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常的困難,但是她熬過來了。所以走到今天,呂舒雅這個女人并不簡單。不管是手段、計謀、還是長相。但是這個女人,只有在洛祯面前,她首先是一個女人,而不是寧創的董事長。
“我來介紹一下,寧雨墨,我兒子。木鴻眠,寧創的總經理。”呂舒雅介紹。
“雨墨,很高興認識你。”木鴻眠伸手。木鴻眠個子不高,170左右,身材有些瘦,帶着一副黑色邊框的眼鏡,又顯得比較斯文。一個三十五歲的男人不應該用清秀來形容他的長相,他看上去內斂又精明。
伸出的右手上帶着一塊卡地亞的手表,價格不貴,十來萬,卻顯得很有品味。
當男人的事業到了一定的程度,他需要有品味的裝飾,來體現他的身份。不過,這塊手表很适合木鴻眠。
木鴻眠跟了呂舒雅十年,十年前的寧創物流在全國的名聲并不響,後來寧創出現了危機,當時的木鴻眠還只是一個市場部的業務員,他毛遂自薦。
呂舒雅不得不承認,寧創能到今天,有一半的功勞是屬于木鴻眠的。
“鴻眠哥,總是聽媽媽提起你,但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今天總算是有幸了。”寧雨墨微笑。
他長得好,笑起來非常炫目,讓木鴻眠愣了一下。
接着木鴻眠輕笑:“董事長看重我,是我的福氣。”謙虛有禮的回話。
今天呂舒雅約了兒子和木鴻眠在酒店裏吃飯,是要談事情。她的人生已經走完了一半,原本擔心兒子,而現在兒子的狀态很好,所以剩下一半的人生,她想為自己過。
這件事她跟寧雨墨談過,寧雨墨對寧創不感興趣,但是作為自己奮鬥了半生的事業,呂舒雅又舍不得放棄,所以母子倆商量之後,就有了今天的飯桌。
“鴻眠,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牽扯到公司,也牽扯到我的家事,但是也關系着你的事業。”寧創是呂舒雅的爸爸私有的公司,沒有牽扯到第三人的股份,所以公司的決定是呂舒雅一個人直接下的決定,但是同樣,公司一旦出了問題,作為法人,也是需要呂舒雅一個人承擔的。
木鴻眠心一緊,呂舒雅的開場,加上寧雨墨的出現,讓他覺得自己的位置可能要易主了,大少爺回來了,這是空降兵嗎?
寧創是他奮鬥了十年的公司,他畢業至今,跟着寧創再大的困難也熬過來了,如果董事長在這個時候收回他總經理的身份,木鴻眠會覺得非常失望。
“鴻眠啊。”木鴻眠的緊張,呂舒雅當然看的清楚。三十五歲的男人,也許足夠睿智和成熟,但是和五十歲的女強人,到底還是閱歷不同。“寧創現在的發展很穩定,前景也非常好,在這個時候我兒子回來了,本來我是非常開心的,這樣一來,我可以把寧創交給他。但是這小子告訴我,他對寧創沒有興趣。不過不管他有沒有興趣,其實在早兩年,我就已經有了一個決定,我打算送你兩成的公司股份……”
呂舒雅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順便觀察木鴻眠的神情。
木鴻眠有驚訝到錯愕、再到驚喜、最後平靜了下來。
這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神情,寧創兩成的股份(寧創一年的純利潤是兩千萬,兩成的股份等于一年400萬的收入,木鴻眠作為寧創的總經理,五十萬的收入。)當然是喜悅的,只要寧創的利潤在增值,那麽兩成股份的價值也在增值,擁有寧創兩成的股份,等于擁有了自己的事業,和作為寧創總經理的身份,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木鴻眠的确很高興,也很感動。
“當然,我有一個條件。兩成的股份,我分5年給你,每年給你25%,如果我中途發生意外,兩成的股份則提早生效。而至于将來,如果是我百年之後,寧創想如何發展,看你和雨墨的決定。”呂舒雅把事情安排的非常妥當,其實寧創的未來,不用等到她百年之後,五年後,寧雨墨29了,呂舒雅覺得那個時候的兒子,已經有足夠的思想來承擔他将來做的每一個決定。
木鴻眠站了起來,他拿起酒:“董事長,我說心裏話,我是想要這兩成股份的,作為一個男人,有了事業才有奮鬥的雄心。當然,在今天之前,我對寧創也是盡心盡力的,但是我知道,有了董事長今天的這個協議,我對寧創的發展,會比之前更加的看重。”
木鴻眠說的這番話,是內心真誠的獨白。
“我知道。”呂舒雅拿出協議,“所以我今天把協議帶來了,關于協議的法律效益,你可以回家再好好的看一遍。”
“是,謝謝董事長。”木鴻眠不卑不亢的把協議收下了。
“好了,開始吃飯吧,今天我做東,你們不用跟我客氣。”呂舒雅又笑着招呼木鴻眠吃飯。
“我去上個洗手間。”中途,寧雨墨起身。寧雨墨,你是寧雨墨吧?”
