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卓溪走的那一天,餘久久一個人在房間裏整理換季的衣服。

她聽到手機滴滴滴了幾下,停下了手中的活去打開手機看了看,是卓溪發來的一段短信,大概也是最後一條他們之間的消息了,他說:“今天我要走了,一直有件事想和你說,我們還是分手吧。”

餘久久回了他的短信,“好的,我們分手,祝一路順風。”

然後就沒有了,她繼續一個人靜坐着整理着衣服,房間裏的電視機開着,裏面的聲音聽得并不太清晰,好像是天氣預報。

随後,一個人推門進來。

段西樓穿着一貫的黑色西裝背心以及黑色西褲,慢慢踱步推門走了進來,他走路的姿勢像是像靠近自己的獵物一般,用一種高傲的姿态。

餘久久盯着他,有些無精打采地喊了聲,“好久不見了,叔叔。”

段西樓走到她面前,随後在她面前的一個沙發上坐下,用一種十分優雅的坐姿,單手撐着那美好的下颌,“你的仇人,現在已經進去了。”

餘久久淡淡一笑,似乎帶着些無奈,“進去了?進哪裏去了?”

“除了監獄,還有哪裏可以用進去了?忘了說一句,他進去之前,手筋腳筋都被抽走了,他是爬着進去的,還有,他這輩子都做不了男人了。”段西樓的聲音不冰涼,卻有些遠。

餘久久的眼神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變化,她的語氣很平淡,“是麽,看來他這輩子都做不了一個正常人了,真好。”

“靳家很生氣,他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段西樓的目光一絲一絲纏繞着餘久久的臉,和那白到有些不自然的臉色。

餘久久表情有些慘淡,她道:“那要怎麽辦?”

段西樓的語氣告訴餘久久,他毫不在意,“無所謂,沒人在意他們。”

餘久久起身走到鏡子前面,看着鏡子裏已經不那麽憔悴的自己,忽然咧開嘴唇露出一個弧度很大的笑容,仿佛在安慰自己,她道:“我知道了,沒事了。”

段西樓看着她瘦骨嶙峋的背脊,以及那纖細的腰脊和手臂,談不上什麽曼妙的美感,但是餘久久那站着擾發的姿态,和那緩緩悠悠垂下的黑色長發,卻好似一副招魂幡,要了他的魂魄。

Advertisement

他的臉上有些失神,随後很快卻低沉和壓抑了下來,他起身走到餘久久的身後,那臉上帶着一些柔軟的溫柔,他雙手忽然從身後扣住餘久久的腰際。

從鏡子裏可以完全地看到兩個人的身影,貼在一起。

他的指尖在餘久久的腰際上游走着,仿佛彈奏一曲悠揚的月色奏鳴曲,帶着些嘉許和貪嗔的眼神,他将聲音貼在餘久久的耳邊,兩個人用一種別人眼中十分親昵的站姿站在一起,他忽然開口道:“餘久久,你前男友都走了。”

餘久久的手抓着自己潑墨的黑發攥在胸前,她對着鏡子看到自己臉上神情的不安定,她低下眼簾靜靜地回應,“然後呢?”

他的聲音就在她耳畔低喃,仿佛發絲一樣纏繞在她的身邊,與她的血液糾纏在了一起,他的手從腰際上一路游走上去,撫摸過平坦的小腹,輕觸過微微隆起的前胸,摩挲過她纖細的頸項,最後準确地抵達她彎曲的下颌線處。

他就這樣貼在她的身後,用手輕輕捏着她的下颌,他的表情混沌且溫柔,那是一種百年難遇的溫柔,也是餘久久很難見到的溫柔。

而他的另一只手,依舊扣着她的腰身,看似溫柔的手勢卻帶着強有力的控制力,不允許餘久久移動半身,他終于開口,在這暧昧的氣氛氤氲了許久之後,“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餘久久的表情像是被水泥封住了一樣,看不出情緒,她知道段西樓會這麽說,她早就知道他的居心不良,早就知道他對自己的窺探。

她面無表情地從鏡子裏看着身後的段西樓,嘴唇微微張開了一條口,說道“前提是我想先問問叔叔,我有什麽樣的權利?還是你不管是拒絕還是反對的權利都不準備給我?”

段西樓的聲音好聽至極,充滿了男性的低沉和醇厚,他輕輕開口道:“你要什麽樣的權利?”

黑暗,沉悶,混熱,與人類原始對于美好的沖動。她的唇上是暌違多年的磅礴暗湧,而污濁軀殼下流動的欲。。望正在難耐地叫嚣着。

他不等她說話,他不需要等她說話,他已經等了太多年了。

他捏着她,困住她,親吻她。四瓣唇黏在一起,他将她藏在拐角,整人似巨大陰影,深深将她籠罩。

你以為你六根清淨,你以為你不動如山,你以為你不被紅塵繁花所迷住眼,可是到頭來不是一樣落入了這春色碧浪中,追求歡快,追求纏綿。

你們都以為你們躲得開?

