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加百羅涅那個麻瓜!——他當仁不讓的往前站了一步,尚顯稚氣面容緊繃,語調冷得可以掉冰渣。

“加百羅涅,你找死嗎。”

“就憑你?”被搶了風頭,阿爾托莉雅也有些不爽道,“你姓Vongola嗎?馬……馬那個什麽?”阿爾托莉雅轉頭詢問起莫麗:“是馬芬嗎?”

莫麗:“……不,是馬爾福。”

阿爾托莉雅:“真難記,就叫馬芬好了。你好馬芬同學,請問你姓Vongola嗎?”

盧修斯:“……”

這種話能忍嗎!?盧修斯表示當然不能忍!!!

于是盧修斯二話不說一道惡咒就把阿爾托莉雅打下了她待的那張桌子!

阿爾托莉雅從地上爬起,面色壓抑的忘了盧修斯一眼,她的臉上擦到了盧修斯的魔咒,現在正火辣辣的疼,她啐了口,果然吐出了血沫。

“加百羅涅!”莫麗吓壞了,趕緊扶起自己特能惹事的室友。一旁的的格蘭芬多見狀,刷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指着盧修斯道:“女人也打,馬爾福你要不要臉!”

這位格蘭芬多的勇士給力的回了盧修斯一擊,這一擊當然被斯萊特林其他的學生毫不猶豫反擊——然後那兩道魔咒分別擊中了一位斯萊特林和一位格蘭芬多。

一年級的小鬼頭,魔法能有什麽準頭。

原本便是刻意壓制的來自父輩的仇恨瞬間被點燃。

片刻間便是魔法書和魔咒滿天飛,在這樣混亂的場景下,盧修斯強自鎮定着隔着距離望着有些狼狽的阿爾托莉雅。對方正陰沉沉的看着他 ,随後收起刀落,一把沒有子彈的手槍直接甩過來抽上了他的臉!

盧修斯……盧修斯怎麽可能還忍得下去!讓所謂的紳士風度見鬼去吧!

“等等馬爾福,那是我的書!”

——正式上學第一天,在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和盧修斯·馬爾福的引領下,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打上了他們未來七年裏第一場群架。

等鄧布利多教授帶着迷路的亞瑟·韋斯萊匆匆趕制混亂的教室時,他首先看見的是漫天飛舞的課本,其次就是正整個人壓在盧修斯·馬爾福身上,右手還攥着板凳看似随時都要抽下去,可卻被對方的魔杖卡着動彈不得的僵持情況。

而其他人?其他人早在鄧布利多出現的第一刻收了手,只有中間兩個打得太投入,沒反應過來而已。

鄧布利多教授上前一把拉開兩人,望着同樣鼻青臉腫的兩個小鬼沉下了臉,嚴肅道:“加百羅涅小姐,馬爾福先生,你們誰給我解釋一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格蘭芬多揍斯萊特林是日常。

PS:沒存稿了。又及別問我英語怎麽說國罵,樂一樂就好了嘛~

☆、Chapter 08

親愛的阿爾:

希望我這封信并沒有打擾到你休息,西邊的普若威亞最近鬧騰的有些厲害,爸爸應了Vongola八代目的請求前去處理,所以這次有關你教授的會談邀請是我來參加,希望你不會失望。哦,不過爸爸發現時間表沖突他不能來後,倒是難過的差點滅了倫敦的斯圖亞。

這可能是這學期我們唯一探望你的機會,你有什麽要求嗎?爸爸和我都會盡力滿足的。

哦對了,彭格列技術部研發出了新式消音手槍,收抗力極強可承受八代目的彭格列火焰,我向八代目為你讨了一把,你可以用來抽人臉,效果絕對比你現在用的那把好。不過與之配套的子彈是火焰彈,火焰對你而言還是太危險,所以子彈就不給你帶了(不要怪哥哥,哥哥真的是為你好,作為補償等你回家哥哥帶你去和卡魯卡沙掐架)。

期待周日的會面。

PS:我已經勸過爸爸了,不過他似乎決心收不到你的回信就要每天給你寫一封……希望沒有累到你的貓頭鷹。

PPS: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帶你玩的Timoteo?他從北美回來了,有沒有覺得高興?

