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1)

俊男美女在沙發沙發上纏綿悱恻,而她一個小女傭在這兒看着,還在給主人翁捏腿,這麽厚顏無恥的事情果然只有季郴才能幹出來。

話說她以前看季郴也不是這麽濫情啊?怎麽現在,怎麽現在這麽。。

一時間很尴尬,安笑才敢瞄一眼,然後迅速低下頭,臉幾乎可以紅的滴血了。

季郴的手也不老實,他居然伸進了倪冉的衣服裏,本來就是薄薄的一件的連衣裙,被一點點撩上去,露出一雙修長的腿。

“別!”倪冉被吻得意亂情迷,但是沒有忘記旁邊還有人在,及時的伸手阻止了他。

漫不經心地掃一眼低眉順目的安笑,季郴順手推開懷中的倪冉,他收回腳,手上一空,安笑動作呆滞,然後半空中垂下手,站起來。

與此同時季郴也站了起來,兩人有一瞬間的相對,随即,安笑默默退後幾步。

倪冉拉住季郴的手,順勢從沙發上起身黏上他,季郴倒也沒說什麽,帶着倪冉便上樓,想必是解決需要去了。

安笑頓時舒了一口氣。

其他女傭瞄她幾眼,然後散去個忙個的。

在樓上,季郴将倪冉壓在身下,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不知怎麽得就忽然停了下來。

他不想要她。

眉目清冷,面容俊雅,仿佛一瞬間遙不可及。

因為欲望而深沉的眸子,也在那一瞬間冰冷。

“怎麽了~”倪冉臉頰泛紅,姿态慵懶妩媚,雙腿纏。上他的窄腰,難。耐的摩。擦着。

可是。他還是不想要她。

眉頭一皺,他翻身下床。

“郴!”

倪冉喊住他,迷惑不解。

季郴套上件衣物直奔樓下,面前有兩種女人,千嬌百媚的屬于大魚大肉,而青澀拘謹地很顯然屬于清粥小菜,試問你會選哪種?

安笑在後花園跟老伯學剪花施肥,正學得有勁,季郴悄無聲息地來到他們後面,安笑回頭時還吓了一跳。

“季郴。”

四周的人都揮手讓他們退下,季郴抓住了安笑的手。

“你,你幹什麽?”安笑驚訝,他不是應該帶着那個叫什麽倪冉的女人上樓去那啥了嗎?怎麽突然跑這裏來了?

一把攬過她的腰,季郴吻下去。

很快明白他要做什麽,安笑驚恐的抗拒。

“安笑,讓你留在季家,憑你的工資一輩子都還不完我的債。”邪惡冷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貼近她的臉頰提醒道,“所以你應該清楚,你的人,也是我的。”

聽到他的話,安笑顫栗着瞪大眼睛,眼裏有着慌亂和恐懼。

她還以為在離開幾家之前能夠不與他再扯上關系,可是沒想到,結果居然是這樣?

他的意思就是,他想要她,她就必須給嗎?

不,不要!

安笑不肯,卻被他強硬的拉回別墅裏,随便塞進了一個小屋。

倪冉已經穿好衣服,剛好來到樓梯邊這兒,就看見了季郴拉着一個女傭進了一間屋子。

這是為什麽?郴他突然停下來居然是為了找這個女傭人?

倪冉的手憤恨地抓住木質雕花欄杆,那張精致的面容上表情逐漸扭曲。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個女傭是安笑?是那個家賊?

作者有話要說:

☆、44

指尖微顫,安笑從她手裏接過那張照片,低頭死盯着照片上的某一處,父親雖然在笑,但是從赤。裸的手臂上依稀可以看到淤青傷痕。

是季郴。

他居然又抓住了爸爸。

安笑猛然起身,吓到了那名小妹妹,膽怯不解的仰頭看着她。

“他在哪裏?”安笑摸着小女孩的頭問道。

“他給完我照片,讓我交給你就走了,坐在好長的車子裏呢。”小女孩認真回答。

“謝謝。”安笑臉色蒼白的朝她露出抹微笑,然後跑了出去。

之前還僥幸自己這麽順利就逃了出來,原來,原來他根本是故意放她走,料定她會回去。

季郴,你真的好卑鄙!

