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主唱

今天天氣好晴朗~心情這個舒爽~滅絕老和尚見了我不再念咒了,仇也報了,值日也可以不再做了,終于不用見到我的克星四人組了,要知道高一和高二本來離得就遠,更別提美術部和音樂部的距離了~

一大早去了學校我就迫不及待的把昨天用DV拍的視頻給狐貍和豐水看,在看到那迦南慌于逃命撞在窗戶上後豐水都樂瘋了,看過之後,他倆的一致意見是‘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并且對于我如此不符合人道主義的行為給予了深刻的批判。

我對于他倆這種表裏不一的說法嗤之以鼻,明明心裏就在暗爽,更何況,他倆也不是什麽好鳥,就我看來,都是大尾巴狼你裝什麽純良啊,虛僞!

在豐水問我他們調監控怎麽辦,我還沒回答她他們不會的就聽見有人叫我,說外面有人找,我疑惑的走出去發現雙手放在欄杆上看着樓下風景的人居然是龍俊秀!!!

他知道了嗎?不可能不可能,不會的,別吓自己尹朵朵,他說不定就是懷疑而已,就算他肯定是你,你也得裝得再說是你就六月飛雪一樣喊冤,好了好了,鎮定~

我假咳了一聲說:“诶~”

他聽見聲音回頭,我一時沒憋住笑了一聲,本來我很想忍住的,但實在有點滑稽,其實我捉的蜜蜂都很小,即使被盯上了也只不過鼓起一個小疙瘩而已,并不嚴重,但誰知道龍俊秀的嘴上居然也中标,更逗的是眼睛旁也被蟄了,所以他現在的樣子就很扭曲,上嘴唇厚下嘴唇薄,左眼大右眼小,再就沒有別的地方了,我心裏一樂,暗想這蜜蜂還真會找地方。

他似乎也很尴尬,眼神飄忽,半天吱唔了一句:“那個···摔的······不小心摔的~”

哈哈哈哈,我忍笑忍得都快內傷了,摔的?!?!這麽爛的理由也虧他想得出來,這要真是摔的技術得多高超啊才會摔成這樣,我調整了一下面部比他還扭曲的表情,問:“找我幹嘛?”

他眼神又開始飄忽起來,不知道想說什麽半天說不出來,就在我快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他以極其小的聲音說:“那天···對不起······”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設想了很多他下面的反應,質問啊挑釁啊,甚至想過他會說我已經向學校申請成功看過攝像頭了,然後沖上來和我決一死戰這樣的畫面,但我唯獨沒想過他會道歉。

其實如果只是在圖書館吓了我,我并不會如此生氣,就算真的報仇也早在警察帶他們走之後事情就結束了,我是懊悔那天也許繁星姐姐來過了,要是以後再也沒有她的消息,這是我唯一一次機會而我卻因此錯過了她,這樣一想,我就無法抑制的煩躁起來,說是氣不過整他們不如說是我自己懊悔難忍。

我看見他飛快的瞟了我一眼,又轉頭裝作看風景的樣子我又一樂,其實這家夥也蠻可愛的嘛,而且看見他臉上的包我也蠻愧疚的,于是我大方的說:“沒事,我翻篇兒了~”

他吃驚的轉過頭,确定我沒開玩笑以後他笑了,帶着清晨的陽光混合着新鮮的泥土氣息,很陽光很清新很······耀眼,和他以往臭屁拽拽的樣子大不同,我瞬間感到自己的臉不争氣的紅了,我慌張的轉過身說:“沒事我走了。”

“不是,尹朵朵!”他一下子拉住了我,本來很平常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麽全身像過電一樣酥麻了一下,我飛快的甩開他又轉回身故作鎮定的問:“還有事嗎?”

天知道我的心髒已經已經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快飛出我口中了,還好早讀時間透過窗戶走廊并不安靜,不然我真怕他會聽見我超速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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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這是帥哥效應這很正常,陸叔叔(專業愛狗人士)看到飛揚哥家的小美(一條體型巨大的聖伯納,還是條公狗!但是卻取了這麽個名字!飛揚哥給出的解釋是名賤好養活,暈~)還能明顯的看到他心跳加快兩眼放光呢,一個道理~(龍俊秀:我能跟一條狗比嗎?!?!!!!)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看見他低着頭似乎在書包裏找着什麽,不一會兒他找出一個像卡片一樣的東西給我,因為太小了所以看不清,我拿過來才看出是一張電話卡,該不會是······

我趕忙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手機已經沒電了,因為這兩天又忙又累所以它一直在我兜裏沒被拿出來過,我拔掉後蓋發現果然沒有電話卡,怪不得那天晚上手機會沒信號,這幫混蛋,還真是費盡心思步步到位!

