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陸晚山本以為他們要玩的游戲會很奇怪,只是當孫季寧說出游戲規則後,陸晚山才發現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數字游戲。
不過還沒等陸晚山松氣,褚蝶随後補充的一句話,就讓陸晚山的心又高懸起來。
“光玩自然是不夠刺激的,”褚蝶笑着說,“必須還得有懲罰,這樣才夠刺激。”
關召風起哄道,“那依你們說,該怎麽懲罰?”
宋海星聞言,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沒敢做那個出頭鳥,只保守地提議,“真心話大冒險?”
“啧,都9102年了,還……”孫季寧沒忍住吐槽。
緊跟孫季寧後面的,竟然是寧冬,“小孫說的沒錯,我上學那會兒就玩這個了,現在要是還玩這個,難免太無聊。”
聞言陸晚山看了眼寧冬,沒忍住笑了。
寧冬這話自然是有開玩笑的成分在,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她說的确實對。
真心話大冒險作為一個懲罰,從中學到工作後,一直存在于人們玩游戲的懲罰提議類,而這麽多年裏,都被玩出了花來。
“那奇數對輸的人,比如1、3、5、7,由最後勝利的那個抽取兩個,再來接受懲罰,”褚蝶想了想說,“怎麽樣?”
褚蝶的提議其實跟直接采取真心話大冒險的懲罰機制差不多,稍微不同的不過是并非每個人都要接受懲罰,而也正因如此才顯得刺激和有趣。
“懲罰是什麽?”孫季寧問,“先決定出來麽?”
宋海星接上,“自然。”
“怎麽決定?”關召風提議,“每個人寫一種,然後抽簽,行嗎?”
不等其他人說話,寧冬先開口了,“這樣也行,不過既然開始玩了,那你們寫懲罰時,可不能顧忌着要一起錄節目,就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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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山沒想到寧冬這麽愛玩,一時沒忍住笑道,“寧姨怎麽看?”
寧冬睨了睨坐陸晚山旁邊的莊西辭,見他一直沒說話,便不答反問道,“莊老師怎麽想?”
從聽孫季寧說完就沉默下來的莊西辭,這會兒突然被寧冬點名,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擡頭看陸晚山,“啊?”
陸晚山見莊西辭如此迷糊,嘴角的弧度都快裂到耳後根,眼裏更是堆滿溫柔。
他忍住想呼嚕莊西辭頭的沖動,只笑了下說,“寧姨問你想怎麽設計懲罰呢?”
莊西辭轉頭去看寧冬等人,想了想實話說,“我不知道。”
“要是可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可以手下留情,”莊西辭笑笑說,“要不然你們寫的懲罰,大概就都是我來體驗了。”
陸晚山盯着莊西辭看,聞言問道,“怎麽說?”
“陸老師你是不知道,”莊西辭嘆口氣說,“我讀書那會的數學成績,實在是……”
莊西辭話沒說完,但陸晚山心領神會,明白了他的未盡之言。而莊西辭的一席話也讓在座的其他幾位藝術生,想起他們那也十分差的數學成績。
“我反悔了行嗎?”孫季寧舉手弱弱地問,“高考五十多的在這。”
宋海星沒憋住笑,“那你還提議玩這個?”
