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用贖罪來彌補對你的傷害
袁氏新宅內，燈火通明，琳琅滿目的畫卷大大小小鑿刻在牆壁裏，留聲機播放着以前的老唱片，一派歐式景象，令人贊嘆不已。
一個身着毛衫披肩的貴婦人随着唱片優雅的扭動的身體，鼻腔裏哼着調調。
門哐的被推開，袁時桄目光猛地一收縮，直徑朝留聲機走去，關了留聲機，嫌惡道：“您還有心思聽這破爛玩意！”
何汝碧阖上眼睛，好似還能聽到老唱片悠長的聲音一樣，慢悠悠的晃動的身體，懶散的答道：“臭兒子，終于舍得從老宅裏出來了？這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麽被氣成這樣？被袁老爺子訓斥了？早就告訴你來媽媽這兒，你非不聽偏要跑去老宅住着。”
“媽！！！”袁時桄終于忍受不住，怒氣吼道，“告訴我您為什麽要這麽做！”
“乖兒子媽媽怎麽了？是殺人還是放火了？不過就是整晚都呆在這棟房子裏等你回來哪也沒去，要是你還不能相信媽媽說的話，只好，去瞧瞧外面那些監控。”
袁時桄崩潰的扶着桌子：“呵，用不着看所謂的監控，不過是個擺設。您瞞得了爺爺，您背地裏怎麽使壞我都能裝看不見，可這次大動幹戈究竟是為了什麽？……就因為哥抓住了您的把柄？何汝碧！我拜托您生前積點陰德吧！你以為你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沒人知道？我哥要是死在你的手裏，袁立行永遠都不會放過你！”
啪——
何汝碧面紅耳赤沒有了懶散的樣子，她赤着滿是怒火的瞳眸甩手給了時桄重重的一巴掌，脆耳的響聲盤旋在客廳，袁時桄冷笑地看着何汝碧，轉身就走。
“是媽媽……媽媽錯了……小桄你別走……”
袁時桄轉身，冷漠的看着何汝碧扯住他手臂，痛不欲生的放聲大笑了起來，他再也克制不住，再也抑制不了，相信他再待下去就會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甩了手擺脫掉：“我就不應該回來，以為你還有那麽點人性。”
“不！不不小桄，媽不能失去你，媽不能讓你離開……是媽錯了”她心疼的用手指觸碰被自己扇過巴掌的臉，還有淤血，“臉……媽不該打你，這裏會留疤，等媽給你擦上藥。”
郁結着怒火，厭惡的推開那只手：“巴掌打在臉上會留疤，可那個失去父親的孩子心靈上的痛卻是無法愈合的您知道嗎！”繼續道，“我怎麽就沒想到陸芝陽也是這樣被您給逼走的，所有的人所有和我哥有牽連的人都不知去向，這次童老師的死也在您計劃之中對嗎？舒萊在學校遭受的恥辱也出自您之手是嗎？！”
“小桄，你已經知道了？媽說了會給他們一大筆撫慰金的……”
歇斯底裏的狂吼道：“先回答我問題！”
“童老師，童舒萊他們一家究竟做錯了什麽？她到底對您犯了什麽大錯要讓她失去父親！”
Advertisement
“小桄……小桄我都是為了你好，她到底是出于什麽意圖接近你，死皮賴臉的在你身邊纏着你，我只是想替你清理這些用不上的野草，這種貨色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呵，那您又是個什麽樣的貨色。她從沒想要纏着我，因為！”時桄洩憤道，“那孩子，完全不喜歡我。”
“不喜歡嗎？”何汝碧欣喜的擡起頭笑道，“哈，太好了，萬幸啊，我以為她們父女倆謀劃着怎麽企圖接近你，勾引我的寶貝兒子，搶走我的寶貝兒子。”
“你還是人嗎？”
“小桄啊……”
時桄凝着眼淚，他快要被眼前的這個女人逼瘋了，窒息感包圍着他，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他恨不得當個不孝子殺了眼前這個滿臉無所畏懼，唯我獨尊的女人，他面無血色的臉上，蒼白的有些吓人：“這也算是為人母的人嗎？你！”他哆嗦着手，氣的說不出話來。
“就當我沒你這個母親！”
袁時桄頭也不回的将何汝碧推倒在地，再待下去！再他媽的多待一秒鐘！他都覺得惡心，渾身上下的血液在叫嚣，他有多痛他的哥哥和舒萊的痛都将是他的兩倍！
何汝碧抱住時桄的胳膊不肯讓他掙脫：“是媽的錯，媽錯了，給媽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時桄無力喃喃：“媽，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爸和你結了婚，還有什麽是放不下的麽？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麽……會想不開，為什麽……為什麽會那麽做，為什麽如此惡毒？”
“為什麽那麽做……我也不知道了……袁時遇手裏抓着媽媽的把柄，不論讓你爺爺還是讓你爸爸知道了……媽媽就就要去坐牢了……也許，也許就再也看不見小，小桄了……沒錯！你哥也想讓媽媽死！”
她瞪大的眼睛裏布滿血絲，雙手死命的拖住時桄，兩只手不停的上下抖動：“所以……我完全失去了理智”
何汝碧不知想到了什麽，咯咯咯的笑起來：“時桄你一定一定和你哥一起對付我了，哈哈，我養的兒子和一個外人……哦！我的時桄，舒萊那件事你就原諒…原諒媽媽，媽媽立刻就讓人去厚葬了她父親，她以後的一切都由媽媽承擔，媽媽再也不阻攔你們在一起，媽會幫你，只要時桄你……噓。”
“您想讓我替你保密？放心好了，我不是你，幹不出那麽狠毒的事情。”
何汝碧像是松了一口氣：“我的乖兒子，媽認錯，媽小心謹慎了這麽多年，沒想到還是被袁時遇那小雜種抓到了把柄！”
時桄轉過身，無奈的閉上眼睛不願默認心裏所想，卻言不由衷的告訴她：“您還是在狡辯，我懂事起你從未給過哥哪怕一點好臉色看，不是哥也想讓您死，而是您眼裏容不下他。您這些年裏是怎樣對待他的想必您心裏也有數，我哥不吭聲他敬重您當過他三年的母親，您對他的加害他不聞不問換來的是什麽？換來的是您越來越欺人太甚得寸進尺！”
“他從沒想過要把東西交給爺爺或是送你吃牢飯！我哥是個顧全大局的人，即使你手刃了袁嘉姨媽，我哥也從未說過一個不字！就算知道了一切，他也從未想過認祖歸宗！為了誰？都是為了您這個虛情假意的人！我告訴您，我哥手上的把柄是什麽，是十八年前，您和唐醫生的通話記錄。”
何汝碧頹然的癱軟在地上喃喃道：“你……你說什麽……”
“如果不是哥攔截了信件，我爸早就應該從葡萄牙趕回來，和您離婚是必然，将您趕出袁家也是指日可待。”
袁時桄蹲下，憐惜的扶上雙手：“看來您的确不知道把柄是什麽，也是，您做了那麽多錯事，好自為之吧。”
毫無留戀的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