來到季家別墅前,看門的傭人看到是她,什麽話也沒說,拉開大門就讓她進去了。

一路跑到別墅客廳,累得她夠嗆,心髒在胸膛裏劇烈跳動着,安笑捂住胸口,喘口氣。

大廳裏季郴人不在,只有零星的幾個傭人在打掃,見她突然闖進來,先是詫異,然後目光古怪的瞅瞅她。

“季郴人呢?”随便揪住一個女傭人,安笑語氣激動問道。

“少爺在樓上。”

女傭指指樓梯。

安笑跑了上去,書房門口站着幾名保镖,大刺刺的來到門前,那保镖也不攔她,直接讓她進去了。

季郴百無聊賴的轉着筆,安笑突然進來仿佛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依然漫不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

風平浪靜,但是事實上,他很生氣。

昨天只不過睡了她一下就按耐不住要逃了,他季郴有那麽不堪?連她都碰不得?

安笑捏緊手中的照片,緊張開口問道,“我爸爸在哪兒?”

手指忽然一頓,季郴擡眼看着她,唇邊笑意淡薄,“你欠我幾百萬想逃,現在倒關心起父親的安慰了?”

她只是沒想他居然抓到了父親,安笑緊握的手又松開,“你想怎麽樣?”

“給你兩個選擇,一,你老實的呆在這裏,心甘情願做我季家人,二,你和你父親一起下地獄。”

季郴直接把話挑明,微笑說道。

越是漫不經心,越是狠戾。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他早弄死了,可是她是安笑,這個女人不甘屈服在他身下,他偏偏要把她這副可憐倔強的模樣一點點摧毀,哪怕不擇手段。

他季郴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可是對安笑破例太多次,她卻不識好歹,只能拿她的軟助威脅她。

緊閉的嘴稍顯倔強,可是她還是為之動容了,她在世上的唯一親人,她的父親,她怎麽可能不顧他的安危?

很清楚季郴一向說到做到,安笑慘白着一張臉,有氣無力地朝他扯出絲微笑,“我選一,讓我先見我爸爸一面吧。”

安強倒沒什麽事,只不過受了點皮外傷,安笑心疼的抱着他,緩緩交代似的低聲說道,“爸爸,今後你不要賭博了,回家去找份正經工作,記得少抽煙少喝酒。一日三餐記得吃,別懶得什麽不動,家裏也要常常收拾,今後我可能就不怎麽回家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說着說着安笑眼淚嘩嘩落了下來,滴在手臂上,濕濡一片。

季郴坐在不遠處神情清冷地看着,他目光盯着安笑那張哭泣的臉,眼底閃過不滿,怎麽說得好像要進入狼虎之穴似的,他又不會殺了她,等今後哪天也許玩膩了就不要了,又或許她把他伺候開心了,她想要什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45

“笑笑啊!”安強也哭了,輕拍拍安笑的背,好歹是自己的女兒,就算多年來不管不問也不可能一點都不心疼不在乎啊!

忽的起身,安強忽然一把推開安笑,紅着眼眶朝季郴那邊沖了過去,一副要跟他拼命的姿态,叫嚷着,“臭小子!有本事沖我來!你欺負我女兒算什麽本事!”

“爸!爸!”安笑趕忙拉住他,鼻尖紅紅的,聲音還在哽咽,勸道,“你別這樣,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只是在季家打工還債!”

相當于賣身給季郴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她當初就想過最壞的結果,不過一死,可是沒想到季郴不肯她死。反而拿父親來威脅她。

兩名保镖擋在季郴面前,面露殺氣。

季郴的手在椅子把上輕輕點動,本事小動作,在旁邊的總管家卻注意到了,使個眼色讓保镖們讓開。

“把他送回去吧。”懶散起身,季郴走過去,總管家指揮保镖強制性壓着安強離開,來到外面,把安強丢出季家大門外。

房間內沒有其他人了,安笑站在季郴面前,有種無形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季郴伸手攬過她的腰,低低耳語,“你逃跑也應該該給點懲罰對不對?”

安笑沒有說話,始終低着頭,卻已經不再抗拒他。

這麽快就學乖了,真聰明!

季郴擡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沒有反抗,但也沒有回應,甚至是很生疏的躲閃,不适應?

每次吻她的時候都是這樣,技術沒有長進呢!

