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用贖罪來彌補對你的傷害
後來,袁時遇每日按時來送飯,時不時地就逗舒萊笑笑,雖然這樣的機會極少,這個冷淡的以前連玻璃碎片都懶得繞道的男人,抛掉了一切,甚至是男人的尊嚴。
童擎火葬當日。
舒萊選擇逃避,她答應過袁時遇的話早就視為耳旁風,她沒有得失語症,她這強大的內心又怎麽可能變成個自閉兒,她甚至連自閉兒都不如只能膽怯的當縮頭烏龜。
袁時遇來過,他推門進來的時候發現她還躺在床上,地板上滾落着幾個啤酒瓶,桌子上的飯菜一動沒動。昨天他無心顧及她,卻讓她鑽了空子。
“舒萊你和我約定的日子快到了。”他看着滿地狼藉和床上那個把被單也蹭的淩亂的人兒道。
舒萊探出頭,盯着鳥窩一樣的頭發松懈:“我不去。”她伸出光潔的長*腿,沖着地板上的酒瓶子一踢,發*洩自己的不滿。
袁時遇只得彎下腰撿起滿地的酒瓶擺在牆角處,聽到舒萊的回答他并不驚訝,似乎心裏早有了答案,再三考慮才問道:“不去?”
“我爸沒死,我為什麽要去看別人的火葬?”舒萊半靠在床頭,黑眼圈愈發濃重足以證明昨晚就算用酒買醉也無法入眠。
沉默良久。
“好。”
舒萊的瞳孔嚯的放大了,她打量着袁時遇。
袁時遇揉了揉她幾天都沒洗的頭發,也不嫌棄的說道:“等我回來。”
“你去哪?”舒萊幽幽的開口。
他沒說話,只是替舒萊拉開了窗簾,一抹陽光射進屋內,舒萊下意識厭惡的擋住眼睛,冷哼了一聲。
幾分怒火襲來:“袁時遇,你把窗簾給我拉上!老娘的眼睛都被你刺瞎了!”
袁時遇上揚了一下嘴角,冷靜的轉過身,靠在窗臺邊意味深長的說道:“童舒萊,好樣的。”他壓制着強大的氣場,卻還是被憤怒代替,粗*暴的一把将童舒萊從床上拖到地上又甩到浴室裏,這麽幾步路袁時遇繃緊着下巴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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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五天,他放下一切陪着她,只希望她能盡快從傷痛裏走出來,那樣才是他認識的童舒萊。
是的,錯在他,那個該死的人是他,可是,他更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丫頭逐漸頹廢。
他以為一切都朝着他規劃的方向走去,一步步的實現,可是他錯了,甚至錯的有些離譜。
他覺得只要把心裏淤積着的東西釋放出來,這個笨丫頭就會好受一點,而此刻他看到的只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孩子。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舒萊時,眼裏流露的是惶恐不安帶着幾分善良和骨子裏的樸實倔強,而現在呢?從他推開房門看到的就是滿地空酒瓶和亂糟糟的窗邊,還有那個渾身酒臭衣冠不整的童舒萊。
她是個好姑娘,以前是,現在也必須是,他決不允許童舒萊在自己的手裏堕落。
袁時遇的心不斷收縮,他心疼,可眼裏那一抹淡淡的疼痛和悲哀随即便被不滿和憤怒取代,所有的原因就是那句惹人生厭的粗話。
她什麽時候學會的,他自然不清楚,但讓他聽見了,這決不允許再從舒萊的口中說出來,還是明目張膽沖着他說的。
任何人都可以,只有她不行,不單單是答應童擎照顧好她的女兒,而是他不願意讓世俗沾染本就毫無瑕疵的玉石。
本就是璞玉渾金,但是現在看來還為時不晚,但,就算是打磨,也要他親手打磨這塊冥頑不靈的小玉石。
所以,這才粗*魯的把童舒萊拽起來拖到浴室裏,也不管她還穿着衣服,把她扔在淋浴房的角落裏。任由冷水從噴頭裏噴出。
她就毫無反抗的攤在地上,一動不動,跟一具屍體沒有任何區別。
袁時遇心軟了下來,走進浴室裏把噴頭掰到熱水,浴室裏瞬間充斥着熱意,他蹲下來平視着她,生硬的:“洗完以後,等我回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舒萊不做聲,呆呆的看着前方。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