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通訊器另一端的劉雲晖一臉莫名奇妙, 問道:“什麽現場版?”

周嚴冬在後座上笑得一臉猖獗, 一邊拍打着坐椅後背一邊快速回複:“剛剛那個性感的脫衣小舞娘,yo!”

劉雲晖:……

視頻發了過來, 周嚴冬閑閑的接了, 劉雲晖小麥色的俊臉出現在通訊器裏。表情裏透着幾分愠怒, 說道:“你有完沒完了?好歹咱們都是老譚共同的朋友, 你現在整天往他家裏跑,把我一個人丢在蟲洞喂蟲子!以前的事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讓你辦點事兒就這麽難?”

周嚴冬很少見劉雲晖發火,每次倆人都是互損一番, 然後互相嘲諷一下, 最後愉快的散場。看到死對頭發飙, 周嚴冬的心情就更好了。他輕輕扣着座椅扶手,瞥了一眼前排的司機。壓低聲音說道:“那麽, 親愛的,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只要你做了,我就去替你求情。你知道的,我一找李叔, 他肯定會跟我談讓我接班的事。說不定,我還要用我的後半生,來換取你的自由,我容易嗎我?”

那一端的劉雲晖在沉默, 沉默片刻後,他伸了個中指比向周嚴冬, 說道:“行,你說話算話就行!”

周嚴冬說道:“你快脫你快脫,我肯定說話算話的。”

劉雲晖把手裏的智能對講設備一扔,發狠用力的扯開自己的軍裝紐扣,由于太用力,而崩掉了幾粒扣子。扣子啪得一聲打在地板上又彈了回來,劉雲晖皺眉用手接住,然後放在唇邊伸出舌頭一舔。随即看向周雲晖,微微眯着眼睛笑了笑,忽然伸出中指向他勾了勾。

另一端的周嚴冬氣血直往下三路走,卻見視頻裏的劉雲晖已經脫完軍裝外套,開始解襯衣扣子了。內裏軍綠色的襯衣扣子,細小精致又透着軍人的野性。劉雲晖深吸一口氣,竟然沖着周嚴冬眨了眨眼睛。周嚴冬握緊坐椅扶手,夾緊了膝蓋。

慢動作讓人想犯罪,周嚴冬的喉頭有點開始發緊。于是端起手邊的水杯,打算潤潤喉嚨。

然而聽劉雲晖卻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極盡挑逗之能事,忽然下蹲,做了個M形腿。茶水噴湧而出,周嚴冬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劉雲晖想繼續的時候,視頻已經黑了。他一臉莫名奇妙的給周嚴冬發信息:“怎麽了?接視頻!”

周嚴冬慫慫噠給挂斷了,他這會兒有點兒不适。收到劉雲晖的信息後,他手指顫抖的回複道:“行了,算你通過了,明天就去找李叔。”

對方的信息卻很快又了過來:“什麽叫明天?你能不能今晚就去?我求了你多少天了都?你不能這樣!”

周嚴冬不耐煩的回複道:“知道了知道了,怎麽這麽啰嗦!”

對方終于不再發信息,周嚴冬的心也總算稍微靜下來一點,然而那股子難以言說的燥熱,卻不論如何也壓不下去。端起水杯來又喝了一口茶,周嚴冬催促司機:“老李,開快點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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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是個妥妥的老司機,一聽老板讓加速,二話不說直接飙了起來。兩分鐘後開回周嚴冬的住處,周嚴冬抱着水杯邁着小碎步小跑回了家。不知道為什麽,老李總覺得自家老板今天的走路姿勢有點像夾着尾巴似的。老李搖了搖頭,覺得腹诽自家老板有點不厚道,于是開着車又飙回了家。

當天晚上,李乾儒眼中的乖乖牌,好學生,學霸加根正苗紅好青年人設周嚴冬帶着禮物找上了門。他談吐得體,用詞恰當,舉止禮貌,說話有理有據。最後成功的說服了李乾儒,把劉雲晖調了回來。當然,狐貍還是老得精,萬年不變的老大難題又再次擺在了周嚴冬的面前。

周嚴冬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早晚也會有這一劫。只要李叔叔還在位置上,就會緊盯着他不放。不過看李叔叔這越幹越帶勁,連對象都不想找的架勢,恐怕還得在這上面呆上個幾十年。于是他終于第一次松口,願意跟着李叔叔,在他身邊學習。

李乾儒老懷甚慰,終于給自己找到了合适的接班人,不用再擔心他退下來有人搞事情了。

離開李乾儒那棟精美漂亮又毫無溫度的區長住宅時,周嚴冬有點不理解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畢竟他從小到大最讨厭的就是政治,雖然他在這方面造詣頗深。而且,他最讨厭的就是李乾儒現在住的這座外觀看上去精美大氣威嚴壯觀但是沒有一丁點人氣的區長府。尤其是區長大大的卧室,簡直一點兒人氣兒都沒有,在裏面呆着他都覺得發冷。

為什麽要這樣做呢?操,這件事得怪劉雲晖!