清冷寧遠的眉目似乎沾染上了笑意,看着安笑睜着爽水汽迷蒙的大眼睛,臉上泛起紅暈的樣子,季郴收緊了手上的力道,将她勒在懷裏。

安笑的手始終垂在身側,任他為所欲為。

季郴一向都是在強迫她,哪怕她不反抗,這樣的事在她身上也是無限的痛苦。

昨天他就要了她,今天又繼續要她,本來隐隐作痛的私。處就更加疼痛了。

如同淩遲一般的疼。

在床上她低低呻吟着,最後支撐不過去陷入昏迷。

一次過後,季郴起身,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再一看下面,她居然破皮出血了。

本事懲罰她如今卻要自己受罪,季郴的手撫上她的臉,近乎哭笑不得,她慘白着一張小臉,眉頭緊蹙,眼角邊猶挂着淚珠。

他于心不忍了。

如果繼續下去她肯定受不住。

最後季郴去找了倪冉。

安笑在季家的身份怪異起來,如果說她是季少爺的女人呢,但她又幹着傭人的活,要說她傭人呢,但季少爺好像又對她不一樣。

一時間別墅裏的人跟她都不怎麽說話,不接近也不得罪。

喬巧那兩天正好回家休息去了,回來時還不知道發生了安笑逃跑這一門子事,和她反正還一如既往的說笑。

再來就是倪冉,閑的有事沒事讓安笑伺候她,然後百般刁難,欺負她。

琳達在背後沒少挑唆,她就是讨厭安笑,同樣是下人卻得到了季少爺的垂青。

不過她也是笨罷了,都和少爺發生了關系還過得這麽慘。

哼,簡直是活該!

安笑和以前沒有不同,要說最大的變化就是逆來順受了。

無論倪冉讓她幹多重多髒多累的活她都能接受下來,有時候,季郴說要就要了她,一點憐惜都沒有,她也麻木的忍受。

作者有話要說:

☆、46

就像沒了靈魂一樣活着。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她沒有錢,只能用自己來抵債。

可是感覺好冤枉,分明不是她拿的東西卻硬要誣陷給她。

季郴的目的也不過是看到她這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吧。

他如願以償了。

季郴今晚帶了倪冉出去,好像是要參加一個宴會,這樣帶着女人去參加上流晚會,總管家還是第二次見。

若說第一次,便是那個女人了吧,不過很可惜早就不在這裏了。

夜晚沒有倪冉和季郴在家,安笑感覺自己輕松了很多,除了他們兩別墅裏沒人會再欺負她。

恩,除了找事的琳達。

“哎呀,少爺帶倪小姐去參加晚會去了呢!果然是少爺名正言順的女人,不像某些人,根本拿不出手!”

寬闊的長廊長,幾名女傭人忙完之後站在門口聊天,故意說得大聲給正巧回到房間的安笑聽。

就是琳達那幾個女人。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安笑默默推開門,聽到也裝沒聽到,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裏。

其實也是無從反駁的話,她的确沒倪冉拿的出手,但是她也不稀罕他季郴。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有真心?

他藏得深,你根本看不到他的想法。

總是一副淡漠笑意吟吟的樣子,可事實上,很冷酷。

這樣的人,她只盼自己永遠和他沒有關系。

本來也就不是季郴的誰,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喬巧從那邊走過來,淡淡看那幾個嚼舌根子的女人,朝前走去。

“喬巧!”見到她那種眼神,琳達忽然抓住她的肩膀,笑裏藏刀的笑着,“我說,你那種眼神什麽意思?”

安笑她現在也是不敢動手教訓她了,頂多是平日言語嘲諷一下,再挑唆倪冉出點子整她。

剛剛那番嘲諷的話被安笑的漠視了,這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她更氣!不過有氣沒出發,對付她這個朋友也是可以的,整個季家人都知道喬巧和安笑關系不錯,她也可以整她,看看安笑什麽反應。

“恩,看你的舌頭是有多長。”

幾個女人圍了上來,不過喬巧沒有半點害怕,目光直視琳達笑着回一句。

琳達氣得不能行,她是在說她是長舌婦嗎?