PPPS:巫師界我和爸爸都不熟悉,介于你要在那兒上七年學,平日還是注意點,鬧出人命不太好收拾。

愛你的哥哥,恩佐

阿爾托莉雅一把将這封由漂亮紙箋寫成的書信折了幾折,和另一封厚得讓人連拆開欲望都沒有的信封一起塞進了巫師袍寬大的口袋裏。狼吞虎咽的幾下解決了自己面前的布丁和覆盆子餡餅,口齒不清道:“莫麗我去幹活了,麻煩你晚上幫我留門。”

莫麗一邊順手遞了杯果汁給她,一邊恨恨道:“如果你不去打架,壓根就不會剛開學就被罰勞動服務!”

阿爾托莉雅露出抹冷酷笑:“沒關系,不是我一個人被罰。打掃教室什麽的,馬芬同學可比我痛苦多了!”

“看到他那張扭曲的臉,我覺得就值了!”

隆巴頓默默望着阿爾托莉雅放着光的眼睛,把剩下的所有話都吞進了肚子裏,只是偷偷塞了一把糖果給她,小聲:“勞動服務有三小時,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墊墊。”

阿爾擁抱了她一下,不僅不顧小姑娘害羞紅了臉,還忽然不覺極為流氓的“啾”了對方臉頰一口。對面咬着烤雞肉的亞瑟望着這一幕,差點被雞骨頭噎住!

作為以紳士守禮出名的英國佬,他不懂意大利人的熱情啊!

眼瞅着阿爾急匆匆的就要往教室趕去,亞瑟趕緊叫住了她。阿爾托莉雅不解的回頭,亞瑟嘿然一笑道:“畢竟是和馬爾福一起……”

阿爾托莉雅困惑打斷:“等等,馬爾福是誰?”

亞瑟:“……就是馬芬。”

阿爾托莉雅:“哦,是白毛!我知道了,你繼續。”

亞瑟:……這種心理爽爆了但又覺得馬爾福超級可憐的情緒是怎麽回事!

亞瑟用力咳嗽了幾下,繼續道:“他們家是出了名的食死徒,誰知道會怎麽報複你。”

亞瑟一臉“我足智多謀我深思熟慮”的表情,從口袋裏悄悄的掏出了一根鏈子:“我寫信問媽媽要的,我大哥薩文畢業去了埃及研究詛咒,家裏有很多這種防小詛咒的用具,以防萬一你還是帶根在身上。”

阿爾托莉雅從亞瑟手中接過那根看起來破舊不堪的銅鏈子,笑了笑:“謝啦。”

亞瑟用力擺了擺手:“不客氣不客氣,我們是朋友嘛。”

聽到亞瑟這句話,阿爾托莉雅仔細想了想,從自己的巫師口袋裏抽出一把漆黑的手槍,刷的就塞給了亞瑟:“你不是一直感興趣嗎?送你,不過沒子彈,回頭我把子彈拿給你。”

亞瑟望着手上的槍支吓了一跳:“你的不是被鄧布利多教授收掉了嗎!?”

阿爾托莉雅不屑冷哼:“一個合格的黑手黨身上怎麽可能只帶一把槍。我走了,明早飛行課幫我占個座。”

亞瑟的全部心神都被手裏的槍支吸引走了,下意識就點了頭。而等他擡起頭,映入眼簾的就是莫麗那張隐隐發黑的臉。

亞瑟幹巴巴道:“嘿普威特,我就看看,絕對不會用的……”

“不行!”莫麗怒氣沖沖的劈手從他手中奪過兇器,“加百羅涅用它抽掉了帕金森三顆牙,還揍斷了馬爾福的鼻梁!這麽危險的東西——”

“……她到底有多少!我今晚一定要和她好好談談!!”

