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躲着我？
簡淮看着他。
沈向恒說：“你胖了的樣子……”
頓了頓，他笑意漸深：“我還蠻期待的。”
簡淮別過臉：“有什麽好期待的。”
“胖點好。”沈向恒将手中的碗放下，還蠻樂見其成的，“平時舍不得吃的東西趁機拿出來吃吧。”
簡淮在他身旁坐下，異常地誠實：“其實，除了當初我們拍戲的那會，之後我就沒有刻意再減肥了。”
“就……”簡淮好歹算是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怎麽忌口。”
後面他就接的是綜藝、廣告啊什麽的，都沒有人要求過他控制體重，上完綜藝之後拍的那部戲更是，導演別說提要求了，一直忙着水集數呢，哪有時間管他。
沈向恒用勺子攪和着粥喝：“增肥不是光讓你吃。”
簡淮：“啊？”
“增肥要合理、健康、科學地飲食，而不是讓你胡吃海塞。”沈向恒瞥他一眼，“那樣你增的就真的只是肥肉了。”
簡淮不知道還有這個講究，他說：“原來是這樣。”
沈向恒夾了幾根鹹菜就着粥喝，同時道：“你如果不太了解，可以去請教下雲哥，我讓他給你安排個私教。”
“好！”
因為這會兒已經臨近中午了，兩個人也沒在家裏耽誤多久，一起到了公司。
沈向恒下午還有個活動，但因為來得早，可以陪着簡淮一起簽個合同，他翻了翻合同內容：“A級合同，看看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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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淮之前簽的合同都是E級，哪怕當初盛世說要給他升級合同，都只是給他B級，真的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能拿到A級。
高雲光說：“這些條款都可以看看。”
“嗯。”
簡淮其實并不是很想看，因為他對沈向恒真的是一萬個放心，但是既然人家要求了，他就拿起來裝裝樣子。
翻了幾頁後，簡淮的目光在分成的那一頁頓住了，上面十分清晰地寫着：與公司分成比例是9:1
他9，公司1。
簡淮連忙說：“這個比例有問題。”
“什麽問題？”沈向恒拿過來看了一眼，“你嫌分成少了？”
當然不是！
簡淮趕緊說：“我不能拿那麽多的分成。”
沈向恒說：“這本來就是你賺的錢，你還想往外推？”
“可是……”簡淮也知道自己的推拒會顯得不識擡舉，他猶豫半晌終于道，“那我之後，就多賺點錢，争取給公司的多一點。”
沈向恒：“加油。”
一旁的高雲光算是徹底長了見識，見過藝人為了多一點分成跟公司撕的，但還真的就沒見過簡淮這種想要努力為公司賺錢的。
而簡淮也是心大得根本沒細究合同細節，一副壓根不擔心會不會被賣的模樣，大手一揮，毫不猶豫地把字給簽了。
高雲光把合同收起來說：“以後你的直屬經紀人就是我了。”
“好的，謝謝雲哥！”簡淮沒有任何不滿，坦然地接受了安排。
一切敲定之後，沈向恒就準備走了，他下午還有活動，晚上還有飛常州的飛機。
簡淮去送了他：“要去多久？”
“怎麽？”沈向恒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嘴角勾笑，“難不成簡老師一個人住會怕黑？”
簡淮白他一眼：“才不會。”
沈向恒好整以暇地看他：“那是？”
“就，就問問嘛。”簡淮總不能說是想黏着他，“那算了，不問了。”
沈向恒覺得這小孩脾氣怎麽就軟得那麽讓人想欺負，他說：“大概四五天就回來了，去給一個品牌方拍宣傳片。”
簡淮點點頭。
“你……可以去找安澤老師鞏固鞏固唱歌的調子。”沈向恒意有所指。
簡淮：“為什麽？”
他現在在試鏡電視劇，難道不是應該去努力地更好地融會貫通劇本嗎，為什麽忽然讓他去學唱歌？
沈向恒懶洋洋道：“主題曲。”
簡淮一愣，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如果沈向恒這麽說的話，是不是潛臺詞就是，他被選上了？
“哥，我是不是可能被選上了？”
沈向恒嘴角勾起笑：“誰知道呢。”
那就是了！
沈向恒一般不會說沒有什麽把握的話，既然能這麽說，說明至少有一半的把握！
簡淮幹脆利索：“好，我肯定好好練！”
到了機場之後送沈向恒進了VIP專屬通道，回來的路上簡淮就在做沈向恒吩咐的事情了，他從手機裏面找出來號碼撥打出去，電話嘟嘟地響了一會兒，被接起來。
安澤的聲音依舊十分沉穩：“喂。”
“師父晚上好！”簡淮聲音溫潤，聽起來很舒服，他說，“我給您配的藥包您有一直帶着喝嗎？聽聲音您的喉嚨似乎好多了。”
安澤說：“平時會帶着喝一點。”
“那就好，我就是問問。”
安澤嗤笑一聲：“得了吧，你又有什麽事情求我幫忙？”