旁邊的幾個女人收到琳達的眼神示意,立刻抓住喬巧的手臂。

安笑躺在床上瞌上眼,忙碌了一天,現在可以休息了,她感覺腦袋好空,閉上眼感覺黑暗中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頭重腳輕。

外面傳來的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安笑驚醒,下床将門開了一條縫往外瞅瞅。

廊道上,喬巧一手扭着琳達的手臂,旁邊那兩個女人都倒在地面上慘叫哀嚎。

那聲音便是琳達發出來的,她叫得最慘,被喬巧扭着手臂疼得冷汗淋淋,咬咬牙關,然後破口大罵,“喬巧!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打我!臭。婊。子.”

還沒等她說完,喬巧松開她,這次卻掐住了她的脖子。

臉頓時張成豬肝色,琳達話也說不出來了,眼白直翻。

“說話最好小心點啊琳達。”喬巧笑着提醒,語氣裏卻帶着狠戾。

“巧巧!”安笑趕緊跑出去,抓住喬巧的手,焦急道,“你在幹什麽!快放開她!”

作者有話要說:

☆、47

喬巧的力氣很大,大到讓她懷疑這怎麽可能是一個年級輕輕的女孩子應該有的力氣,雖然表面上看弱不禁風,但是實際強悍無比。

喬巧松開手,琳達身子從牆壁上滑下去,用力的咳嗽着。

她居高臨下眼神輕蔑的看着琳達,嘴角還帶着笑意,“安笑姐,這也算給你報仇了。”

雖然在看着琳達,但這話卻是是對安笑說的。

“行了!我們走!”眼睛一掃地面上趴着自己女人,安笑拉着喬巧急匆匆走過,其他房間裏的傭人們都探頭探腦的出來在看熱鬧,她們還是趕緊回房比較好。

第二天,琳達出現在倪冉面前還吓了一跳,她的嘴怎麽腫了?

琳達添油加醋說了一下昨晚的事,除去自己找事的那一段,把黑的活生生說成了白的。

倪冉也是氣到了,還真有意思,居然有人敢在季家這麽嚣張。

“走!帶我去見她!居然敢在季家鬧事!”

“還是帶幾個保镖吧,那個女人力氣大的出奇,而且好像會點武術什麽的。”琳達巴巴的跟在後面提醒,喬巧這個女人可真不簡單,一個人昨晚把她們幾個人都制服了,肯定是學過什麽跆拳道柔道什麽的!

倪冉沒好氣的看她一眼,真夠窩囊的。

不過最後還是帶了幾個保镖過去,喬巧正在廚房幫忙,見廚房裏進了一大堆人還吓了一跳,再看看後面的琳達,頓時明白了。

原來是來找事的!

“我問你,昨天我和少爺不在家,你動手打人了?”倪冉走到她面前,質問。

“是啊。”喬巧回答的坦蕩。

“你憑什麽打人!”倪冉冷哼一聲,“把她抓起來!”

喬巧也不反抗,被保镖帶走了。

安笑正在清洗浴室,等她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大廳裏有倪冉,唯恐避之不及,但是瞅瞅那跌坐在地上的人不正是喬巧嗎?

喬巧被兩名保镖抓着手臂,琳達啪啪的幾巴掌,使出了十足的力道扇了過去。

她的手心都紅了,更何況喬巧的臉,只是幾下腫的都不成樣子了!

“住手!住手!”安笑咬咬牙還是沖了過去,攔在琳達面前。

臉頰火辣辣的疼,嘴角都破了,喬巧眯起微腫的眼。

倪冉覺得這女人很奇怪,被打的那麽厲害居然連叫都不叫一聲。

“你幹什麽安笑?”倪冉冷哼。

琳達倒是住手了,看着安笑,眼裏有着掩飾不住的得意。

“倪小姐,這是怎麽回事?”安笑沉靜問道,心裏其實有譜,但是她們這也太狠!

就算再怎麽樣,也不能這樣對待喬巧啊!

她只是個年紀尚小的女孩子,怎麽能這樣打?

“安笑,你這是在質問我嗎?”倪冉反問,精致美麗的臉龐上浮上一絲自傲,“快滾開,不然連你一塊打!”

憑着季家的勢力她就算殺。個人也沒事,怎樣還用她管?

“不行!你們這是動用私刑,是虐待!巧巧她只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孩子,你.”

安笑急着講道理,琳達眼底閃過恨意,忽然踹她一腳!“都說讓你滾開了!還在這兒說什麽廢話!”

猝不及防被踹小腿,安笑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48

“這是怎麽了?”

