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搖頭,頗有些貴族諷刺的味道。

盧平聽到提到了哈利,身體晃動了一下。

“難以想象,你也能做出這麽優雅的動作,被你爸訓練了很久形成條件反射了吧?”安瑞撞了瑪瑟一下。

“那有什麽,”瑪瑟無所謂的揮揮手,“我可是要成為家主的人!”

“對了,那你起碼聽說過吧,有一個巫師在一間小屋裏被暗殺了。”瑪瑟接着說。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定了預言家日報就堆在那裏,動都不會動一下。”安瑞聳了聳肩終止了話題。

暗殺,這是第三年,怎麽會出現暗殺的事件?

今年,會發生什麽?

沉默中,晃晃悠悠的火車停了下來,她終于回到了霍格沃茨。

鼓足幹勁朝禮堂跑去,踏進禮堂大門,朝內張望,然後臉上的光都暗淡了——人不在來着。去哪兒了呢?

安瑞喝着南瓜汁搖晃着腿,左搖右擺的。

“安瑞,你就不能老實坐着。”真是給斯萊特林丢臉。

德拉科忍不住捂臉,或者站起來大聲告訴一年級新生——不是所有的斯萊特林都像安瑞這樣的!!

然後德拉科也習慣性的無視了對着草莓奶昔發出感慨的瑪瑟。

這兩個人幹脆坐到格蘭芬多那裏好了!

正想着,安瑞雙腳落地,轉身離開了禮堂,完全沒在乎周圍的目光。

直奔地窖辦公室,然後坐下開始翻書,等待着斯內普的降臨。

沒看幾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進去。”斯內普說,哈利和羅恩蔫巴巴的走了進去。

安瑞從沙發露出半個腦袋,看着哈利和羅恩左顧右盼,身體還打着哆嗦。

辦公室确實有那麽點恐怖,這裏涼飕飕的,潮濕,而且好處都是用福爾馬林泡的不知名物體,牆壁昏暗,壓抑。

這人就是這樣,他住的地方就會弄得像監獄一樣。

正好回過頭,看到安瑞晃動的白腦袋,羅恩吓的發出一聲尖叫,立馬用手捂住。

斯內普迅速轉過身,看到安瑞正在用無辜的眼神看着他。

“嘿,好久不見。”安瑞說。

“你此時此刻不在禮堂裏,來我的辦公室做什麽?”緊張的氣氛被沖淡了不少,斯內普揚眉質問。

“因為你不在,所以不想在禮堂呆。”安瑞搖了搖頭,“發生了什麽?”

“我們偉大的黃金男孩哈利·波特,還有他的摯友羅恩·韋斯萊,覺得生活還不夠驚險,想要來點刺激的,是不是?”他輕聲說。

“不,先生,是國王十字車站的隔牆,它——”

“安靜,”斯內普冷冷的說,“你們對汽車做了什麽?”

羅恩張口結舌,哈利也一瞬間愣在原地。安瑞看着他們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折騰到地上,從斯內普的桌面上拿了最新的預言家日報——果然。

“福特安格利亞車會飛,麻瓜大為驚詫。”安瑞念出來,“繼續,國王十字車站的隔牆怎麽了?”

羅恩和哈利呆呆的看着斯內普,卻發現斯內普已經不打算說什麽了,任由安瑞瞎搞。

“我……我們通過的時候,我們是說,忽然就過不去了,我們沒有辦法才……”

“是誰對那輛車施法的?”斯內普适時的插話,場面再次凝固,羅恩和哈利又呆住了。

要是有人發現了韋斯萊先生對汽車施法怎麽辦?哈利和羅恩對視,開始的時候,他們都沒想到這一點,如果被發現,代表着什麽?

