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哼……”景帝停住了腳步, 沒想到小路子叫人準備的燃情香還是挺有效果的,那就讓她自己先玩一會。
景帝轉身來到榻邊坐下, 好在麗妃這還有兩本書, 不然他估計會叫小路子送進來。內室裏嗯嗯啊啊的, 景帝聽着竟然有些煩躁, 心裏一團邪火怎麽都憋不住, 索性放下手裏的書, 起身在屋裏來回走動。
他是不是忘了什麽?大概一盞茶的功夫, 景帝突然停住腳步,小路子那個辦事不牢靠的,雖然是在內室裏點的燃情香, 但外面多少也是能聞到一點的。景帝搖搖頭,嗤笑了一聲,算計別人, 沒想到自己也沾着了。
景帝體內的那股子騷動是越來越強烈了,但是他今晚是絕對不會動麗妃的, 不然後面的戲他還怎麽看。想了想幹脆走到內室的窗棂邊, 打開窗子, 他直接就從窗口跳了出去。
剛好路公公就站在離這扇窗幾步遠的地方,聽到聲響,剛想大聲呵斥, 但是隐約見着一抹黃, 趕緊伸手捂緊嘴巴, 左右瞅兩眼, 才悄沒聲地靠過去:“皇上您怎麽出來了?”
不問還好,一問景帝就轉眼瞪他:“還不是你幹的好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路公公一頭霧水,這哪跟哪呀?
景帝看小路子傻不愣登的樣子,只覺他是在浪費時間:“朕出去溜達一圈,等會回來,你處理一下,朕不想聽到朕今晚出過翠微宮的話。”說完就走了,留下一臉驚訝的小路子。
路公公真想大聲喊兩句,前面的人,請站住。但是他不敢,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景帝大搖大擺地翻牆出了翠微宮。他嘆了一口氣後,撓撓頭想接下來該怎麽辦?想了好一會,他才垂頭喪氣的去找楚衍。他在心裏默默決定明天一定要看看皇上翻誰的牌子。
景帝出了翠微宮,直奔昭陽宮,好在兩宮離得不遠。他剛聽着麗妃的聲音,腦子裏就想到那個小妮子。不過今晚只能委屈她了,不能記檔,明日他再給她補上。
沈玉珺亥時不到,就已經爬上床睡覺了。這會子她正睡得香,景帝到昭陽宮的時候,昭陽宮已經落鎖了。今晚他注定要做賊了,還是采花賊。
“誰?”說來也是不巧,今晚剛好輪到竹雲守夜。竹雲一向警醒,聽到聲響立馬就掀被子跑了出去。
“閉上你的嘴,”景帝沒想到一個小丫鬟竟會這般警覺,不虧是出自齊陽侯府。
竹雲還以為是誰,一聽聲音,趕緊抿緊嘴,上前行禮,就算這樣也不敢再出一聲。
景帝看着跪在地上的竹雲:“待會你去把屋裏的人支開,今天朕來過的事兒,不許外揚。”
竹雲還記着皇上的話,也不敢出聲,只是一直點頭。皇上的行事,她進宮這麽久,也是見過的,她真的怕給小主跟沈家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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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景帝很滿意竹雲的表現。德性跟她主子是一樣一樣的,都是那般識時務。
竹雲如蒙大赦,趕緊起身跑回屋裏,沒一會,就見她抱着被子,拉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冬梅出來了。
景帝見她們走了,直接就進去了。那丫頭不錯,還知道給他留個門。他來到內室床邊掀開床簾,只見沈玉珺瞪圓了一雙桃花眼看着他。
“哈哈……”景帝看着她那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笑了:“怎麽,吓傻了?”
沈玉珺是聽到聲響的,還以為是做夢,沒想到皇上真的來了,趕忙爬起身:“皇上吉祥!”
景帝擺擺手之後,也不等沈玉珺服侍,就自己動手去了大氅,脫了外衣,掀開被子,拱進被窩裏了。
“皇上,您怎麽來了?”沈玉珺滾進了景帝懷裏。她可是知道的,今兒下午翠微宮麗妃的人,跑去乾元殿請了的。按時辰,皇上現在應該在麗妃那。
“噓,”景帝伸出一根手指,按在沈玉珺的粉唇上:“不要問,知道太多對你不好。”說完就直接翻身壓上去了。
沈玉珺聽景帝這般說,心裏隐隐有些猜測,但也沒有再去探究,見皇上壓了上來,就伸出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拉過皇上的頭,送上自己的櫻桃嘴。
這一晚,沈玉珺感覺皇上好似跟以前不一樣,要說之前皇上已經夠龍精虎猛的了,但相比于今晚來說,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她感覺她就像一艘船似的在風浪裏漂呀漂,一直靠不了岸。
兩人一直鬧到亥時過,才将将消停。景帝一個翻身就讓沈玉珺躺到他身上了,緩了緩氣息,才開口:“今晚朕來過的事,你不要伸張,還有你那個叫竹雲的丫鬟,也讓她閉緊嘴。”
沈玉珺趴在景帝胸口,悶聲說到:“嫔妾知道了,皇上您是不是要走了?”