面對暴怒的莫麗,亞瑟無比心酸的望着到手還沒捂熱的武器,心裏想着回頭怎麽和阿爾托莉雅說說再悄悄的給他一把——當然他非常明智的将“這黑管子真正的殺傷力遠不止抽人”這一他在車站所見所聞給爛在了肚子裏。

此時距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那場群架已經過去了三天,也是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和盧修斯·馬芬(……容點蠟)一同進行勞動服務的第三天。

阿爾托莉雅一戰成名。格蘭芬多七個年紀都知道今年新來了個麻瓜出生的學妹,不畏強權剛開學就和馬爾福幹了兩架還統統不落下風!一看就知道畢業後定是鳳凰社的中堅力量,有這樣一批又一批的新生,魔法界的未來果然依舊是光明的。

斯萊特林同樣也聽聞了阿爾托莉雅·加百羅涅的大名,不過是什麽樣的名聲嘛……拉文克勞的一位學生如此感慨:除了鄧布利多教授,我第一次見到單憑一個人就能拉住整個蛇院仇恨的格蘭芬多。

一流T,仇恨高速穩妥不解釋!

似乎深知這兩個孩子在一起發生慘案的概率有多高,鄧布利多每每在他們一同進行勞動服務時,都會提前收繳兩人的魔杖,同時給兩人都加上【盔甲護身】。

在第一天的勞動服務,阿爾托莉雅不但沒能抽的了盧修斯一臉血,反而差點折了自己的手後,這兩人就一直十分和平的進行勞動服務,打掃這間有些年頭的廢舊教室。

當然,比起沒什麽在乎的阿爾托莉雅,對有些輕微潔癖的盧修斯,這場勞動服務不亞于酷刑。而阿爾托莉雅最高興的就是看到盧修斯不高興,所以這勞動服務她比誰都積極。

而盧修斯深知這一點,于是越發對阿爾托莉雅深惡痛絕。

這間教室他們已經打掃了三天,在盧修斯(對沒錯,就是他)的努力下,整間教室就還有角落的壁櫃沒有打掃幹淨。如果今天将壁櫃打掃幹淨,那麽每天晚飯後都要見到阿爾托莉雅那張臉的噩夢就終于能結束了。

一想到這點,盧修斯整個人都振奮不少,握着工具全副武裝的就往壁櫥處走去。阿爾托莉雅瞥了他一眼,懶洋洋的套上外套,拽着喋喋不休的拖把就開始配合盧修斯處理這最後一塊地。

喜歡給對方添堵是一回事,完成任務又是一回事。

這勞動服務是兩個人的,阿爾托莉雅沒有要掃到學期末的興趣。

盧修斯望了阿爾托莉雅全然不顧拖把的建議,粗暴而幹脆的将拖把塞進角落拖拖拖的舉動,內心已從最初的“卧了個大槽”到如今的淡然以對。

他握着撣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髒兮兮的木櫃,心下一橫,随即就用帶着手套的雙手,用力将櫥櫃拉開!

漫天的煙塵立刻嗆了距離不遠的兩個孩子滿臉,就在阿爾托莉雅暴怒的想要糊盧修斯滿臉的時候,那名有着鉑金長發的少年陡然僵硬在了櫃門前。阿爾托莉雅伸手揮了揮空氣中的煙塵,眯着眼覺着盧修斯的腿仿佛都在打顫。

“L、Lord……”

仿佛夢呓一般,盧修斯面色慘白,磕磕絆絆的念着。阿爾托莉雅好奇的走過去,卻發現盧修斯呯的一下就跪倒在地,整個人都仿佛在發抖。

“L、Lord,您,您怎麽在……”

阿爾托莉雅走到了盧修斯身後,總算看見了他面前的東西。

是的,東西。

因為阿爾托莉雅覺得盧修斯面前的東西實在不能成為人。

盧修斯對面的東西裹在一件華麗而厚重的黑袍中,皮膚慘白宛如屍體,裸露在外的肢幹上沒有絲毫毛發,而應該被稱之為“臉”的地方,卻宛如刀匠在墓碑上刻出最恐怖的鬼臉。

阿爾托莉雅近乎是下意識就用自己手裏的拖把,沖着對方那張和蛇似的面孔抽去——直把對方抽了個踉跄!

