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若是我死了

這三日洛安歌一直呆在書房內抄心經,進度很慢,一是洛安歌本身心不在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二是慕軻實在嚴格,要求抄出來的文章要一字不錯,工工整整,哪怕有一個字寫歪了,也會被他撕掉,勒令重抄。

洛安歌本來就不屑于給他抄這種東西,一來二去也煩了,把筆一扔,說什麽也不抄了。

慕軻正在桌前看兵書,聞言擡頭掃了他一眼,眼神冷然,“不抄?這麽說你還是想被拉到院子裏打二十大板?”

“……你打死我我也不抄了!”洛安歌伸手用力掰斷了手中的毛筆,随手扔到桌案上,滾了兩圈便掉到了地上。

那廷杖不在眼前的時候,洛安歌說話硬氣的很,仿佛前幾日在棍子底下紅了眼眶的不是他一般。

慕軻看着那半截毛筆墜在地上,慢慢的合了兵書,一擡手,洛安歌以為又要挨打了,下意識的閉上了眼,往後猛地一縮。

然而巴掌并沒落在臉上,慕軻伸手一把拽住了他,欺壓過去,然後掐着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住了他。

洛安歌愣了一瞬,回過神來時就已經是唇瓣相貼,溫潤柔軟的唇摩挲着,只是一霎那,慕軻已經啓開他的唇齒,濕熱的舌尖探了進來。

“唔!”洛安歌驚愕的睜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手腳立刻開始奮力的掙紮起來,洛安歌使勁的推搡着慕軻結實的胸膛,逃命似的往後面蹭着。

慕軻親吻的動作仍然很溫柔,一點兒一點兒的攻占他的領地,舌尖舔抵着敏感的上颚,只是手上的動作卻很粗暴,死死的抓着洛安歌不斷抵抗的雙腕,壓到頭頂。

洛安歌只覺得腕上生疼,又被慕軻壓着身子這樣輕薄,不由得又羞又怒,張口就要咬他的舌頭。

慕軻及時移開了些,眼眸中沾染了些不知名的情欲,他親了親洛安歌唇角,似在沉迷,“別怕,宵宵,我輕一點兒,不會疼的。”

兩人貼的極近,洛安歌幾乎能看清太子殿下那纖長細密的睫羽,落在臉頰上一片小小的陰影。

但即使太子長得天仙一般,也不能消減洛安歌的半分恐懼——這人要對他行不軌之事!

“你,你先松開我……”洛安歌試圖跟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講道理,“你看,首先我是個男的,雖然長得好看,可事實上我下面跟你一樣長着東西,太子年輕力壯,有訴求也很正常,您納幾個侍妾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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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軻眸光深沉的望着他,忽然一笑,“好,宵宵今日就是我的侍妾了。”

說完之後,便上手扯開了洛安歌的襟口,寬松的袍子落下肩頭,精致的鎖骨完全的露了出來。

洛安歌吓得魂飛魄散,掙脫了慕軻的手就往後跑,卻被他一把從背後壓住,直接按在寬大的桌案上。

慌亂之中推倒了筆硯,灑出些朱砂墨來,落在洛安歌脂玉般的項間,如同點點紅梅。

“不許跑。”慕軻單手壓着他的後背,灼熱的吐息噴灑在他的耳邊,另一手撩起了洛安歌下袍,伸進了亵褲中,在他的臀上揉摸着。

他輕言細語的似在安撫,“你看,你又害怕挨打,又不肯抄書,那就只能這樣罰你了。”

語調有點兒無奈,說得好像是洛安歌自己湊上來讓他上的。

洛安歌只覺得頭皮發麻,額間滲出細細的薄汗。那手在他臀上肆意妄為,把他吓得不輕。

洛安歌伏在桌案上,手指緊握着,閉了閉眼,終于像豁出去了似的,大聲嘶喊:“救命啊!殺人啦!抓刺客啊!”

