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綿裏和綿玉将染料配置好後, 便開始染了起來。因為不确定染料的穩定性, 所有工序都是兩人全部親力親為, 打漿、着染、上色、晾曬, 全是兩人忙碌着,不假他人之手!不知不覺的大半天就過去, 等兩人将最後一匹布放上晾曬架,都捶了下自己的腰, 看着滿滿的一院子, 姐妹兩人相視一笑。

“六妹, 走,咱們先到屋裏去吃些點心, 歇息一下, 這裏仔細盯着便是!”綿玉對着綿裏說!

綿裏點點頭:“長姐請!”綿裏伸手請綿玉先走,綿玉笑笑,看着綿裏衣服上沾的各種染漬, 心裏恍然,調皮搗蛋的小六似乎已經一去不複返, 成家後的小六真的已經長大了!

“小六, 咱家的染布坊, 必然有你一份子!等過陣子,娘那邊和我交接完了,我就寫下契約!”綿玉拍拍綿裏的肩膀鄭重的承諾道。

綿裏笑着,沒有言語,兩人默契的沒有推讓。綿裏心裏想的則是, 親兄弟明算賬,這樣以後做起事來,也不會有不忿的情緒影響感情。而綿玉純粹不想綿裏吃虧,她對綿裏能不能進秀才一直存有疑慮,有了染布坊的份子,加上彩錦,進項肯定不少,哪怕綿裏沒能進秀才,也不愁家用,至少三代以內無憂,這也是她做為長姐的一份愛護之心。

兩人靠在床前的桌子上,吃着點心,喝着茶水,時不時的看看外面,有沒有起風影響,看着晾曬架上的布随着風搖曳,兩人都覺得心曠神怡。

步琪一上午都有些心神不寧的,當毛筆上的墨漬再一次渲染了紙張,步琪終于撂下了毛筆,将紙重新團成一團扔進了廢紙簍,沒再動筆,在旁邊研着墨的螢草看着步琪欲言又止。

“算了,不練了,螢草,去給我準備些點心,我去院子裏坐坐!”步琪說道。

“是,小娘子!”螢草開心的回着,早餐就沒吃多少,一直擔心小娘子腸胃受不了,現在小娘子可算想吃點東西了。

螢草歡快的叫着下面的小丫頭們趕緊的把點心擺在登藍院裏的涼亭裏,還可心的将步琪的琴也擺在了桌面上,想着可以讓小娘子撫撫琴開懷一下。

等步琪坐下來彈奏了一曲後,真是開顏了些,心裏想着夜裏等綿裏回來兩人好好聊下,昨日确實自己有不對的地方,夫妻哪有隔夜仇。一時間想通的步琪笑了起來,胃口也開了,連續的吃了兩塊點心,當拿起第三塊時,就見着小英帶着幾個仆從擡了着張卧榻從廊門走了過來,看方向正是往書房去。

步琪驚異了一聲,吩咐道:“螢草,你去看看,他們那是要做什麽!”

螢草答着就出了亭子,走過去對着小英行了個禮:“小英姐姐,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小英看着了螢草,擡頭再一看涼亭,心裏一個咯噔,心想壞了,怎麽就碰上六娘子了呢?螢草的話,明顯是六娘子問的,小英又不能不答,只能拱手回禮,對着螢草回到:“回螢草妹妹,六爺說書房的卧榻不太舒适,讓小的們給換張舒适一些的!六娘子在亭裏歇息?我這就去給六娘子見個禮!”

說完小英就跑到涼亭外面,躬身行禮:“奴給六娘子見禮!”

步琪聽了,笑着:“小英,你且忙你的,不用特意過來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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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應着:“是!六娘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小的們先去忙了!有事您就讓螢草吩咐小的們做就成!”

步琪笑着:“自然,我也沒什麽事,你們且去忙吧!”

步琪微笑着看着小英等人走遠,然後斜眼看着螢草,螢草輕咬唇瓣,低頭輕輕說道:“說是六爺昨夜睡的不是很好,今個兒說是卧榻不舒服,讓小英姐姐帶人給換張舒服的睡榻!”