回來必須讓他好好報答我!

譚家老宅,韓伶君把自己最後定稿的計劃書拿給了師父。黎錦看過以後,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通過了,就照着這個方案來吧!就是……還有點小問題有點不好解決。”

韓伶君知道問題在哪裏,還是他們正元門的地理位置問題。這麽偏,周圍都是深山老林,連一個人家都沒有。星際發展至今,沒有單獨的農家,民宿更不用考慮。他們的廟會最後定了半個月,這樣才不會辜負他們準備那麽久的辛苦。可是半個月的廟會,節目又排得很滿,香客們住哪兒?畢竟深山老林裏露營不可取,萬一有蛇爬進來可就不是鬧着玩兒的了。

其實,韓伶君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只是一直沒和黎錦說。因為他這樣也算是一種投機,不過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于是他想了想,試探着問黎錦,說道:“師父,這個問題其實也好解決。那個……之前我背着您,把周邊的地給拿下來了。就是挨着您那片土地的前面,靠近開發區的那片地。我想在那裏建民宿和酒店,集餐飲住宿休閑于一身。您覺得……靠譜嗎?”

黎錦嘬着牙花子,看了韓伶君一眼,說道:“不是靠譜。”說完他上前猛然拍了一把韓伶君,說道:“是太靠譜啦!去吧韓兒!配套起來,相應的也就起來了。有錢我們師徒一起賺,合作共贏,有肉吃肉。”

韓伶君捂了捂自己的小胸胸,說道:“師父,您剛剛吓了我一跳……”

不過這件事的确是共贏,正元門那邊太偏僻,的确不太好發展人氣。而韓伶君在那附近建餐飲住宿區域,剛好可以提供方便。這樣一來,正元門的人氣吸引來游客,游客帶動餐飲住宿區域的發展,而餐飲住宿區域又能為正元門提供方便,何樂而不為呢?

于是下午,韓伶君便吩咐手下的經理人團隊,務必在一個月內建出幾個酒店來。至少可同時容納一萬人住宿,先不考慮裝潢,只考慮居住舒适度就可以。

負責人一接到老板的吩咐後,立即啓動項目,放在了第一個執行項裏。當天晚上,項目就開始啓動,采用最先進的建築技術施工建設。這種技術很燒錢,一般建築公司不會采用。就算黎錦再趕工期,也沒選擇讓工程負責人使用這種技術,畢竟他太窮了,每次做任務都把錢花得見箱底兒。

韓伶君做事雷厲風行,說幹就幹,一夜之間,荒無人煙的深山周圍就這麽多出了一排排施工隊。那裏人少,短時間內還不會有人注意。等到有人注意到,他的工程也該結束了。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吓公衆一跳,韓伶君向來喜歡這麽幹。

而在蟲洞駐守的劉雲晖,終于收到了調令準備趕回首都地球。他出發前深吸一口氣,給出了力的周嚴冬發信息:“雖然你這次過分了,但還是謝謝你。我回去以後會重點感謝的,用實際行動。”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老譚醒來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想去見他,但是他卻被老李頭勒令必須守好蟲洞。沒辦法,這裏是個要塞,他算是一員猛将,讓他守在這裏也算有理有據。

但是他心裏明白,老李頭就是不想讓他們仨湊在一塊兒搞事情。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兒了,這個老李頭就是愛記仇。

基友三劍客,譚錦麟是戰鬥機人設,周嚴冬是好青年人設,那麽劉雲晖就是搞事人設。他其實也沒搞什麽,就是小時候上牆爬屋調皮搗蛋,見了大人秒慫,一轉身他又開始上天入地了。長大以後慢慢靠譜了,反而沒了小時候的那股子調皮,越來越老實了。

其實這只是外人的錯覺,那股子調皮被劉雲晖小心的收了起來,人前老實,人後放飛自我。比如周嚴冬做夢也沒想到,劉雲晖竟然會穿那件性感火辣的小子彈頭。真是不可思議!

收到老友的信息後,周嚴冬回複道:“你打算怎麽回報我啊?”