寧雨墨從洗手間出來,和一個年輕人擦肩而過時,那個年輕人突然開口。
聽這聲音有幾分熟悉,寧雨墨轉過身:“你是……”面前容光煥發,笑容帶着幾分客套的青年,是他的大學同學,“容彬。”
寧雨墨大學時念的是外語,那個時候的容彬非常的瘦,整個人就像營養不良的玉米棒,倒是現在,看上去多了幾分硬氣,有都市才俊的樣子。
“對,我是容彬,剛開始不好意思打招呼,還怕你認不出我,大家都說我胖了,哈哈。”容彬帶着幾分遇見了老同學的喜悅,“聽說你出國了,現在回來了?打算什麽時候走啊?不急的話一起聚聚,吃個飯?”
寧雨墨微微一笑,大學的時候他跟容彬并沒有什麽交情,其實他朋友很少,而且他性格比較傲,并不是那麽好接近。後來他跟司以杭的事情傳開了,不管是背地裏還是當面,大概取笑他嘲笑他的人都非常的多,但是寧雨墨不屑在意。
不過容彬在他的印象裏倒不在其中。
寧雨墨不知道,容彬一個窮鄉僻野來的小夥子,哪有時間八卦別人的事情,他就想着每天賺錢呢。
只是寧雨墨很慶幸,大學生的生活空間還算是幹淨的,他是同性戀的事情并沒有傳到媒體那裏,也沒有因此影響了寧創物流的名聲。
只是,他傷害了媽媽。
在國外三年,寧雨墨的性格倒是不像以前那麽傲了。
“可以啊,最近不打算出國。”寧雨墨道。
“那太好了,手機號留個吧?還是微信?QQ畢業後就沒用了。”容彬道。
“我的手機號就是微信號,138……”寧雨墨的微信號還是發小秦豎黎讓申請的,因為他在國外,秦豎黎在國內,打電話很難湊得上時間,所以有事情微信留言,或者了解朋友的狀态微信是最适合的了。
但是寧雨墨的性格又有些宅,微信號申請已經有三年了,好友除了秦豎黎之外,還有幾個國外的,但朋友圈的狀态一條都沒有。
寧雨墨和容彬加了電話號碼和微信之後,兩人就分開了。會來這酒店的人,絕對不是孤身來吃飯的,所以應該都是飯局,這個兩人都清楚。
只是才分開,寧雨墨還沒到包廂,他的微信有信息提示。
寧雨墨以為是秦豎黎的信息,結果是容彬把他拉進了一個群裏。寧雨墨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容彬在群裏說:這是寧雨墨,今天在定海碰到了,大家出來打個招呼。
寧雨墨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群的群名顯示着:XXX屆外語系(1)班。
這是他的大學同學群。
頓時,寧雨墨有些尴尬,其實,他并不喜歡進這個大學同學群裏,因為這些人的存在,對寧雨墨而言,并沒有任何的意義。
呂安敏:寧雨墨?不會吧,回國了啊?
章鵬:歡迎回國啊,有空一起吃飯。
一個一個,昔日熟悉的名字,都出來打招呼了,這讓寧雨墨有些意外,當年他是被這些人嘲笑過的,現在竟然還會出來打招呼。
事情過了三年,大家都成熟了。
寧雨墨:大家好,好久不見!