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本該去公司的季郴突然又折回來了。

倪冉毫不在意,笑着起身迎上去,“郴,有什麽東西忘拿了了嗎?怎麽不讓管家給你送去?”

季郴淡淡看她一眼,掀起眼皮看向安笑。

地上還有臉頰紅腫不成樣子的喬巧,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季郴還是要問一下。

“少爺,昨天您和倪小姐去參加宴會,在家裏這個喬巧莫名其妙的打了我和其他幾個人。”琳達委屈的搶先說道,她也是演技派,裝得可憐,“倪小姐不忍我吃這個虧才給了喬巧一點教訓。”

“郴,這種小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倪冉明豔笑着,晃着季郴的手臂。

安笑咬咬下唇,說道,“季少爺,喬巧她只是個孩子,懂什麽?她們這種懲罰未免太過分了。”

“安笑,你的意思是喬巧打人就對嗎?”倪冉斜睨她,因為季郴在不好發作,只得咬着牙笑着說。

“那也是她先挑事,幾個人欺負喬巧一個,卻沒想到打不過人家。”

安笑這才說出實話,從始至終她都沒敢正視季郴一眼。

“更何況,這種處理方式,本來就不對。”

倪冉根本是仗着季郴撐腰才敢肆無忌憚欺負人,莫說是在季家,就是在外面誰惹了她也照樣讓別人吃不了兜着走,這個世界其實有時候就是這樣,權大壓天。

吃了虧也無從去說。

“這是真的嗎、”季郴看向琳達,雖然神色淡淡,但看待她的目光如蛇一般冰冷。

雖然平時不怎麽管家裏的瑣事,但是人什麽人存什麽心思,他看一眼便能估摸出來。

琳達這個女傭人很顯然就不是個善良的人,甚至來說還比較狠毒,還喜歡挑唆滋事。

“不,不是!少爺你不要聽信她的一面之詞。”琳達辯解,在季郴的目光下急的額頭出汗,少爺這很顯然是信了安笑。

“郴~”倪冉不滿的晃晃季郴的手臂,他居然不向着她。

“這是第一次,如果再讓我發現第二次,你就滾出季家。”季郴看着琳達冰冷說道。

“是。”琳達低頭。

安笑扶起喬巧,朝季郴鞠了個躬以表謝意,然後攙扶喬巧回房。

那一腳讓安笑的膝蓋生疼,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季郴看着她的背影,眉頭輕皺。

回到房間裏,安笑翻箱倒櫃,找消腫的藥,記得上次季郴給她五花八門的藥裏好像有外敷的消腫藥。

拿出一盒藥膏,安笑欣喜,“找到了。”

她幫喬巧敷上,觸碰到傷處讓喬巧疼的嘶氣。

“我說你啊,下次別逞強了,看到琳達那幫人離得遠遠的,說什麽也別搭理她們。”

安笑苦口婆心的教育,白受了這冤枉罪何必呢?

季家其實是有嚴明的家規的,傭人們不得滋事打架,一經發現會給予罰款辭退的處理。

不過喬巧這受傷的是臉,一個女孩子最重要,保護的,卻被打成這樣。

“呵呵,如果不給她們教訓的話會更加嚣張的。”喬巧沒心沒肺的笑笑。

安笑無奈。

不過回想起剛才,安笑愣了一下,季郴出現的很及時呢,要不然她和喬巧今天恐怕都免不了受欺負。

“安笑姐,季郴他對你好像真的挺不一樣,你說什麽他居然信什麽。”喬巧打趣。

安笑無所謂朝她笑笑,的确是不一樣,她比在季家的任何人都慘。

作者有話要說:

