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回家的路上,甄柔看着他有些緊繃的側臉,撲哧一笑,惹來他不滿的瞪視。
甄柔笑的像偷腥的貓:“你瞅我幹什麽,本來就是嘛,這麽大人了還在公共場合打架放狠話,不嫌丢人哦。”
方冕面色緩和,嘴角緩緩地勾起來:“也是,想我一個快三十的老男人,竟然跟小夥子一樣為博紅顏一笑拼老命啊!”
甄柔笑的更歡:“方冕,據我所知,你今年才二十六吧,這樣叫老男人,那等你三四十了叫什麽啊?老人?”
方冕涼涼斜她一眼:“女人,不要挑釁你的男人。”
甄柔做了個無聲的“哇哦”,偏過頭去,嘴角微微揚着。
忽然的一個猛力拐彎,甄柔偏移了身子,差點撞車窗。
“坐好。”方冕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肅穆,帶着一絲的顫抖。
甄柔緊緊抓着安全帶和車扶手,擡眼處,黑色的捷豹正與他的車險險擦過,方冕一個眉頭緊皺,方向盤急轉,腳踩剎車,車子靠在路的一側刷的停下來。
黑色捷豹在法拉利停下之後,調轉了車頭,相對而停。
甄柔驚魂未定,袋子裏的東西灑了一地,左手不自覺的撫上胸口。
那邊車窗慢慢滑下,戴着一頂爵士帽的吳承宇一臉無害的笑意:“方冕,甄柔,好久不見。”
甄柔臉色更是蒼白,越發覺得吳承宇的笑刺眼的很,雙手合攏,無意識的描摹着手镯,一圈一圈。
方冕眉頭緊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車技差勁成這樣,也好意思出來。”
吳承宇嘴角抽動了一下,笑意更深:“的确比不過你這個英國街道車神,不過,我心無挂礙,你呢?”說着,挑眉看了甄柔一眼。
方冕笑出聲來,如暗夜羅剎:“吳承宇,你是真的嫌腦袋上的疤太少了。”說完,驅車先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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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柔從後視鏡裏看着越來越遠的黑色轎車,側頭看方冕,他原本的笑容全部斂去,輪廓一片冷硬。
*****
晚飯做的很快,糖醋排骨,宮保雞丁,紅燒裏脊,蒸魚糕,全是方冕喜歡吃的。
将飯菜端上桌,滿意的挑了下眉,她悄悄走上樓,還沒到書房,就聽到裏面傳出一些微弱的說話聲。
她頓了頓,剛想轉過身,方冕的聲音大了起來:“在我回來之前,把它解決掉。價錢問題,可以讓三成,算是我補給他的。”
“他想吞掉我沒那麽容易,讓江哲好好跟着。”
“給我查清楚他這次回來到底什麽目的別小看了他,惹惱了,他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知道了,就說我回老家了。”
挂掉電話,方冕眉頭更皺,一擡眼,從門縫隙看到走廊外站着的人,眉眼舒展開:“怎麽不進來?”
甄柔笑着走過去,将門打開,語調輕柔:“方總,下來吃飯了。”
方冕雙
眸微眯,慢慢走向前,擡手在她腦門輕輕敲了一下:“老板與秘書,辦公室調情?”
甄柔微愣,感受着好久不見的熟悉動作,好久才回過神來。在他促狹的眼神下,她一只手半捂着臉頰和耳後根,語氣多了一絲魅惑:“老板,該吃飯了。”說完,不敢看方冕的反應,匆匆下樓去。
很明顯,方冕對着頓飯也是滿意,只不過吃完一碗飯甄柔要給他添飯的時候,他摸着肚子笑着搖了搖頭。
甄柔配合着他笑了笑,将碗筷收拾了一下,進廚房洗刷起來。
通常她做的飯,他都會吃兩大碗的,有時候高興了還會多吃一點,從來沒有過吃一碗就飽的情況,看來他遇到的,不是一般的情況。
水龍頭裏的水是調配好的,溫乎乎的洗刷正好,甄柔正忙着,身後貼上一個溫熱的身子。
方冕輕輕蹭着她的脖頸,聲音卸去了繃緊和清冷:“知道我為什麽八年了還是認定你嗎?”
甄柔一頓,聲音輕柔配合着他問道:“為什麽?”
“有你在的地方,我才感覺像是個家。你說,我不認定你我認誰?”