對方的回複很幹脆:“當面給你跳脫衣舞。”

周嚴冬:“……不用了……”

想到那天晚上他在衛生間努力了半個多小時,就懷疑自己的身體可能會被掏空。

譚錦麟最近深居淺出,借口身體不舒服一直在房間裏休養。黎錦則早出晚歸,最近娘娘殿的建設到了關鍵時期——注生娘娘的雕像塑造。注生娘娘一身莊重霞帔,左手抱男娃,右手抱女娃。小娃娃粉雕玉琢,可愛得人人見了都忍不住想要生一個。黎錦看着剛剛落成的注生娘娘雕像,對旁邊的大徒弟說道:“你看那對龍鳳胎,是不是很可愛?”

韓伶君點了點頭,說道:“可愛,師父想生嗎?”

黎錦:……

韓伶君:“……我的意思是說,我看了都忍不住想生一對兒。”

黎錦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個嘛,人之常情。你年齡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你爸催你沒?他是不是也想抱孫子了?”黎錦岔開話題,努力把剛剛那個念頭忘了。

韓伶君十分輕松的答道:“怎麽會?他馬上就要再抱一個兒子了,我小媽快生了,天天在朋友圈兒裏曬大肚子。我覺得我這輩子不生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到時候就會少一個跟他二兒子搶財産的。”

黎錦:……忽然覺得大徒弟好可憐怎麽破?果然生了二胎,老大就會沒有地位。

想到這裏黎錦又美滋滋起來,幸虧老媽沒生二胎。……不過老媽也生不了二胎,因為她沒有老公啊!不對,她沒有老公自己哪兒來的?其實黎錦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親爸到底是誰,可是老媽卻從來沒告訴過他。他猜想,老媽和老爸有可能離婚了,而且老爸很有可能傷害過老媽。要不然她為什麽從來不提他?一想到自己的老爸有可能也是個渣男,也有可能給他娶了小媽,還有可能早就生了二三四五胎,黎錦的心裏就莫名……一點感覺都沒有。

管他是誰,還是老媽最重要啦!

眼看着日落西山,黎錦開始準備下山回家抱媳婦。媳婦這幾天越發嬌弱了,吹個風都會說難受。他吩咐老管家給老譚炖了滋被的湯,和老管家說的時候,他的眼神讓黎錦有些費解。拍着胸口保證,一定會聽從夫人的吩咐,好好炖這碗湯的。

黎錦回去的時候,一進院子,就聞到一股濃香。他嘀咕了一句:“好香啊!”只是這股子香裏,怎麽還夾雜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黎錦清了清嗓子,也許他嗅覺失靈了吧?于是他先回房間去叫小媳婦吃飯。

譚錦麟借口不出門并不是因為真的身嬌體弱,相反,他這幾天忽然覺得力量爆漲。那種力量并不是體現在身體上的,以前他也是力量型選手。肌肉緊實有力,爆發力也很強。但是這種力量卻是體現在丹田之中的,比如他早晨起來洗澡,輕輕一握浴缸,浴缸就被他震裂了。但是他并沒有感覺到自己用力,而那力量則仿佛是從丹田裏釋放出來的,經營自己的雙手,釋放在了目标物體上。

這種渾身充滿了力量的感覺讓譚錦麟感到十分興奮,可是這種無法自由掌控力量的感覺又讓他略感不爽。于是這幾天他潛心閉關,尋找控制這股力量的方法。終于,經過他這些天來的細心研究,這股力量總算可以收放自如了。

還是要感謝黎錦給他的吐納心法,否則他也不會那麽快掌握訣竅。

可以自由控制力量後,譚錦麟也終于可以看清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他看了看時間還早,緩緩放松了下全身的肌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感受到丹田裏的所有氣息緩緩流通到四肢八脈,然後他便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仿佛把皮膚撐爆一般的疼痛。

猛烈的疼痛過後,他看到鏡中的自己變成了一只四腳獸。說實話,這只獸十分雄壯威武,滿身的鱗甲散發着烏金色澤。四足堅硬如鐵塊,身上的鱗甲似乎耐受力極強。每走一步,四足上都能騰起雲霧一般的火焰。他立即收了氣息變回人形,因為就在他化形的那一時半刻,地板已經被他燒了四個窟窿。

譚錦麟:……這下怎麽和媳婦交待?

正這樣想着,譚錦麟聽到了推門聲:……糟糕,還沒穿衣服……

由于還沒把控好化形時的狀态,所以譚錦麟化形前都是先把衣服脫掉,否則會把衣服撐壞的。然而化完形光顧着研究地板了,忘了自己還沒穿衣服。

于是就這麽看到小媳婦推門走了進來,并一臉驚訝的看着他站在四個焦黑的窟窿中間,一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樣子。譚錦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反正……都這樣了,你想看就多看會兒吧!

