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第二日,校園的專用網站和貼吧裏還是上傳了夙溪沫的照片,赤身裸體,表情因為痛哭和恐懼而變得扭曲的照片。

學校裏像是炸開了鍋,若不是還有幾天就要高考,夙溪沫早就被開除了。

夙溪沫像是被人生生的揭開了瘡疤,她哭着問林藝為什麽。

林藝并沒有搭理她,只是埋頭背着她曾經最不擅長的英語單詞。

夙溪沫走到哪裏,都好像有人在背後議論她一般。

段千尋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憤怒的推門而出,不顧夙溪沫的叫喊,便去林藝的家把她叫了出來。

而林藝正跟她的新閨蜜一起複習準備應戰高考呢。

“林藝,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段千尋很憤怒,但他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如果你只是為了夙溪沫打抱不平的,那你趕緊走吧,我沒有時間聽你說這些!”林藝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嗎?你都把夙溪沫害成什麽樣了?你就算生氣,憤怒,也應該沖着我來吧,你何必欺負夙溪沫呢?”

林藝沒有說話,倒是她旁邊的新閨蜜嗤之以鼻的說道:“一個小三搶了閨蜜的男朋友,還不許別人說了?既然做了,就不怕別人看,你一個負心漢,有什麽資格對林藝叫嚣!”

“林藝,你跟她說,是你跟我分手之後,我才跟夙溪沫在一起的!”段千尋覺得頭疼,他覺得自己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道不明。

林藝紅着眼睛,倔強的說道:“我可不這麽認為!”

段千尋氣的無言,轉身離開。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林藝,我相信你會找到比那只狗更帥的男朋友!”

這話着實刺耳,可是,段千尋卻再也不想同她們争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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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學校網站和貼吧上的照片全部被清除了,只是究竟有多少人私自存下了照片,夙溪沫也就不知道了。

再後來,夙溪沫說她很害怕,總覺得自己在走路的時候,有一雙雙眼睛在偷窺着自己。

段千尋便每天都會來接送她上學,放學,他會在一群學生路過時說出污言穢語的時候,緊緊地牽着夙溪沫的手。

“瞧瞧,負心漢又來了!”

“負心漢和第三者真是絕配啊!”

“真是應了那句話,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夙溪沫害怕的低着頭,段千尋所能做的,只是緊緊地牽着她的手,給她講些樂隊裏發生的笑話。

因為第一次聽到這些流言蜚語時,段千尋便很激動的把那人狠狠的打了,而他也被警察帶去了派出所,拘留了十五天。

他不知道,在自己被拘留的十五天裏,夙溪沫是怎麽走過來的。

所以段千尋告訴自己,再不能因為自己的沖動,而在夙溪沫的痛苦中增添一份擔憂了。

那段時間,段千尋為了能讓夙溪沫徹底的放松下來,便總是陪她一起複習,夜晚一起出去散步,坐在街邊的長椅上看星空。

他給了她最溫暖的擁抱,給了她最甜蜜的親吻,給了她最溫馨的幸福,給了她最強大卻也最無助的保護。

可能因為名譽損傷太過影響夙溪沫的情緒,再加上閨蜜林藝的絕交,所有人背後的指指點點和辱罵,盡管有段千尋一起陪她複習,可夙溪沫的高考還是失敗了。

連三表的分數都不夠。

而夙溪沫本打算認命,跟随段千尋出來一起同居,一起創業,然後過着嶄新的生活。

但她卻被家人囚禁了。

知道這件事情的他們,将自己的女兒關在了房間裏,因為外界的流言蜚語,甚至傳到他們手機裏的夙溪沫裸照,都讓他們幾乎崩潰。

夙溪沫被關在房間裏,幾乎看不到未來了,連唯一可以與段千尋聯系的手機都被沒收了。

段千尋每天晚上都會站在夙溪沫家的樓下,彈着吉他,是那首《天空之城》。

他們雖然看不到彼此的臉,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但卻看得到彼此的心,至少夙溪沫知道,段千尋并沒有離開自己。

“晚安,我會一直陪着你!”他喊。

“晚安,你要等我出來!”她喊。

可是她的父母卻再一次把她看到希望的權利剝奪了。

已經有五天沒有在聽到段千尋的吉他聲了,原來夙溪沫的爸媽找到了段千尋,如果他再來打擾自己的女兒,他們就會報警。

夙溪沫突然覺得絕望。

她翻出了小學時候用的一把剪紙刀,割腕了。

好在被發現的及時,夙溪沫才逃過這一劫。

半夜的時候,她覺得有冰涼的液體掉在了自己的臉上,一睜開眼睛,竟然是段千尋。

剛想要驚喜的喊他的名字,卻被段千尋捂住了嘴巴,段千尋用手指了指在陪護病床上睡着的夙溪沫的爸媽,然後蹑手蹑腳的走出了病房。

随後夙溪沫也悄悄地起身,跟了出去。

他們站在門口,彼此對望着,段千尋淚流滿面,而夙溪沫也紅了眼眶。

他輕輕地抱住夙溪沫,在她耳邊小聲說着:“夙溪沫,以後不要再做傻事了,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辦?”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沒有不要你,只是你爸媽找我了,我暫時不能去打擾你,我在想辦法,該怎麽與你見面,結果就聽你家的鄰居說你自殺了,我才敢來看看你!”

“阿尋,你瘦了!”

“你也瘦了,以後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只需要相信,無論你在哪裏,都會有我的身影,我一輩子在你身邊,絕不離開,除非你不要我了!”

夙溪沫輕聲哭着:“阿尋,我們為什麽不能幸福啊?”

“誰說不能的?我們會幸福的,一定會的!”

在夙溪沫住院的日子裏,每天半夜,段千尋都會來看望夙溪沫,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們才能擁抱彼此,夙溪沫才能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

就算夙溪沫痊愈了,她也堅持不出院,可是時間久了,爸媽會起疑心的,于是夙溪沫又傻傻的割了一次腕。

段千尋很生氣,他說你要是再割一次腕,我就砍掉我的手!

盡管段千尋說出的話很暴力,可夙溪沫仍然覺得快樂,幸福。

什麽時候,要用身體的疼痛來換取愛情中一點相聚的權利了?夙溪沫覺得這是悲哀的。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那天晚上,她選擇離開病房,再也沒有回去。

說得好聽一點,她是離家出走,在段千尋這裏住了下來。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她再也不想回家了,除了段千尋,她誰都不想在看到了。

起初,段千尋責怪她不該一聲不吭的就離家出走,可是夙溪沫卻反駁他,你不也是嗎?

段千尋說,那是我繼母和幾乎不肯要我的父親,我離家出走他們都不會在乎,可你不同。

但是夙溪沫的執拗和堅持還是讓段千尋認可了,他知道,夙溪沫害怕那個家,害怕再一次被囚禁,那種絕望和孤獨,段千尋他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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