簡淮汗顏，哭笑不得：“師父，我在您的心裏原來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安澤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然呢，你還想怎麽樣。”
“……”
簡淮決定坦白：“我想跟着您再好好學學怎麽唱歌。”
安澤沉默半晌：“真的想過來？”
簡淮：“真的。”
“那來吧，凱瑞大廈，1901錄音室。”安澤說完就挂了電話。
簡淮愣住了，原本他的計劃是等到明天或者後天再過去，可是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麽順利，更沒想到居然這麽晚了師父還讓他過去。
不過算了，速戰速決也好，反正他從來不怕下功夫。
半個小時後。
“師父？”
簡淮站在1901的門口，探出個腦瓜子往裏面望。
坐在屋裏面的安澤出聲：“進來。”
簡淮進來後和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四目相對，王穩率先出聲：“簡淮？”
“王導？！”
簡淮也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跟王導碰面了，他說：“王導你……怎麽在這？”
王穩也想問這個問題：“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安澤原本在看手中的曲譜，聞聲擡起頭來：“來找我的。”
王穩有些詫異。
簡淮倒是落落大方，他揚了揚自己手裏的袋子：“我知道還沒到您的飯點，來的時候給您帶了全聚德的雞公煲，很好吃的，您嘗嘗。”
安澤淡淡道：“來就來吧，還帶什麽東西。”
話雖如此，卻還是接了過來。
簡淮笑着說：“我去給您倒杯水。”
一旁的王穩看着這相處模式，有些微訝：“簡淮你跟安老師認識嗎？”
安澤将飯拎到一邊的桌子上：“嗯。”
簡淮說：“我跟安老師在一檔子選秀節目認識的，您可能不是很關注國內的綜藝。”
王穩點了點頭，他在這裏待了一天也餓了，故意道：“你就給安老師帶了，我們都沒有？”
簡淮說：“有的，我買了好幾份，剛剛給師父的助理了，您稍等。”
一邊說着，簡淮一邊出門去拿。
王穩看着他出門，靠在椅子上，沉默半晌，道：“我算是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收服沈向恒的了。”
簡淮太能來事了，體貼周到會照顧人，誰不喜歡？
安澤說：“越是會照顧人的，自己受的苦就越多。”
王穩沉默了。
外面的簡淮拎了一份進來遞給王穩：“王導。”
王穩接過來：“謝了。”
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安澤跟王穩一起吃飯，簡淮坐在對面煮壺裏的養生茶。
安澤說：“你去看看那邊的譜子。”
簡淮：“啊，好。”
他走過去要拿譜子看，王穩對安澤說：“你把他叫來就是為了這個曲子？這可是我的主題曲。”
安澤淡定自若：“讓他試試，又不是一定要定他。”
簡淮腳步一頓，還是走到桌子上，拿起來譜子看了一遍，這首歌是一首全英文的歌曲，因為簡淮有這方面的底子，看起來倒不是很困難，他看了看譜子，覺得自己可以。
安澤說：“先去那邊開開嗓。”
簡淮點點頭，去旁邊小的封閉休息室潤嗓子去了，他一邊做準備一邊掏出手機來給沈向恒發消息：“哥，你讓我來找安老師，是早就知道王導會過來嗎？”
沈向恒那邊過了一會兒才回複：“真遇上了？”
“嗯！”簡淮趕緊回複，“我差點蒙了。”
沈向恒一笑，打字：“有什麽好蒙的，既然遇着機會了，就好好地把握住，還是那句話。”
簡淮回複：“不給你丢臉！”
沈向恒很滿意：“去吧。”
聊了兩句後簡淮的信心倍增，把手機收起來開始專注地練習開嗓，看着譜子試着哼了哼歌曲。
他在美國待了六年，有五年幾乎都泡在卡希爾的樂房裏面聽大歌手唱歌，耳濡目染，他唱歌的調子清潤，又有着美式英語的标準發音，聽起來很是舒服。
外面的王穩也有跟安澤聊：
“簡淮真是你徒弟嗎？”
安澤喝了口湯：“他的确是有天賦。”
“他演戲也挺認真的。”王穩想抽根煙，想起來這屋裏禁煙又放棄了，“便宜沈向恒了。”
安澤說：“你該慶幸沈向恒不在。”
兩個人正說着，封閉的房間門打開，簡淮從裏面出來了。
安澤擡起頭說：“準備好了？”
簡淮：“嗯，準備好了。”
“進錄音室。”安澤指了指裏面的門，“唱一遍我們聽聽。”
簡淮沒有想到這麽快就直接讓他進錄音室了，的确是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他也很珍惜這次的機會，點了點頭，推開門進去了。
安澤也沒有繼續吃飯，直接站起身走到臺子前，戴上了耳機。
王穩也戴了一個：“不知道怎麽樣，可別辣耳朵才行。”
安澤卻不覺得，他帶過的人，他心裏最清楚。
錄音室內的簡淮調整了一下感覺，清了喉嚨之後開始唱：“The world is full of despair…”
這世界充滿絕望。
“Really”
真的嗎？
“It's not like that.”