不自量力,誰躲得開。

他像是一條藤蔓,纏住她的唇,她的舌,将她牢牢吮吸在自己口中,恨不得把她永遠鎖在這個地方,只留給他一個人歡快,獨自欣賞,獨自享受。

他聽着她唇邊難得洩露出的嘤咛聲,感受她微微顫動的身體,揉着她纖細的腰身,都忘了此刻身在何處。

那是一種柔軟的存在,是他魂牽夢繞柔軟的存在,他撒網收網,等待多年,只是為了擁有這片柔軟的存在。

他的內心就像是一片狼藉的死海,只有等待她的救贖,讓他行屍走肉了幾十年的內心,重新獲得對生的期望。

良久,他才從她的身上退去,她和他都喘着氣,這種喘息聲,總是帶着一種情。。色的味道。

餘久久笑了,那笑容仿佛罂粟開遍荒山,頓時就絢爛了整座山林,她道:“段西樓,你完了。”

段西樓點燃了一支煙,火星頓時在黑暗的房中燃起,他靠着窗戶看着樓下忙碌準備晚餐的傭人,“沒關系。”

餘久久卻依舊盯着段西樓的側臉,她的目光在黑夜中猶如最燦爛的星辰,“我比你小十六歲。”

段西樓用一種頹然卻優雅的姿勢抽着煙,他嘴裏咬着煙話語有些含糊,“沒關系。”

“我脾氣古怪,我被強。。暴過。”餘久久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冷意。

段西樓修長的手指夾住煙蒂,然後回頭看着餘久久,他說:“沒關系。”

“我可能随時會後悔。”

“沒關系。”他剛才就是用這種強勢的語氣,吻到她窒息,雖然此刻他就像是一個沒事的人,好像剛才那一幕只是餘久久自己臆想出來的。

“你喜歡我,從十五年前至今,不曾變過,告訴我你沒有騙我。”餘久久走進段西樓,她站在他的面前,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段西樓看着她,目光流連在畔,他手伸到餘久久的腦後,深深地插。。入她的發絲中,用力地揉着她的發絲,攪動,揉捏,“我沒有騙你,這麽多年,我一直守着你。”

餘久久低垂下眼眸,“沒錯,你一直守着我,那以後,你也繼續守着我。”

“樂意之極。”

餘久久擡眸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眸深不可測,但是卻很溫柔,仿佛月光一樣溫柔。

沉默良久,她忽然說道:“我不會,教我怎麽做,你知道我在指什麽。”

段西樓伸手摟住她的後腦,側過臉在她耳畔落下一陣淺吻,“我知道,但是不需要那麽着急。”

“沒關系,我能夠承受。”

“別怕。”

他沒有再說話,那雙燃着星辰顏色的眼眸此刻頓時暗沉了下來。

随後,他将食指直接撬開餘久久的嘴,然後把手指溫柔地插、、入了餘久久的口腔中,攪動。餘久久只覺得一陣異物感的入侵,但是随後,卻有一種別樣的感覺,這是一種心理的快、、感?

段西樓一邊用手指在餘久久的口腔中放置着,一邊對她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吮吸。”

餘久久非常聽話的用舌頭吸住了他的手指,段西樓微微閉起了眼睛,但是他的口吻依舊很冷淡,命令式的,他說:“纏繞它,占有它。“

餘久久依舊是十分聽話地用舌頭一寸寸纏繞着他插、、入口腔中的手指,而那異物感,似乎也不怎麽強烈的。

她開始有了些興奮,但是她忽然背後抖得很厲害,而她越興奮,就抖得越厲害,腦海中撲面而來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就在她剛開始興、奮的時候,段西樓忽然将手指從她嘴裏抽出。

他的臉色有些僵硬,看得出他在極力地克制着,他不知道為什麽,他只是忽然并不想那麽做了。

因為,餘久久至始至終,她的背脊都在發抖。

她在害怕着什麽,之前的事情還是給她留下了非常嚴重的內心創傷。

而她主動提出,只是因為她內心極力想要擺脫那過去的傷口,她想用新的記憶去填補那舊時留下的創口。

但是……段西樓覺得,這樣只會更糟糕。

餘久久現在需要是不是用新的記憶去彌補舊的創傷,而是要一點點感受到新的歡愉,一點點去遺忘那舊時的痛苦。

而這些,短時間是無法達成的,他要慢慢地去引導她,讓她忘記那些事情。

随後,他用手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雖然在用力控制,卻還是能夠聽出輕微地輕喘,“夠了,你表現的很好。”

餘久久神情有些詫異,“結束了麽?”

段西樓将她摟在懷裏,撫摸着她的臉頰,“明天我再繼續教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的真的不是小黃文TAT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