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注意一點,別讓日本人有機可乘了。”
“知道。”陳皮跟在二月紅身後“師傅,彭三鞭死了,西北那邊鬧成了一團,都在争奪彭三鞭的地盤,我們要不要……”
“不用理那些,讓兄弟們專心挖東西就好。”二月紅思索了一下“給老三叔遞消息,一旦那邊形式穩定下來,就撤回來,兄弟們的安全要緊。」
「是,師傅。」
“二爺,不好了,夫人的藥不見了……”管家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師傅?”陳皮大驚
二月紅反倒鎮定“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我去看看……”
“丫頭。”二月紅坐在床沿,丫頭蒼白着臉躺在床上
“二爺……”丫頭掙紮着想起來
“睡吧……”二月紅将人壓住
“二爺,您就沒話要和我說嗎?”丫頭有些忐忑的問着
“你累了,好好休息吧。”二月紅安撫的拍拍丫頭的手
“二爺?”丫頭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您就不想知道藥怎麽就不見了?”
“藥……在佛爺手上。”上輩子,因為藥,他給了張啓山一劍
“二爺。”丫頭震驚
“自從上次佛爺和九爺走後,你就心事重重的。”上回張啓山和解九來看望丫頭,他躲了開去沒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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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我不想吃藥了。”丫頭小聲說道
二月紅沉默了許久 “好,不想吃就不吃了。”将被子拉高蓋住丫頭的身體“好好睡一覺,我讓廚房準備一桌,晚上我們兩再叫上陳皮,好好吃個團圓飯。”
“嗯……”疲倦襲來,丫頭很快睡着
二月紅面色陰沉踏出房門,對着伺候丫頭的侍女桃花吩咐“好好照顧夫人,有什麽事立即去請化大夫。”
“是,二爺。”桃花連忙答應
“管家,備車,張府。”
二月紅氣勢洶洶的直奔張大佛爺府邸“張啓山,你給我出來。”
“二爺。”齊鐵嘴,解九爺皆在
“九爺好計謀。”二月紅諷刺道。
別以為他不知道,丫頭會把藥給張啓山都是解九的主意,說什麽自己會殉情啊亂七八糟的一堆話讓單純的丫頭對着自己耍心眼。
“二爺說笑了。”解九尴尬的笑着“二爺既然有事找佛爺,那我就先告辭了。”
“九爺,我正好有事和你說,我們一起,一起。”齊鐵嘴見事不妙,連忙跟着解九走人。
閑雜人等都走了,張啓山看着怒火沖天的二月紅“二爺。”
“藥。”二月紅不想廢話
“不行。”張啓山拒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藥,不能給你。”
二月紅腳尖用力,一個箭步将人壓在沙發上,手腕上的袖箭抵上了張啓山的脖子“把藥給我。”
“不行。”張啓山一點也不在意脖子上的暗器
“你就不怕我刺下去。”
“你不會。”張啓山順手攬住了二月紅的腰“你舍不得的。”
“混蛋。”二月紅懊惱的爬起來,他确實舍不得“丫頭發病了。”
“怎樣了?”張啓山坐直身體
“怎樣?”說到這就來氣“還能怎樣……”
“對不起。”張啓山帶着歉意
“這是她的選擇……不怪你……只是,我很不甘心……”二月紅無奈的說着“我早就知道,丫頭的身體承受不住鹿活草的藥性,但是,我還是想試一下……”
張啓山坐到二月紅身邊“我在。”
剛才一時氣盛沒注意,這會兒坐的近了,二月紅聞到一股血腥味“你受傷了?”
“小傷。”張啓山不在意
“傷哪了?”二月紅急切的詢問
“真沒事。”張啓山安撫道
二月紅瞪了一眼,纖細的手指直接爬上了襯衫上的紐扣。
一顆顆紐扣在二月紅指下被解開,除去襯衫,古銅色的肌膚上盡是一條條傷疤,有已經結了疤的舊傷,也有才微微凝固結痂的,指尖一一劃過,緩緩來到手臂上已經滲血的紗布“新的?”