呂安敏:什麽時候回來的?還打算出國嗎?真的是很久不見了。
也許群裏的很多人,在三年前都嘲笑過寧雨墨,但那時輕狂,而今很多人都出了社會,對他們而言,曾經關于寧雨墨的事情,也不過是一場戲。當然,因為寧雨墨今天的出現,私下聯系聊八卦的人,也不會少。
齊非:歡迎回國,挺想你的。
齊非,寧雨墨曾經的人生中,除了秦豎黎之外,唯一的朋友。但是,他插足了寧雨墨和司以杭的事情。
寧雨墨和司以杭分手的時候,并不知道齊非和司以杭在一起了,甚至,他為司以杭割脈自殺的時候,也不知道齊非和司以杭在一起了。
寧雨墨一直在找他和司以杭之間的第三者是誰,但是齊非兩面玲珑的手段太厲害。
直到寧雨墨被搶救過來,秦豎黎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在寧雨墨自殺躺在醫院裏的時候,秦豎黎去找過司以杭,但是看到了齊非和司以杭的奸情。秦豎黎人生中做的最聰明的一件事,是并沒有上前去揭穿這件事,而是直接拍了照片,又回醫院守着寧雨墨了。
等寧雨墨醒來之後,把這件事告訴了寧雨墨,還有自己拍的照片。
寧雨墨徹底的清醒了。
也是就是那麽可笑,人總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回,才會清楚一些事情。
寧雨墨盯着齊非的名字,眼底射出輕蔑和淩厲的光芒,這個此刻還要假惺惺關心他的僞君子,打算做什麽?
手機在寧雨墨的手中把玩着,他并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如果現在齊非不再來招惹他也就算了,卻偏偏還要來跟他打招呼。
還沒等寧雨墨回複的時候,有信息提示,有人申請好友。
寧雨墨點開一看,是齊非。
拒絕?還是同意?
寧雨墨把手機放進褲袋裏,吃好飯再說。
洛藍祈在寧雨墨母子搬到洛家的第二天就出差了,連個告別和招呼也沒有。那天早上寧雨墨起的不算晚了,結果洛藍祈更早就已經走了。
而一走,已經三天了。
“從洗手間回來就發現你心情不錯,有什麽事情能跟媽媽分享一下嗎?”呂舒雅問。
兩人從酒店出來,就上了私家車,因為有司機在開,所以呂舒雅有這個興致跟兒子聊天。
“也沒什麽,剛才出來的時候碰到個老同學,他拉我進了微信群,同學們問有沒有空出來聚聚。”寧雨墨半真半假的道,“媽,我以為這三年我的心态已經很好了,但是我現在發現我很記仇,有些背叛,必須得報回來。”
呂舒雅心一緊,随即笑了:“不賠上自己的仇,是可以報的,但是賠上了自己,就算報了仇,那也是輸了。”
寧雨墨勾起唇角,手攬上呂舒雅的肩膀:“媽媽,你放心。”
呂舒雅看着自己的兒子,他眉開眼笑的樣子,真的很帥氣。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兒子和司以杭的事情,她都知道,且清清楚楚。兒子自殺之後,她找了秦豎黎,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除了齊非的事情。
所以,呂舒雅不祈求兒子會喜歡女人,只求兒子這輩子能夠平安幸福,這就夠了。
一個為了同性戀人會自殺的人,怎麽可能會再變回異性戀呢?
N城有兩個別墅區是最有名的富人區。
一個是南海灣別墅區,一個是北海灣別墅區。
兩個別墅區的中間隔着江,這條江把整個N城分成了兩半,南區和北區。南區的中心區是N城最有名的不夜城。
南海灣別墅區。
齊非一直在看手機,從下午到晚上,寧雨墨一直沒有通過他的好友驗證。
“手機上有有趣的信息嗎?我第一次見你一直盯着手機看。”揚着低沉聲音的男人,非常的英俊。他赤着上半身,腰間圍了一條浴巾,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從浴室出來,頭發上還在掉水珠,有幾滴落到了他的肩膀上,沿着他的胸膛滑落,很是性感。
這個男人,叫司以杭,他是不是明星,卻是天生的明星。
看微博,有些粉絲留言挺可愛的。”齊非放下手機,來到司以杭面前,雙手環住司以杭的腰,接着手輕輕一拉,圍在司以杭腰間的浴巾掉地上了。
司以杭挑眉。
齊非不語,身體摩挲着司以杭,慢慢的,帶着挑逗。
“你勾引我。”司以杭直接用毛巾勾住齊非的頭,然後熱情的吻了上去,并且身體時不時的頂撞着齊非。
齊非一邊回應他,一邊雙手去摸司以杭的屁股。司以杭最喜歡在做愛的時候,對方能摸他的屁股。
半個小時後。
“今天這麽有興致?”他拿起齊非的手,修長的手指非常好看,果然是明顯,全身都要保養。不過,讓司以杭最高興的是,齊非的無名指上戴了戒指,這是他的求婚戒指,“答應嫁給我了?”
