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餘久久面對着段西樓,兩個人的眼中都帶着濃重的失望,卻不是同一種失望。
段西樓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相反,他僅僅只是把餘久久扔到了沙發上就停止了動作,餘久久不知道他為什麽總是想一出是一出。
此刻的他,顯然不那麽想要對餘久久做什麽。
他冷冷看着餘久久,和她争吵,或者是強迫她,其實都不是他本來的意圖,他來這裏,是希望把事情說清楚。他道:“你對我有誤會,這誤會太深,我希望和你解釋。”
餘久久在沙發上翻了翻,然後爬了起來,她坐在沙發上,目光半垂地看着茶幾,“你想解釋什麽?什麽都是你一張嘴說的。”
段西樓目光戳在她纖細的頸項處,“你從小就喜歡我,這也是我說的?”
餘久久猛地擡頭,那雙眼睛閃着不可置信的光彩, “我從小就喜歡你?誰說的?”
段西樓依舊面無表情,“你否認?”
餘久久微微蹙起了眉頭,像是思索了良久,她的表情在幾秒鐘內進行了一系列微妙的變化,随後緩緩才開口道:“我不否認。”
沒錯,從小,她對他就寄予了一種獨特的感情,她不确定那是什麽感情,但是在寄予的同時,她又很抵觸,很害怕,因為她覺得那樣是不正常的。
但是直到很多年後的現在她才想明白一件事,段西樓似乎是從很早之前開始就在她心裏紮過根了。
而她內心的這份感情,在多年後終于出現了端倪。
餘久久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裏面的冷開水,然後重重放下杯子,盯着段西樓,“你到底想說什麽?”
段西樓的眼神瞥着餘久久,他時而溫柔時而無情的樣子實在讓人無法捉摸,譬如此刻,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就讓餘久久完全猜不透,他說:“你和靳音是不同的。”
餘久久呵呵一笑,“當然是不同的,一個是蚊子血一個是紅朱砂,我算是明白了段西樓,你真的當我那麽好戲弄是嗎?你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再愚弄我一番?”
段西樓皺着眉,他覺得很悶,順手解開了襯衫領口的幾粒扣子,“我說了你們是不同的,你是你,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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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們本來就是不同的,段西樓你到底想說什麽?”餘久久目光始終帶着不溫不火的怒意。
段西樓無奈地坐下來,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餘久久,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
“聽不懂,聽得懂,又有什麽區別,段西樓,我不是我媽媽,我不是你的苦命鴛鴦,你別來找我。”餘久久側着頭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趕人。
段西樓的眉眼處盡是岑涼,眉頭微微皺着,“她已經過去了,我心裏有你。”
餘久久轉過頭,将身體背過去,淡淡看着門那兒,“段西樓,你現在說的字我一個都不信。”
“你現在的脾氣是越發不可收拾了。”段西樓的聲音很平靜。
餘久久的語氣也是平淡如鏡湖,“你走吧,我現在就是一個歇斯底裏的怨婦,何必和我糾纏。”
段西樓看着她,“看來你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冷靜下來和我說話。”說完他站起身來,将挂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拿起來搭在手臂上,“我會再來的。”
随後他用一種優雅溫潤的站姿站着,眼神卻緊緊鎖着餘久久,“不過久久,我不希望看到你和那個人再聯系。”
餘久久聲音很輕,有些有氣無力,“你管得太多了。”
段西樓不再說話,而是提步朝着門口走去,他拉開門,最後朝房內看了眼,餘久久依舊是坐在沙發上,像是發呆,像是愣住,總之就是一尊木頭。
他便不再說什麽,轉身走出了門,然後輕聲帶上了門。
餘久久見到他走了,一個人傻愣愣地坐在沙發上,過了良久,她大概恢複了點神色,随後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翻開來看了看,看到卓溪剛才發來的短信,她順手點開。
卓溪的短信是,“明天十點在錦繡路那家常去的咖啡店,很久不見一起聊聊吧。”
餘久久沒有回,她懶得回,順手又把手機給扔到了茶幾上。
但是過了一會,她又把手機拿了過來,盯着屏幕看了許久,然後回了一條消息給卓溪,“知道了。”
剛剛發出去大概過了半分鐘,卓溪就回了消息,“謝謝賞光,最近過得怎麽樣?”