“都是些小傷,沒事的。”似乎很享受二月紅的關心,張啓山随意的讓二月紅指揮安排。
再次踏進張啓山的房間,兩人的身份互換般,張啓山坐在床上,看着二月紅小蜜蜂般的滿屋子竄。
“可能有點疼,忍着點。”拆了紗布,傷口很深,橫貫了半個臂膀。
二月紅有些後悔,剛才太沖動了,不然傷口不會裂開的,毛巾輕輕的擦拭着,小心的上藥包紮。弄好手臂,二月紅頓了一下“轉過去。”
張啓山聽話的背過身,背上的傷更多,很多都是剛結痂的鞭傷。心疼的将清洗幹淨的熱毛巾敷上去“都說了北平不用你去,白挨了這麽多傷。”
“我不放心你。”
二月紅臉一紅,最近總是被好基友撩成紅屁股怎麽破?在線急……
溫熱的毛巾敷在皮膚上,墨色的線條從毛巾四周延伸出來
二月紅驚訝的看着線條越來越明顯,慢慢的幻化成一副猙獰的圖騰紋身
“這是張氏家族獨有的印記,利用鴿子血和朱砂紋制而成,遇熱便會顯現出來。”張啓山也發現了顯現的紋身
二月紅看着張啓山胸前的紋身圖案,總覺得很熟悉,可是又實在想不起到底在哪見過。
“怎麽了?”被二月紅一直盯着胸口瞧,張啓山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有什麽問題嗎?”
“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二月紅回神拿下已經涼了的毛巾重新泡了熱水,再次敷在張啓山背上的傷“這圖案可有什麽說法嗎?”
“這是,至兇至邪的上古兇獸,窮奇。”張啓山有些意味不明
“窮奇……”二月紅有些恍惚,腦中閃過一個畫面,泛着妖冶紅光的碎片,神志不清的張啓山……
“二爺?”張啓山注意到了二月紅的不對勁“二爺,你怎麽了?”
面面相觑,彼此的呼吸相互交融着,陷在回憶中的二月紅神色恍惚的看着張啓山開開合合的唇瓣,鬼使神差間,就這麽覆了上去……
第 21 章
丫頭終究還是走了,紅府挂起了白綢。
“二爺,請節哀。”
二月紅作為未亡人一一向來祭奠的客人回禮
“佛爺,八爺,九爺到。”門口接待的小厮唱名
“二爺,節哀。”三人一一上香,三拜
“二爺,身體要緊。”張啓山張張嘴,幹巴巴的說了一句
“多謝佛爺關心。”二月紅規規矩矩的回禮“礦山的事可能要等我安葬了丫頭再商量了。”
“二爺……”
“府中事物繁忙,就不留佛爺八爺九爺了,陳皮,替我送送佛爺八爺九爺。”二月紅讓陳皮送客
“佛爺,八爺,九爺,請。”陳皮走了出來
走出紅府,齊鐵嘴扁嘴“佛爺,我瞧二爺真的是惱了。”瞧瞧,連張大佛爺都被趕出來了。
“佛爺,夫人的信?”解九從西服裏袋掏出一封信
“給我吧。”張啓山拿過信,轉身看着紅府大門“先回去吧。”
入夜,二月紅打發了所有人,自己留在靈堂燒紙。
冷風卷起了庭院裏的落葉,些許進了門。
厚重的大毛披風壓在了肩上“夜裏涼,多穿一點。”
二月紅默默的燒着紙錢。
張啓山看着一言不發,臉色蒼白的二月紅,心裏隐隐做痛“這是夫人留給你的信。”
燒紙的手停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信封“張啓山,我是不是很混蛋?”伸手接過信封“所有人都說我愛丫頭,是因為我為她壞了地下的規矩,我讓她從一個普通的賣面小丫頭搖身一變成為豪門貴婦,成婚後我對她百依百順,椒房獨寵……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在補償罷了。
”二月紅說着說着竟将手中的信封扔到了火盆裏“終究,是我對不住她,是紅家虧欠了她。”
張啓山靜靜地着黃色的信封被熊熊烈火吞噬,突然想起了下午齊鐵嘴無意間說的話。
“夫人她,這是替二爺擋了劫數。”
轟隆隆……傾盆大雨随即而下……
“張啓山,你走吧。”二月紅站起身,跪久了,起來的時候有些晃身
張啓山眼明手快的将人扶住“當心。”
炙熱的呼吸讓他不禁想起了那個意外的吻“放手。”
張啓山反倒抱的更緊了“你在逃避。”
“張啓山。”二月紅紅着眼眶低吼“你能不能讓我安靜的送走丫頭。”
張啓山看向靈臺上丫頭的照片,一如以往,笑的溫婉“夫人曾說過,我,是唯一能留住你的人。” 懷中的人僵住了“夫人,她,希望你幸福。”
“傻丫頭……”捂着眼睛的手指縫流出液體“真是個傻丫頭……”
“二爺……”門口,管家提着食盒一臉糾結,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佛爺。”
“有事?”張啓山安撫的拍拍懷中二月紅的肩膀。
“我看二爺晚膳用的少,讓人弄了夜宵過來。”
“拿走吧,我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