斯內普卻并未追究這一點,繼續從下一個重點攻擊。

“我在檢查花園時發現,那顆打人柳被嚴重損傷。你們還記得你們和它是冤家。”斯內普說。

全場安靜了,他們沒有辯駁的能力,哪怕安瑞在這裏也是一樣。不過他們還是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安瑞。

他們只能寄希望于,也許斯內普不是那麽恨安瑞,并且還在長久的懲罰中培養出了不錯的感情。雖然想到兩人的性格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cool,你們開着車來到霍格沃茨,還撞上了打人柳!”安瑞一下子蹦起來。

太棒了,她大概知道主線劇情了,這一年會是蛇怪應該沒錯。

“安瑞——”斯內普拖長語調威脅的說。

“我希望也無法通過那堵牆!”安瑞接着說,“不過如果有車的話,我就不會通過那堵牆。”

“禁閉一星期,把嘴閉上。”斯內普瞪了安瑞一眼,直接下命令。

“很遺憾,”斯內普對着哈利說,“我不是你們的院長,所以我無權做出開除你們的決定,不過擁有這個愉快權利的人……”

地窖的門被強行撞開了,布萊克猛地沖了進來,拿出魔杖指着斯內普,把哈利護在身後。

“鼻涕精,你要對哈利做什麽!”

“咳咳。”安瑞咳嗽兩聲,用魔杖戳了戳布萊克的腰,“把魔杖放下親愛的布萊克,還有,說話放尊重一點。”

這時鄧布利多和麥格才走了進來。

“哈利,我希望你的解釋。”鄧布利多平靜的說,這讓哈利很不好受,連布萊克都是一臉乖乖受訓的表情。

哈利只能再次磕磕絆絆的解釋,直到鄧布利多宣判結果——不用開除。

這有什麽可興奮的。安瑞聳了聳肩,鄧布利多怎麽會開除他的黃金男孩?對了,哈利應該遇到多比了,平時看不出來,多比的殺傷力這麽強大,不愧是馬爾福的家養小精靈啊,真是可怕。

關鍵是,他們甚至沒扣分!

“來吧西弗勒斯,我發現宴會上一種蛋奶果餡餅味道不錯。”鄧布利多把斯內普叫走了,不知道又去聊什麽她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了,最後,地窖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打了個響指,“多比。”

多比馬上出現了。

“為什麽阻止哈利來學校?”安瑞斜躺在沙發上問。

多比露出了哈利被質問時的表情,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門啊。

“說吧,為什麽。不過事先聲明,危險是哈利必須經歷的,他也許會死,但是伏地魔終将回來,如果連一個小小的陰謀都對抗不了,那麽未來,對抗伏地魔也是死路一條。”安瑞的聲音不帶多少感情。

“您……您叫了那位連名字都不能說的神秘的大人的名字!”多比顫顫巍巍的說。

重點放在哪裏啦!安瑞不高興的撇嘴。

“好了,我命令你不可以再阻止哈利,我不會害了哈利,我會一直保護他。你不用阻止哈利呆在霍格沃茨,但是如果他遇到危險你可以保護他免受傷害。”安瑞說完揮揮手,多比鞠了一個躬,消失了。

萬惡的資本主義。看着這麽百依百順的仆人,安瑞磨了磨牙嘟囔。

都是什麽破事兒啊,她在禮堂他就不去,她在地窖他就走,真是。

又要會禮堂啊。安瑞嘆了口氣,這不是折騰人嗎?

走在去禮堂的路上,安瑞忽然頓住。

窗口瀉入微風,吹拂着少女的長發,藍色的眼睛仿若深不見底的海水,女孩面色泛黃形容憔悴,卻擁有着不同往昔的氣質。

“薇薇安?”安瑞眨眨眼睛。

“誰允許你叫我的教名了?”薇薇安冷冰冰的說。

“可是你的姓我忘了,有什麽關系?”安瑞笑眯眯的說,“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薇薇安惡氣生生的回應。

“暑假去哪裏玩了?”安瑞問。

“去,你永遠想不到的地方。”薇薇安露出詭異的笑容,下一秒,昏了過去。

如果沒看錯的話,在她昏過去前,眼中透着掙紮和恐慌。

安瑞蹲在了薇薇安身邊,搖晃了她幾下,有用了幾個系統的檢測魔法,估計到了醫療翼也是用這幾個魔法檢查身體,最後發現沒什麽大問題,就是靈魂有點衰竭。

跨國薇薇安的身體,安瑞朝大禮堂跑去,然後對着湧出來的人流無語。

看這架勢,新的學期,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就當這一章是水吧,我三點到五點一邊睡一邊弄出來的,因為想到明天很早就要走。明明很早發過誓不可以在困的時候寫文保證質量的,結果害怕更不成又死弄,真是對不起啊!!