“這不想着熱鬧熱鬧麽?”孫季寧答道。
莊西辭不參與他們的談話,只是湊到陸晚山身邊,輕輕扯了扯陸晚山衣服,在喚回陸晚山的注意力後,才小聲地說,“我也不會玩。”
孫季寧提議的游戲其實不難,只不過要求玩的人計算能力好、反應快,而很不巧這兩點莊西辭都沒有,所以他才發愁。
陸晚山聽莊西辭這麽說,眼底的笑意更甚,貼近莊西辭耳朵,壓低聲音說,“沒事,我會玩。”
聞此莊西辭才松了一口氣,不用擔心等開始玩游戲後輸的太慘,然而莊西辭還沒開心多久,就因為聽到寧冬拍板的懲罰而後悔起來。
不比年齡小的嘉賓的放不過,讨論到最後,寧冬倒越說越起勁,說要玩就玩大一點的,再加上一直沉默的易政侯的幫襯,最後定下來的懲罰是贏的人從輸的人裏選兩個人,數字大的親吻數字小的。
也就是輸的次數為奇數的人裏,越晚輸的那個,要親輸的比較早的。
陸晚山聽到這個懲罰,先是看了寧冬和易政侯一眼,随後才側頭去看莊西辭,見他正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開始盤算心底的算盤。
雖然莊西辭說他不太會玩,不過陸晚山沒敢全信,所以在游戲開始後,陸晚山便開始算計怎樣才能讓他和莊西辭擺脫被懲罰的可能。
可是陸晚山哪裏想到,先前莊西辭說的話全是實話,沒半點造假的成分,因為游戲才開始一分鐘,莊西辭就成了第一個輸掉的人。
莊西辭:“……”
“莊老師輸了,剩下的人可要認真點,”孫季寧起哄道,“不能故意輸了哈。”
褚蝶拍了孫季寧一巴掌,“瞎說什麽。”
“就說你呢。”
褚蝶作勢還要打孫季寧,而關召風雖然沒說什麽,不過卻噙着笑去看莊西辭,好奇他接下來會怎麽做。
莊西辭懊惱死了,他雖然想親吻,可這只限定對象是陸晚山,至于其他人他則半分邪念都無。
所以現在這局面,讓莊西辭無比後悔答應玩這個游戲。
莊西辭緊抿唇,暫時抛開他輸了的事實,又往陸晚山身邊挪了挪,期待陸晚山能贏了所有人。
這确實是現當下最好的選擇,陸晚山也拼盡全力朝這個方向努力。只是寧冬不知道怎麽了,像是看出他求勝心切,在孫季寧等人輸了後,夥同易政侯一起對付他。
“…623。”寧冬說。
易政侯跟上,“630。”
“637。”陸晚山不甘落後。
“……917。”
“923……”易政侯皺着眉,很快又擺手,“不不不,是924。”
莊西辭反應迅速,見易政侯犯了錯,連忙站起來說,“錯了錯了,易老被淘汰了。”
莊西辭沒去看其他人的表情,說完這句話後便轉頭去看陸晚山,控制不住笑說,“陸老師加油!”
陸晚山被莊西辭弄的有些無奈,不過他卻什麽都沒說,只是對莊西辭笑了下,就又投入到和寧冬的對弈中。
圍觀的其他幾人,要不是怕打擾到還在比賽的陸晚山和寧冬,他們甚至都要暫時開一個賭局,押最後的冠軍是誰。
如果說最開始莊西辭還存了點想讓陸晚山贏了救他的心思,那麽現在莊西辭就純粹希望陸晚山贏,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陸晚山有多優秀。
陸晚山也想贏,因為他不想莊西辭到時被懲罰。
可也許有時候越想做到一件事,反而越不順利,所以在易政侯淘汰後沒多久,陸晚山就因為一個小失誤,而被淘汰了。
陸晚山一輸,意味着這局游戲的結束。
“快快快,”孫季寧大聲道,“寧老您快選兩個人。”
怕寧冬不記得奇數時輸的人,孫季寧還特好心的幫忙重複,“這輪不幸中招的有莊影帝,關歌手,褚蝶,”孫季寧大笑,“以及咱們的陸助理。”
如果只是他輸了,那陸晚山倒不會太急,因為大不了他臉皮厚點就這麽劃過去,然而現在這局裏有個莊西辭,剩下的兩人裏無論是關召風還是褚蝶,陸晚山都不想莊西辭和他們有半點接觸。
然而寧冬卻一點都不着急,還特有興致地将話說的特慢,故意折磨他們似的。
和陸晚山的焦急不同,關召風和褚蝶就表現得淡定許多,臉上的笑就沒停過,笑呵呵地等寧冬開口。
“寧姨,你看……”陸晚山到底是怕寧冬把莊西辭和別的人配對,沒忍住開口想求饒。
不過他才張嘴,那邊易政侯就笑着打斷陸晚山,“願賭服輸。”
“是啊,陸助理可不能耍賴。”褚蝶笑着說,“我一個女孩子都還沒說什麽呢。”
孫季寧忍不住損她,“我看你正偷着樂呢。”
僥幸逃過一劫的宋海星,這會兒沒半點壓力,好笑地看面前神色各異的幾人,“莊影帝今天才到,咱們作為東道主,要不……”
“就選莊影帝?”孫季寧接話道,“可以啊。”
孫季寧笑笑,“那另一個選誰?褚蝶?關歌手?”孫季寧看向寧冬,“還是陸助理?”
