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女音大佬
沈向恒聽了一會，意味深長地看了簡淮一眼。
簡淮小聲：“真沒有……”
前面的服務員将他們點的奶茶和甜品打包好，遞過來：“二位的東西，請慢用。”
沈向恒點了點頭：“謝謝。”
服務員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就聽見沈向恒又補充了一句：“再來四個。”
？？？
簡淮以為他要帶回去給工作人員吃，想了想也對，于是補充：“那請再給我也拿四個。”
服務員沒想到這兩位這麽大方，于是道：“請二位到後面坐，稍等一下。”
後面的學生們也聽到了，他們有點羨慕，畢竟這個店裏的甜品并不是很便宜，他們也是攢了一周的零花錢才舍得過來消費吃一兩個的。
只有一個女孩子一直盯着沈向恒的背影，遲疑道：“你是……”
簡淮一愣。
沈向恒轉過身，将手裏的甜品遞給她，聲音含着笑意：“請你吃。”
女孩子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來，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能夠遇到偶像：“你真的是沈哥？”
沈向恒将食指放于唇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女孩子趕緊捂了捂唇。
“那……”身側的幾個人一齊看向了簡淮，全都難掩激動，“那你是簡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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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淮想了想，把手裏的小蛋糕給了剛剛說喜歡自己的男孩：“請你吃。”
男孩子萬萬想不到這個甜品會給自己！
簡淮将小蛋糕放到他手裏，修長的手指拿着紅色的盒子顯得白皙好看，聲音幹淨清澈：“謝謝喜歡。”
男孩子莫名臉紅，攥着盒子仿佛攥着定情信物：“謝、謝謝，我會繼續喜歡你。”
簡淮微微一笑。
“啧。”
沈向恒将手搭在了簡淮的肩上：“各位，剛剛的事情，我想澄清一下。”
所有的孩子都擡起頭看着他們。
沈向恒勾唇一笑，目光落在那個男孩的身上，與他四目相對：“我很喜歡簡老師，他很好，與節目效果無關。”
一語出，四下靜。
沈向恒戳了戳簡淮的臉：“簡老師，對嗎？”
簡淮如夢初醒一般，眨了眨眼，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如蚊蚋：“對，我們很好。”
幾個孩子的表情各異，最後都笑了：“看出來了，沈哥你和簡老師是真好。”
簡淮覺得幸好他現在帶着口罩，否則就暴露了自己通紅的臉了。
我很喜歡，他很好。
這句話不斷在心裏回放，簡淮現在就是很後悔剛剛為什麽沒有用手機把這句話給錄下來，不然晚上就能回去聽他個十幾二十次的了。
等後面的服務員把所有的蛋糕都拿來了，沈向恒把其他的分給了剩下的幾個學生。
最後，留了兩個。
簡淮跟他回到車裏：“我還以為是要給工作人員的。”
“茶茶會買的，用不着你擔心。”沈向恒提起這事看了簡淮一眼，“你那個助理，不是很會來事。”
簡淮沒想到端午被點名了，他挖着小蛋糕吃：“嗯，他……比較老實。”
沈向恒嗤笑一聲，啓動了車：“我讓茶茶沒事帶着他點，如果還扶不上牆，讓你經紀人再加個助理過來。”
“謝謝哥。”簡淮咬着蛋糕吃，“端午有些事情的确還不夠成熟，有茶茶帶他我很放心，不過我現在這個咖位估計還用不到兩個助理。”
畢竟天天跟在沈向恒後面的，也不過就一個茶茶而已。
沈向恒單手轉着方向盤，淡聲：“現在不火，不代表以後不火，娛樂圈的事情，沒人說得準。”
簡淮總覺得他這話裏有點深意：“哥，就算我涼了，你都不會涼的。”
沈向恒聲音慵懶：“花無百日紅，娛樂圈更新換代快，話別說得太滿。”
“……”
簡淮把手裏的蛋糕盒蓋子蓋上，從身側的背包裏面拿出水來喝了一口：“凡事重在一個過程，我賺的錢……不說富裕吧，至少不愁生計，就算以後真的大浪淘沙被淘汰了，還能回去幹老本行當個老中醫。”
說着說着，簡淮看了一眼沈向恒，微微一笑：“哥你如果到時候也退休無處可去，我可以考慮收留你，別拍戲了，我紮針養你。”