景帝伸手摸了摸沈玉珺有些汗濕的頭發:“嗯,再陪你一會,朕就要走了。”
沈玉珺聞言,也沒有過多反應,只是擡首,親了親皇上的下巴:“好。”
昭陽宮這邊是消停了,那邊翠微宮,因為時辰也差不多了,眼瞧着麗妃就要清醒過來了,皇上還沒回來。路公公心一狠,幹脆再給麗妃點了半炷香,心裏默念着麗妃娘娘這次就辛苦您了,不過沒啥大事,也就多躺個一天半天的。大家出來都是混口飯吃,只有好好配合,才能讓皇上高興。
等景帝回到翠微宮,已經子時正了,讓小路子準備了熱水,他自己個洗了個澡,又叫了宮女進來,給昏過去的麗妃清洗了一下。之後景帝也沒有要再待下去的意思,直接回了乾元殿。
要說今兒一早沈玉珺有什麽不滿意的,大概就是坐在妝奁前,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像焉了的小白菜似的。眼底有些青,臉色也有些發白,這都要怪昨晚上那個讓人不安生的男人。三更半夜的折騰她,他離開,她也沒有睡好。
“臉上的妝化得濃些,”沈玉珺有些無奈地吩咐道:“眼底那多遮一點。”
“小主放心,奴婢盡量把您化得自然一點,”冬梅仔細的給自家主子上妝,對于昨晚的事,她倒是不知的,畢竟當時她睡得迷迷糊糊的。
今天的景仁宮也是有些熱鬧的,不說昨日麗妃叫人到乾元殿搶人,單說今早她連知會一聲都沒有,就沒來給皇後請安這事,就夠讓人嚼舌根了。
景仁宮裏,大小妃嫔坐在兩側,皇後坐在主位上。要說今天皇後的臉色,那當然是不好的。眼角餘光總是會不自覺地掃向麗妃的座位,皇後心裏是氣恨得很,不過面上還是勉強挂着笑。
“今日麗妃娘娘是晚了時辰,還是不打算來了?”葉修儀看着麗妃的空位,翻了個白眼,不就是昨晚上皇上去了她那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服侍皇上勞累。哼,到了妃位,還是一副騷狐貍的樣子。
淑妃笑言到:“也不能怪她,麗妃替咱們姐妹服侍皇上,也是辛苦了。”
沈玉珺努力保持着臉上的淡笑,她現在是真的搞不明白皇上這是要唱哪出?
“熙貴儀,今天怎麽瞧着沒精打采的?”倩貴姬像看笑話似的看着沈玉珺。她就是瞧不上沈氏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裝得好像跟真的似的,她也不等沈玉珺接話,就繼續說了:“這也難怪,皇上昨兒去了麗妃娘娘那,你心裏不舒坦也是應該的。”
“倩……”沈玉珺聽着倩貴姬說的話,怎麽都覺得不順耳,剛想回兩句,沒想到就被打斷了。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沒人把你當啞巴,”德妃一點都不客氣地瞟了倩貴姬一眼,後又冷哼了一聲:“皇上也是你一個小小妃嫔可以妄議的?”