并不是這樣。
簡淮的聲線本身柔和，标準的美音唱出歌來讓人舒服，他的氣息平穩，将一首充滿希望的歌曲清唱得溫柔而又充滿了希望。
王穩沉默地聽着。
安澤嘴角勾起一抹轉瞬即逝，可以稱之為引以為傲的微笑。
室內唱歌結束的簡淮有點忐忑，他摘了設備走出來：“獻醜了。”
“的确有點毛病。”安澤瞥他一眼，“幾日不見發音的方式又不太對，是不是回去沒練？”
“……”
偷懶幾天，被當場抓包。
簡淮有點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因為前段時間公司的事情比較多來着，不過還是我的錯，師父你別生氣了。”
安澤倒也知道他跟公司的破事，擺擺手：“行了，自己多上點心就行。”
簡淮嗯了一聲。
他又看向了一旁的王穩，輕聲道：“導演……”
王穩把耳機拿下來：“你的發音很好，你在美國留過學？”
“有幾年……”
安澤比王穩看出來得更多：“這個發音，不只是在美國待着就能有的，他的英文歌唱法跟卡希爾有點接近。”
王穩終于知道自己莫名的熟悉感是從哪裏來的了。
簡淮笑了笑：“您真是擡舉我了。”
安澤說：“你唱得很好。”
王穩也沒說話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安澤倒是還是看了一眼手表，“天也冷。”
簡淮說：“師父你不回去嗎？”
安澤擺擺手：“一會兒就走，我留下來跟王導說會話。”
簡淮這才走了。
A市的天氣寒冷，呵氣成霧。
“丁先這個角色，定你了。”
高雲光從外面進來，一邊推門一邊說。
簡淮驚喜：“真的？”
“嗯。”高雲光把劇組的合同都帶來了，“我看過了，沒問題，可以簽。”
簡淮哆哆嗦嗦地簽了，簽完了還有點顫抖。
他在後面的配角欄裏看到了熟人有些驚訝：“季杜不是試鏡丁先嗎，怎麽忽然變成男三了？”
高雲光：“正常，一個角色不過，換另一個角色試鏡本就是常事。”
“……”
好吧。
簡淮正想着，就聽見高雲光說：“不過，因為場地的問題，你們可能很快要開工了。”
簡淮沒問題，他歇了很久了。
“雖然要開工，但是你這個體重還是沒調理好。”高雲光說，“距離開工還有十五天的時間，好在你們不是先從高中開始拍的，不用那麽胖，但也至少要增個十斤。”
簡淮說：“沈哥說要科學地增重……”
“他說得對。”高雲光想了想，“我給你安排了教練，這段時間你就跟着教練增肥。”
“好。”
簡淮去年減肥的時候做夢都沒有想到，今年的自己會因為增肥而苦惱。
沈向恒拍攝完MV回來後，發現家裏沒人，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簡淮又沒有什麽通告，就算再晚也該回來了。
想了想，給他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地接通了，簡淮的聲音傳了過來：“喂？”
沈向恒：“嗯，在哪兒？”
“……我在外面呢，現在太晚了，我就不回去了。”簡淮聲音帶着點小小的心虛，“你回來了啊，那早點休息！”
“……”
沈向恒皺了皺眉：“那你住哪兒？”
“我在端午家呢，下午的時候做教練安排的任務，結果入神了，太晚了我就先在他家裏睡了。”
沈向恒挑了挑眉：“是嗎？”
簡淮小雞啄米般點頭，半晌後又想起來沈向恒看不到他在點頭，于是連忙說：“是的是的。”
沈向恒眯了眯眼：“好。”
電話被挂斷，簡淮松了一口氣。
後面從廚房出來還端着果盤的端午看透了一切：“哥，你真的準備這幾天都在我這裏住啊？”
簡淮有點不好意思：“就這幾天。”
“唉，你這麽躲着也不是個事啊。”端午往嘴裏塞了個小西紅柿，“不是遲早還是得讓沈哥瞧見嗎？”
簡淮現在整個人已經比之前圓潤了許多，那張原本清秀的臉上肉也多了一點，本身皮膚就白皙，現如今倒還真的是白白胖胖充滿希望了。
端午笑出聲：“總不至于會嫌棄你吧？”
簡淮有點郁悶地奪過水果來吃：“我知道他不會嫌棄的，但是我也不想這樣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說到底，他還是心裏沒有底。
如果沈向恒覺得他胖了不好看呢？如果沈向恒不喜歡他現在的模樣呢？畢竟他原本的模樣就不算特別好。
端午啧了一聲：“原來喜歡上一個人的第一感覺，真的是自卑啊。”
簡淮單手托着下巴：“是啊，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那沈哥為什麽不自卑？”端午發出了靈魂的詢問。
簡淮笑了笑：“他很好啊。”
為什麽要自卑呢，他那麽好。
端午想了想居然無言以對，不知道是該說簡淮到底是太喜歡沈向恒了，還是該說愛情使人盲目。