然而也緊緊只是個踉跄罷了。

那蛇臉怪物望見了阿爾托莉雅,面孔上浮現出殘暴的神色,宛若枯枝的手指撚着根魔杖緩緩舉起——

“是博格特!”

由于阿爾托莉雅的給力一抽,盧修斯仿佛從恐懼中緩回了身,雖然還有些害怕,但在确認了眼前的怪物不是什麽人後,他倒是鎮定了很多。

阿爾托莉雅躲過對方從魔杖射出的魔咒,狼狽回頭:“博格特?”

“一種變形生物,”盧修斯咬牙,“它會變成你心裏最恐懼的東西!”

“……哈!?”

阿爾托莉雅聞言抽過教室的板凳又擋了一下博格特的魔咒,“所以這是你害怕的東西?”

盧修斯面色依舊蒼白,可他卻厲聲道:“快讓他正視你!我害怕的東西太棘手了,我們現在沒有人有魔杖——”

阿爾托莉雅舉過把椅子瞄準對方腦袋就砸過去!在對方被砸得一愣時,又急忙抓緊時間踹過一張桌子将怪物困在牆角!在對方總算被困住無法移動的時候,緩了口氣轉頭問道:“你說什麽?”

盧修斯:“……”

盧修斯:“好了你現在站到它對面去。”

阿爾托莉雅抹了抹自己滿頭的大汗,雖然身形狼狽,那雙藍寶石的眼睛中的神情倒是半點沒變,她嗤笑一聲:“不要,你說了這東西會反應內心最恐懼的東西吧,我幹嘛要讓你知道我怕什麽?”

盧修斯咬牙:“你在害怕什麽也沒比我這個可怕!要是——”

盧修斯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那個蛇臉怪物已經一道魔咒将桌子劈了一半。

“不是吧——”

阿爾托莉雅目瞪口呆。

“還不快點!”

即便在讨厭面前的人,阿爾托莉雅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一咬牙就往那蛇臉怪物前一站——其實她也有點好奇,自己到底怕什麽。

當她正大光明的站在了蛇臉怪物面前,那怪物明顯頓住了,緊接着一道白霧彌漫,盧修斯見到這迷霧舒了口氣,轉而問道:“你怕什麽,讓我有個對付的準備。”

阿爾托莉雅緊緊的盯着那片白霧,抽空道:“不知道。”

“……哈?”

盧修斯面色古怪的發音還沒結束,那片白霧終于散去。像是糾結了很久一般,白霧中出現了一只巨大的蜘蛛——阿爾托莉雅眼疾手快,抽過盧修斯只見用來掃灰的撣子就唰的捅了進去!

蜘蛛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很快就又化成了白霧。

盧修斯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不是害怕蜘蛛嗎?”

阿爾托莉雅一臉困惑:“五歲之前怕過,現在誰還怕啊……這玩意真的是顯示你心中最害怕的東西?”

盧修斯,盧修斯還沒有來得及答話,那片白霧又散開了。

接下來……盧修斯欣賞了一幕長達十分鐘的喜劇。

巨型老鼠被板凳抽回了白霧——“我六歲怕過老鼠。”

異瞳黑貓被一腳踹飛——“我爸小時候騙我說那是我本體。”

可怕的鐵片人被剪了線——“莫尼卡這種東西沒有能源就是渣渣嘛。”