德妃說完,殿內是一片寂靜。今兒大家都把精力集中在麗妃身上了,壓根沒怎麽注意德妃,畢竟平日裏她一向淡漠,又很少出來走動。沒想到今日這一開口,竟這般冷冽。
倩貴姬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但她并不懼德妃,嘴裏喃了一句:“臣妾只是在說熙貴儀,可沒有妄議皇上。”
“腦子沒帶出門,就不要開口,”德妃原本已經打算放過她了,沒想到她還竟敢回嘴,那她也就不客氣了。自打醒悟之後,她就決定了能活一天就痛快一天:“學不來麗妃,就不要學,免得本宮每次看了,都覺得惡心。”
德妃的話一落,坐在下手的陸昭儀手微微一抖,端在手裏的杯子就翻了:“啊……”
“臣妾失禮,請皇後娘娘責罰,”陸昭儀立馬起身福禮請罪。
“起吧,”皇後看了一眼德妃,微微皺了皺眉頭,擺手示意陸昭儀坐。
倩貴姬這會子可不顧陸昭儀,眼淚說下來就下來,跪到皇後面前:“皇後娘娘,您是看到的,德妃娘娘平白無故竟這般羞辱臣妾,臣妾還有什麽臉面活在這宮裏,嗚嗚……”
皇後也有些頭痛,這德妃今兒怎麽改了氣性,把話說得這麽直:“德妃,平日裏本宮倒沒發現你性子這般直,以後說話,要顧忌着別人一點。”
德妃聽完皇後的話,掩嘴笑了:“原來皇後娘娘跟臣妾一樣,也覺得她裝得不像。真是難為麗妃了,天天要看着她這副作态。哈哈……”德妃笑得肆無忌憚,沒有一點要顧忌的樣子。
皇後擡了擡眉頭,抽了下嘴角,嘆了口氣,她能怎麽辦?德妃是四妃之一,就算她是皇後也不能随意責罰。再看看跪着的倩貴姬,不知怎麽的?德妃之前沒說還好,說了之後,皇後是怎麽看她怎麽像麗妃,就連那翹着的蘭花指也是跟麗妃學了個九成像。
“好了,不要再哭了,哭得本宮頭疼,”皇後本就因為麗妃積了一肚子的火,這會看到言行舉态都學了麗妃的倩貴姬,就決定不再忍着了:“皇上是你能夠妄議的?作為妃妾,一不順心,竟敢尋死覓活。怎麽,你是想自戕嗎?如果真是這樣,本宮也不攔你。”
皇後這話說得可是一點臉面都沒給倩貴姬留,不過也不怪皇後,倩貴姬剛剛的确犯了宮裏的忌諱。
倩貴姬這會子也不敢再哭了:“臣妾知罪,請皇後娘娘責罰。”
皇後冷冷地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倩貴姬,還算有腦子:“回去把《女戒》、《女則》各抄一百遍。”
倩貴姬身子微微抖了抖,不過還是謝恩了。
自倩貴姬受了責罰之後,不過一盞茶,今天的請安就結束了。沈玉珺之後也沒再受到為難,倒是松了一口氣。
沈玉珺回到昭陽宮就脫了鞋子,爬上了榻。一早上到現在,真是累死她了。不過想到今天的德妃娘娘,沈玉珺總覺得她變了,變得有棱角了,好似她就該是那個樣子。
重華宮裏德妃躺在貴妃椅上,睜着眼睛看着屋頂,很是平靜,一點沒有早上在景仁宮的張狂。她有多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輕松了?
“娘娘,”婉依端着茶盞進來:“這是奴婢吩咐小廚房給您炖的雪梨百合湯,您這兩日嗓子有些幹,用了會好些。”
“放着吧,”德妃轉過頭看着婉依,淡笑着:“婉依,今天本宮很舒爽。”
婉依今早也在景仁宮,自然知道她家娘娘幹了些什麽,不過她不在乎,因為在她眼裏,那才是她家主子的真實性情:“娘娘開心就好。”
“是啊,”德妃又轉過頭去,看向屋頂:“開心就好。”
“娘娘,奴婢還有一事要回禀您,”婉依有些猶豫,但還是決定開了口:“菀瑕好似跟翠微宮有點聯系。”
德妃聞言一愣,也不再躺着了,坐起身來,看向跪着的婉依:“你說清楚。”她最恨的就是被人背叛,菀瑕是她從娘家帶過來的,跟了她這麽多年,沒有真憑實據,她是絕對不會相信菀瑕會背叛她。
“奴婢也是無意中發現的,”婉依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巧的錦囊,慢慢地打開,把東西抖落在手掌上:“娘娘您看,這是奴婢昨晚上去她屋裏找她時發現的。”
德妃看着躺在婉依掌心的那個小香丁,伸手拿了過來,仔仔細細地瞧了瞧。看了好一會,德妃嘴角就勾了起來:“沒想到,本宮身邊竟然還藏着這麽個人。盯着她,本宮要知道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背叛本宮的?”