齊非張嘴,在司以杭的脖子咬了一口:“不,你不是一直有這種自信的嗎?”其實,開始帶上這枚戒指,只是為了宣傳他的新戲。齊非在娛樂圈很紅,他有個死對頭冉陡,兩人在娛樂圈的地位,一直被周刊和某些娛樂網拿來評價,而這次,尋覓老師的《現實》将被拍成電影的消息已經傳出來了。
外面在傳是典亞接了《現實》,買下了《現實》的電影版權,其實不是的。
《現實》要拍電影的消息出來之後,典亞只是其中一個投資商,另一個是連娛,而冉陡是連娛的人。
所以《現實》的男主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只會在齊非和冉陡之間産生。而齊非對這個《現實》的男一號,勢在必得。
作為國內的巨星,齊非為什麽那麽迫切的想要《現實》的男一號。
這跟《現實》的作家尋覓有關系。
尋覓是三年前新出道的作家,他很紅。在影視界有這樣一個說法,如果你想紅遍國際,你可以找尋覓專門為你寫劇本。
這三年來,尋覓只寫過一個劇本,而這個劇本的男一號,是一個過氣的明星,沒有人知道那個明星和尋覓是什麽關系,但是尋覓拿着劇本,找到了在好萊塢具有影響力的一個導演,他親自指名要那個過氣的明星來當男一號。
具體的事情,外人無從得知,只是知道因為這部劇本,那個過氣的明星,而今成了影視界價值最高的巨星之一。
而三年後的現在,尋覓的新作《現實》在國外上市,那是一部未來和現世為題材的科幻小說,而今的大片,科幻小說的質量是非常高的。
《現實》在國外是上市之後,國內中文版的也跟着上市了。
但凡有點眼光的人都知道,把《現實》拍成電影,加上尋覓的知名度,加上書的質量,票房肯定高。同時,男一號肯定能走上國際。
所以司以杭馬上聯系了尋覓的經紀人表示想投資《現實》的電影版,同時連娛的總裁也行動了。在經紀人和尋覓商量之後,又考核典亞和連娛的實力之後,連諾決定讓典亞和連娛聯合投資
“你這是在拍我馬屁呢?”司以杭輕笑一聲,“那等《現實》的男一號敲定之後,我們就去結婚吧。”
“好。”齊非笑了,眼底斂去幾分狡猾。
這是哪裏?
寧雨墨茫然的看着四周,一眼望不到邊的森林,一顆顆的樹木參天,遍地都是草原……寧雨墨傻眼了,這是什麽地方?
吼……
媽呀,這是什麽東西的叫聲?好恐怖。
寧雨墨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只高大魁梧的獅子抖動着毛發朝着自己走來。
What?獅子?
媽呀,寧雨墨拔腿就跑。
但是他一跑,獅子也跟着跑了起來。
媽呀,你別追我啊,你追我幹什麽?要吃他嗎?獅子要吃人肉嗎?小學還是初中或者高中……物理化學?這應該是哪一科的知識?反正老師沒告訴他,獅子要不要吃人啊?