☆、49

因為沒有了自由。

時間日複一日的過去,轉眼間已是一個月後。

喬巧要離開季家了,她本該上大學了,趁着暑假出來打工掙點外快。

安笑去送她,揮手目送她離去,心裏的感覺很奇怪,有些難過,不舍,畢竟是在季家唯一的朋友,唯一的慰藉。

安笑沒有手機,她的一切都被上交了,這一個月內都沒有聯系爸爸,一直呆在季家,這樣還真是有些受不了啊。

夜晚的時候季郴讓她上樓找他,安笑很明白他要做什麽,在他眼裏看來她安笑不過是個暖床的。揮之則來揮之即去。

這些日子安笑一直很順從他,也不知怎麽的,本以為他應該會很快玩膩自己,卻沒有想到,他們之間那種事還是很頻繁。

倪冉住在季家自然是清楚一切,她恨不得扒了安笑的皮,只是季郴似乎很眷戀她的身子,其他時候她變着法兒欺負安笑,他知道倒也沒說什麽。

夜深,窗外月光冷清。

偌大的房間裏,大床上季郴抱着安笑酣睡着。

往往安笑被折騰的時候她總會先睡着,只是這今日心頭上纏繞着種種煩人的思緒,讓她極累卻也難以入眠。

她忽然想起了小時候,是五六歲的年紀吧,那時候剛巧開始記事,她的媽媽經常拉着她的手送她去上學,那個時候爸爸也不酗酒,對媽媽特別好,有穩定的工作,穩定的收入,一家人多麽幸福。

還記得媽媽笑起來特別好看,而爸爸經常會用種很奇怪的目光注視着媽媽,然後又看看小小吵鬧的她,伸手抱住她。

後來長大了無意中回想起來安笑才知道爸爸原來是很愛媽媽的,自從媽媽車禍死去後爸爸一蹶不振,醺酒賭博,每日都渾渾噩噩的過。

每次爸爸喝醉了在家裏砸東西的時候,她縮在角落哭啊哭的,後來也就懂事了,學着自己照顧自己,洗衣做飯,上學被其他孩子欺負也忍着。

心房隐隐作痛,如果媽媽還在世一定不會是這個樣子。

她的父母曾經多麽恩愛,那個時候她就覺得如果有一個愛自己的人多好,不離不棄的保護自己。

雖然生活艱難,但是至少有些有肉的活着,但是現在呢?

她髒了...

睜開眼,安笑輕輕地深呼吸,眼淚不受控制的劃過眼角。

本該有自己的生活的,可是現在一切都被打亂了...

她好想媽媽,好想爸爸...

手緊緊的抓住被子一角,肩膀聳動着,安笑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難過,傷心,無助!

一只大手忽然撐在她面前,季郴從她身後微微起身,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哭什麽?”

他問,聲音帶着情.欲過後的慵懶,但又帶點獨特的清冷。

安笑身子縮了一下,啜泣開口,“沒什麽...”

季郴将身子壓在她身上,唇落到她的臉頰上,親密無間。

安笑身體輕顫。

第二日。

總管家找到幹活的安笑,告訴她,明天她有一天休息,可以出季家,但第二天一定要回來。

安笑聽到這個消息怔楞,然後是狂喜!

她可以回家看爸爸了!

作者有話要說:

☆、50

身上連錢都沒有,但是管家似乎看出她的窘迫,給了她一些錢。

安笑不太明白,小心翼翼的問,“管家,這錢?”

“你總得有個打車錢吧,省得別人說我們季家克扣你。”總管家陰陽怪氣的說着。

“哦,那謝謝。”安笑撓撓頭。

“少爺,會不會派人跟着她?”安笑離開後,總管家來到季郴面前,季郴正在後花園看花。

“不用。”淡淡的回答。

安笑已經徹底老實了,不會再做出逃跑這種蠢事。

總管家應了聲是。

心裏頗有些疑慮,少爺太反常了,居然這麽關注安笑,可見她在他心裏不一般了吧?

難道說少爺喜歡上了安笑?

季郴轉身,朝別墅裏走去,上了三樓。

原本已經離開的喬巧在這間房間裏,渾身傷痕累累。

“少爺,她怎麽辦?”

總管家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喬巧,低頭詢問,季郴站在一旁,轉弄着左手的無名指上的銀白戒指,本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但若細看你會發現這戒身上居然有着細細的花紋,很精美複古的樣子,襯得他的手指更加白皙修長。

對,這便是Coagulationlove,他已經找回來了,而真正偷了戒指的人其實就是喬巧。

他早就知道東西不是安笑拿的,而是她,但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把安笑留在身邊也就順手推舟了。

喬巧的父親是一名刑警,幾年前在破一場綁架案時意外喪生,傷心難過的喬巧後來查到和季家有關便偷偷進到這裏打工,收集他的犯罪證據,要為父親報仇。

那枚戒指是女款,男款她在幾年前那個受了重傷的女人的手上也看到了,便想着把這個偷回去看能不能當做證據調查一下,沒想到的是,季郴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之前一直默默不動聲色,大概只是為了留住安笑,而當她離開季家時便是季郴找她算賬的日子了。

她被抓了回來,遭到酷刑,受到的折磨原本當初安笑多,她幾乎要死掉了,可是季郴偏偏讓她生不如死。

“季郴,看來你是對安笑姐上心了。”喬巧虛弱的睜開眼,還在笑着,只是她的目光帶着冰冷,甚至帶着恨意射向他!