“諾,”婉依要不是無意中在牆角發現這個小香丁,打死她都不會信,菀瑕會背叛主子。她們都是一個府裏出來的,她知道菀瑕長得漂亮,心氣有些高,但做奴才的一旦背叛了主子,就基本沒了活路。
下午申時,路公公就來了昭陽宮,給沈玉珺報喜:“小主,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請小主準備着,皇上酉時過來。”嘴上這樣說着,路公公心裏一直在問候熙貴儀,他等了一天,終于等到敬事房的人來了,果不其然,皇上翻了熙貴儀的牌子。
這兩人狼狽為奸的,現在這滿宮裏都在傳麗妃恃寵而嬌,竟然無視皇後。麗妃今兒當然請不了安了,人都攤床上了。瞧瞧,現在誰還記得前兩天關于熙貴儀的那些流言。就是苦了他這個禦前首領太監,半夜三更的,也不得清閑,還要忙前忙後的給皇上遮掩。
沈玉珺臉上有些發熱,皇上昨天晚上來了她這,也許瞞得過其他人,但絕對瞞不過皇上身邊伺候的路公公。沈玉珺清了清嗓子:“麻煩路公公了,竹雲。”
竹雲也是個伶俐的,昨晚上的事她可是知道的。之前小主已經吩咐過了,要是今天是路公公來傳口谕,就把打賞備的厚點。
路公公接過竹雲遞過來的香囊,用手一撚,便知是銀票,這還差不多:“那小主先準備着,奴才先告退了。”
“那公公慢走,”沈玉珺擡手招來小鄧子:“幫我送送路公公。”
路公公從昭陽宮離開,遛達了一圈才回了乾元殿。
乾元殿裏,景帝在看着暗隐呈上來的折子,看完之後笑了:“看來朕今年還要來一場春狩才能圓滿。”
“皇上,奴才回來了,”路公公進殿就看到跪在一邊的暗隐。
景帝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小路子,依舊對着暗隐:“東明山吧,”他臉上這時也沒了笑意:“東明山是個好地方,作為埋骨地也不算辱沒了淮南王。你下去布置吧,朕這次要淮南王夫妻有來無回。”景帝做事從來都是這樣,即使淮南王夫妻在京城出事,會給他的名聲帶來污點,但他并不在意,至少在他活着的時候,沒人敢坑半聲不是。
“是”
暗隐走了之後,路公公才上前來禀:“皇上,周嫔的事情,奴才已經查實了。”
景帝聞言,皺了皺眉頭:“這都多少天了,你才查實,朕以為那事要變成懸案了,正想着讓邵勳幫幫你。”
路公公一聽,讓邵勳幫他,那還了得:“皇上,您聽奴才給您細細說來,”路公公急急地開口回禀,力求表現:“這不怪奴才查得慢,實在是,這兇手不在宮裏。”
“誰?”景帝坐回到案前,手裏拿着折子,開始翻看起來。
“說了,您可能也會驚訝,”路公公擡眼偷偷瞅着皇上,見皇上一點反應都沒有,只能繼續說下去:“兇手是平王妃。”
“猜到是她了,”景帝還記得除夕事發之後,那女人的眼神,透着亮光。
路公公癟了癟嘴,不過還是決定要把查到的事給禀了:“那晚看煙花的時候,周嫔就是跟平王妃挨在一處的,皇上您知道平王妃為什麽要殺周嫔嗎?”他覺得皇上這次肯定不知道,這可是他自己發現的。再經過上次皇上的萬壽節驗證過的,絕對是真實可靠的。
“還能為什麽?”景帝就這一會的功夫,已經批了兩本折子:“朕不是什麽女人都會放在身邊的。”
路公公聞言,感情他這一個多月都是在浪費時間:“皇上,您怎麽知道?”
“你以為朕跟你一樣,被人盯着也感覺不到,”景帝擡頭看了小路子一眼,忍不住笑了:“每次撞見,她都盯着一個方向,難道她是看上你不成?”
“皇上明察秋毫,奴才受教了,”他還有啥好說的,皇上都已經知道了。
“不過你也不是一無是處,畢竟朕以為這事在你那要變成懸案了,沒想到你還能查出來,不錯,繼續努力,”景帝一點沒有在打擊人的意識。
“皇上,那這事就這麽結了?”
“現在還不是動平王的時候,只能先這樣,再說周嫔也是平王妃的妹妹,姐妹之間,朕能說什麽?找個機會,把這事告訴皇後就行了。”景帝這會倒是舍得放下他手裏的折子了:“平王已經裝了這麽多年了,朕估計他也快沒有耐心了。你派人盯着他府裏的那些女人,會有收獲的。”
路公公跟了皇上這麽多年,自然是知道平王的真面目:“要是平王一直這樣裝下去……”
景帝知道小路子要說什麽,就直接回了話:“那朕就陪他演下去。”
也是,平王不是淮南王。淮南王跟皇上在血親上到底是遠了,而且淮南王野心勃勃,手裏又握着兵權,現在不除必成大患。平王雖說跟皇上不是一母所出,但畢竟是皇上的親兄長,雖然野心勃勃,但是手裏一點權力都沒有,私下雖經營着幾個賭坊,不過三不五時的就被抄檢,也不安寧。
“翠微宮那裏怎麽樣了?”景帝想到昨晚上的事兒,就順口問了一句。
“回皇上的話,麗妃娘娘還沒起身,太醫已經過去看過了。”路公公不想說這個話題,因為太醫有隐晦的提及讓皇上注意龍體,勿要縱/欲過度。
“你盯緊點,讓太醫院按時給麗妃診平安脈,”景帝也是好奇:“一有情況,就禀了朕。”
“諾,”路公公也很好奇麗妃會不會懷孕?要是懷孕了,他要不要去幫皇上從麗妃那換一顆藥來?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他現在還有一事要說,這是一定要禀的:“皇上,今天熙貴儀有賄賂奴才的嫌疑。以往熙貴儀打賞奴才都是幾十兩的,今天她竟然賞了奴才兩百兩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