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最孤獨的你
拿着手中的玉手镯,舒書很快去了鑒定科進行血液鑒定,最後的結果得知手镯上的血液是一位女人的。
手镯的主人名叫張婷玉,今年二十四歲,老家是廣東山西的,前年才來這裏打工,現在住在城西的一個出租屋裏。
失蹤的時間是大約一個月前,經鄰居估算,失蹤的地點很有可能就在張婷玉上班的那一條路上,而賣出那條金屬吊墜的超市也剛巧在那條路上,所以找起來并不費勁。
有了證物有了線索,現在就差兇手了,在舒書與尚行兩人的一番确認下,出租車司機便成了現下最值得懷疑的目标。
而為了不打草驚蛇,兩人需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把出粗車司機引來警局的門口,至于其他警員則負責埋伏在這條路上,防止目标逃跑。
“唉看來,又得我們出馬了。”大搖大擺走出警局的尚行一臉無奈的啧啧嘴,實際上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好啦,快走吧。”抱着懷裏小憩的黑先生,舒書不耐煩的說。
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自然些,兩人特地從警局門口走到了之前下車的公園門口,在公園門口站定後,舒書也開始仔細的搜索着那輛特別的出租車。
等了大約幾分鐘後,那輛依舊彌漫着濃厚的黑氣的出租車便出現在了街口。
“哎,來了。”尚行興奮的拍拍舒書的手臂。
“噓,冷靜點,別讓他看出來。”舒書輕聲說完後,便一臉淡定的看着駛來的出租車。
也許是因為看到的是熟面孔,所以沒等舒書兩人做出什麽反應來,那輛出租車就停靠在了兩人的跟前。
“嘿,小夥子,又是你們啊,這次要去哪裏啊。”中年大叔笑嘻嘻的探着頭問道,對兩人的出現毫無防備。
迫不及待的尚行首先入了車後座,留下舒書一人站在路邊跟中年大叔交談,“大叔,我們倆這次有點事想去附近的警局。”
一聽到地點是警局,中年大叔立刻有些排斥了起來,“警局啊,那恐怕不行啊,去了警局人家還以為我犯什麽事兒呢,不行不行。”中年大叔忙擺手回絕。
見中年大叔這一臉的排斥,舒書當下就裝作一副悲苦的樣子,“大叔拜托你了,我大哥昨天因為聚衆鬥毆被警察抓了,現在還沒被放出來呢,我媽擔心他讓我必須來看看,我如果不看一眼她的心髒病就又得犯了,拜托你了大叔就看一眼,看完就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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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叔眼珠子轉了轉猶豫了起來,“這...好吧,不過你得快點,我還得開車呢。”
“行,謝謝您大叔。”舒書開心的應承道,接着就抱着黑先生坐上了車後座。
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舒書,尚行不由得在底下豎起了大拇指。
由于上一次坐着車時後頸處被頭發掃過,所以這一次舒書就小心了很多,觀察的也更細致了。
上一次被舒書提到的金屬吊墜現在依舊被中年大叔挂在了車前,看來他把這當做是榮譽了。
看着看着,舒書陡然發現一股極為淺薄的黑氣從中年大叔的腿部往上蔓延,漸漸的那黑氣開始由原本的淺薄轉為濃重,最後竟然慢慢化作成一個人形。
人形的模樣可以看出是位穿着破爛長裙的長發女人,女人的全身都是由那濃重的黑氣所制造的,所以她渾身都是極濃的黑色。
坐在車後座的舒書可以仔細的看到女人的一舉一動,一開始女人只是趴伏在中年大叔的腿上看着他,漸漸地卻又改變姿勢開始往上爬去,似乎是想看看中年大叔的臉。
女人的動作十分緩慢,最後她居然慢慢坐到了中年大叔的身上,就這麽坐在他腿上鼻貼鼻的死死的盯着大叔的雙眼,然後就不動了。
依舊在認真開車的中年大叔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跟鬼魂身貼身,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打在鬼魂的臉上,而每呼吸一次鬼魂的眼神就惡毒一分。
以往舒書也曾看過不少冤死鬼,可卻沒有哪一位身上的怨氣比得上眼前的這只女鬼的。
十幾分鐘後,出租車便順利的停靠在了警局的門前,“小夥子,趕緊下去吧,記得速度快點啊,我還有事呢。”中年大叔緊張的看着警局門口走動的警察們,嘴裏不斷的催着舒書他們下車。
“不用了,就一起吧。”早有準備的尚行在打開車門後便掏出了自己口袋裏的木倉抵在了中年大叔的腦門上。
“你、你們幹嘛?!”被冰冷的木倉口碰觸腦袋的觸感,讓中年大叔吓得瑟瑟發抖。
“我們是警察,現在我們懷疑你跟一起謀殺案有關,跟我們回警局吧。”
說完尚行立刻就帶着臉色慘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中年大叔往警局裏走去,看着依舊待在車子裏的舒書,他疑惑的問了句,“舒醫生,你不走嗎?”