餘久久的手指在屏幕上打轉了幾下,這才按出去,“還可以。”
這種和非常熟悉的人用如此陌生的語氣說話,也算是一種難得的煎熬。
然後,卓溪就再也沒有回消息了。
餘久久等了會,看到卓溪不再理她,她就不再去看手機了。答應和卓溪見面沒什麽特別的意思,更不是為了舊情複燃什麽的,只是想看看卓溪現在過得是不是真的如他當初想的那麽好。
随後,餘久久打算把窗簾拉下來,走到窗口的時候,卻發現段西樓的車還沒開走。
他車在樓下,因為天色太暗,她不知道段西樓是不是在車裏,那輛車是熄着火的,所以餘久久不是很确定。
她瞄了眼那輛車,然後就把窗簾給拉下來了,順便還把燈給熄了。
但是餘久久并沒有去睡覺,而是拿起鑰匙下樓去了。
她走出公寓,才剛剛踏出樓下的大門,就敏銳地感覺到一道視線糾纏着她,她立刻朝着段西樓的車子看去,段西樓果然在裏面。
他手撐在方向盤上,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她,那道眼神帶着危險的氣息,內斂、平靜而貪圖。
餘久久走過去,而段西樓的目光就一直尾随了她一路,她走過去敲了敲他的玻璃窗,她想讓段西樓下來,他不知道他把車停在她樓下到底算什麽意思,他這樣算是監視她還是存心為了讓她難受?
對她來說,她此事就是一種內心帶着委屈的沒事找事,非要讓段西樓徹徹底底消失在她的眼前才罷休。
也正是餘久久內心非常在意的一種寫照,因為在意,她才會覺得礙眼,才會覺得看着難受。
可是她敲了半天玻璃窗,段西樓非但沒有放下車窗,甚至都沒有理睬她。
他只是隔着黑夜中朦胧和死寂的車窗,看着她,卻絲毫沒有要和她交談的意思。
餘久久有些不耐煩了,她皺着眉看着他,而他卻是一臉不急不燥、靜靜地審視着餘久久,餘久久深深吐了口氣,隔着車窗說道:“随便你吧。”
然後她轉身就打算走了,誰知段西樓卻一下子打開了車門走了下來。
他一把扣住了餘久久的手腕,拉開後車門就把餘久久整個人給塞了進去,因為太晚了,餘久久不好意思喊得太大聲,她怒瞪着段西樓低聲道:“你幹什麽,段西樓,你要幹什麽?”
段西樓不理她,把她塞進後排,自己也跟着上了車,随手就把車門給鎖了,他從頭至尾只說了一句話,也是他唯一的一句話,“是你要來的。”
餘久久想去拉車門開門下車,發現拉不動,卻來不及轉頭,已經被段西樓一把重重捏住下颌扯過去,然後他的舌頭就進來了。
他帶着一種不肯放過她的狠勁,将她的舌頭狠狠絞着。
可是,不止如此。
他伸手一把就撕扯掉了餘久久胸前襯衫的扣子,那幾顆細細的紐扣一下子就崩掉了。他将襯衫最大限度地往下拉去,一只手死死扣住了餘久久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把她的胸.衣往上拉扯,露出白皙的前胸。
然後,他一把把餘久久給翻了過去,讓她用一種跪着的姿勢背對着自己,把她的的雙手和前胸還有側臉重重貼在剝離車窗上,餘久久只覺得自己從臉頰到胸上都是一陣冰冷的羞辱感。
但是段西樓的力氣很大,她被用力貼在玻璃上,然後下身的裙子都被用力脫了下去,她拗不過頭,不知道段西樓在做什麽,只知道他強硬分開了她的腿,将手伸了過去。
但是很快她就覺得身下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像電流一樣竄過身體。
她難受地閉上眼,可是卻不知道在黑暗中那感覺更加強烈,随後,又是什麽東西進來了。
而整個過程,段西樓沒有說過一句話。
餘久久也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車廂內只有兩個人沉重的呼吸聲。
兩個人像是在心照不宣某種東西。
她時而睜眼,時而閉眼,卻始終看不到身後的人。
卻承受着,一次,又一次。
這是和上一次,她被那個狗男人強。。暴的那一次,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