☆、金妮

薇薇安最終還是被學生送去了醫療翼,也果然如她所檢測的那樣,輕度靈魂衰竭,按照龐弗雷夫人的說法,那是天生的,可能是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産導致的。

至于難産,還有父母的虐待,這些都是薇薇安親口承認的,她形容憔悴,沒有人不相信她的話,而她裝出大病初愈的樣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的各方面身體素質比正常人的差!”

薇薇安裹在被子裏磨了磨牙,詛咒龐弗雷的同時細想自己當時竟然忘記了把那個姓科拉的供出來,到時候可夠她喝一壺的了。不過還好,離報複不遠了!

“吱嘎——”

門開了,哈利三人組和金妮一起擠了進去,圍到她身邊。

“你沒事吧?”

“你看起來沒有那麽糟糕。”

“但是臉色還是不太好。”

“靈魂衰竭很難弄。”

他們就這麽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等到她們讨論完,薇薇安才松了一口氣。

“薇薇安,我們這是……和好了吧?”哈利猶豫了一下,擡頭看着薇薇安。

真是奇怪,明明一年前還是他們最好的朋友之一,驕傲自負、自大還有些狂傲,和斯內普教授對着幹,很護着他們,明明和他們這麽好,可是在那次和安瑞發生沖突之後,就像着了魔似的,從那之後薇薇安就不知道怎麽了。

有時候晚上想想,還會想要怨恨安瑞,可是又覺得對安瑞不公平——明明受傷的是她,被攻擊的是她。

但是還是覺得安瑞是讓薇薇安改變的原因。這讓他很尴尬于和安瑞見面。

“沒有。”薇薇安說。

“薇薇安!”羅恩急了。

“哈利,那時候我還小,不知道怎麽分辨誰才應該是我的朋友。現在,回不去了。”薇薇安說,“出去。”

場景凝滞了。

“薇薇安。”金妮吸了一口氣緩解氣氛,“你為什麽會昏過去?”

薇薇安皺起了眉頭。

“靈魂衰竭。”她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

金妮吓的縮了一下。

“我是說,導火線是什麽?總不會,無緣無故的昏倒。”

“我都說了是……”突然頓住,然後薇薇安揚起詭異的笑容,“是安瑞·科拉,那個斯萊特林。她說我是個泥巴種,是要受到清洗的,我想要攻擊她,但是昏了過去。”

“安瑞·科拉……”金妮咬了咬嘴唇。

安瑞·科拉,斯萊特林,是哈利的朋友,整整一年,她看着安瑞的光華,看着她對于每一節課的精通,哪怕是應付洛哈特也很有一手——而他們曾經一度被洛哈特欺騙而不知道他只是個懦夫。

哈利·波特不可以交到這樣的朋友。

金妮眼神堅定了一些,耳朵聽不太清晰周圍的聲音,知道哈利叫她。

“金妮,金妮,你在想什麽?拿起來書包,走了。”哈利說,臉色有些沮喪,而薇薇安翻身躺下,不再言語。

臨走的時候,金妮看到赫敏回頭看了薇薇安一眼。

緊跟在安瑞身後,金妮有點緊張,看着她穿過城堡直奔打人柳,然後撲到了一只狗身上。

“騎士,我就知道你在這裏玩。”安瑞躺在地上哈哈大笑。金妮有些恍然,很難相信這個人會邪惡的叫一個人泥巴種。她可以理解為什麽哈利會和她是好朋友。

金妮看了半晌,離開了。

回到宿舍,她驚訝的從書包裏看到了一本筆記本,破舊不堪,上面寫着——“湯姆·馬沃羅·裏德爾”。

“阿不思。”斯內普看着鄧布利多。

“西弗勒斯,那本筆記本已經‘丢失’了,現在正在某個學生手中。”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猜測,我給那個東西設置了一個魔法,随時都能夠回到我的手上,我們可以通過這本筆記本看看那個人想要幹什麽,不是嗎?”

