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得寸進尺
第一名的特殊獎勵?
連寒還真沒想過,對于他來說,從小到大不管做什麽事情他都第一名,他家世好,第一名有什麽獎勵對于他來說都沒什麽稀奇的。
他認真想了想,“這次是分班大考,開學第二周再分一次班,之後就不會再分班。分班之後,會有一個開學典禮,每年級的第一名在開學典禮上能夠代表學生進行演講。”
“今年有點特殊,因為有一個叫做許明旭的人,他曾經就讀于衡運高中,現在已經是一個大公司的老總,由于成就傑出,會回校在開學典禮上和學生代表一同發言……”
說到這裏,連寒自己也停了下來,臉色愈發難看。
他心中已經隐隐有了個猜測,易小芝是為了那個叫做許明旭的人?
而駱嘉則是十分肯定易小芝就是為了這個跟許明旭同臺演講的機會。
易小芝已經喜歡許明旭很久了,愛的不行。而易小芝又很清高,不願借家世接近許明旭,希望能夠以自己的才華吸引許明旭。
她打了個哈欠,也不接連寒的話,“時間差不多了,我回去休息了。拜拜。”
駱嘉走的幹脆,就怕連寒再跟她多說些什麽。
她是真沒想到易小芝竟然無恥到這個程度,竟然利用連寒對她的喜歡,各種坑蒙騙,讓連寒給她制造她和許明旭接觸的機會。
這樣拿到的第一名,易小芝就不會覺得羞愧嗎?這樣一想,以她原本的成績是怎麽一下子爬到第二名……都值得深思,誰知道她是不是一個計謀對付了所有排在她前面的人。
不過,連寒就算知道了,應該也心甘情願吧。
駱嘉是不信連寒不喜歡易小芝的說辭的,他總不可能此次都做出恰好能讓別人認為他喜歡易小芝的行為吧?
他信誓旦旦說着不喜歡,只不過是他還不肯承認自己的感情罷了。
不過這些跟她又有什麽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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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讓自己受欺負,好好讀書,想辦法脫離養父母那個家庭,這才是她應該關心的事情。
把錢給連寒後,駱嘉在學校裏和連寒基本沒什麽接觸,沒分班之前,她所在的班級教室和連寒的班級教室不在同一個樓層,要碰見都只能随緣。
忙碌的學習生活,時間對于駱嘉來說過的非常快,周四午飯時間,駱嘉和扶采一起去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偶然見到一次同樣在食堂吃飯連寒。
扶采像見了什麽稀奇事,唏噓地說:“我還以為別人瞎說的,連寒竟然還真的在食堂吃飯,他肯定吃的很不習慣吧。連寒過慣了小少爺的生活,以前吃飯,哪天吃的不是連家保姆專程送過來的山珍海味。”
“啧啧啧,這也太落魄了。易小芝怎麽沒幫他啊?”扶采在食堂裏搜尋易小芝的身影,突然又笑了,“我真是傻了,易小芝也是金枝玉葉,怎麽可能會仔自降身價來學校食堂跟我們這些平民擠一塊?”
