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婚後趣事

兩人的新婚歲月就像蜜裏調油一樣。

每一天都是那麽新鮮有趣,讓人充滿期待。

清晨,窗外,朝陽躍動,鳥語啁啾。

楊小姣在雲鳳章在懷中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笑臉。

“夫君,早上好。”

“娘子昨晚可覺得滿意?”

楊小姣:“……”

這一大早的,能找個比自己還流氓的夫君真的很容易。

床下墊子上的小仙聽到動靜,“喵”了一聲,嗖地一下跳上床,鑽入被窩。

楊小姣晚上想抱着它睡,但雲鳳章不讓,所以小仙晚上只能在墊子上睡,早上才被準許鑽被窩。楊小姣伸出胳膊抱住小仙,又摸又揉的。

二人抱着貓在被窩中膩歪了好一會才起床。楊小姣一邊伸懶腰一邊說道:“我越來越懶了,以前雞一叫就起床了,這裏也聽不到雞叫了。”

雲鳳章道:“誰說沒雞叫,你等會兒。”說完,他“喔喔”叫了兩聲。

楊小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雲鳳章謙虛地道:“我只會學公雞打鳴。”

楊小姣問:“難道母雞會打鳴?”

雲鳳章一想也是,不由得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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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姣接着好奇地問道:“我小時候很好奇,問人為什麽只有公雞會打鳴。他們都回答不出來。”

雲鳳章得意地道:“我知道,因為公雞昨晚過得很高興,一早起來就叫幾聲。母雞因為太累,還沒起來。”

兩人一起大笑,笑着笑,人楊小姣又忍不住撲了上來。雲鳳章早就盼着這樣,順勢倒在床上,楊小姣玩弄着他的頭發,問道:“你以前也是這樣的嗎?”到洛城後,楊小姣聽到關于他的種種傳聞,總覺得傳聞中的人跟自己的夫君不是一個人。

雲鳳章望着她,正色道:“不是的,遇到你之後才這樣的。”

楊小姣不信:“真的?”

雲鳳章蹭蹭她的臉,“當然是真的。”

“以後你把我們前世的故事全講給我聽。”

“嗯,可以,不過我每天晚上只講一點,還要看你熱不熱情。”

“混蛋。”

雲鳳章本來以為還有後續,但楊小姣堅決不受誘惑。她記住了娘的話,男人是牛,女人是田,田地耕不壞,但牛會累壞的。她就只有一頭牛,得節省着用。以後還要用幾十年呢。

這本來是母女倆的悄悄話。但狡猾的雲鳳章察覺了楊小姣态度的轉變,用美男計套出了她的話,氣得他直哼哼,但又不好非議岳母大人。只好忿忿說道:“我一定要文武雙全,變成、變成一頭鐵牛。”

楊小姣當時是抱着枕頭大笑。

雲鳳章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從這天起,就開始跟着雲齊和忠伯練武,不過,他起步太晚,練得再勤也只能起個強身健體的作用。

楊小姣看過他練劍,不,那應該叫舞劍。一招一式極為優美,像天鵝翩飛,又像白鶴起舞,讓人看得心蕩神迷。他若是個劍客,殺人也會方便得多,因為他太容易讓人失神。

楊小姣說道:“你下次穿身白衣舞劍,就那件白綢的,最好在有風的時候,飄逸如仙。”

雲鳳章遵從她的命令,一身白衣,在有風的早晨,開始一招一式地舞劍。

楊小姣捧着臉坐在草地上觀看,看到激動處還叫幾聲好。

雲鳳章在舞劍,大黃在遠處打滾,小仙在追自己的尾巴玩。

楊小姣嘴裏叼根狗尾巴草,像個小混混似的,招招手:“你過來讓我靠一下。”雲鳳章練完劍,剛喘口氣,又跑到她身後讓她靠着。

楊小姣半靠在雲鳳章身上,沐浴在秋日的陽光中,仰頭看着頭頂的藍天白雲,滿足地嘆了口氣。她用腦袋磕了一下他的腦門,調皮地問道:“哎,你說我這會兒想幹什麽?”

“抱着我打滾兒?”

楊小姣又磕了他一下,“真笨,我想扒光你。”

雲鳳章既興奮又難為情地道,“請娘子不要客氣。”

“不過,”楊小姣話鋒一轉,“我又怕你着涼。”

雲鳳章臉現紅暈,“沒事的,我怕熱不怕冷。”

楊小姣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我怎麽記得你說你怕冷?”

雲鳳章有些心虛,“說過嗎?”一般而言真話他都記得,謊話都記不清了。

楊小姣肯定道,“當然說過。”

雲鳳章驀地想起來,那是他們還沒成親時,楊小姣有次突發感慨說,她家就是個火坑。他當即就說道,我怕冷,寧願燙死不願意凍死。當時楊小姣受到了深深地感動,于是,她咬了他一口,在他脖子上留了個牙印。

雲鳳章摸着被她咬過的地方,靈活改口:“其實,我既怕熱又怕冷。一切随你的口味而變。”

楊小姣又磕了一下他的頭,不過,動作溫柔了許多。

她此時是蠢蠢欲動,躍躍欲試。

她剛伸出手又突然停下:“要是有人來怎麽辦?”