聽着前面步琪笑了,可是聽着後面,步琪剛剛拿起的點心就碎了,刷刷的掉着碎末。螢草剛要開言,步琪就把手裏剩下的點心小塊放回盤中,自己站了起來,撫了下碎末,人往外面走去,嘴裏說道:“都收拾了吧!我去午睡片刻!”

說着步琪就直挺着身子,往前面走去,螢草對着小丫頭揮揮手,示意她們趕緊收拾,自己則趕忙跟上:“小娘子,你早餐也沒食多少,你還是吃了午飯再睡吧!”

步琪沒有說話,冷着臉回了卧房,連外衣都沒有換就躺在了床上。螢草看着了,不敢再勸,只能嘆了口氣,這下姑爺可是真是把自家小娘子氣恨了。。。

那邊吃過午飯的綿裏綿玉,仔細的檢查了染好的布匹,然後用剪刀剪下一小塊,搓洗後,看着沒有掉色,兩人這時才好好大笑起來,綿玉使勁的拍着綿裏的肩膀:“小六,好樣的!咱們成功了!咱們成功了!”

綿裏看着笑的像小孩子的綿玉,揉揉被綿玉拍疼的肩膀:“是的!阿姐,咱們成功了!真的成功了!”綿裏擡頭,感覺天邊的白雲也染了色彩,自己終于在這個時空留下了自己的作品,這是屬于自己的痕跡。

綿玉手腳麻利的卷了兩卷彩錦,對着綿裏說道:“小六,走!咱們趕緊給阿娘報喜去!”

說完疊聲的叫着自己的随從:“阿九,阿九!快來!”

阿九從角門應聲走了過來:“大小姐!”

綿玉笑着指指院子裏:“阿九,你且帶着人看好了這些彩錦!別禍害了,任何人都不許動!等我和阿娘過來再說!”

阿九看着了這些色彩亮麗的彩錦,一時間呆愣住了。

綿玉沒聽見回應,再次問詢:“阿九?”

阿九才慌忙的點頭應諾,心神有些恍惚。作為綿家家生子,阿九自然知道這個意味着什麽!她也跟着歡呼雀躍起來,半晌說道:“大小姐,您稍等會,我先去安排人,你們再離開吧!我怕有閃失!”

綿玉聽了點點頭,覺得如此安排妥當,綿裏那邊有些冒汗,這些又不是配方,不至于緊張如此吧!

不過綿裏倒也沒說什麽,等阿九帶着信得着幾個仆從過來後,綿玉就着急忙慌的帶着綿裏離開,一人抱着一匹彩錦,快馬回到綿府,兩人連家仆的問候都抛在腦後,來不及等仆人通報,直直的往主院跑去。

“阿娘,阿娘!”綿玉不等綿裏叫喊,自己就喊了起來。

在內室休養的綿魚聽了,以為發生了大事,趕忙起來,就看着自己的大女兒和小女兒跑了進來,看着臉上都帶着笑的兩女兒,自己才确定了沒有啥壞事,于是端起家長的威儀:“玉兒,慌慌張張,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綿玉聽了綿魚的訓斥,一時間,趕忙立正站好,對着綿魚有些吶吶說不出話來。

“阿娘,你別訓大姐!大姐也是激動的,想趕緊給娘報喜!咱家染坊可以長期穩定的生産彩錦了!”綿裏很敘事話的将好消息告知綿魚。

“嗯,可以穩定的生産彩錦,這也不是你大姐。。。等等,彩錦?”綿魚剛端起茶碗的手就是一抖,有點燙手的茶湯就淋在了手裏,綿魚似乎沒有感覺到燙一般,看着兩個女兒,在看到她們懷中抱着的彩錦時,心裏咯噔了一下。

突然打起來咯:“咯。。。玉兒,咯。。。可是真的,咯。。。”綿魚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兒。

綿玉滿臉喜色的點頭:“自然,阿娘,是真的!我和六妹一起研制了好幾天!真成了!在染坊那邊還有不少成品呢!阿娘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

“咯。。。咯。。。我自是信你們的!走,咯。。。去看看!”綿魚急着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走,還不時的打着咯。

等綿魚路過綿裏時,“啊”的一下,綿裏吓唬了綿魚,将綿魚吓的一個激靈,接着就聽着噼裏啪啦什麽東西摔碎的聲音。

綿裏回頭就見許娘子也被吓了一跳,腳下是幾個摔碎的茶杯點心。

綿裏撓頭對着許娘子歉意的一笑:“對不起,娘親,孩兒沒注意到您!”