“那麽學生的安全呢?”斯內普輕聲說。

“西弗勒斯,這更重要,關系着更多人的生命。”鄧布利多嘆了口氣,說,順便猛地塞了一口蛋撻。

但是對于學生來說不公平。哪怕這更加重要。無可否認。

不過斯內普什麽都沒說,只是轉身離開。

“西弗勒斯,你要幫我保護好霍格沃茨的學生。”鄧布利多的聲音透着嚴肅。

斯內普頓了一下,把門重重的關上了。

在發生這一切不尋常的同時,尋常的霍格沃茨生活也正在開展,盧平精巧的對魔法生物的講解、小天狼星善意的吼叫信、哈利手中的雙面鏡、哈利他們開始了選修課程,讓安瑞感覺到了深刻的危機、同時騎士習慣于跑去打人柳也讓安瑞感覺深刻的危機。

總之,是危機四伏的一個月。

第一次危機四伏的開始在一個不尋常的夜晚。

早早離開禮堂的哈利三人被樓梯送錯了方向,于是他們撞上了被石化了的洛裏斯夫人,好死不死的,費爾奇趕到了。

一年多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危機,明明納吉尼的夢已經被她慢慢忘記了,那天晚上,在聽到洛裏斯夫人被石化了不久,那個夢又回來了,掙紮,又醒不來,直到被瑪瑟一腳踹下床。

“你是要成為家主的人,優雅一點。”安瑞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揉着酸痛的太陽穴說。

“不,我只是一個連舍友都叫不起來的人!”瑪瑟憤憤的說,“你知不知道快遲到了?!竟然睡到這個時候。”

“我還想睡,你幫我請一天假。”爬回床上,安瑞說。

“今天沒有能請假的課啊!別睡了,你晚上是不是做惡夢了?害到我都沒睡好!”瑪瑟瞪了安瑞一眼——任誰睡着睡着忽然被一種強大的負能量打斷心情都不會好,可是偏偏瑪瑟的體質就是情感接收器,瞬間就感覺到了。

“我做噩夢了你竟然不安慰我,竟然還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關鍵是竟然不幫我請假……”

“不行!說不幫就不幫!”瑪瑟表面強硬的說。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安瑞懶洋洋的從床上露出半個腦袋,“你在想‘死安瑞,竟然叫我請假,你以為我敢啊!’”

“不是說要成為家主嗎?竟然連任課老師都怕,今天有沒有院長的課。”

“尊師重道。”瑪瑟語重心長的說,然後猛地看了一安瑞漏在外面的手表,“慘了慘了,要上課了,也吃不了飯了,快起來!”

“沒出息的東西,”安瑞搖着頭啧啧的嘆氣,然後晃晃悠悠的爬起來,不換一份不洗臉不刷牙也不梳頭,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你要出去幹嘛!裝喪失啊!”瑪瑟直接崩潰了,把安瑞拉住。

“睡覺,我要睡覺。”安瑞喃喃,“瑪瑟,你什麽時候這麽媽媽桑了,莫非家主訓練還練習這個?”

“哪有!”瑪瑟辯解,“你以為我不想嗎?如果可以我寧願學這個也不要天天學怎麽弄頭發怎麽外交,人都變蠢了,還有……”

看着瑪瑟嘴巴上下張合,安瑞打了個哈切。

“快遲到了。”說完,安瑞轉身離去,深藏功與名。

一路頭發淩亂半夢半醒的拐彎,差點撞牆上——如果不是被正好路過的紮比尼拉住。

直接甩開教室的門。

魔藥課才開課沒多久,學生正在盡然有序的拿魔藥材料準備開始熬制魔藥——真不愧是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課啊,秩序好成這樣。

忘了要幹嘛,安瑞直接靠着門框開始睡覺。

“科拉小姐,我希望你不要解釋成你只是走錯教室。”斯內普聲音裏都冒火了,等着安瑞還給他肯定的答案——對于安瑞來說,說出什麽都是有可能的。

“我做噩夢了。”安瑞嘟囔。

“然後呢。”氣壓開始降低,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學生心吓的開始顫抖,對于安瑞的不怕死的行徑表示敬佩和拒絕被牽連。

“困死了,不要去上課。院長你幫我請一天假。”說完把半睜的眼睛合上,又開始打瞌睡。

氣溫持續下降,已經有學生快要哭了。

“是誰說過睡覺浪費時間的?”斯內普揚眉抱臂冷然的說。

“我啊,可是好困,頭好痛,晚上沒睡好。”

