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甄柔回頭，看着甄語，甄語臉色發白，擋在甄柔身前：“我警告你們不要亂說話！我是不會答應的，出去！”
男人想同伴使了個眼色，另一個男人拿起了旁邊的臺燈就往地上扔去，一邊扔一邊冷笑：“那我們就不客氣了，甄小姐。”
甄語将甄柔攬在身後，瘦弱的身子氣得發抖：“你們這是犯法的！”
男人停住手，走到甄語面前：“如果你識相，就快點答應我們老板，那現在就不用受這些罪了。”
甄語咬着牙：“做夢！”
男人兩眼微眯，慢慢靠近。
“甄語啊，你們家的??????”趙阿姨的聲音傳來，甄柔回頭一看，趙阿姨站在門口，瞠目結舌。
幾個男人一看有人來，冷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甄柔和趙阿姨将甄語扶到沙發上，趙阿姨遞給她一杯水，柔聲安慰着。甄語忍着淚将甄柔擁在懷裏。
趙阿姨不忍心：“你啊，的确該給小柔找個爸爸了，你還年輕，再這麽靠下去，人老珠黃了，想找也不好找了。”
甄語一頓，目光有些閃爍。
甄柔擡頭：“媽媽，我也想要一個爸爸，可是，我更想要你開心。”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甄語受到的不只是工作的辛苦，還有各方的刁難。她大多半是因為自己而不想找，可是自己卻什麽都不能為她做。
甄語看着她，心口一酸，雙手收的更緊。
***
自從那天看到吳承宇和一群社會上的人在酒吧之後，甄柔再見到他便是客氣的回禮。
吳承宇本來還有意靠近，到後來漸漸看出端倪，也就不再多做殷勤，只是嘴角的笑意依舊沒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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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承宇脾氣比方冕好太多，見人都是笑眯眯的樣子，人氣頓時有蓋過方冕的趨勢，不過也有很多就是喜歡方冕這種壞壞的男生，依舊站在他這邊。班裏的女生頓時分成了兩大派別，小魚兒派和花無缺派。
方冕哼哼唧唧的趴在桌子上，側頭瞅甄柔一眼，趴回去，再瞅她一眼。
實在是被他看得難受，放下課本，看着他：“又怎麽啦？”
方冕眼珠咕嚕咕嚕轉了兩圈，可憐兮兮的伸出手：“冷。”
甄柔白他一眼，将水杯遞過去，裏面還有熱水，放在手裏正溫乎。
方冕搖搖頭：“我不要這個，我要恒溫的。”
這家夥，還來勁了。
她将水杯放回去，伸手扯着他的袖子把他的手拉到桌子下，将手塞進去。
方冕握着手中的柔軟，嘿嘿的笑，末了，賊兮兮的問甄柔：“小甄子，你在哪個派別呀？”另一只手在杯子邊繞着繞的，好像她敢說不在他這邊就把杯子當成她捏碎了。
甄柔雙手舉過耳側：“我保持中立。”
方冕嘴一撇，将她的手扯下來又握住，使勁摁了她一下，另一只手敲了敲她的額頭：“不準學美國佬！”
甄柔扁扁嘴，這陣子他歷史好的出奇，抱着一戰二戰看個沒夠，那架勢恨不得自己也奔上去：“我永遠站在方冕同學這邊，堅決執行一邊倒主義。”
方冕終于心滿意足，趴在桌子上繼續打盹。
***
自從上高中之後，甄柔只在周末給他補習功課，既不耽誤自己的事情也能将他以前拉下的功課補上去。
将甄語送走之後，甄柔打了個呵欠，看着牆上的表，七點一刻，還很早。
她背着書包，游蕩游蕩的走在路上，一邊欣賞者兩側的美景一邊想着待會給他講那些內容。
快走到他家門口的時候，另一側的騷動讓她停住了腳步。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揪着一個男孩的耳朵，惡狠狠的罵：“叫你別跟那個禍害一起玩你就是不聽，那種東西沒娘教沒爹疼的，你跟他扯在一塊幹什麽？”
另外一個婦人心疼男孩：“小雨，你就聽你媽的話吧，少跟他一塊玩，會被他教壞的。”
男孩疼急，抽泣着：“方冕哥哥不是禍害，不許你們這麽說。”
女人一巴掌過去：“你懂個屁！那小子折騰了兩條人命去，什麽時候把你也弄去了！”
男孩哇的哭出來。
婦人摟着男孩，責怪女人：“他還小，我們看着就是了，這些話別讓他們聽去了。”
女人一臉冷然：“怕什麽，這條街上誰不知道，不過就是怕他家那個當家的嘛。要不然早把那個禍害趕出去了。”聲音緊緊消失，幾人回到了屋裏。
甄柔愣住，雙手攪着書包，無意識地咬着牙，雙眼看着不遠處那白色的栅欄。
進了屋，劉嫂很是高興。甄柔一來，方冕話都多了起來，難得見那孩子喜歡接觸一個人。