直到——原本的教室變成了一片停屍場,他和阿爾托莉雅站在中間,四周死了一片的麻瓜。他眼尖的發現有兩個麻瓜和阿爾托莉雅一樣都是金發藍眼。

阿爾托莉雅見到這樣場景頓了頓,接着緩緩放下了自己手裏的木椅,眨了眨眼,語氣沉悶——“哦,這真是,真是挺讓人難過的。”

盧修斯眯着眼注視着阿爾托莉雅,可少女的瞳孔一如往常的堅定。她在那兩個金發的人面前蹲下身,用袖子擦了擦他們臉上血跡,語氣平靜:“我從知道我們家是幹什麽的,就做好接受這一天的準備了。”

“其實仔細想想,人都是要死的,也沒什麽好怕的。”

少女依舊蹲在屍體堆裏,憋出這麽兩句話,不知是不是盧修斯的錯覺,他仿佛聽見了博格特恐懼的尖叫——慣來讓巫師發出尖叫的博格特,自己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就在這時,教室的門被猛地推開,鄧布利多氣喘籲籲的出現在教室門口,神色緊張,連氣息也來不及喘,便舉着自己的魔杖,對那片屍海發出了淩厲的咒語——

“滑稽滑稽!!”

碰得一聲,博格特化為虛無,那扇櫃門又緊緊閉起。

鄧布利多快步上前仔細打量了兩個孩子片刻,在确定兩人都無大礙後換了口氣,面帶歉意抱歉道:“對不起孩子,是我的疏忽……你們還好嗎?”

盧修斯剛想狠狠的咆哮回去,阿爾托莉雅卻渣渣眼睛開口了。

她說:“挺好的教授,回味了一下童年。不過屋子又髒了,我們還要接着打掃嗎?”

鄧布利多一愣,接着慈愛道:“不用了我的孩子,我想這四天你們已經知道錯了。畢竟……”

鄧布利多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畢竟,你們已經能放下成見選擇合作不是嗎?”

阿爾托莉雅立刻接上:“您說的對,教授。”

盧修斯:“……呵呵。”

盧修斯滿肚子的牢騷只能憋回去,他總不能比個女人還會發牢騷!

鄧布利多滿意的送了兩個孩子出門,他留下處理狼藉。離開了教室的兩個孩子一路沉默向前,知道來到兩個學院分叉口的大廳時,阿爾托莉雅突然開口叫住了盧修斯。

“馬芬同學。”

盧修斯原本打算理都不理,可想到之前博格特事件對方畢竟算是幫過自己,只得嘴角抽搐的轉身。可他剛轉過身,就被阿爾托莉雅狠狠一拳揍上了眼睛!

阿爾托莉雅甩了手,舒爽的長嘆一聲:“圓滿了。”

盧修斯:“……”

“……四分五裂!!!”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浮雲了_(:3」∠)_,因為作者她沒存稿了。現碼的,之後會修修。

沒有存稿了,作者努力備考中,沒啥特別想要的,就想要評論。

_(:3」∠)_,不來一發評論讓作者有點接着寫下去的動力嗎?

☆、Chapter 09

當天晚上,阿爾托莉雅差點讓莫麗獨守了空房。

她被盧修斯·馬芬(……)的四分五裂擊了個正着,當場就飛出去數十米,後腦勺碰的直接撞上了禮堂尖叫着躲閃的雕像底座,連哼都沒有哼一下,當下就是一陣恍惚。

盧修斯被吓了一跳,他壓根就沒想到阿爾托莉雅會躲不過去。

這事馬爾福其實真有點無辜。博格特事件耗去了阿爾托莉雅大部分精力,小孩子原本就沒有多少體力,她揍完馬爾福後壓根就沒考慮對方會反擊。在她看來,她搞定了盧修斯搞不定的東西,那麽盧修斯理所當然該對她俯首臣稱。

真是圖樣圖森破的黑二代啊,呵呵。

阿爾托莉雅恍惚了片刻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運氣不錯,沒出血。但是正中了一下“四分五裂”,即便是個不成熟的咒語,也讓阿爾托莉雅的內髒疼得縮成一團。

她一邊哆嗦着,一邊以包含兇狠的視線盯向馬爾福。她摸遍全身,發生除了自己的魔杖,竟是什麽武器都沒有。她有點後悔把槍托給亞瑟給的那麽利索了。

盧修斯與她保持着距離,眼神警惕。阿爾托莉雅思考片刻,果斷的用上了他們前天唯一學過的一個漂浮咒!