慕軻一怔,還未反應過來,外面已經一陣喧鬧,十幾個侍衛一窩蜂的闖了進來,為首的拿着明晃晃的砍刀:“哪裏有刺客?!快保護殿下!”

慕軻的臉色瞬間陰沉的如同暴風雨前夜,還未來及開口叫他們滾出去,洛安歌已經趁機從他身下逃出來,提了提褲子,攏了攏衣襟,做出一副嚴肅正經的樣子。

“我看到了,刺客往那邊跑了,你們跟我來!”

說完便往門外沖去,侍衛隊長當機立斷,派了一半侍衛跟着洛安歌奔了出去,剩下的仍在書房內護衛太子。

太子殿下深深的嘆了口氣,按了按額角,擡手吩咐道:“去叫人把他追回來,哪兒有什麽刺客……”

不一會兒洛安歌就被人拎了回來,慕軻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問:“好玩嗎?”

洛安歌灰溜溜的點了點頭,又趕緊搖頭,“沒!沒!我那是被吓着了……”

慕軻沉默了一下,轉頭對那侍衛隊長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侍衛們領命退下了,書房裏又只剩下了慕軻與洛安歌二人。

洛安歌在門口磨磨蹭蹭的,警惕又忐忑的盯着慕軻,好像只要慕軻一動彈,他就能立刻拔腿就跑似的。

慕軻嘆了口氣,“罷了,是我操之過急了,你過來吧。”

洛安歌狐疑的看着他,最終還是小心的過去,坐在了寬大桌案的一角。

大概是怕慕軻還會以懲罰之名來輕薄他,洛安歌飛快的抄起了心經,馬不停蹄廢寝忘食的抄了三天,終于抄完了,洛安歌的禁足日,也到此結束。

洛安歌和四皇子結下了梁子,且這梁子還不小,洛安歌覺得,自己不能自盡,就只能在這位脾氣急躁的小四皇子身上找點兒出路了。

看得出慕遠很在意他哥,先不論這種在意是基于親情還是別的什麽,總之這人不會喜歡接近慕軻的人。

洛安歌本想着借慕遠之手了結自己的性命,但他被拘在東宮離不開,而四皇子也進不來,沒有碰面的機會,洛安歌也漸漸的把這個心思按下了。

晚上的時候,洛安歌躺在慕軻身邊,出神的望着頭頂的床帏,心裏盤算着後事,忽然輕聲問道:“太子,若是我死了,你會怎樣?”

慕軻還沒睡,慢慢睜開眼,聲音冷然:“你不會死的。”

“假如而已。”洛安歌翻了個身,有些好奇的盯着慕軻俊朗分明的側臉,月光落進來,有些不知名的夢幻。

慕軻沒有看他,被子底下的手伸過去攬住了他的肩膀,“你要是自盡死的,我會讓韞樂整個宗室給你陪葬,所以你別打那些亂七八糟的主意,韞樂亡就亡了,你給我好好活着……”

慕軻還沒說完,洛安歌又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要是我不是自盡死的呢?比如哪天上街被馬車撞死了,或者吃飯的時候被桂花糕噎死了,又或者哪天惹惱了你,你親手賜死了我?”

“閉嘴。”慕軻冷厲的呵斥,“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殺你,別胡思亂想。”

洛安歌被他訓斥的縮了縮脖子,好長時間沒言語,過了一會兒卻又忍不住了,仍在他耳邊絮絮叨叨:

“我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你看,我性子又惹人讨厭,又不會奉承,還總是給人添亂,無理取鬧胡攪蠻纏,也許總有一天你會受不了,把我拖到院子裏打死。”

“洛安歌!”慕軻忍無可忍的掀開被子,一把捏住這小東西的臉,“你就是不想睡對吧?”

洛安歌黑暗之中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怒氣,還有那只伸到自己亵衣裏的,骨節分明的手。

洛安歌憑空打了個寒顫,趕忙就地一滾,将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哆嗦着道:“睡,現在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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