許娘子火氣上湧,走過來擰着了綿裏的耳朵:“ 你倒是說說你突然作弄你娘做什麽!”

綿魚也冒着火的看着綿裏,綿裏趕忙揮手護着自己的耳朵:“阿娘,你看你這不是不打嗝了!我這是給你治打嗝呢!而且阿娘還沒有穿外衣,如何能出門!”

這時許娘子看着了綿魚,綿魚打量了下自己,臉上一紅,剛還訓斥了大女兒不穩妥,現世報來的太快:“咱兩個好女兒在染坊染出了彩錦,我這不是打算去看看!”說完綿魚不看她們三人,趕忙回了內室去換衣物!

許娘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兩個女兒,只見她們手裏的布匹:“真的?”

綿裏谄媚的笑着:“真的,娘親,等下孩兒拿一匹給娘親做好看的衣裳,算孩兒孝順您的!”

許娘子嘴裏無意識的說:“好,真好!乖孩子!”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彩錦,手溫柔的撫摸着彩錦。

這時綿魚也換好了衣裳,急忙對着兩個女兒說:“這個就放在這裏,咱們快去染坊!”

綿玉點頭,剛要把手裏的彩錦放到桌上,許娘子快速的接了過來,小心的抱着:“我來放置就好!你們快去吧!”

母女三人對着許娘子點頭,就急匆匆的往染布坊而去。。。

☆、四十五章

晴空下, 綿家染布坊後面一個小院子裏, 放着二十多竿晾曬竿, 晾曬竿上是早上綿玉與綿裏兩人染好的彩錦。一開門, 那些彩錦就如同彩色的波浪一層層的展現在綿魚面前。綿魚激動的看着,腳步有些蹒跚往前走去, 她邊走邊撫着兩側飛舞的彩錦,就如同歡快的魚兒在浪花裏舞蹈, 越走越快, 從前到後, 從左到右,如同孩子般玩鬧一般, 還不時笑出了聲音。

開心的發~洩了一會兒, 綿魚哈哈大笑:“祖宗保佑!我看了下,都已經妥當,再晾曬下就收了!玉兒, 小六你們好樣的!哈哈!挑個吉日開祠堂,咱們綿家染布坊更上一層樓, 要告慰先人!你們祖母就是戰亂間也不曾放棄尋找彩錦染的方法!不用織造, 就能出彩錦, 想來這天下布行都将有我綿家一席之地了!哈哈!好,好的很啊!”綿魚有些喜得語無倫次。

綿玉拱手:“開祠堂需要告知族老麽?還是只是咱們這一支開?阿娘!”

綿魚聽了,眉毛一擰:“咱們這一支開!雖然綿家都以布坊為主業,但是各種染料配方都私有,不用互相分享!你們也要把配方抓緊了, 這是我們石軒鎮綿家的傳家方!”

綿裏和綿玉對視一眼,一同躬身回到:“是,娘!”

“玉兒?你們配方的染缸可曾安置好?”綿魚皺着眉頭問到。

“就放在祖母留下的染缸旁邊!已經做好标記!”綿玉趕忙回到。

綿魚滿意的點點頭:“你做的很多,我們家裏家傳的染缸就又多了一口!”

說完綿魚就皺了眉頭,綿裏看到了問道:“阿娘,有什麽煩心的麽?”

綿魚點頭:“剛給你們分了家,現在想擴大染坊也沒有寬裕的銀兩!還想趁着彩錦出來,正好可以看看能不能做成擁有萬口染缸的大作坊!那是你們祖母畢生心願!”說着綿魚一臉追思。

“就是有銀兩,石軒鎮也已經沒有了好的地段!光是活水這條就很難解決了!”綿玉仔細思考後說道!