不過很可惜,浮起來的不是盧修斯而是她自己。

“哦,看看你加百羅涅,失去了麻瓜的武器後,你連個魔咒都用不好。”盧修斯嘲諷着,可嘲諷道一半又覺得自己哪裏嘲諷地不太對,就當他想要補上一刀時,一片陰影忽而當空罩下!

“……等等,加百羅涅——!”

盧修斯的“去你媽”堵在了嗓子眼沒能說完,完美的保住了他鉑金小貴族的形象。

因為他被壓了。

“噗——”

被從空中魔咒失效墜下的阿爾托莉雅當空壓倒!漂亮!一波帶走!命中率百分百!

聽着那清脆的一聲“嘎”,阿爾托莉雅覺得有啥斷了,但斷的應該不是自己的胳膊腿。

幾乎在同時,盧修斯覺得自己感受到了“四分五裂”——至少他的胳膊是折定了。

“……我覺得我們可以暫時停戰,至少明天的飛行課我很想參加。”

半晌,換過口氣的阿爾托莉雅壓在盧修斯的身上,深沉道。

被壓斷了胳膊的盧修斯怒極反笑:“這句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不信。”阿爾托莉雅坦然道,“不過馬芬同學,你應該也很期待飛行課吧?如果你還想明天能上那堂課,就只能靠我今晚趕緊送你去醫療翼。”

“還是你覺得,我們就這麽耗到明天早上比較好。”

阿爾托莉雅的手掐着盧修斯的脖子,盧修斯尚完好的胳膊握着他的魔杖抵着阿爾托莉雅的胸口。盧修斯想了一下明天早上他們這副模樣被發現——不寒而栗!就算是黑魔王也要不寒而栗好麽!

于是盧修斯果斷道:“你拿什麽證明自己的誠意?”

阿爾托莉雅将視線投向了自己的魔杖:“……也許,我們可以交換下武器?”

當阿爾托莉雅駕着折了只胳膊斷了條腿的盧修斯·馬芬同學趕到醫療翼時,被吵醒的校醫所有的怒火都在看見盧修斯的傷勢化為了驚吓。

“我的天啊!孩子,你是從霍格沃茨塔樓上摔下來嗎!?”

盧修斯:“……我——”

“哦,夫人您怎麽知道?”阿爾托莉雅面色沉痛,“勞動服務結束後太晚了,馬芬同學本着都是同學的友好品質送我回塔樓,結果一個腳滑從樓梯上滾了下來!不僅折了胳膊還摔斷了腿!”

校醫倒吸口冷氣:“梅林保佑,我可憐的孩子……你快去床上躺着,我這就去給你配魔藥!”

盧修斯惱羞成怒:“我說——”

“你覺得疼的厲害要糖和我說就好。”阿爾托莉雅眼疾手快從口袋裏掏出把糖就往盧修斯嘴裏一塞,“省着點,過會兒喝魔藥可沒有了。”

“……”盧修斯悔之晚矣!阿爾托莉雅是個卑鄙的奸詐小人!她不但害自己斷了胳膊,還又搭上一條腿!像阿爾托莉雅這種毒蛇——不對,像阿爾托莉雅這種可怕的母獅子壓根就不該和她搭話,和她說話都是對自己HP的一種傷害!

問:盧修斯為什麽會在被壓折了胳膊後又摔斷了腿呢?