等等……自己跑不動了,腳好酸。
砰……
寧雨墨跌倒了,在這個節骨眼上,然後他膽小的不敢回頭看,他只是感覺到獅子朝着他撲過來了,不敢看,只要什麽都沒看見,就不會害怕了,但是他的身體在顫抖。
可是……等等……脖子,感覺到有東西在舔他的脖子。
寧雨墨趕忙轉過身,好大的獅子頭,但是為何,他看着獅子,卻是一點都不怕了。這只獅子有一雙深邃的眼睛,那雙眼睛看着自己,仿佛是那麽熟悉,這個獅子……這個獅子的頭越靠越近了,然後……寧雨墨發現自己被獅子吻了,更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反抗,沒有拒絕,反而抱着獅子的脖子,熱情的回應了。
寧雨墨很糾結,他知道這是獅子,卻是忍不住被誘惑。
獅子的吻很厲害,他的舌頭舔着自己口腔的每一處,把自己身上的火焰點燃了。
然後……沒有然後了,獅子消失了。
寧雨墨睜開眼……媽的,在做夢。
但是,硬了。
硬了之後,寧雨墨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剛想把夢裏的獅子大罵一邊,卻又發現自己的身邊睡着一個人,那個人打着輕微的呼嚕,這種呼嚕聲,讓覺得奇妙的安心。
安心個妹啊,誰特麽睡他房間了。
伸腳……重重的一踢,接着聽到砰的一聲……獅子掉地上了。
“好疼。”一聲低語,帶着疲憊。
“謀殺親夫啊。”接着又是一聲。
“什麽?”寧雨墨完全清醒了,這聲音好熟悉。他趕忙打開床頭燈,然後被他踢下床的男人也站了起來,兩人面面相視。
寧雨墨的瞳孔縮了縮,心頓時怦怦的跳:“你來我房間幹什麽?”全身的汗毛都慌張的豎了起來,剛剛硬的小兄弟,頓時軟趴趴了。
“你的房間?”洛藍祈蹙眉,一邊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加上那不修邊幅的樣子,透着幾分說不出的可愛。
獅子。
寧雨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媽的,哪個王八蛋的口水還沾着。
“這不是我的房間嗎?”接着,寧雨墨聽到洛藍祈問,“難道我又夢游了?”
“夢游?”寧雨墨一肚子的話,在聽到夢游兩個字時,被吸引了,“你有夢游症?”
“嗯。”洛藍祈笑的有些尴尬,“抱歉,我媽死的早,我爸工作又忙,所以小時候的我很缺乏安全感,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娶了老婆找到了安全感,夢游症就會好的。”
說着,他爬上寧雨墨的床:“這幾天出差太累,我一累就會犯夢游症,晚安了。”然後,直接拉起寧雨墨的被子,繼續睡覺。
“喂……”寧雨墨喂字沒說出來,聽到洛藍祈的呼嚕聲又起,他終于還是吞了下去。他從小沒有爸爸,他知道那種親人工作忙不在身邊的滋味,帶着一種憐惜或者同情又或者同病相憐的感覺,寧雨墨沒再叫醒洛藍祈。
只是,寧雨墨用手擦了擦脖子……難道這是自己的口水嗎? 嗯……
寧雨墨伸了伸懶腰,這一覺睡的不錯。以至于他一覺醒來,沒有馬上想起昨晚上的一幕。其實寧雨墨的睡眠質量很差,差到睡眠完全颠倒,他白天睡覺,晚上失眠。剛出國的時候,甚至靠安眠藥才能入睡。許是國內的時差跟國外是相反的,回到了國內,這種颠倒的睡眠時間觀倒是變得正常了。
鼻子動了動,有點癢,一種不同于自己的氣味,雖然淡,卻是讓寧雨墨覺得獨一無二。帶着淡淡的煙草味,又帶着一股香水味。
寧雨墨不喜歡用香水,盡管有些人認為,選擇怎樣的香水,可以看出一個男人的品味。但是對于寧雨墨而言,他不需要用自己的品味去吸引誰或者征服誰,所以他用不着向別人炫耀自己的品味。
腦袋又清醒了些,在這寬敞明亮裏的卧室裏,放在床尾處的行李箱異常的明顯。
寧雨墨起身,看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在做夢。
洛家的早餐是中西合璧的,廚子做的非常用心,外觀更是精美。
歐式的建築風格從莊院外到屋內,都是極盡奢華的,卻又不顯浮誇。設計者的品味不僅高,其為人氣質,也屬高貴。
寧雨墨的居家服是三件套,寶藍的五分褲加上短袖上衣,上衣是襯衣款的,鑲着精致的紐扣,整套衣服是桑蠶絲。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料子極其舒服。
所謂的三件套,第三件必然是內褲。
“早上好。”洛藍祈的位置斜對着樓梯,寧雨墨從環形的樓梯下來,因為別墅裏白的底色,跟他寶藍色的服裝非常鮮明,更顯得他清俊卓雅。
寧家富裕,寧雨墨的身上自有嬌貴的氣質,但是在國外獨自生活了三年,他又多了一種獨立的率性。
“早上好。”洛祯也跟着打招呼。
“兒子,早上好。”呂舒雅笑着起身,把自己身邊的凳子拉開。女傭們見狀,規矩的上餐具。
倒是寧雨墨,看着洛藍祈愣了一會兒,想起了昨晚上的話,這個自信又霸道的男人竟然有夢游症,心裏不禁覺得放松了些。他對着洛藍祈笑了一下:“祈哥早,叔叔媽媽早。”
洛藍祈嘴角微微勾起:“早,昨天睡得好嗎?”