沈向恒悶笑出聲。
“你紮針的技術……”沈向恒開着車拐了個彎，“我怕你能憑借這個重返頭條新聞。”
簡淮氣得瞪他一眼。
車子很快開回了節目組，簡淮本來想等等安澤老師，跟他請教一下問題的，結果被告知安澤老師讓他先回去等通知，今天下午可能都會比較忙一些。
于是他只能回去。
簡淮很遺憾地給沈向恒發了QQ：“晚上不能吃宵夜了，我要先回去了。”
沈向恒過了一會回複他：“自己回去多健健身，你那一盒蛋糕500卡路裏。”
“……”
魔鬼。
一檔選秀節目憑空播出，熱度并不低，裏面重量級的嘉賓很多，加上節目組也很會搞事，沒幾天就火出圈了。
簡淮作為頭一個拿到了雙百的選手，也是備受關注，選秀當天就有兩條熱搜空降：
#簡淮樂項明舞蹈#
#簡淮沈向恒外套#
随之而來的議論是圍繞着老幹部笛曲和卡希爾的擁抱展開的，本來樂項明的粉絲們看直播的時候就一個勁地嘲諷簡淮拖了整個舞蹈的後腿，但是完全沒有想到後面被啪啪啪打臉。
網上也是議論紛紛：
“簡淮的意思其實暗示得很明顯了，樂項明一看就是自己擅自改了舞蹈動作啊。”
“這很容易看出來的，否則沈哥和卡希爾為什麽會提議再給簡淮一個機會？”
“完全看不出來樂項明居然是這種人。”
這種熱搜很快就被樂項明的團隊給撤了下來，他們的公關反應很快，聯合了指導舞蹈的老師一起公關，很快地就把輿論給壓下去了。
但即便如此，簡淮的熱度也起來了。
因為一個綜藝首秀，他一天漲粉兩百萬，作為一個十八線的小藝人，簡淮即将突破一千萬粉絲大關。
焦因真給他打電話：“對你這個粉絲漲幅你有什麽感想嗎？”
簡淮老實說：“受寵若驚。”
“你是我見過最能蹭熱度，而且最不愁熱度的藝人了。”焦因真意味深長地嘆息了一聲。
簡淮絲毫沒覺得這是誇獎。
焦因真給他打電話當然也不全是因為這個：“你這次，算是徹底把樂項明給得罪了，我在公司遇到他們的團隊也很難做。”
簡淮沒有反省的意思：“是他先招惹的我。”
“如果當初早知道有這麽一出，我就不會給你接這個綜藝了。”焦因真也是感慨，“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不要再追究了簡淮，樂項明背後的金主是江總監，跟他對上不是好事。”
江安，盛世傳媒藝人部的總監，大大小小的資源都從他的手裏過，他也是不少藝人都想攀附上的大腿。
簡淮沉默片刻：“我看情況。”
焦因真嘆了口氣。
電話被挂斷，簡淮從跑步機上下來。他去浴室洗了個澡，換好衣服之後就出門準備去娛樂大廈報到了。選秀的初選已經結束，各個戰隊的人都已經定下來了。
卡希爾的手底下有六個人，陸菲菲也是六個，只有安澤到最後也就挑選了兩個，他把關很嚴，不合眼緣的不要。
簡淮找到了訓練室，敲了門：“你好。”
屋裏傳來聲音：“你好，請進。”
簡淮進去了，發現屋裏面站着位男士，氣質很成熟，看起來有三十歲，但是臉長得不顯老，中分的發型，眉眼溫潤，看起來很沉穩：“你好，我是田陽。”
簡淮眼睛一亮：“田哥。”
田陽也驚訝：“你認識我？”
“當然，我聽過您的歌，那個《最好春》我很喜歡，單曲循環必備曲目。”簡淮說得很誠懇。
田陽這個歌手是真的很可惜，他當年大火，可以說是頂級流量，但當時他卻在事業頂峰的時候選擇了公布戀情，一夕之間，一切都變了，粉絲回踩，流量下跌，對家趁機打壓，将這位大火的歌手踩了下去，沉寂了多年。
田陽微微一笑：“謝謝你的喜歡，這首歌是當初我太太給我的靈感，我也很珍惜。”
簡淮将外套脫了放到一邊：“難怪，雖然《最好春》這首歌裏，歌詞句句沒有提到愛與情，卻字字都仿佛有深情，百聽不厭，您一定很愛您的太太。”
田陽說：“我與她從小相識，我們青梅竹馬，我答應給她一個未來，不想将她藏在陰影裏。”
“……”
簡淮莫名地動作一頓。
田陽是個很細心的人，他遲疑道：“怎麽了？”
“沒！”簡淮很快地調整好心情，“就是有點驚訝而已，您和您太太的感情真不錯。”
田陽微微一笑。
兩個人很快地熟絡起來，聊了一會就等來了安澤，于是都起身：“安老師。”
安澤點了點頭，他說：“你們認識過了？”
兩個人都點頭。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多介紹了，距離下一次的比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們抽到的比賽題目是‘鐵骨柔情’。”安澤将寫着題目的紙條遞給他們倆都看一眼，“有什麽想法嗎？”