答:因為盧修斯他同意了阿爾托莉雅的提議。

作為一個法師,他有多想不開才會同意一個戰士表示交換“魔杖”這種武器來停戰的提議。

所以當他威脅着阿爾托莉雅的魔杖到了阿爾托莉雅手中後,阿爾托莉雅當然而且是利索當然的就掄起了盧修斯把他往直前撞了自己的雕像上死磕——一舉一動盡顯黑手黨睚眦必報之本色。

當然,由于人小力薄,沒磕成腦袋,反弄傷了腿。

(關于這一點,我們要感謝那一座騎士雕像,多虧了他對白毛家族自不知道哪一輩開始的憎惡,使他在面對阿爾托莉雅的攻擊手,頑強的僞裝成一座普通的雕像,令盧修斯的右腿直直撞上他的青銅矛,從而挂彩。)

……阿爾托莉雅覺得一百盞蠟燭都無法表達她對盧修斯智商的憂慮。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深刻的道理:以己方世界觀去揣度敵方世界觀,這是注定要悲劇的。

盧修斯一轉頭,吐掉了自己被塞了滿口的糖果。他半倚在床上冷眼看着阿爾托莉雅:“你似乎見到我第一面起就很針對我,弄傷我你有很多好處嗎?你不過是個泥巴種,而我是個純血的馬爾福。”

他眯了眯眼,略顯嘲弄道:“如果我想——”

“你确定你做的到?”阿爾托莉雅定定看了他三秒,面無表情道:“還有我從來不針對你。我針對的是是整個斯萊特林。”頓了頓,阿爾托莉雅嗤笑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馬芬同學。”

盧修斯倒吸口冷氣,逼着自己冷靜冷靜——天知道為什麽十一歲的小鬼要逼着自己冷靜!

阿爾托莉雅注意着校醫的身影,漫不經心道:“哦,對了友情提示,在我們那兒純血一般用來形容畜生。即使那些畜生都很貴,可說到底還是畜生。”

阿爾托莉雅阖着下巴望着半靠在病床上的盧修斯,酷炫道:“我是沒什麽所謂,不過你這麽形容自己真的好嗎?親愛的馬芬同學。”

~新更新~

“……加百羅涅我覺得我們真的需要好好談談。”

等了大半個晚上,當阿爾托莉雅回來是,已經直接坐在扶手椅上的莫麗苦大仇深的注視着咕嚕咕嚕喝着牛奶的阿爾托莉雅,神色嚴肅。

阿爾轉頭望着她繃緊的一張臉,放下牛奶杯,虛心道:“你說,我聽着。”

莫麗盯着她半天,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語氣有些責備:“阿爾托莉雅,你真的做錯了。盧修斯·馬爾福也許沒什麽,可你想過沒有,如果!如果他告訴他的父親……你知道你有多危險嗎!?”

“神秘人和他的食死徒可從來不會對麻瓜手軟!”

面對莫麗都快急紅眼的模樣,阿爾托莉雅沉默片刻,半晌才開口道:“神秘人和馬芬同學的父親打得進霍格沃茨來嗎?”

莫麗下意識的搖頭:“有鄧布利多教授在……”

阿爾托莉雅點頭,笑容淺淺:“那你知不知道我是意大利人?據我所知,神秘人連英國魔法界都沒吞全,大概也管不到我這兒來吧?”

“我說過,我自己心裏有數的。”

莫麗張了張口,發現自己似乎還真沒有什麽有力的反駁話語,只能不放棄的掙紮道:“總之,總之你還是太平點吧!哪怕是為了學院!”

莫麗這句話剛過,恰巧有兩個四年級的格蘭芬多經過,他們望見了阿爾托莉雅,都沖她擠了擠眼睛,歡呼一聲,暢快道:“嘿,我們未來的小英雄在這兒!如何,還習慣霍格沃茨的生活嗎?”

