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個也許, 讓黎錦陷入了沉思, 如果男人一不小心懷孕了，有沒有什麽緊急方法終止妊娠？恐怕醫院都不敢收……再一思及一群大男人挺着大肚子在那裏吐的場景, 黎錦風中淩亂了。
黎錦滿臉複雜的問系統：“親, 你可得長點兒心, 不要搞出烏龍來。”送子娘娘是給夫妻送子的, 不是給夫夫送子的啊！不過這應該也不是什麽壞事，說不定到時候同性戀也能生出孩子來了。想到這裏黎錦忍不住腦補了一下譚錦麟挺着大肚子的樣子，心裏邪惡的笑了笑，也許有一天能用上呢？
于是他便不再和系統計較, 着手吩咐韓伶君, 準備送子娘娘廟的廟會活動了。
那邊工程負責人聽說黎錦想要一張建築全息圖, 立即着手讓技術人員趕制了出來。收到全息效果圖以後，黎錦看了一下效果。不得不說星際的圖片處理技術已經發達到了一定程度, 全息的圖片和真實場景幾乎沒有差別。莊重慈祥的注生娘娘儀态端芳的坐在那裏，美輪美奂的廟堂讓人忍不住驚嘆。
殿宇前，一眼汩汩噴湧的泉眼日夜不停息的噴湧着。泉水流到下方的池塘裏，池壤內荷葉接天, 蓮子飽滿讨喜。
黎錦贊嘆了一聲：“真不錯，就用這張圖吧！”
旁邊的小趙看得有點癡迷了，他忍不住說道：“注生娘娘真美，注生娘娘的廟宇也真漂亮。我現在就忍不住想看一下它落成以後的樣子, 我一定第一個過去參拜。”
黎錦一臉複雜的看着小趙，說道：“喲？趙兒那麽快就想要孩子了？嗯, 不錯，男人先成家後立業，這都是正常的。”
小趙有點懵，說道：“啊？不不不，師父，我沒有要生孩子啊！”
黎錦忍住笑，意味深長的說道：“唉，趙兒啊！送子娘娘可不是随便就能拜的，如果你不想要孩子，就不要去招惹她老人家。否則哪天意外生一個，可別怪為師沒提醒你。”
小趙：“……這麽嚴重？那……我還是離她老人家遠一點吧！”
一旁的韓伶君忍不住發笑，說道：“師弟拜一下其實也無妨，左右你是個男孩子，難道還能生出孩子來嗎？”
還沒等小趙回答，黎錦已經說道：“那可不一定，萬一呢？”
小趙：……
韓伶君：……
說完黎錦還拍了拍二徒弟的肩膀，說道：“世間萬物，處處都是玄機，一切都說不準。”語畢，他拍了拍兩個徒弟的肩膀，一臉高深莫測的離開了。留下面面相覻的兩名弟子，以及還在裝小綿羊的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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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錦麟看了看那張全息娘娘廟圖像，說道：“你們覺不覺順序有點不太對？”
聽了師娘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兩位發懵的弟子轉過頭來，問道：“嗯？哪裏不對了師娘？”韓伶君率先問道。
譚錦麟想了想，說道：“沒什麽，我只是有點奇怪。為什麽你師父先建了一座送子娘娘廟，難道沒有姻緣娘娘廟嗎？正常的程序，不是應該先結婚，後生子嗎？”
聽了師娘的解釋後，兩個單身後狗弟深有同感的同時說道：“對啊！”尤其是單身久了的韓伶君更加痛心疾首，說道：“師娘您說得太對了！下次讓師父建一個婚姻娘娘廟，先把我們這些單身狗的終身大事解決了再說吧！”
其實譚錦麟也不過是開個玩笑，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在徒弟們的宿舍裏呆了一會兒，便出門去後院小廣場上練拳了。
黎錦給他的這套拳可以說是非常棒了，一套打下來，身體都變得輕快不少。而且練的時候沒有疲憊感，配合着吐納心法，竟然越練越起勁兒。不知不覺練了一個下午，直到日頭偏西，黎錦過來打他他才停了下來。
黎錦手裏拿了件薄外套，上前說道：“要下露了，你怎麽還不回去？”黎錦在房間裏整理了一下系統獎勵物品，發現系統的獎勵竟然還不少。他打算在門派建好以後修一個小陳列館，紀念自己被系統支配的日子。說多了都是淚，但是命在人家手裏掐着，他不得不服從。
上前把外套披到了譚錦麟的身上，又數落道：“你這身體才剛剛恢複，別着涼了。”
譚錦麟的眉眼忍不住柔和了下來，小媳婦這麽貼心，心裏暖暖噠！