當初她裝成花癡的樣子也只是掩人耳目,現在一切被揭穿,她沒有必要僞裝了。

季郴無視她的目光,也像聽不見她說的話一樣,只是顧着自己突兀張開手,注視着手上的戒指,陽光穿透指尖間隙,銀白的戒身閃閃生輝。

“明明知道是我拿的你卻給她上套。”喬巧張狂的笑着,激動起來咳嗽不已。

真是可憐又可悲,季郴放下手,俊美的面容上挂上了絲淡雅笑意,“你父親是喬西警官對吧?”

喬巧猛然睜大眼看着他,咬牙切齒,“你還記得他!”

“當然,你父親那麽敬業,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別人,和你可不太一樣呢!”

季郴的話裏有着幾分嘲諷意味。

他最開始是不知道的,盛怒之下差點想殺了安笑,可是後來還是沒有,他對她的确産生了性.趣,這是私人原因,但是後來調查一下便知道不是她偷得了,喬巧他一直沒動,只是等着她自己走。

至于她收集的那些他的材料根本沒什麽用,他季郴還沒有弱點。

而喬巧太不自量力了!

如果收集收集什麽證據就能把他抓起來,那也太可笑了。

畢竟還是太年輕啊,閱歷淺,思想也這麽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51

“你住口!季郴你做了多少惡事你自己清楚!”喬巧掙紮的起來,她的父親是因為他而死的!

就是因為他!

季郴不再說話,一雙冰冷好看的眸子清冷的盯着她。

“少爺。。。”管家猶豫着,要不要把她處理掉。

季郴擡手,雖然喬巧騙了安笑,但是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安笑知道的好,再來,這個女人雖然恨他但是并沒有想殺他,看在她與安笑交好的份上他可以放過她。

但是,按照他的規矩,需剁了一只手。

“放了她吧。”季郴思忖道。

若是喬巧今後見了安笑可怎麽辦?

安笑回來的時候臉上都挂着笑,爸爸過得很好她很開心,他不再頹廢不振,肯工作了,簡直太好了!

臨回時好一番交代她才肯回來,那種家的味道,久違溫馨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懷念。

數日後,安笑總是感覺到惡心,想吐,她吓得都吓死了!

一次季郴抱着她正要吻她,她抑制不住地惡心,跑去衛生間一陣幹嘔。

季郴皺眉,帶着她去醫院檢查,居然懷了孕。

怎麽可能,她每次都吃避孕藥,還沒等季郴開口,安笑就咬牙虛弱道,“那個醫生,我要做掉。”

醫生開始講一堆有了孩子不容易什麽的,打胎有害身體健康。

季郴渾身氣息都冰冷了,好看的眉頭擰起,清冷道,“你有那個權力嗎?”

他問安笑。

好歹他也是孩子的父親。

“季郴。”安笑目光複雜的看着他,他什麽意思?他想留下這個孩子?

季郴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面色清冷的往外帶,“走。”

“季郴!不行!”安笑被他拉得往前去,甩開他的手。

季郴站定,看着臉色蒼白的她,她也在看着他。

“不能留下這個孩子,不能...”安笑喃喃道,她從小就沒了母親,知道那種滋味,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只會是私生子,季郴無所謂,可是她在乎啊!

孩子今後不幸福怎麽辦,有這樣的父親,而且今後還不知道季郴何時會一腳把她踹開!

她的孩子,就徹底看不到了....

“你在說什麽?”季郴臉色不善。

“你應該同意把孩子打掉的才對不是的嗎?”安笑希翼的看着他。

“呵。”嘴角扯開嘲諷的笑意,季郴轉身離去,他很清楚安笑心中所想,她不在乎物質,大概是怕孩子生下來不幸福。

醫生說她現在才懷孕兩周,得一個多月以後才能打掉孩子,安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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