從來沒見過安瑞這麽沒精神,斯內普走過去把手掌覆在安瑞的額頭上,氣壓更低了。

“去醫療翼睡覺。”斯內普命令。

“發燒啦?我說昏昏沉沉的。”安瑞晃晃腦袋,用手摸了摸被觸碰的地方,莫名覺得賺到了,“好高興。”

完全不明白安瑞的邏輯,斯內普召喚來一瓶退燒的魔藥遞給安瑞,果不其然看到她厭惡的表情。

“又不高興了。”

“你要我灌你嗎?”斯內普輕聲問,安瑞打了個哆嗦。

“安啦安啦,睡覺,不要去醫療翼。”安瑞說完直接一口灌下去——味道淡淡的,就像沒有爆炸的地雷。碰到味蕾之後的味道就像爆炸了的地雷。她讨厭地雷。

“醫療翼有人和醫療設備,我不能指望如果你高燒不退,你自己能夠找到自救的方法——以你的思維能力。”斯內普不屑的說。

“不要去,我也是人,去有設備的地方就好了。”安瑞搖頭——薇薇安還會回去複查,來滿足那個治療靈魂問題治上瘾的醫療翼女王。誰知道她什麽時候回去。

“去我辦公室,等我下課。”斯內普轉向教室,“讓你們的坩埚離火焰遠一點,以免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火焰點燃你們的稻草腦袋。”

說完拖着安瑞離開了。

教室裏瞬間溢出了竊竊的私語,就像一大堆蟲子在草叢裏一樣的聲音。

讨論着安瑞如何大膽,剛才斯內普教授如何恐怖,還有一些咒罵聲也悄悄的摻雜與其中——誰樂意天天被罵呢?

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覺不覺得斯內普和安瑞說話就像在哄小孩?”

瞬間的安靜,在下一秒,教室炸開了。

“對哦,你們覺不覺得斯內普教授和安瑞說話好溫柔!”

“沒辦法,斯萊特林的學生嘛。”

“可是斯內普不是恨安瑞嗎?”

“莫非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

在八卦之王赫奇帕奇和充滿智慧——比如說編造謠言——的拉文克勞,安瑞和地窖蛇王不可不說的故事便流傳出了多個不同的版本,并且在一段時間廣為流傳。

安瑞因為被斯內普針對曾經人盡皆知,如今她的知名度再次上升到了一個高度。

不過她只是想睡覺而已啊!

抱着枕頭安瑞不禁感慨——還是西弗勒斯有用啊。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問題在于過渡有點難,馬上會有一個小高潮,今年肯定不會像去年那樣很平常就過去~

☆、還是金妮

清醒的時候燒已經退了,終于擺脫了白癡不生病的詛咒,安瑞蹦跶到地上,□□的雙腳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她的表情嚴肅起來。

差點忘了還有要做的事。

翻箱倒櫃總算是找到一套自己的衣服,套上之後看了看手表——這個時候差不多要下課了,也該辦正事了。

踢上拖鞋,安瑞沒來得及束上長發就沖了出去,沿着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密道來到了格蘭芬多下課時的必經之路。

金妮似乎心情不錯,一個人背着書包快步直奔休息室。

一把把金妮拉到沒有人的拐角,在她震驚的神色還未完全散去的時候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

“攝神取念。”

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輕輕的念出來。

一下子進入一個人的記憶,完全的侵犯別人的感覺其實不太好。

她連命令別人都會不舒服,所以一般她希望別人不聽她的,這樣她就不會不好受。至于瑪瑟,那個家夥不用罵的會出問題的!