他柔順的任由黎錦給自己穿上衣服後，又忍不住把他摟在懷裏，乖順的趴到了他耳邊，低聲說道：“謝謝老公，你真好。”
黎錦的耳朵癢了癢，總覺得小媳婦随便的一個動作都能撩得他春=心蕩漾。此時的黎錦，還是一條單純可愛的小魚魚。并不知道他所認為的小媳婦，其實對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透着針對性的。比如剛剛往他肩膀上一趴，他就率先在黎錦的耳朵上親了親，親完以後還微微吹了口氣。全套動作下來，黎錦的腿就開始發軟了。
他吞了吞口水，把那股子異樣壓了下去，拍了拍譚錦麟的後背，說道：“乖，我們回房間吧！”
譚錦麟卻撒嬌不肯回去，說道：“這會兒夕陽正好，我們在花園裏散散步吧？房間裏好悶，我不想回去。”
黎錦還能說什麽？面對小媳婦的請求，黎錦只能答應了。于是十分爺們兒的說道：“好，好，你想怎麽逛咱就怎麽逛。”于是伴着夕陽，譚錦麟拉着黎錦的手，在花園裏緩緩得漫着步。
相較于師父和師娘的清閑，小趙和韓伶君卻開始忙起來了。
其實一開始他們并沒有覺得這個送子娘娘的廟會能有多高的人氣，至少應該不會高于之前的道場。但是沒想到微博一發出去，竟然受到了那麽多人的響應。而且，評論裏多數都是問問題的。為了用戶的體驗度，韓伶君和小趙輪番上陣，回答粉絲們的各種疑問。
下午兩三點鐘，小趙和韓伶君才處理完全息圖，編輯好了微博，把微博發了出去。微博內容發得……如果讓黎錦看到，肯定會開三千六百度的螺旋嘲諷。
只見那條置頂微博上寫着：您是否也存在久婚不孕，經久不育的難言之隐？生育，是人類生息發展的頭等大事。而感受着小嬰兒在腹中胎動的瞬間，是每一對父母最感動的時刻。人造子宮？科學證明，那更會影響人類自然生殖。
如果您也存在以上困擾，就來我們正元門送子娘娘廟會走一趟吧！飲一口子母泉，吃一顆蓮子，注生娘娘就會悄然把健康漂亮的嬰兒送到您的家中。屆時還會有道法高深的道長賜福送符，保您母子平安。
正元門送子娘娘廟會，古歷7月1起開始舉行，為期三天，為您祈福送子。
那強烈的，不孕不育廣告的即視感讓人忍不住菊花一緊。不過別說，這樣的廣告詞特別有效果。剛發上去，就立即有人前來咨詢。
“送子娘娘廟會？聽起來有點厲害，錦鯉大大這是開發了新地圖了？”
“大仙，我想問問這個送子娘娘也是個仙人嗎？她是給我們分配孩子的嗎？結婚七年，七年之癢，想挽回婚姻，奈何造人七年一直造不出孩子來。求大仙給分配個把孩子吧！”
“剛估季人造子宮，還沒培育胚胎。醫生再三建議，這種生育方法是違反人類生殖法則的。讓我們盡量自己生，如果實在生不出來，才考慮人造子宮。我們結婚三年了，想要自己的孩子，我們夫妻都很喜歡小寶寶。想去試試大師說的廟會，如果還是不行，我們就考慮人造子宮了。”
“剛剛結婚，醫生說我也是不宜受孕的體質。因為我是獨女，父母希望我們生兩個兩邊一邊一個。我真不敢告訴他們我可能一個都生不出來，因為現在星際醫學院發布了新規，只有四十歲以上女性才能接受人造子宮孕育。現在我才二十八歲，父母又催得急，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人造子宮剛生了一女，孩子的免疫力很低。醫生說，非正常孕育出的孩子的确會出現這些問題。而且後續還需要打各種藥物，看着孩子受罪，自己各種心疼。”
“什麽時候舉行？古歷是什麽歷？是下個月嗎？七月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我也想問到底什麽時候舉行，能不能标注星歷？”
……
小趙和韓伶君不厭其煩的回複着大家的問題，最後總結出了一個疑難問題解答：第一，古歷七月初一就是星歷八月十一日；第二，送子娘娘是掌管人間生育的神祇，虔誠祭拜，她會給你們分配孩子的；第三，地址仍然是在正元門山門處，中軸線正西方。贊我上去，讓大家看到。
這條評論答疑被贊上去以後，提問的人就少了。但是轉發卻越來越多，因為顏粉們又get了新的重點：
“啊啊啊我能去拜嗎？送子娘娘長得好漂亮啊！好溫婉好端莊！好想去給她拍照哇！”
“原來有人跟我的重點一樣嗎？我也覺得送子娘娘長得好漂亮啊！神仙都那麽漂亮的嗎？”