終于,黎錦還是忍不住說道:“媳婦,行為藝術?”在家裏把地板燒出四個窟窿然後扒光自己站在四個窟窿的中間假裝自己是沉思者?自己莫不是娶了個傻子吧?

譚錦麟卻終于找到了給自己臺階下的理由,深吸一口氣,說道:“其實……我是想給你個驚喜,結果點了四個蠟燭,把地板燒了……”借口可以更腦殘一點。

黎錦聽了以後瘋狂大笑,一邊笑一邊說道:“你是點着蠟燭睡着了嗎?”沒錯,黎錦竟然信了。

譚錦麟傻傻的看着自家更傻的小媳婦,說道:“你回來的太晚了。”說完還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他。

黎錦立即開始檢讨自己的錯誤,他上前摟住譚錦麟拍了拍他精壯緊實的後背,說道:“我最近的确太忙了,明天抽出一天時間來好好陪陪你。別生氣,我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其實他非常不想告訴譚錦麟,你現在只能活兩個月,兩個月以後你就要重新狗帶了!不過我的功德能救你,我現在的忙碌,都是給你換取陽壽哇!

他擔心譚錦麟會害怕,一個死而複生的人,最擔心的肯定是重新失去一切。

譚錦麟也抱住黎錦,忽然覺得這樣單純可愛的小媳婦,真是太難得了。他改天要好好謝謝周嚴冬,謝謝他把黎錦送到了自己的身邊。于是譚錦麟彎下腰,吻住黎錦的嘴唇,将他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開始綿長的法式濕吻。

黎錦空有一顆想轉被動為主動的心,奈何小媳婦力氣太大了,不論如何也無法占據主導。他不知道自己是不錯覺,總覺得小媳婦的力氣變大了。親完以後,發現自己胳膊上青了一片。不想承認自己被媳婦弄青了,于是假裝什麽也沒發生,拉着強壯版小媳婦去吃飯了。

到了餐廳才發現,原來剛剛聞到的那一股濃郁的香味是老管家在熬湯。難怪走之前老管家信誓旦旦的告訴黎錦,一定會幫他把事情完成。這個湯的味道他一聞就覺得很好喝,于是一進門就對老管家說道:“高叔,快給我來碗湯,好香啊!”

老高立即滿臉欣喜,說道:“好嘞!您等着啊夫人!”說着老管家進廚房盛了兩碗湯端了過來,并吩咐傭人開始上菜。

黎錦一看今天的菜式,有點傻眼:韭菜炒鱿魚,韭菜炒雞蛋,韭菜雞蛋湯,韭菜炒貝肉,還有一盤水餃……

黎錦擡頭問老管家,說道:“水餃……是韭菜雞蛋的嗎?”

老管家搖了搖頭,說道:“哪兒能啊!”

黎錦松了口氣,只聽老管家說道:“是韭菜肉的,我們不是有韭菜炒雞蛋和韭菜雞蛋湯了嗎?水餃就不能韭菜和雞蛋了。”

黎錦:……不是高叔,您這是要鬧哪樣?

老管家一臉“我是站在夫人你這邊”的表情,把手上端着的兩碗湯放在了黎錦和譚錦麟面前。黎錦攪拌了一下碗裏的湯,終于知道老管家那一臉心領神會的表情是怎麽回事了。敢情之前老管家撞到他和還沒醒的譚錦麟玩兒親親,隔天就送了他幾個小玩藝兒的事兒還有續集?

黎錦清了清嗓子,低場對譚錦麟說道:“你要是不想喝就不喝,不用勉強。”

譚錦麟一臉莫名,說道:“為什麽不喝?挺香的啊!還有韭菜,我最喜歡吃韭菜了。”

黎錦:……操,真的假的?

于是譚錦麟就是黎錦的默默注視下,一口焖完了一碗湯,然後默默把碗遞給老管家,說道:“高叔,再來一碗。”

黎錦:……不要吧?

不過既然你都不怕,我還有什麽可怕的?于是他小口小口的喝着湯。喝着喝着,就發現對面的譚錦麟臉色不太好。只見他眉心緊鎖,臉色潮紅,胸腔鼓動。黎錦剛要問他有沒有不舒服,就見他忽然站了起來,仿佛強壓着身體的不适般說道:“我去休息一會兒,千萬不要打擾我。”

黎錦也跟着站了起來,譚錦麟卻已經回房間了。黎錦皺眉,說道:“高叔,他怎麽了?”

高叔搖了搖頭,一臉莫名,難道是湯的藥效上來了?不可能那麽快吧?再說,這只是補湯,又不是藥。

黎錦起身追了出去,說道:“我去看看他怎麽樣了,不舒服就要看醫生啊!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說着他便追着譚錦麟離開的腳步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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