簡淮和田陽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安澤在椅子上坐下：“我給你們倆半天的時間，下午我會再過來，你們給我一個方案。”
第一天的訓練，簡淮以為會是非常嚴厲的指導，沒想到開局居然就被賽題給難住了。
田陽拍了拍簡淮的背，沉聲：“沒問題安老師，我們會研究一下，給您一個方案。”
安澤點了點頭，走了。
他一走，簡淮就繃不住了：“田哥，你有想法嗎？”
“沒有。”田陽攤手，“我們可以先想想，到網上查查資料，實在不行還可以請教請教別人。”
簡淮點了點頭。
田陽又看了一眼簡淮，意味深長地笑笑：“實在不行，你可以去問問你家那位，讓他指點指點你。”
簡淮一愣，耳郭通紅，局促地站在原地：“您說什麽呢！”
田陽沒繼續取笑他：“向恒很不錯的，我跟他合作過，很沉穩，值得托付。”
“……”
他明明沒有跟沈向恒在一起，而且他們倆也沒把這事情寫在臉上啊，為什麽大家都是一副“我們都知道”的樣子？
簡淮實在是沒忍住，問了：“田哥，您為什麽會覺得我跟沈哥……”
田陽反問：“難道不是？”
簡淮一哽。
“其實很容易看出來的。”田陽在一旁找地方坐了下來，“前兩年還好，這兩年誰敢蹭他熱度？你三番五次跟他一起上熱搜，沒有被打壓反而一路順風順水，圈子裏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
簡淮有點不太好意思。
田陽一邊打開平板查資料一邊說：“不過也算是有利有弊吧，槍打出頭鳥，你也很容易成為衆矢之的，喜歡他的人那麽多，嫉妒吃醋想要刁難你的肯定也會有的。”
簡淮笑了笑：“其實您誤會了，我和沈哥并沒有在一起。”
“早晚的事。”
田陽倒是沒有挖人家八卦的興趣，聊了一會兒兩個人就開始查閱各種關于“鐵骨柔情”的訊息，從歌曲到舞蹈，從聲樂到戲劇，資料的确是一大堆，至于節目倒是有待商議。
他們團隊賽，誰鐵骨，誰柔情？如果唱歌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唱什麽呢，唱情歌嗎？或者跳舞，民族舞蹈倒是不少鐵骨柔情的。
田陽和簡淮交換了一下各自的思路，卻都覺得并不是最好的方案：“等老師過來定奪吧。”
下午的時候，安澤過來了。
簡淮和田陽把方案說了說，卻沒有讓安澤滿意：“還有嗎？”
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保持沉默。
“再給你們一個晚上。”安澤說，“如果現在想不到，那麽我們明天再議。”
等安澤走了，簡淮和田陽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無奈，但事已至此，也只好收拾收拾包裹回家想辦法去。
簡淮在樓道裏遇到了樂項明。
樂項明也是來訓練的，他看了簡淮一眼：“你通過了，恭喜啊。”
“同喜。”
“要好好把握機會。”樂項明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簡淮一眼，“畢竟也是得來不易的機會。”
簡淮挑了挑眉：“當然，你也好好珍惜，畢竟你這個機會得來得可比我困難多了。”
樂項明臉色一變：“你也有資格來指點我？”
簡淮看到了他脖子處若隐若現的草莓印，輕聲：“我勸你出門還是多照照鏡子，才能認清自己。”
樂項明順着他的目光捂住了脖子，有心虛一閃而過。
簡淮從他身邊走過，直接離開了。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外面燈火通明，他最近除了這檔子選秀也沒有什麽別的通告可去，幹脆就回家想節目去。
在家裏煮了份餃子，還沒來得及吃呢，口袋裏面的手機就響了。
簡淮掏出手機一看，是沈向恒的電話，他連忙接起來：“哥？”
沈向恒“嗯”了一聲。
“你怎麽忽然給我打電話呢？”
“怎麽？”沈向恒問，“我不能打？”
簡淮連忙解釋：“當然不是，我就是有點沒想到而已。”
沈向恒似乎是輕笑了一聲，又問他：“今天第一天，訓練還順利嗎？”
“嗯……”簡淮猶豫了一下把考題跟他說了，又補充，“我們也提了很多想法，安澤老師似乎都不是很滿意。”
沈向恒那邊有些嘈雜，似乎有人給他遞了一杯水，他說了句“謝謝”。
半晌。
他說：“既然問你們的意見，說明他心中已經有想法，只不過在考量你們倆是否合适。”
簡淮一愣。