雲鳳章恨不得她趕緊動手:“除了大黃和小仙,不會有人來的。”

楊小姣這才放心地去解他的腰帶。

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表哥,表哥——”

這個王一川又來了。

楊小姣趕緊住手,就地正坐,一臉坦然自若,仿佛她剛才在是為雲鳳章整理衣襟似的。

雲鳳章沒好氣地瞪了王一川一眼,“你怎麽這麽個時候來了?”

王一川一臉無辜:“表哥大人,這都幾天了,我有事要向你禀報啊。你把所有的俗事煩事都推給我了,自己快活似神仙。”

雲鳳章一想起他這最近過得也挺累,臉色不覺好了許多。

“行吧,咱們到書房去。”

雲鳳章站起身,對楊小姣溫柔道:“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就回。”

王一川笑嘻嘻地道:“擾了表嫂的雅興,慚愧慚愧。”

雲鳳章只跟王一川在書房呆了半個時辰就來找小姣。

楊小姣道:“你怎麽沒留一川吃飯?”

雲鳳章道:“忘了,說完事就來找你了。”

楊小姣嗔怪道:“這些日子他忙前忙後的,你對人家和氣些嘛。”

雲鳳章正色道:“娘子說得是,明日再請他。”

“嗯,行。”

雲鳳章牽着小姣的手進了書房,家□□有兩間相鄰的書房,兩人一人一間,中間牆上開了一扇門,可以方便出入。

雲鳳章把帳本房契地契庫房的鑰匙,全交給楊小姣。

“你以後就是雲家的當家主母,這些全歸你管。”

楊小姣沒有接,“我還有書坊的事要做。”

雲鳳章微微一笑,“沒關系,你只管錢,雜事我來做。”

楊小姣想了一會兒,娘告訴她說,女人不能不管錢,但也不能管得太死。那她就管一半留一半吧。

雲鳳章在處理一些事務,楊小姣也在看書。新婚過了,她也該收收心,好好打理書坊了。

她規定自己每天必須要讀兩個時辰的書。上午下午各一個時辰,這期間,雲鳳章也沒來打擾她。

楊小姣把那些該看的書看完,又審了一本書稿,便決定放松一會兒。

雲鳳章像掐準了點,她剛放下書稿,他就在隔壁叫她。

“娘子快過來。”

楊小姣伸着懶腰,十分自然地坐在了他腿上。

“你剛才在幹什麽?”

“重溫《論語》。”

楊小姣湊上去看,書頁正好翻到“君子不器”。

楊小姣歪頭看了看他,一臉鄙夷地說道:“你真不正經,大白天地就揣摩這個。”

雲鳳章雖然知道自己不太正經,但這次真覺得冤枉。

楊小姣指着字認真解釋道:“君子不器,就是指男人不能光靠一種器具,還要用嘴和手,你說是不是?”

雲鳳章張目結舌,他真的是對自家娘子甘拜下風。

“那咱們不讀書了,來,咱們一起畫畫。”再讀下去,書房又要變成卧房了。

楊小姣拍手,“好啊,好啊,我最喜歡畫畫了。”

雲鳳章攤開宣紙,潤好畫筆,一手抱着楊小姣一手畫畫。

當然這時候,他也畫不出什麽好畫來。

他先畫了大黃,他畫狗頭狗身,楊小姣添加了一條尾巴,她只會畫尾巴。

畫完大黃,又畫小仙,楊小姣還是只畫尾巴。

“我們來畫你吧。”

楊小姣下意識地接道:“好啊,我還畫尾巴。”

楊小姣說完才覺得不對,不停地捶打雲鳳章:“你肯定是故意的。”

雲鳳章笑得停不下來,為了補償她,他低頭親她一下:“娘子別生氣,那來畫我,你來畫尾巴好不好?”

楊小姣轉氣為笑,“好哇好哇。”

雲鳳章畫了自己的畫像,白衣翩然,風流倜傥。

楊小姣又要求他畫了一個背影。

雲鳳章依言而行。

楊小姣笑嘻嘻地在他身後畫了一條又粗又黑的尾巴,比大黃的還粗還長。

雲鳳章看着這條尾巴苦笑不得,這畫要是流傳出去,他祖宗十八代的臉都丢光了。

“娘子,這尾巴是不是太粗了?”

楊小姣兩眼發亮,意味深長地說道:“男人嘛,還是粗點好。”

雲鳳章:“……”緊接着“啪嗒”一聲,畫筆落在了桌子上。書不能讀,連畫也不能好好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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