捧着魔法書哇哇亂叫的金妮。

……

魔力暴動讓韋斯萊夫婦手忙腳亂的金妮。

……

被欺負的哇哇哭的金妮。

後來弗雷德和喬治為了給妹妹報仇特地把那個小男孩的窗戶給砸了個窟窿,回家之後差點被罵死。

當然,除了父親洋溢在語言之外的默默的贊許。

……

期待着霍格沃茨的金妮。

……

偷偷翻閱着報紙上減下來的哈利照片的小冊子。

……

安瑞感覺到了金妮的掙紮,對于偷窺了這種兒女情長安瑞表示對不起。

不過還沒有想要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快,要快。

終于,她看到了那個她想要的畫面——

金妮從書包中驚詫的拿出了一本破舊的筆記本,翻了很久後,她不小心把墨水潑在了上面,筆記本浮現出了字跡。

[你好,我是湯姆·馬沃羅·裏德爾,筆記本主人的殘念。]

金妮愣了一會兒馬上露出高興的表情,悄悄遮掩了一下本子開始寫字。

[你好,我是金妮·韋斯萊。]

[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小姐。我獨自一人呆着已經很久了,你可以想象我有多寂寞。所以請你原諒我因為遇見了你而無比興奮。]

[是的,我能夠理解。可是,你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書包裏?]

[我沒有辦法感知到外面的世界,但是魔法世界無奇不有不是嗎?]

筆記本沉靜了一會兒才浮上來一排字,筆跡成熟優雅,一瞬間便給人好感。

這是一個12、3歲的小女孩會崇拜的字跡。

怪不得魔法界的人腦子都不太好使,不能解釋的東西太多了,導致不能解釋已經成為了正常,這就導致如果你向她解釋“不明原因”她便不會深究。

“安瑞·科拉。”帶着恐怖氣息的聲音響起,記憶被打斷,安瑞瑟縮了一下。

衣領被松開了的金妮身體猛然癱軟,退後了好幾步才靠在牆上站穩,搖晃了幾下,臉色煞白。

無力感和深深的寒冷透進了金妮的骨頭,金妮覺得自己雙手有點顫抖。

沒有人有辦法想象,一個跟你同齡的,天天嬉皮笑臉的女孩子,有一天忽然将你用蠻力拽入無人之地,用冰冷的眼睛和面無表情的臉看着你,對你使用——那些強大的巫師都有些頭疼的——黑魔法,而昨天她還露出一副同樣為了一個無聲咒而苦惱的樣子。

金妮第一次覺得斯內普是一個可靠的人。

“院長。”安瑞低着頭,就像犯了錯誤的小孩子。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安瑞猛地擡起頭,用無辜的眼神看着斯內普。

“西弗勒斯!”安瑞每一個音節的聲音越來越大,然後直直的盯着斯內普,看着他的表情。

不想了,那次的感覺,不想再有一次了。雖然知道,西弗勒斯已經不像那個時候那樣那麽懷疑她了,甚至已經完全不懷疑她了,可是她的動作太可疑了。更何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被咬一次,她怕了。

斯內普冷漠的看着安瑞,看她如何辯解,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真切的恐懼。

全然的冷漠瓦解了,斯內普嘴角抿起諷刺的弧度。

安瑞從什麽時候開始怕他發火了?按常理還說,他越生氣安瑞不是應該惹的越高興嗎?

“是誰跟我保證不會惹事的?”斯內普諷刺的說,“然後又是誰特別跑出來打架的?”

打架?也就是說攝神取念沒有被發現!安瑞露出雀躍的表情,不過馬上隐藏起來。

“可是我感冒已經好了!”

“一個月禁閉。以後沒正事就在我辦公室裏呆着,別出來惹事。”斯內普命令。

“我會憋死的!”安瑞抗議,不過馬上想起來什麽似的眼前一亮,“你說,睡覺不是什麽正事吧?”

斯內普覺得頭有點疼,他不知道安瑞為什麽對于睡在他的辦公室那麽熱衷。

“如果你留在我的辦公室是處理魔藥材料的話,那麽我不介意你一直留在那裏。”才說完斯內普就有些後悔,果然——

“好呀!那我以後晝夜颠倒好了!晚上來處理魔藥材料,白天來睡覺。”安瑞用拳頭敲了一下手掌,露出“我真佩服我的智商”的表情。

斯內普覺得自己果然低估了她的臉皮。

安瑞露出傻乎乎的笑容,笑的看不見眼睛。

現在他已經不會無意識的把她往壞的那方面想了,他已經開始在心裏幫她開脫,看着她的眼睛也那麽近,那麽真切。

忽然就是覺得很興奮,很高興,有力氣沒處使。

“西弗勒斯,我想單獨跟金妮說兩句話好嗎?”安瑞問。

金妮臉色煞白的祈禱“梅林啊,請千萬拒絕!”