駱嘉低頭安心吃飯,她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說話。
每次她和扶采一起吃飯,扶采都吃的奇慢無比,吃一口飯,說十句話。
“啧,易小芝是真的不夠意思,她沒聽到有人都在議論她了嗎?虧人家連寒為了她,讓出第一名和家裏人鬧矛盾,她竟然就這麽對人家不聞不問。”
說完易小芝,扶采又把話題轉回連寒身上,“哇,連寒真的落魄了,他以往身穿上的衣服那可都是動辄五位數的名牌定制,每天換一雙限量版球鞋,手上戴着上百萬的手表。不誇張地說一句,他都快把一套房子穿在身上了。”
“現在他穿的都是什麽雜牌地攤貨啊?手表竟然是不到二十塊錢的電子表,太寒碜了吧。這樣他也過的慣?這種豪門世家的少爺,毛病肯定很多,對生活要求龜毛極了。”
“他為了易小芝犧牲到這地步,深情日月可鑒,某人可別犯傻了。”扶采意有所指。
駱嘉擦了擦嘴,已經吃飽了。
“我吃好了,你好了嗎?”駱嘉問她,低頭看她幾乎沒動過的飯菜,她從善如流地拿出單詞本背單詞,“我背一會單詞,你好好吃飯。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他。我也沒有喜歡的人。你別瞎想。”
她解釋的夠認真了吧,以為扶采能聽進去,結果扶采直直看着一個方向,突然極其興奮又壓低聲音,眼眸中散發出吃瓜的渴望:“你看誰來了?是易小芝,她朝連寒走去了。”
其實也不用駱嘉特地去找,食堂裏因為易小芝的出現,突然就陷入了落針可聞的寂靜。
易小芝的腳步聲在食堂裏噠噠噠響起,異常引人注目。
在食堂裏吃飯的學生,又或者聞到瓜香找過來的學生,全部都盯着易小芝和連寒。
連寒面不改色,吃相優雅,把飯菜吃完,開始一勺一勺的喝湯。
他淡定的就好像沒有發現一大群人都蹲着等着吃瓜。
終于,易小芝款款走到連寒的餐桌邊上,秀氣的眉頭微颦,又為難又心疼地說:“你又是何苦呢……唉。”
連寒沒搭理她,自己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他态度冷淡,易小芝面子上挂不住,但還是保持着優雅,咬着唇可憐兮兮的問:“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氣我不幫你?”
易小芝的演技極好,她眼裏蓄滿淚水,要掉不掉,惹得人心疼,就好像連寒欺負了她。
“你以為我不想幫你嗎?看到你這樣子,我也很難受。可是……”易小芝的表情真誠,不知道她真面目的吃瓜群衆都信了,信她是有難言之隐才無法對連寒出手相助,反而覺得他們之前對她的不實揣測感到羞愧。
只有時時刻刻保持清醒的扶采冷哼一聲,輕聲跟駱嘉說:“哼,真會裝。”
駱嘉結合自己從連寒那裏了解的真相,難得地認同扶采的話,點頭道:“你說的對。”
扶采難得被駱嘉認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不知道她又腦補了什麽,恍然大悟又恨鐵不成鋼地說:“你也不喜歡她?你是把她當情敵了吧?”
“專心看看她怎麽說。”駱嘉非常清楚解釋多少扶采都聽不進去,倒不如用吃瓜讓她轉移注意力。
易小芝擦了一下眼角,抽抽噎噎地說:“可是伯父伯母那邊逼的緊,我爸媽為了不讓我幫你,讓人天天看着我。今天來跟你解釋,都是我求了好久才求來的準許。”
“連寒,你聽我一句勸,你就回去跟你爸媽認個錯,伯父伯母也舍不得看你吃苦。其實,承認你自己考試失利……也沒那麽難,不是嗎?誰都會有發揮失利的時候,下次努力證明給他們看,你可以,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前面易小芝說的話可以說是來向連寒解釋自己有苦衷才不能出手相助,表明了不是她不想幫,而是她父母管得嚴,看的緊,她翻不出她父母的五指山,所以對他愛莫能助。
完美解決了別人對她的猜疑。
而後面易小芝倒是越說越得寸進尺了。
分明就是她故意跟連寒說那些話,利用連寒的善心,讓連寒讓出第一名。
現在她說這話,竟然說連寒考試失利?
她難道還想告訴大夥,她壓過連寒,是憑實力不成?
哪裏來的臉?
駱嘉氣的手抖,坐在她對面的扶采都明顯感覺到她的怒氣,擔憂地問了一句:“駱嘉?你、你怎麽了?”
同時響起的還有易小芝那邊的驚呼:“連寒?你、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