沈向恒現在心情有點複雜。
從他回來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不管是公司還是家裏都絕對是見不到簡淮的人影的。
而簡淮偏偏還能找到各種光明正大且理直氣壯的理由來搪塞他：
“我在安澤老師這裏學習。他給我安排了任務，今晚我就在師父家住了。”
“我聽教練說有一家的東西很能增肥，我現在不在A市呢，回不去。”
“我今天……”
理由奇奇怪怪，但林林總總都能彙成一句話：我不見你。
多稀奇，已經很久了，沈向恒沒有再嘗過閉門羹的滋味，尤其還是自家小朋友的閉門羹。
茶茶說：“哥，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你先回去吧。”沈向恒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上，“我找雲哥還有點事。”
茶茶拼命忍着才沒有說出“雲哥早就回家了”這句話來。
鑒于最近兩天自家老大的心情不是很好，身邊的工作人員們都戰戰兢兢的，不敢造次，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這活閻王。
茶茶理智地決定不惹沈向恒，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剛走沒多久，接到通知的簡淮就推開門：“雲哥，你找我——”
話音戛然而止，簡淮看到了坐在沙發上背對着自己的人。
“對不起找錯人了。”簡淮慌忙地關上門就要出去。
沈向恒厲聲：“站住。”
簡淮頓住了步子，動作有些僵硬地轉過身來：“哥，你有事找我啊？”
沈向恒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他的語調優雅：“怎麽，沒事就不能打擾簡老師？”
簡淮莫名地感覺如芒在背，他的第一反應是低下腦袋，免得被看到臉。
“不想看到我？”
“沒有。”
“那你低頭？”
“我……”簡淮胡亂找了個理由，“我是最近眼睛有點難受，不能見強光。”
沈向恒冷笑了一聲，一步步地朝簡淮走過來，皮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了清脆而富有節奏的聲音，仿佛踩在人的心尖上一般。
簡淮的心也随之揪緊。
“生病了？”沈向恒在他的面前停下，伸出修長的指挑起簡淮的下巴，逼他直視自己，“我看你真的病得不輕。”
簡淮有些無措地看着他，燈光下，一雙眼睛倒是真的急紅了，濕漉漉的，像是在危險的狩獵者面前的小羔羊。
沈向恒改為捏捏他的臉：“啧，還真的長肉了。”
簡淮捂住臉：“疼。”
“你還知道疼？”沈向恒瞥他一眼，“我還以為你在外面樂不思蜀了呢。”
簡淮委委屈屈的樣子：“我沒有。”
不能見到沈向恒，他自己也是很難過的，他比任何人都想要見沈向恒，想聽聽他的聲音，或者抱抱他。
但同時又很擔心，擔心自己會被嫌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覺得他不好，簡淮也無所謂，但如果看到沈向恒稍微有些厭棄的目光，他簡直能比死了還難受。
沈向恒眯了眯眼：“那是你故意躲我？”
簡淮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騙誰呢？”沈向恒湊近一些，充滿了壓迫力，“怎麽就那麽巧，你的那麽多事聚到一起了？”
簡淮支支吾吾的，想找出點什麽借口，卻沒說出來，隔着電話還行，在沈向恒的面前，他真的沒有一點撒謊的勇氣。
沈向恒的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你還真的是故意的？”
簡淮被戳中心思了。
“在你心中，難道我就是這麽膚淺的人？”沈向恒退後了幾步，走到不遠處的桌子旁倒了杯水一飲而盡，“還是說，這不過就是個躲我的理由？”
“沒有，我才不會故意找理由躲你！”
沈向恒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位最大的問題就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或者說，對他也沒有信心：“哥之前跟你說過不會嫌棄你，你當耳旁風了？”
簡淮乖乖巧巧的：“對不起。”
“啧。”
沈向恒決定治治他，畢竟自己這三天的氣不能白受：“行，你也不用避着我了，我回市中心的那個房子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