“安澤老師，是正統的科班出身，四大名旦之一的蘇陽公老先生是安澤老師的外公。”沈向恒提點他，“鐵骨柔情，應該是安澤老師很擅長的一個題材，剩下的就靠你們的發揮了。”
簡淮仿佛醍醐灌頂，但他馬上又反應過來：“可我不會唱戲。”
沈向恒微微一笑：“你能想到的事情，安澤老師自然也能想到，他想要的，不過是你的态度而已。”
簡淮懂了，又想起來田陽讓他來找外援，他還真的在這裏作弊，有點不好意思：“好，我明天試試跟安老師說說。”
沈向恒“嗯”了一聲：“不懂就問。”
簡淮有點懷疑這個“不懂就問”，意思到底是問他還是問安老師，他連忙道：“哥，等我們開始比賽的時候，你……你會去主持的吧？”
沈向恒一頓，嘴角勾笑：“希望我去？”
簡淮臊得慌，但是他很誠實：“嗯。”
“看情況。”沈向恒沒直接答應他，“好好努力，我不希望親眼看到你淘汰。”
簡淮鬥志昂揚：“我肯定争氣！”
沈向恒輕笑一聲，說他那邊還有事，把電話挂了。
直到這通電話結束簡淮都是暈暈乎乎的，感覺像是踩在雲端，不是很真實的樣子。
“你們有想法了嗎？”
第二天，天上下着雨，安澤進來的時候似乎都帶着一股子濕氣，屋裏還開着空調，讓人感覺有點冷，他捂着嘴咳嗽兩聲，似乎有點喘不上氣。
簡淮連忙站起來：“老師。”
“嗯。”安澤舉起手來示意他沒什麽大礙，“先坐吧。”
說想法的時候，簡淮把自己一晚上整理出來的思路說了說，重點在戲劇方面，他查閱了許多的資料，最後覺得定這一個節目最好：“《霸王別姬》您覺得如何？”
安澤頗有些意外地挑眉：“決定好了？”
簡淮和田陽對視一眼，其實兩個人早上一來就交流過了，此刻不約而同點頭：“我們倆都覺得這個題材好，西楚霸王的鐵骨，虞姬的柔情，有血有肉。”
這次安澤倒是點點頭：“有點模樣了。”
簡淮偷偷地抿唇笑了笑。
安澤撩起眼皮看他，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睛仿佛能将人所有的小心思看透：“回去讨教去了？”
“……”
你們給我留點面子好嗎？
簡淮讪讪地點了點頭。
“這個題材很好。”安澤倒是沒多說，“簡淮，我要你來演虞姬。”
一語出，四下靜。
昨晚考慮這個節目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想過可能會面臨女裝的問題，但是沒想到這一刻來得這麽快。
簡淮只是有一刻的猶豫，便幹脆利索地點頭：“沒問題。”
安澤很是滿意：“你的嗓子音色很好，發聲的方式也很巧，之前有學過變聲嗎？”
簡淮很是佩服老師：“以前學過一點。”
“唱兩句。”
當衆變女聲還蠻羞恥的，簡淮稍作猶豫，但是目光接觸到安澤平和的眼神後心就寧靜了下來。是了，其實也沒什麽，戲劇裏面的花旦青衣，不是也有許多都是男人扮的嗎，所有人都是為了藝術，不該有那些輕浮心思。
簡淮清了清嗓子，用女聲清唱，清脆而又綿延的音調從他口中傳出：“桃葉那尖上尖，柳葉就遮滿了天……”
溫柔的曲調在訓練室響起。
“停。”安澤微皺眉，走近，彎下腰，手按在他的丹田處，“再唱。”
簡淮又唱了兩句。
“我都不知道你那笛子的曲子怎麽吹出來的。”安澤敲了他的頭，“丹田沒力氣，氣息不穩，發音的方式也不對，還好你那天沒唱歌，不然你看我要不要你。”
簡淮撇撇嘴，委委屈屈：“我錯了。”
安澤倒也沒真的生氣：“還有半個月，先練，多少還是有點底子的。”
“好。”
這事就這麽定下來了，田陽的形象成熟穩重，演霸王再合适不過，小輔助簡淮就被迫開始了他每日的女聲練習。
終于，安澤聽完一遍後說：“去試試戲服。”
簡淮沒想到戲服來得這麽快，他很開心：“真的嗎師父？你都給我訂了嗎？什麽款式的呀？我去試試。”
安澤喝着枸杞茶：“叫誰師父呢臭小子，隔壁屋，去試試。”
簡淮笑着出去了，他本來以為這才沒幾天，趕制出來的戲服應該也就是應付一下，但是真的看到這身袍子的時候他愣住了，甚至有點不敢摸。
紅色的繡袍氣場恢宏大氣，上面的繡紋勾勒着金線，袍背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金鳳凰，面料細膩柔順，繡紋針腳嚴密，整件衣服都散發着“我很高貴，凡人不配”的氣息。
田陽是跟簡淮一起進來的。
田陽識貨：“這絕對是蘇陽公老先生傳給徒弟的壓箱底的好貨，聽說老先生的每一件戲服都是無價的寶貝，安老師對你真的不錯，小淮，快去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