甄柔無聲的揚起嘴角,微微向後倚在他胸膛,微微挑眉:“你難道不知道在愛情這種游戲裏,要欲擒故縱才能将對手玩弄于股掌之中嗎?你這麽輕易就離不開我了,不怕我不稀罕你嗎?”
方冕不贊同的蹙眉:“你跟誰學的歪門邪理,我們兩個之間,還需要這些東西嗎?世界上,還有誰比我更适合你,比你更适合我?我說世界上只有我最了解你可不是句空話。”
甄柔笑出聲來:“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一件事。”她側臉看着他詢問的眼神,伸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那就是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你更自戀。”
方冕呵呵的笑起來,噴出的氣在她頸窩盤旋,激起一個又一個小疙瘩:“我知道橫在我們之間的還有很多東西,我們都無法無視它們,可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再丢下你一個人讓你去承擔這麽多,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一起去面對。”
*****
洗完澡出來,方冕早已經躺在床上了,懷裏抱着筆記本忙着,身子大剌剌的斜在中央,浴衣掙開露出有些黝黑的胸膛和兩條長腿,。
甄柔有些羞赧,別過頭去不去看他。
剛來的那天,她心情還沒平複,方冕摟着她睡,但但是兩人誰都沒有別的心思,只覺得有人陪着比較好。
可是現在,她沒法不正式這個問題了,畢竟,血氣方剛的男人沖動是正常的事情。
還在想着,鏡子後就出現了一張臉,帶着戲谑:“在想什麽?”
甄柔看着鏡子中的人,擡了擡眼:“我在想,你在英國那幾年,有個多少個女人?”
方冕一愣:“你怎麽突然問這
個問題?誰跟你說了什麽嗎?”
甄柔放下梳子,回頭看他。本來只不過是消遣消遣他耗放松一下自己的心境,看他緊張的樣子,難道真的有?還很多?
方冕慢慢勾起唇角,摟住她:“這算是秋後算賬嗎?如果我說有你會怎麽做?”感覺到身前的身子微微一僵,他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很久了。一見到我的時候就質問我,你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別的女人,有沒有為你守身如玉,有沒有做對不起的事情,哪怕一點。我想象了無數次,你質問我的時候,應該會小嘴微微上翹着,眼睛睜大了瞪着我,而我,一定要先氣氣你,然後一臉自豪的告訴你,我沒有,一個都沒有。我心裏想的念的都是你。為你守身如玉,我心甘情願。”
寒冬臘月,暖氣靜靜的流淌在每個角落。
她的眼淚啪嗒啪嗒滴落在他手背上,拍出一個個漩渦。
方冕将她垂下的臉扳過來,輕輕吻上她輕顫的睫毛,沿途吻去她的淚滴,将她輕輕地嗚咽含入口中。
一片氣喘籲籲之後,他擡起頭,看着身下雙眼迷蒙雙頰嫣紅的人兒,嘴角挂滿了笑意,卻是輕緩開口,将她震得一個激靈:“你跟我的帳算完了,我跟你的也該算算了吧。那天跳舞的事情,怎麽說,嗯?”
最後一個字微微上挑,差點将她的靈魂挑出去,她睜開水汪汪的雙眸,帶着委屈和緊張的臉不敢朝向他:“我錯了。”
“錯在哪?寶貝。”他擋住她往後逃的路,将身子重新附在她的柔軟上,緩緩摩挲,“錯在哪了?”
陣陣的激靈讓她難受的荒,她扭過頭去,雙手推拒着他不斷摩挲的胸膛:“別,方冕,別這樣。”
“別哪樣?嗯?”方冕将唇附在她的脖頸沿途滑下來,輕輕吮吸着,卻總在高揚的時候脫離。
甄柔難耐的扭動着身子,卻不曾想更加深了兩人私密的碰觸,知道硬物抵在她身體某處,她才醒悟過來,睜大眼睛看他,卻看到他眸子裏的熊熊火焰,那種神情,她不曾見過,直覺的害怕,沒等後退,他的吻重重落下來,勾起她的唇舌,重重的攪着。
“小妖精,再去那種場合展露自己,我就把你綁在床上,讓你出不去。”露骨的話讓她一個顫栗,卻加速了他的直爽。
窗外的風呼呼地刮着,屋內壓制的呻吟被慢慢的挖掘,慢慢高昂,直到最後一聲拔高,才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