“樓上的別忘了，神仙當然漂亮了！要不然怎麽會形容一個人為仙氣飄飄呢？而且送子觀音是人類之母，母親當然是這世上最漂亮的啦！”
“哎呀，原來我媽長這樣？哈哈哈好自豪啊！”
“我也要去參加廟會，我也要去拜送子娘娘！不過我沒結婚，這樣應該沒關系吧？”
“應該沒關系吧？難道送子娘娘還給沒結婚的分配孩子不成？”
……
趙涵清正在刷評論，看到這幾條熱議的評論樓後立即在下面回複了一句：“溫馨提示，送子觀音不可随意參拜，因為注生娘娘只管分配孩子，不管分配對象。如果不想要孩子的，還是不要輕易參拜的好。贊我上去，讓未婚的小姑娘……以及小夥子們看到。”
很快，趙涵清的這條評論也被贊了上去。下面的回複又蓋起了高樓：“咦？會未婚先孕嗎？……莫名覺得這設定好帶感腫麽辦？”
“同覺得好帶感！我現在有男票，拜了的話會不會懷上？很多次沒有采取措施也沒能懷上哎……”
“那沒有男票的，送子娘娘會随機分配一個雄性給我嗎？求破處！我要去拜送子娘娘！”
“樓上的想法不錯啊！單身二十九年，求随機分配一個雄性給我！”
……
趙涵清：……這些小姑娘都怎麽了？
黎錦和譚錦麟在花園裏散了會兒步，又回了餐廳吃了晚餐。譚錦麟想練練拳消消食，于是黎錦就帶他一起去了小倉庫。小倉庫外面架起了一排排的種植箱，裏面是小趙種得各種靈草。不遠處還有一個小高臺，是師兄弟倆練拳用的。
黎錦讓譚錦麟去上面練拳，自己則去了倉庫裏驗收徒弟們一下午的工作。打開以後先被大徒弟發得那條微博雷了個外焦裏嫩，但是看評論和轉發，竟然都還不錯的樣子。事實證明，不論是二十一世紀，還是星際時代，人們都對不孕不育的廣告深信不疑。
他清了清嗓子，給兩個徒弟在小群裏發了條信息：“趙兒韓兒，你們倆來小倉庫。”
已經基本忙完的兩名弟子便收拾收拾東西，去小倉庫了。小倉庫是黎錦的操作臺，也是他授課的地方。其實他會得東西也挺多的，雖然沒有法術加持，但把有些理論知識講給徒弟們，也能增加他們的專業水平。于是他就打算趁着這會兒有時間，給徒弟們講講課。
結果兩位徒弟一進小院兒，就看到師娘在演舞臺上練拳。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十足的力量感。趙涵清和韓伶君手也癢了，韓伶君上前說道：“師娘，切磋一下？”
譚錦麟停住身法，沖韓伶君勾了勾手指。聽到動靜的黎錦打開窗戶，剛好看到韓伶君一躍跳上了演舞臺，而小趙正拿着手機在正面錄。
黎錦沒管他們，讓他們好好切磋一下也好，功夫練了總要有實踐的機會。于是什麽也沒說，任由他們去了。自己則坐回智腦前，思索着廟會該怎麽辦。往時廟會，都會請民間藝人來獻藝的。熱熱鬧鬧，鬧鬧轟轟，這樣也顯得人多喜慶。然而星際并沒有什麽人間藝人，如何把廟會辦得別開生面，成了黎錦的一塊心病。
唯一一次的廟會經驗，還是化形三歲那年老媽帶他去逛的。那次的廟神是個老土地，見了老媽那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讓黎錦回憶起來都覺得有些懷疑。之前他沒多想，現在想想就覺得奇怪。明明老媽是個老妖婆，為什麽下界的小神對他如此恭敬？
黎錦想了想，覺得那也許不是恭敬，有可能是害怕。畢竟老媽一興歲作浪，紫羅江兩岸的百姓也就遭殃了。
韓伶君本來自告奮勇想要策劃這場廟會，但是廟會和道場不同。之前給韓伶君的書裏有關于道場的詳細描述，所以他能稍加改良，策劃出一場完美的道場。而廟會卻沒有任何參考方案，黎錦怕他弄得不倫不類，到時候可就要鬧笑話了。
于是這件事必須他親自操刀，寫策劃方案才行。
然而黎錦也是一籌莫展，滿腦子漿糊。星際又是無任何資料可查，即使有相關的文獻，也都被鎖進歷史博物館裏了。想到歷史博物館，黎錦的眼前一亮！咦，譚錦麟不是有個老朋友是華夏歷史文化研究中心的主任嗎？他那裏肯定有相應的資料吧？
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黎錦打算聯系一下那位主任，他的名字一直在通訊錄裏，除了上次匿名給他發過一條視頻之外，還真沒聯系過他。
窗外譚錦麟正和韓伶君鬥在一起，其實說起來譚錦麟挺吃虧的。韓伶君和小趙已經練了很長時間了，但是譚錦麟卻才剛開始練。而且他才剛剛醒來，體能上恐怕也會差一些。但是黎錦聽着耳邊傳來的呼呼拳風，竟然兩方都不甘示弱的樣子。最後只聽噗通一聲，有人從演舞臺上摔了下來。