寧雨墨點頭:“睡的很好。”他起床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接着他又看向洛祯和呂舒雅,“叔叔、媽媽,你們訂的是十一點的機票吧,待會兒我送機。”
今天洛祯和呂舒雅要去他們的環球蜜月之旅了。
“你叔叔知道你早上起不來,所以才訂十一點的機票。”呂舒雅道。
“那一起。”洛藍祈道,“對了雨墨有駕照嗎?我車庫裏有幾輛性能不錯的車,如果喜歡的話随便開。”
性能不錯?聽到兒子謙虛的形容,洛祯不禁挑眉。
寧雨墨是GAY的事情,洛祯知道,呂舒雅在他們交往之前,就把兒子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她不會留下這個定時炸彈在以後來傷害到自己的兒子。
只是,呂舒雅并不知道洛藍祈也是GAY。
而洛祯是個狡猾的狐貍,既然寧雨墨是GAY,那麽自己兒子的性向不管是哪種,都不需要交代清楚了。
而此刻,洛藍祈把他那些性能一級的車形容為性能不錯,不禁讓洛祯覺得好笑。
面對父親的眼神調侃,洛藍祈表現的絲毫沒看見。
叮鈴鈴……
寧雨墨的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寧雨墨起身。他走到餐廳外的陽臺,“喂,飛科。”
“老師,典亞和連娛的資金已經投入,關于《現實》的影視版計劃也出來了,詳細的資料我發你郵箱。資料中提到了導演等劇組人員,争議最大的是男一號的問題,典亞推薦的是齊非,連娛推薦的是冉陡。”李飛科,寧雨墨的助理。
而寧雨墨,是《現實》的作者,尋覓。
機場。
“藍祈,我把雨墨交給你了,如果他有不對的地方,請你多擔待點。”呂舒雅道。對于寧雨墨這個兒子,呂舒雅其實并不了解,畢竟這三年來,母子并沒有住一起。而21歲的寧雨墨和24歲的洛藍祈,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阿姨放心。”洛藍祈承諾。
“放心吧。”洛祯拍拍呂舒雅的肩膀,“你用對我的信任,來信任藍祈,這是我的保證。”
有洛祯這句話,呂舒雅就放心了。洛祯這個人,言出必行。
送了父母上飛機,寧雨墨和洛藍祈走出飛機場。
司機在看見他們出來,恭敬的拉開車門。
“祈哥,我還有事情,待會兒朋友會來接我,所以就不跟你同車了。”在洛藍祈讓寧雨墨先上車的時候,寧雨墨開口。
洛藍祈點頭:“OK,有事情打電話給我。”
“放心,不會少麻煩你。”寧雨墨說的也是客套話。
洛藍祈嘴角勾起笑,上了車。只是在車發動之前,他搖下車窗:“雨墨。”
“嗯?”寧雨墨剛轉車離開,聽到洛藍祈的叫聲,又轉過身。
“我果然很喜歡聽你叫我祈哥。”說完,洛藍祈搖上車窗,留下寧雨墨看着那揚長而去的車影。
祈哥……
寧雨墨猛然回神,從早上到現在,他叫了洛藍祈兩聲祈哥,他竟然……
叮鈴鈴……
寧雨墨接起手機:“飛科。”
“老師,我到了,你往前走100米,你那邊車太堵,在滋生的廣告牌下有輛白色的雷克薩斯SUV,看到了嗎?”李飛科道。
寧雨墨挂上電話,朝着車內的李飛科揮了揮手,表示他看到了。
李飛科跟寧雨墨是在國外認識的,李飛科是個記者,國內駐紮在國外的記者,收集國際新聞。後來成了寧雨墨的助理。
“好久沒回國了,老師适應國內的時間了嗎?”李飛科是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不魁梧,180的個子,按照國內女人的标準,算是個型男。而且一直駐紮在國外,品味不錯。
“沒有适應不适應,只有自己想不想回來。”寧雨墨輕笑了一聲,“你呢?雖然我不知道你不想回來的原因是什麽,但是回來之後,有沒有覺得放松了些?”