易政侯本身對這樣的游戲不感興趣,不過寧冬想玩,他也就陪着玩了,而現在易政侯見衆人都在起哄,體內惡劣因子難得被勾了起來。
所以易政侯笑了下,也跟着起哄,不過不比其他人說的那般含蓄,易政侯說的要直白的多,“要不然就莊西辭和陸晚山吧?”
寧冬原本還糾結,現在聽易政侯都這麽說了,心裏轉彎一想覺得還挺對,一拍手說,“行,就他倆了。”
正在想怎麽推脫的陸晚山,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不由一愣,而另一邊的莊西辭,看他和陸晚山突然被點名,一改原先的郁悶,努力壓下不聽話要上挑的嘴角。
陸晚山沒貿然動作,看着寧冬沒說話。
倒是其他幾人,見自己逃過一劫,終于徹底放松下來,站着不嫌腰疼地看好戲,起哄說要錄制了,讓他們抓緊時間親。
莊西辭耳朵不受控制地發熱,強忍想偷看陸晚山的沖動,只擡眸掃了眼寧冬,随即便低下了頭。
但莊西辭怎麽知道他越這樣,就讓旁邊的人越想起哄,也讓陸晚山更想欺負他。
“陸助理別慫啊,快上!”孫季寧大聲說,“願賭服輸咱不怕別人說。”
“是啊,要真有人問你是怎麽一回事,你就讓他們來找我,”褚蝶笑道,“我幫你解釋。”
關召風和宋海星就要謹慎得多,并不貿然出聲,倒是寧冬被挑起興趣,有着不合年齡的好奇,跟着起哄說,“快親一個。”
陸晚山自然是想吻莊西辭的,甚至他還十分感激寧冬,将這個機會給了他和莊西辭。然而在場的人太多,饒是陸晚山渴望至極,陸晚山也做不到當着這麽多人真去親莊西辭。
他怕莊西辭害臊。
可寧冬卻比他倆還着急,見他們久沒動靜,當他們不肯接受這懲罰,便也學着孫季寧那樣,試圖說理。
陸晚山自動屏蔽旁邊的衆人,只認真盯着莊西辭看,以看清楚他最真實的想法。
陸晚山以為莊西辭會抗拒,但讓他意外的是,在看望過去後,看見的卻是莊西辭眼底的期待。
一邊一直圍着沒走的工作人員,看陸晚山和莊西辭陷入沉默,跟着提起心,知道成敗在此一舉。
不知道過去多久,在導演忍不住喊要開拍前,靜止許久的陸晚山終于有了動作。
他拽住莊西辭手臂,用力将人往懷裏拉,再敞開羽絨服,讓莊西辭整張臉埋進他懷裏,用衣服将莊西辭整個裹住,然後才伸手捧住莊西辭的臉,在衆人的注視下,一點點低下頭,親在了莊西辭唇上。
仗着有衣服的阻擋,旁邊的人沒法看清楚,陸晚山還十分膽大地舔了舔莊西辭牙齒,無聲勾着莊西辭張唇。
出道多年,拍過最親密的親熱戲,也不過是唇貼唇的莊西辭,直接讓陸晚山這一招給撩的全身都熱了。
你見過漫天煙花炸開嗎?此時的莊西辭與此無異,他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一句話:莊西辭喜歡陸晚山。
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