“我把物證拿上,你先走吧。”舒書掏出口袋裏的白手套仔細的戴上。
“好,那我走了。”
看着尚行遠去,舒書才摘下了那懸挂着的金屬吊墜,接着他開始在車內摸索了起來。
“喵。”被舒書小心的放在車座上的黑先生疑惑的探着頭看着舒書忙活。
“女鬼既然跟着司機,就說明司機要麽是她的下一個目标要麽就是罪魁禍首,假如司機是罪魁禍首的話,那麽他很有可能是處理屍體的人而出租車就是運送屍體的工具。”舒書邊摸索着邊對着空氣說。
[那前三個死者和女鬼、司機又有什麽關系呢?]系統問。
“這個關系我不确定是不是那樣的,一切還要等司機認了罪才能确定。”
前三個死者是否與女鬼有必要的聯系,這一點舒書并不确定,所以當下最重要的就是司機的話,如果他說的與舒書想的一致,那麽這幾人間的關系就清晰了。
在車內摸索了好一會兒後,舒書才在車的後備箱找到了些許的血跡,雖然從血跡的分布來看之前應該是被人打掃過了可是也許是打掃的人過于緊張了,所以打掃的并不完全,至少還殘留着重要的血跡。
找到了重要的東西後,舒書才拿着手裏的金屬吊墜回了警局。
來到審訊室後,舒書便把手裏的金屬吊墜交給了尚行,随後尚行便打開審訊室的門開始了審訊,至于舒書則與其他警員一同站在了外頭觀看着這場審訊的過程。
走進去後,尚行身為警察隊長的威嚴便立刻顯現了出來,他猛地把金屬吊墜拍打到司機的臉上,“說,這個金屬吊墜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司機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對眼前突然威嚴起來的尚行有些犯怵,“...這個是我女兒給我的。”
“你女兒?”尚行氣笑了,“呵,那這上頭怎麽會沒有你女兒的指紋呢,反而更多的是另一個女生的指紋啊。”
“你女兒?”尚行氣笑了,“呵,那這上頭怎麽會沒有你女兒的指紋呢,反而更多的是另一個女生的指紋啊。”
“這個...”司機使勁的巴着桌邊有些無言了,“這個可能是因為..因為...”
尚行接了下去,“因為這條金屬吊墜根本就是其他人的,不是你女兒的,你殺了人後就把這東西昧下了對吧!”
“不是!”司機突然憤怒的拍響了桌子,“我沒有殺人,我只是在車後座撿到了這個東西,看它好看就沒有還回去,你可以說我偷竊但你不能污蔑我殺人!”
“嘿,你這家夥...”尚行沒想到司機能這麽無賴。
确實,在現在這樣物證指向不明确又沒有人證的情況下,要想指控男人是兇手确實很難,除非可以讓男人自己說出來。
現在的證據中,玉手镯只能告訴大家手镯的主人是一位死去的女人,金屬吊墜也只能表示這個女人曾經坐過那輛出租車并遺落了金屬吊墜。
如果只有這兩樣證據和線索的話,那麽男人确實只能當做是個偷竊犯,可是好在舒書發現了其他證據。
看着審訊室裏急的直跺腳的尚行,舒書直接打開了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尚行你先出去吧,我來問他。”
尚行恨恨的看了司機一眼,“...好吧。”接着就走了出去。
當舒書走到尚行身邊時,他悄聲說了句,“你現在帶着人去查出租車後備箱上的血跡,把它跟手镯上的血跡進行比對。”
尚行驚喜的看着舒書,“行!”說完他興致勃勃的出去了,走時還不忘得意的瞪了一眼司機。
關上審訊室的門後,舒書冷靜的坐到了男人的對面,看着那依舊坐在男人懷裏的女鬼,舒書略微僵硬的撇過了頭,女鬼的眼神實在是讓他覺得萬分不适。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這個案子就結束了,之後就是這個世界的主線了。
這個世界會有一個關于攻的番外,因為番外攻的表現所以得把文章名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