阿爾托莉雅矜持道:“超乎我對英國食物的想象,謝謝學長關心。”

那格蘭芬多開玩笑道:“哪裏哪裏,直接和馬爾福嗆聲,學妹你現在可是格蘭芬多的精神領袖。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學姐和學長們吧,我絕對會幫你的。”

說罷,那格蘭芬多還沖她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睛,這才笑着和同伴走遠了。

阿爾托莉雅目送學長遠去,随後轉頭望向莫麗,無奈的攤開手掌:

“你看,學長們都很支持我——嗯,為了學院。”

莫麗:“……加百羅涅!!”

阿爾托莉雅露出了笑容:“別生氣莫麗,我真的有數。”

由于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阿爾托莉雅除了養成“說一不二”的性格和“用拳頭說話”的行為模式外,自小到大伴随着加百羅涅無處不在的火拼更是讓她較之一般同齡的孩子更為沉穩。

她當然清楚莫麗擔心什麽,若是剛來的時候她的确什麽都不懂,可在和馬爾福打了那麽多架,不懂也該懂了。

如今的魔法界很微妙。以鄧布利多為首的鳳凰社與以黑暗公爵為首的食死徒各占一半力量,互相挾制僵持。誰也沒法徹底壓下誰,而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這兩個學院,就是這兩派鬥争的縮影。

黑暗公爵據說是英國最偉大的四位巫師之中,支持巫師純血論的斯萊特林後裔。而他本人也将他先祖的觀點繼承了個徹底,并且運用的還是最沒啥技術含量的血腥屠殺暴力模式。

這樣的行為讓阿爾托莉雅沒法不想到麻瓜世界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德國掀起了“日耳曼”血統清洗行動,無數猶太人慘遭橫禍。

Daniela阿姨說這是錯誤的,人壓根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所以當時不過剛剛繼承了Vongola的八代目Daniela下達的第一個指令——就是和政府對抗,堅決反對同德國的結盟。

面對Vongola與她所率領的西西裏島的反抗,首相的決議是派出了最為憎惡黑手黨的派蘭諾尼克将軍清繳西西裏。最後的結果Daniela阿姨并沒告訴她,可彭格列如今依然盤踞在西西裏,Daniela也依然是八代目,這無疑暗示了結局。

【天賦人權,人生而平等】

大致了解了莫麗她們所恐懼的人到底是什麽樣後,阿爾托莉雅就沒恐懼過。在她看來,沒有誰天生就能決定別人的生死——就如歷史的洪流終将抛棄帝制。妄圖以此為目标的伏地魔終将失敗,阿爾托莉雅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只不過問題在于,他什麽時候才能毀滅。

想到這裏,阿爾托莉雅聳了聳肩:“反正畢業後也注定是敵人,所以在校怎麽樣也沒差吧。”

隆巴頓聞言,忍不住小聲道:“你要去當傲羅嗎?”

“不一定。”阿爾托莉雅含糊道,“不過我們什麽時候才開始上飛行課,我期待很久了!”

亞瑟·韋斯萊一大早就到了霍格沃茨外的空地,為了能幫阿爾托莉雅和自己占個好掃帚,他可是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和自己的朋友們一起吃!

在幫助飛行課教授排列好了掃帚,并且得到加五分的獎勵後,亞瑟迎着早晨有些微涼的風,精神抖擻的開始等待。

然後……直到大家都來的差不多了,阿爾托莉雅和莫麗她們才匆匆趕來。

亞瑟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傷害。

“抱歉,是我忘了時間!”莫麗對面色哀怨的亞瑟紅着臉道歉,亞瑟見道歉的是莫麗,尴尬的抓了抓自己那頭被風吹得亂糟糟的紅發,結結巴巴道:“沒事……不過如果你真的覺得抱歉,能不能把阿爾送我的槍還我?”

莫麗立刻不臉紅了,她冷酷的望着亞瑟:“你做夢!格蘭芬多只需要一個加百羅涅就夠了!”

亞瑟默默的閉上了嘴。

不遠處,飛行課的教授見學生們差不多都到齊了,便用吹了吹哨子,示意所有人安靜。開始教授“飛行掃帚”的用法。

所有的小巫師聽得都十分仔細,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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