方冕還沒起床，甄柔坐在沙發上，愣愣的想着剛才的話，一只拖鞋迎面而來，直接打在她腳下。
她顫了一下，擡頭望過去，果然是方冕穿着睡衣，一臉的笑意，一雙眸子裏全是自己。
她怔了怔，，看着他，慢慢笑了起來。
*****
學校裏響應國家的號召，每個班裏選出兩個成績好的同學有老師培訓參加全國中學生英語競賽，甄柔和吳承宇是他們班裏選出的人。甄柔他們都清楚地知道，入校成績全班第二，英語尤其突出，但是吳承宇這個新來的轉校生卻能被選上，大家雖然嘴上不說，內心裏卻都是頗有微詞。直到錢忠祥将他的入校成績調出來，衆人狠狠吸了一口氣，比他們班的第一名還高出六分。
培訓的時間定在每天下午的自習課和周六周天的上午，這可苦了方冕，自從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嘴嘟的老高，時不時的看甄柔一眼，再
哼一聲就轉過頭去。
甄柔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雖然她不在乎能不能得獎，但是借這個機會提高一下英語成績也好，更何況得獎之後說不定學校還會發獎金，到時候她想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就不用問甄語要錢了。
例如，方冕快到的生日。
回家的路上，他還是一聲不吭，甄柔轉轉眼珠子，伸手戳着他的脊背，一下一下。
方冕本來就沒有多大生氣，只是不想他們兩個接觸，現在被她這麽一戳，什麽氣都散了，只是硬着臉強忍罷了。
下了車，方冕還是一副耷拉着頭的樣子，甄柔抿了抿嘴，拖住想要走的他，向前在他臉頰一側親了一下，紅着臉小聲說道：“放心，我不會跟他說話的。”說完，也不敢看他，拿過車子就往家裏跑去了。
方冕看着已經消失的身影，慢慢将轉動着眼珠子，伸手在甄柔剛剛親的地方撫了撫，一片火辣，這才醒過來，嘿嘿的笑了起來。
自從那一晚吻過她之後，他再也沒有越雷池一步，總覺得會害怕她反感，可是沒想到今天她擔心自己生氣竟然會主動親自己。
他将書包往自己肩上一甩，一路哼歌回去。
****
收拾完老師發的資料，甄柔看了看表，已經超了二十多分鐘，心裏暗暗吐氣，方面這個家夥最煩等人，這下麻煩了。
跟老師告別之後，她連忙往學校門口跑去。
答應做他女朋友是一回事，可是在一個以學風考究的學校裏，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所以，甄柔在初中就跟他商議好，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
他們班裏的女生只當兩人是老同學，沒多做他想，只有跟他們一個初中的幾個同學了解一些內情，絕對不去招惹甄柔。
剛走下樓，吳承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甄柔同學。”
甄柔回頭，微笑。
吳承宇也是微笑，只不過嘴角的弧度分外優雅：“這麽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方冕在外面等着我。”她說完，朝他擺擺手，向門口大步走去。
一路上，看到好多他們班的同學，是住宿生，帶着怪怪的眼神，她一心只想着快點出去，也沒空多想。
果然，方冕等的早就不耐煩，一條腿搭在車把坐在後座上，一條腿撐着地，無聊中的無聊。
甄柔自知理虧，陪笑了一路。好話說盡，終于換來了一個笑臉。
回到家，一切還是臨走時的模樣，甄柔放下心來。這些日子，她總是盡量早點回家，就怕再遇到那天發生的事，不過也是奇怪，從那之後，那些人再也沒有來過。
甄柔以為他們在甄語上班的地方騷擾她，但是看甄語嘴角的弧度，卻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她只當是那些人打了退堂鼓，不用再心驚膽戰，也漸漸放松起來。
***
培
訓的時間已經快要結束，下周一就是比賽的日子。
甄柔一想起自己得到獎金之後買東西給方冕她就越發有了動力。
剛剛将一套試卷做完，吳承宇就匆匆走進來。培訓的地方是一個多媒體教室，每個年級的都占有一個教室用來講課做練習，甄柔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一臉焦急的向自己走來。
走到她面前，吳承宇低聲道：“快跟我出來，方冕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