我裝上電話卡哼了一下說:“走了。”就準備回班,轉過身他又拉住我,不過這次我可沒有過電的感覺,再一次肯定了剛才果然是帥哥效應,我不耐煩的轉過來問:“又幹嘛~”

他放開我清了清嗓子,又恢複拽拽的樣子對我說:“那天···聽你唱歌覺得不錯,想讓你當the one的主唱,他們也都同意了。”

我想都沒想就說:“我不,你們找別人吧。”

“為什麽?!”

“不為什麽。”

“诶~你知道the one嗎,在中學生裏可是···”

“那又怎樣。”我打斷他。

“什麽?那又怎樣?!”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輕笑了一聲說:“是啊,那又怎樣,不管the one多出名在中學生裏多受歡迎又關我什麽事,現在是怎樣,你覺得你要我當主唱我現在應該感恩戴德的接過你的聖旨嗎?對不起我沒興趣!”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說:“你怎麽了,幹嘛這麽激動,我看你那天好像很喜歡那把吉他,還以為你喜歡音樂······”

“不,我讨厭音樂,很讨厭。”我沒有聽他說完也沒有理會身後抓狂般的叫聲轉身回了班。

回到班裏,豐水疑惑的問我:“是誰?雲飛揚?”

我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說:“是龍俊秀。”

豐水驚叫一聲把我從桌上拽起來上下摸起來,吓得我一把推開她雙手捂住前胸戒備的看着她說:“別想了,咱倆不可能!”

我聽見身後的狐貍撲哧一聲笑了,豐水也一臉鄙視的看着我說:“你想太多了,我是看你活的怎麽樣。”

“好得很,別說他不知道,就是知道又怎樣。”我又重新趴回桌子上,然後告訴他們我要睡一覺,之後腦子就死機了。

我是被餓醒的,起來看了看表,居然都已經下午三點半了!一定是這兩天太累了才會睡這麽久,這節好像是自習課,講臺上也沒老師,我坐起來靠在椅背上拿筆嘟了嘟豐水問:“吃的呢?”

豐水本來是在帶着耳機畫速寫,被我一碰吓了一跳,慌忙摘下耳機,看到門口沒老師後松了口氣,瞪了我一眼說:“豬,睡死你算了,給你買了漢堡和奶茶,在狐貍校服裏包着呢,你找一下,應該還熱着呢。”說完又埋頭苦幹起來,我猜她一定是沒完成老師留的速寫作業,每次都是快交了才開始着急,真是···

我睡眼朦胧的轉過身,狐貍在睡覺,校服就在他旁邊桌子上的一角,我小心打開裹着的校服把裏面的奶茶和漢堡拿出來轉過身放在我桌子上,正準備吃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我又一回頭,這回我知道哪裏不對勁了,誰能告訴我這個坐在狐貍旁邊毫無存在感的男生是誰?!

他帶着一個黑框眼鏡,皮膚黑黑的,個子雖高但人卻像畫室裏擺的人體骨架一樣瘦,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甘地。沒錯,他給我的感覺就是非洲難民,倒不是有特別黑,就是那股勁兒,毫無生氣的樣子,就算狐貍用校服占了他桌子的小半邊,狐貍睡覺又把手伸到校服的旁邊占了他桌子的一多半,他也只是把書卷起來看着,而據我觀察,在我這麽專注的看他他都沒反應下,這說明他肯定在——走神~

我把身子調過來一把拽掉豐水的耳機興致勃勃的問:“狐貍旁邊的人是誰啊?”

豐水回頭瞄了一眼邊畫邊說:“還能是誰,新來的轉學生呗,今天早上聽說有來轉學生,大家還興奮了好久,男的以為是美女女的以為是帥哥,再看來了一忍者。”

“忍者???”我奇怪的看着豐水。

豐水直起身子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切說:“是啊,本來和幻想中的不同就夠失望的了,哪知道他還這麽窩囊。”

“怎麽說?”