“阿娘,長姐,你們可曾想過開個分坊在遂林村?我看過來了,那邊河流分支較多,地廣人稀,産糧也不是很好,多是沙地,如果在那邊建作坊很是不錯!”綿裏提議道。當說到這個的時候,綿裏也是有些私心,之前她決定去遂林村不只是想要溫書那麽簡單,這之前她一直想着先種些糧食作物,有自己的木系異能改良種子,必然要比別的地高産,但是想想彩錦出來後,需要的特殊植物染料增多,光是靠收購野生的顯然不能滿足生産需求,她完全可以種植出來返銷給自己的姐姐,兩全其美。

說完後綿裏就看着了綿魚,綿魚想想:“等開完祠堂,我們再商議這些!玉兒,你且派人盯好了這些彩錦,我還要與小六的岳母好好聊聊出售的事情!”

“娘親,我已經聯系了一個番商,我想可以先賣出去一些!”綿裏看着綿魚有打算鋪網銷售的意思,趕忙把自己聯系了土路德的事情和綿魚詳細的說了。

“我兒确定那番國國主誕辰?”綿魚問道。

“千真萬确,在京城的時候,我除了接了這個預定,也派小英去問了別的番商,都在找奇物敬獻他們的國主!”綿裏答着。

“這未嘗不是我們的一個機會啊!”綿魚點點頭,“先回府再議,有這麽件大喜事,今日咱們府上好好熱鬧一下!”綿魚開懷的在前面領着綿裏兩人回府,三人進了綿魚的書房又秘密商議了很久,等綿魚大笑後,母女三人讓廚裏送了酒菜,就在書房裏吃喝了起來,這在綿魚的記憶裏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

華燈初上,将整個皇宮都點亮了起來,前些時日的緊張氣氛似乎因為雙方都沒有交手漸漸緩和下來,勤政殿皇帝在和于家父女歌舞宴酒,俨然恢複了安寧。

皇帝舉杯對着于農說道:“感謝岳丈多日的辛勞!”

于農趕忙舉手過眉行禮道:“都是老臣應該做的!陛下折煞微臣了!”

皇帝搖頭:“想父皇托孤老臣數十位!一聽着長姐與朕發生了沖突,皆閉門不出!想想朕乃先皇嫡子,長姐乃一痣女,又心不在社稷,居然能受朝臣推崇,朕心裏真是不安呢!”

皇帝手裏轉着酒杯,眼睛看向了于農,于農低頭,心裏不斷腹诽,先皇是看中了這位陛下的仁慈,可是仁慈的背後是什麽?志大才疏,妒忌成性,隐忍刻薄!

皇帝清咳一聲:“國丈想什麽呢?”國丈一詞也只能用于皇後的父母親身上,現在皇帝這般說顯然是想廢後,看着皇帝說過這話後,欣喜若狂的女兒,于農心裏輕嘆一口氣,這皇位還不知穩妥不,就思量着廢後,真真是愚蠢!

于農假裝聽了一驚,撩起衣擺就跪到了殿中央:“陛下萬萬使不得,如果讓許國公知道,那可如何是好!”

皇帝輕哼一聲:“身為皇後母族,不思報國!天天放縱親族,自身酗酒為樂!實是丢了朕的臉面!”

于農趴在殿中央:“許家軍方能确保陛下萬無一失!”

皇帝聽了沉默半晌,被酒精激起來的豪情,頓時收斂了起來:“愛卿請起!”

于農應諾而起。

這時劉水大內總管跑到了殿上:“陛下,衡親王求見!”

“奧?我這三妹出了何事?戶部的錢還不夠她花銷麽?”皇帝咪咪眼睛,心裏想到。

“宣!”心裏雖然這麽想着,但是不能說出口,皇帝直接宣召了衡親王。

“臣妹給皇帝哥哥請安!”衡親王一進殿上就撂了衣擺跪下請安。

看着從小就不讓自己,還時時作弄自己的妹妹跪在自己面前,皇帝心裏一陣舒爽,過了片刻,皇帝和煦的笑着:“三妹來的正好!新鮮調制的鹿血剛剛好!三妹可是來上一碗?”