李飛科笑着回避問題:“老師對《現實》的男一號有理想的人選了嗎?”
“一定要在齊非和冉陡之間選擇嗎?沒有第三個适合的人?”寧雨墨問。
“老師可以直接指定男一號,就像當年你直接選定菲利斯一樣。”李飛科道,“我不過是八卦一下,老師就不能透露來滿足我的好奇心?”
“哈哈哈……”寧雨墨輕笑,“除了齊非之外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當男一號。”
“哦?”李飛科有些詫異。
在他們談話間,車到了目的地:“冉陡就在裏面拍戲,老師有沒有興趣要去看看?”
寧雨墨挑眉:“就算不是齊非,我也未必要選擇冉陡。李飛科,你認識冉陡?”這句話,寧雨墨說的十分肯定。
其實寧雨墨對冉陡的演技如何,一點都不在意,只要男一號不是齊非,他根本不在意誰來演,所以看不看冉陡,對他來說無所謂。
但是,讓他詫異的是,李飛科竟然想幫冉陡。
滴滴滴滴……
還沒等李飛科回答,寧雨墨的微信響了,是容彬,那日在酒店碰到的同學。
容彬:雨墨,有空一起吃午飯嗎?難得你回國了,大家說想搞個同學聚會,你有什麽想法?
下午茶?同學聚會?
寧雨墨拿着手機把玩着思考。他帶着淡淡笑意的眼神,看似親切溫和,實際上,藏着一股讓人猜不透的心機。
三年,一個被死神抓住,又逃回來的人,怎麽可能還能簡單的活着?
寧雨墨:好的,幾點,哪裏見?
容彬:現在十點四十分,十一點半蜀地見,你來得及嗎?
寧雨墨:來得及,蜀地見。
和容彬約好時間,寧雨墨對李飛科道:“我臨時有事情不去了,關于男一號的問題,等投資商約時間再定。”
“……是。”李飛科面上沒有意見,“需要我送你過去嗎?”
“不用,雖然三年沒回來了,但是哪條路哪個點我還是知道的,而且出租車四通八達總不會把我帶去賣了。”寧雨墨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李飛科看着寧雨墨上車,又回頭看着冉陡劇組的方向,然後自己也上車走了。
蜀地是一家具有特色風格的館子,在市中心,有兩層樓200來個平方的面積。
寧雨墨打車過來半個小時,人還沒到蜀地,容彬就發了微信過來,是位置號。寧雨墨到了才知道,那是靠窗的位置,視眼很好。
“雨墨。”看到寧雨墨,容彬打招呼。
今天的容彬穿的比前幾天見到時氣派些。雖是簡單的白襯衣和西裝褲,但是領帶夾卻是奢侈品。寧雨墨不追名牌,但奢侈品還是了解的。而且一個小小的領帶夾會用奢侈品的人,那麽全身的行頭,不可能是垃圾貨。
不然,就是東施效颦了。
“嗨。”寧雨墨淡淡的微笑,“看樣子你混的不錯。”
容彬笑的也十分自信:“混的還行,你剛回國有想過從事哪方面嗎?如果還沒想好的話,要不要來我公司,雖然我不是老板,但是安排一個人來公司上班還是沒有問題的。”
“哦?”寧雨墨眼睛一亮,“工作是還沒決定,不過可以參考一下,你現在在哪裏高就?”
“哈哈,就混混日子,在聚金。”容彬道,“你剛回國可能不了解,聚金財富,國內最大的理財投資公司之一,全國性質的,我在裏面混了個團隊經理。”
“厲害厲害。”寧雨墨朝着他豎起大拇指,“那這頓飯我不客氣了,讓你請了。”
“當然當然,為你接風,哈哈哈。”容彬又是爽朗一笑。
“帶團隊業績壓力大嗎?”寧雨墨又問,“理財效益如何?”
“我國的百姓現在理財意識很強,只要肯努力和付出,壓力和收獲是成正比的。理財效益看金額和時間,小額有一萬兩萬,大額有一百萬兩百萬再往上,比如十萬三個月的話10%的年華,一年就14%的年華,但是利息是月月給的,怎麽樣,有沒