“他是退級來這裏的,本來就比咱們大一歲,按道理應該沒人招惹他,但誰知道他是從‘松三’來這裏的。”

“那又怎麽了,咱們‘雲尚’和‘松三’又沒過節。”我奇怪的問道。

“你聽我說完。”豐水擦了擦沒畫好的地方,吹走橡皮屑然後接着說:“你聽說過齊曉彬的女朋友是被‘松三’一男的搶走的吧,那時候他去找人算賬沒成功還被反揍了一頓,‘松三’那男的後來居然特別不是人的把當時揍齊曉彬的照片貼到了校內論壇上,搞的齊曉彬特別丢人,從那以後他看見‘松三’的人就不順眼,這也就算了,誰知道齊曉彬下課來找茬兒一問發現他和搶走他女友的人居然是一個班~後面你都懂了,各種挑釁各種欺負,後面這家夥還都忍了,要不是狐貍嫌吵趕他們走,估計自習課也不得安寧。”

我撇了撇嘴說:“齊曉彬自己沒本事就知道欺負好欺負的這也太惡心人了。”

豐水不以為然的說:“他們不一直都那樣麽,要我說後面那個也是,人也得有個底線吧,他就跟沒底線一樣,我看着都想欺負他。”說着拿起畫彈了彈問我:“怎麽樣,行嗎?”

我看了一眼說:“一看就知道是敷衍,魯老師晚上一定留下你讓你重畫。”

豐水瞪了我一眼說:“烏鴉嘴。”

我無視豐水的殺人電波接着問:“诶~他叫什麽?”

“吳什麽來着?我忘了。”豐水突然停止修改她的大作轉過頭來奸笑一聲盯着我。

我頭皮一麻,想起來上午的場面,又做雙手抱胸狀縮回座位說:“你幹嘛,都說了咱倆不可能了。”

豐水拿眼神示意了一下後面說:“看上他了?我說你口味可夠重的,要我說與其和他在一起還不如乖乖從了本大爺呢,嗯?”說着用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色迷迷的看着我,活脫脫一二世祖調戲良家婦女那賤樣兒~

我用手拍掉豐水的手說:“你覺得我會喜歡一非洲難民嗎,一陣風都能把他刮跑了,我說···你速寫還有幾張啊~”

豐水驚叫一聲手忙腳亂的拿起筆警告我:“都是和你說話說的,這張也不可能合格,從現在開始,天塌了你也給本小姐我頂着!”

我立馬直起腰,恭敬的低下頭,手向後一甩說:“喳~”

豐水滿意的笑了笑又帶上耳機補她的作業去了,我吃完東西覺得很無聊,剛睡起來又不困,手機也沒電了,至于速寫作業早就畫好了,不過因為老師對我的美術早就不報希望了所以要求不高,想想還真是前途無望啊~

豐水的夢想是走遍世界各地當一名攝影師,為了一臺單反兩天沒吃飯,不是沒錢,就是不吃,然後找了一機會在她媽面前一暈,醫生狠狠的媽了她媽,說她媽不給她吃飯,她困了就睡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媽就在旁邊一直哭,她說她差點就動搖了,但想想她的單反咬牙忍住了,她告訴她媽她是為買一單反所以省錢不吃飯的,她朋友為了借錢給她都一天只吃一頓了,本來想第三天就吃,誰知道沒堅持過去。

于是她媽就在當天下午豐水輸完液後帶她去買了她夢寐以求的單反,還給了豐水額外的錢讓她還我們,豐水拿這些錢請我和狐貍吃飯為她慶祝,她總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對此我和狐貍對豐水表達了我們最崇高的敬意,狐貍的敬意是因為他沒辦法想象有人會用這麽蠢的方法達到自己的目的,從他那兩年和他們家老狐貍大戰,他離家出走也只出走到外公祖父家就應該知道,狐貍是多麽不願自己受一點委屈。而我是由內而外的佩服豐水的意志力,要知道我們為了讓豐水吃一點東西我們買了多少豐水愛吃的東西給她,但她都不為所動。

雖然事後她媽也反過勁兒來了,質問了好久豐水是不是故意的,但在豐水這麽多年的身經百戰下愣是沒被她媽看出破綻,這一次豐水完勝~按豐水的話來說就是‘讓我們在鬥争□□同成長~!’

狐貍學美術是因為服裝設計,豐水是因為攝影,那麽我呢?我一點也不喜歡畫畫,也沒有想從事的職業。

我的未來······

“那天···聽你唱歌覺得不錯,想讓你當the one的主唱,他們也都同意了。”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了龍俊秀上午說的話,主···唱麽?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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