些豐腴的身影。
害怕Yan被人撞到，發現她身影的第一時間，莫羨晴便快步穿過川流不息的人群，走到Yan的身邊，順勢扶住了她的右手。與此同時，卓凱也來到Yan的左側，替她擋開了身側的人流。
“考得怎麽樣？”伸出手，替Yan整理順了微微有些歪斜的圍巾，扣好外套肚子上的扣子，莫羨晴挽起Yan的手臂，邊往外走邊關心地問道。
幾天相處下來已經習慣了莫羨晴親熱的Eva這一次也沒有一開始的僵硬和不适，極為自然地回握住了莫羨晴搭在自己手臂上的胳膊。
這一段時間和莫羨晴的相處，Eva是真心感受到了莫羨晴對她這個妹妹的關心和愛護。雖然相處時間很短暫，可一向缺乏親情的Eva也真的将莫羨晴當成是了自己的姐姐，漸漸地從內心裏也變得和莫羨晴親近起來，沒有了一開始的假裝和勉強。
“還不錯，姐姐。”如果沒有注意到Eva眼眸中閃現着的勢在必得和自信滿滿的光輝的話，光從她的語言，你或許會被她迷惑，以為她真的很謙虛。
由于Eva是孕婦，因此卓凱和莫羨晴為了将就她的步速，都走得很慢。好不容易到達停車場，此時已經過去了将近半個小時。
在從入口穿越到車所在的位置的過程中，Eva無意中看到了坐在輪椅上一籌莫展地望着車的高哲行。意外于此時高哲行還沒有離開，更驚訝于高哲行臉上難得出現的頹喪，Eva帶着莫羨晴兩人繞了點路，來到了高哲行身邊。
“哲行，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空閑的手擡着凸出的圓滾滾的肚子，Yan四下打量着高哲行面前的車。
意外看到本以為已經離開的Yan，高哲行下意識地收起臉上的頹喪，露出了一個暖心的笑容。“沒什麽大事，就是車後胎壞了。”
知道這段時間Yan經常都和這位高哲行在一起，因此作為Yan的姐夫，卓凱認為自己有必要幫幫Yan的朋友。“你車上有備胎嗎？要不我幫你換吧。”卓凱熱心地道，一邊說着，他還一邊上前開始檢查起輪胎來。
高哲行的右後胎此時已經焉癟地看得到輪骨。因此卓凱根本沒怎麽細致地檢查，就能夠确定高哲行車的輪胎的确是壞了。
“沒有備胎。”高哲行苦笑着回答。
“這樣啊……”聽了這話，卓凱沉默了片刻。“要不你叫拖車來幫你把車拖到修車廠去，今天就由我們送你回去吧。”
高哲行連忙推卻。“這怎麽好意思……”
話還未完，就被莫羨晴截去。“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這段時間我妹妹多虧了你照顧才對。你是Yan的朋友，也就是我和阿凱的朋友。不用和我們客氣。”
見Yan的姐姐對自己如此友好，高哲行眼底沾染上笑容。點了點頭，高哲行這次沒有再推卻。“那就謝謝你們了。”
……
令Eva有些意外的是，上車之後，卓凱并沒有向高哲行或是他們家的方向出發，而是開向了一個陌生的方向。
看着車外越來越繁華的商圈，才經歷了強悍的腦力勞動，已經微微有些疲倦地Eva忍不住問道。“姐夫，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沒有想到Yan會這麽問，卓凱意外地看向坐在副駕上的莫羨晴。“你沒有和Yan說嗎？”
長長的睫毛眨眨閃閃，莫羨晴那一雙如水晶般剔透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無辜地看着卓凱。“我以為你已經告訴她了。”
好笑的搖了搖頭，卓凱一臉縱容。“是這樣的，阿釘約我們最近吃飯。我想到你正好今天考完試，就和她約定了今天。”側過頭，卓凱對Eva解釋道。
Eva一臉無奈。阿釘是誰她倒是記得，那是一個女孩，以前和Kobe一起都是卧底，且是卓凱的手下。只不過——
“可是Matt還在這裏啊，姐夫。”Eva試圖拉高哲行當擋箭牌，想要試試能不能夠掙紮。“Matt和阿釘根本不認識，你也不問問別人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見舊朋友？”
“Matt你介意和我們一起吃飯嗎？阿釘是我們和Yan共同的朋友，是個很好相處的女生。”沒有回答Yan的話，卓凱徑直将話頭對準了高哲行。“就當我們一起吃一頓飯好了，只不過這頓飯還能正好多認識一個人。”
能夠深入了解現在已經算得上是他唯一的朋友的Yan的生活，高哲行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推辭。因此，幾乎沒有多做猶豫，高哲行便第一時間開口。“我沒問題的。”
見高哲行回答的如此爽快，Eva明白，掙紮只是徒勞。幽怨地偷偷瞄了一眼高哲行的側顏，Eva雖然不願，卻不得不裝作很開心地同意了吃飯的安排。
感受到Yan的視線，高哲行側過頭，目光和Yan交錯。疑惑地皺了皺眉，高哲行敲了敲手指。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Yan好像對這頓飯并沒有卓凱說得那麽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居然淘汰了窩最喜歡的那麽有才編曲那麽強的胡彥斌。。。簡直是晴天霹靂啊。。。今天吃飯都不那麽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