衡親王聽了,口水分泌出來,要說做皇帝就是好!天下最好的可着用,像秘制鹿血只有皇帝以及皇帝賞賜的人才有可能用到。

“如此,臣妹就謝謝皇帝哥哥!”衡親王不掩飾自己的欣喜說道。

皇帝輕蔑的看了眼衡親王,果然是個貪婪的家夥。他拍拍手,就有內監拿着銀壺給衡親王倒了一杯,皇帝對着樂舞揮揮手,絲竹之聲漸起。衡親王笑眯眯的看着皇帝,舉杯就喝了起來,須臾,歌舞鼓聲響起,隐王破烏城的舞曲就演奏起來,舞姬也有穿着內甲跳起來布陣舞,一時間聽的人血脈奮騰。

“臣妹恭祝我皇開疆擴土!”衡親王高聲喝到,然後就一杯溫熱的鹿血飲盡。

皇帝擡頭看着衡親王,只見衡親王嘴角流下來一縷嫣紅,看着有些心裏一寒。

…………

“主子,奴使的這個力道可是好的?”一個宮裝麗人對着躺在自己身上的火辣卻穿着一身白紗女子滿含深情的問道。

只見兩人躺在一張雕龍刻鳳的卧榻上,彩錦抱枕被宮裝麗人靠着,白紗女子四肢大敞的靠着宮裝麗人,四周龍鳳大紅蠟燭高高的亮着

“寶貝,你這按摩手法說不出來的好!來,獎勵一個!”說着白紗女子拉下了麗人的頭,親香了一下。

“若拿江山換美人?若拿美人換江山?一幫傻子!我不換!哈哈!都是我的!”白紗女子輕狂的笑道,手自然的撫着宮裝麗人。

這時一陣強風吹過,将燭火吹的搖曳。

白紗女子呵呵一笑:“蝸鬼,你也開始調皮了!”

地上出現一個全身被黑衣籠罩的女子,沙啞的嗓子響起:“回主子,魚兒咬鈎了!”

白紗女子呵呵一笑:“長公主那邊可有動靜!”

蝸鬼磨砂布的聲音再起:“沒有動靜!就好像認命了一樣!”

白紗女子一聲輕笑:“認命?她可是追了我好久!怎麽可能認命!你們小心些!最好能将寒親王弄到手,那可是個小妙人!”

蝸鬼顯然知道自家主子的秉性,不動的說道:“長公主看着沒有動靜,可是公主府守衛森嚴!奴不敢貿然行動!”

“水玉一直不是個簡單的人,能把着皇家暗衛的人又豈是簡單!”白紗女子勾勾唇,邪魅的一笑。

“皇家暗衛?奴不曾查到有!”蝸鬼疑惑。

“你查不到,不代表沒有!那個老不死怎麽會那麽沒有眼光看中了一個廢材繼位!無怪乎想引我等出來而已!一個廢物多麽有吸引力啊!”白紗女子輕聲說道。

“主子,紅顏醉可是喝多些!”蝸鬼刺耳的諷刺道。

“你當我醉了?”白紗女子輕聲問道,“可惜我今日不曾喝紅顏醉,要不然當與蝸鬼盡興才是!”

左側的燭火刷的滅了,啪的一下,白紗女子臉上出來個巴掌印。

宮裝麗人啊了一下:“主子!”手就要摸上白紗女子的臉頰,被白紗女子一把揮開。

白紗女子自己摸摸臉頰,坐了起來,然後站起來大笑,走了幾步,蹲下身子,看着帶着鬼怪面具的黑衣人,瞪着眼睛咬着牙說:“蝸鬼啊,蝸鬼,你就是蝸在我身邊留用的鬼!只要我活着,你就只能是鬼!”

蝸鬼跪的挺直,不曾有任何動作。

白紗女子越過蝸鬼,打開了屋子的窗戶,伸開雙臂輕聲說了一句:“快了!江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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