黎錦吓一跳，以為是譚錦麟摔了下來，立即扒着窗戶往外看。只見小趙正收了通訊器，上前扶起了大師兄。黎錦松了口氣，小韓皮實的很，摔兩下摔不壞。只是譚錦麟太讓他意外了，竟然把自己的大徒弟給幹趴下了？
韓伶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上前對譚錦麟由衷的說道：“師娘好厲害！弟子佩服！師娘才練了短短幾天，就能把這套拳法使得這麽好，真是太厲害了！”
小趙也說道：“嗯，師娘真的太厲害了！”
房間裏的黎錦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驕傲與自豪。自家小媳婦真是……不對，自家小媳婦這麽強壯真的好嗎？
就在黎錦滿臉複雜的時候，韓伶君和小趙已經進來了。黎錦立即收起了臉上的表情，說道：“你們來了？這幾天辛苦你們了，在送子娘娘廟的圖紙錄入的這幾天裏，我們好好放松放松，上幾堂課。韓兒你畫符方面有什麽不懂的？趙兒你在煉丹上有沒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提出來。”
韓伶君想了想，說道：“師父，我只有一個疑問。書上說，符箓必須注入靈氣，才能發揮它的最大效用。靈氣是什麽？該怎麽注入呢？”
這個問題比較不好回答，如果黎錦是有法術的，他可以給徒弟們演示一遍靈符注入靈氣後的效果。但是如今他也只能讓弟子們自己摸索，頂多自己給他們引導一下。黎錦思索片刻，才說道：“靈氣是以丹田為媒介，把自然之力注入靈符的一種途徑。本來我不想讓你們這麽早接觸這些，因為這會讓你們變得浮躁。做任何事都要一步一個腳印，就像練武需要一步一個腳印，也許紮一年的馬步，才能将你的基礎打堅實。不過修行一道如管中窺豹，只可見一斑。大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總不能只讓你們坐井觀天，也該讓你們了解一下修行的冰山一角了。”
韓伶君和趙涵清正襟危坐，連譚錦麟都安靜的坐在了那裏。只是他總覺得黎錦說得這些話，自己不需要聽，也沒有必要聽。但是看着黎錦坐在那裏認認真真講課的樣子，還真是萬分的賞心悅目。
黎錦接着說道：“現在你們才一腳剛剛邁進山門，其實并不能算真正的修士。真正的修士，至少要進入修真的一個初級階段。這個階段，叫築基。”其實提到築基黎錦就心情複雜，看着功德箱裏那一大串空白，黎錦就一陣心疼。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看向譚錦麟的俊臉，以尋求心理上的安慰。
好學寶寶趙涵清問道：“那師父，什麽是築基？”
黎錦答道：“在我們道家功法的修煉中，入門後的第一個階段便是築基階段。顧名思義，築基，就是打地基。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築基做準備的。高樓大廈平地起，最關鍵的就是把地基打好。如果地基沒打好，即便蓋好大樓也會傾于旦夕。”
“一旦築基，才可“散而為氣，聚而成形”。也就是說，你可以自然的運用自然之力了。”
黎錦點到即止，沒再講更多，只結論道：“這裏的自然之力，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靈氣。所以沒有築基，一切都是空談。即便為師告訴你們前方有寶島，但是在你們眼前的仍是一片汪洋。而你們置身獨木舟，根本望不見邊際，反而徒增虛忘。”
弟子們似懂非懂的點頭，趙涵清問道：“師父，築基以後會是什麽感覺呢？”
這個感覺，其實講起來講個個把小時也講不完。比如氣脈通暢，百病不侵。神輕氣爽，耳聰目明。筋骨柔韌，血氣棄盈。但是黎錦只是看着他們，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個詞：“妙不可言。”
于是，他成功的裝了個逼，弟子們也成功被整懵逼了。
譚錦麟忍不住失笑，周身卻忽然一股異樣傳來。全身的皮膚發緊，尤其是腿部的皮膚。他忍不住探手一摸，只覺得雙腿上仿佛長滿了鱗片一般堅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