可是不如她意,斯內普諷刺了幾句就離開了。

本來以為科拉和斯內普的關系很差,今年自從開學,安瑞再次屢屢遭到禁閉,可是根本沒想到科拉竟然被允許稱呼教授的教名,而斯內普竟然和科拉關系那麽好!

心一點點的絕望,有些害怕的看着安瑞,不過更多的是握緊了魔杖。

安瑞走近了些,金妮猛地抽出魔杖,沒有咒語,單純由能量發出的魔法發射出來,安瑞躲避不及,臉上被擦破皮了。咧嘴朝斯內普站立的方向笑了笑,安瑞看着金妮。

“剛才的事情請原諒,我不得不這麽做,我等不了太久。不過還好,沒事。”安瑞笑眯眯又認真的說。

筆記本在金妮的手上,說明劇情還在發展着,沒有被太大的影響,是她想多了。

“我可以跟你發誓我,我真的沒有惡意。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什麽的。希望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說出去。”安瑞說。

安瑞如果笑起來,你絕對不會覺得你要害她,所以金妮緩慢的放松了。人身安全不考慮了,原本不重要的就很重要。

“作為交換,你也不可以把看到的說出去。”金妮鼓足勇氣說。

“看到的?你是說你喜歡哈利?”安瑞裝模作樣的說。

金妮的臉果然紅了。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因為生氣——如果是安瑞,此刻她已經氣炸了。不過格蘭芬多不同于斯萊特林,他們對這個的概念要弱得多。

“我早就知道了,瑪瑟告訴我的,沒想到是真的。”安瑞聳了聳肩,“不過沒有一個人的感情能逃過瑪瑟的法眼,她還列了一張名單,上面全部是最有可能成為情侶的人。你和哈利被寫在裏面。”

“哈利喜歡我嗎?”金妮忽然精神了。

“不知道,”安瑞搖搖頭,“這你得問問瑪瑟。不過我覺得男孩子比較晚熟。”

“是嗎?”金妮有些失落。

“那,拜拜。”安瑞擺擺手,“要不然西弗勒斯等急了。”

“那個,你和斯內普教授……”天生喜歡八卦,金妮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問了。

“親戚關系。”安瑞比了個“噓”的姿勢,跑掉了。

完全放松的跟在斯內普身邊,看起來又是悠哉的一年啊。

不過薇薇安有可能會行動,還是盯好她好了。

“以後不要亂跑。”斯內普忽然冷不丁的說,“晚上可以來辦公室睡。”

他決定幫安瑞收拾出來一個房間。

“咦?”走神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斯內普說了什麽,安瑞直接歡呼。

“有些格蘭芬多懷疑你。”斯內普冷聲說,聲音中透着不屑——這其中也包括鄧布利多。

是誰允許那本筆記本流失到外面的?現在那只貓被石化,他竟然去懷疑安瑞。

“為什麽?”安瑞眨着眼睛,無辜的問。

按道理來說,懷疑瑪瑟都不會懷疑她的啊?畢竟她跟“受苦受難”的格蘭芬多可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凱洛格小姐跟她的救世主朋友坦然的‘承認’你威脅過她,說她是泥巴種,需要受到清洗。”斯內普說,“而且在事件發生之前就已經說了,救世主還提供了記憶做證據。”

“然後呢?”安瑞問。

為什麽她什麽都不知道?

“沒有确切證據,不了了之了。”斯內普回答。

安瑞笑了。

鄧布利多有他的鳳凰,他們之間又曾經有過交易,想要确定什麽早就說了。很顯然,西弗勒斯絕對跑過去吧鄧布利多罵了一頓。

想到心情就不錯!

不過恐怕,薇薇安又要有動作了。

真是麻煩!

“那我回宿舍了?”安瑞打了個哈切說——還是困。

“下午去上課。”斯內普殘酷的宣布。

安瑞覺得自己受到了打擊。

“下一年每門科目都必須是O。”

安瑞覺得快要被打擊死了。

樂極生悲後垂頭喪氣的灰溜溜跑回宿舍,看到了瑪瑟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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